夫君每天都想奪舍我 第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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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想到什么,將他叫?。骸暗鹊?!” 他腳步一頓,回過身。 初意一步步靠近,直至他身前,抬起左手,輕輕撩過他耳邊的長發,露出他的頸側。 他抬手輕握她手腕,以為她回心轉意,莞爾一笑:“你終于看清楚自己的心意嗎?!?/br> “看清了,看得很清楚?!背跻饪谖堑?,目光倏而銳利,盯著他的頸部。 鬼族右邊脖頸皆有鶴頂蘭的圖騰,但大魔頭與她說過,十辰不愿再做鬼族,是以那道圖騰被他施法消除。 而這個十辰的頸部,鶴頂蘭的圖案赫然出現在耳下。 她撤下手,手腕一轉,反掐住他的手腕。再一轉身,迅速扣住他雙臂,將他壓在樹干上。 “你是誰!”初意威脅:“再不露出真容,我便將你臉撕了!” 他一驚,冷嗤道:“小小年紀,口氣不小?!?/br> 說罷,他雙臂突然掙動,后背蓄力沖蕩。初意沒有防備,被他震得往后退幾步。 她踉蹌一下,迅速站穩腳步,再看去,那人已不是十辰的模樣。而是一張消瘦的,從未見過的陌生臉龐。 他眉骨微突,眼眶深邃,鼻梁高挺,雙唇薄薄的,抿著時仿佛沒有唇瓣。整個人看起來有著特別強烈的骨感,卻不似病態。 猶如….…蒼勁的樹干。 快速端量罷,初意目光微斂,問:“你是誰,為何假冒十辰闖入魔宮!” “自然是來考驗你和魔尊的夫妻之情?!彼庩柟謿獾恼f道,聲音格外粗糲。 “我和他之間的夫妻情,豈容你這外人干預?!背跻庹菩哪?,警告道:“說不說!” 他譏諷道:“你對魔尊如若沒有半點存疑,剛才何必聽得入神?” “你只管說爛嘴!”初意再不與他廢話,單手幻化黑色蓮花,蓮花外沿泛著金色的光芒,奇異十足。 看著她手中蓮花,他雙目一瞠,似激動似嫉恨:“你煉成了仙魔同體!” 他怎看得出仙魔同體? 初意疑道:“你是仙?” 男人只是盯著她,放光的兩眼就像盯著獵物的惡獸。 初意忽意識到:“佑圣真君也是你假冒的?”見他并未否認,她惱道:“他在哪兒!” 他道:“他當然在我控制的范圍,你若與我去屠火嶺取弒神槍,我便告訴你?!?/br> 話音剛落,一句:“妄想!”自后方震天般吼來。 男人還未看清前方之人,厲風疾馳而來,化作鋒利的風刃,凌厲殺向他。他閃身避開,風刃猛地劈斷桑樹,嘩啦啦倒下一大片。 初意正要回頭看去,來人已將她護在身后,高大的身軀如同一堵墻,矗立在她面前。 正是九夜清。 他冷冷看著前方,喊出:“西乙!” 他曾與楚茭白交手時,見過西乙,遂一眼便認出。 西乙見局勢不利,瞬間閃身,消失在桑樹林。 初意要追,被九夜清抓住手臂,阻止道:“他用的空間術,你追不到?!?/br> “哦?!背跻膺@才放棄。 她仰頭看去,本要問他怎么來了,冷不防對上他垂落的目光,涼颼颼的,凍得她把話全縮回嗓子眼。 這才后知后覺,她是聽了‘佑圣真君’的話,悄悄來這里會面,這下可好,被逮個正著。 她佯裝懊惱的嘆一口氣:“既然被他跑了,咱們也回去歇息吧?!?/br> 說罷,就要走,手臂仍被他拽住。初意掙了掙,他抓的緊,根本甩不開。 九夜清忽然將她扯過去,一手攬過她腰身,一手勾住她下巴,問道:“你是不是該告訴我,為何半夜來此與他私下見面?” 初意:“我并不知是西乙?!?/br> “我當然明白你不知是西乙。我要問的是,你為什么來這郊外見‘孟閬風’?”他手臂猝然收緊,兩人貼在一起。 看著親密十足,初意心里卻是打鼓一樣亂蹦。 謊話終究會被他揭穿,到時更加百口難辯,初意選擇主動坦白:“他說帶我來見一個人?!?/br> “見誰?” 她囁嚅道:“十辰?!?/br> 四周突然靜悄悄,空氣仿佛凝滯,連一絲風也沒拂過。 但初意能從腰側逐漸繃緊的手臂,感覺他正努力克制情緒。 他的手緩緩移至她臉頰,修長的手指輕柔的摩挲她臉頰。舉止分明溫柔,卻有著令她窒息的壓迫感。 好似他的指尖是利刃,隨時要劃過她脖子。 “景兒、孟閬風、十辰....”他一個名字一個名字的念出,說:“你告訴我,你心里還裝著誰?是不是還有那個妖族少主,胡崍?” 她忙不迭搖頭否認:“沒有別人,一個都沒有!” 這個時候要是猶豫,只會火上澆油。 但她忽略了一件事,盛怒之時的大魔頭,根本聽不進任何解釋。 第六十一章 掌中鳥。 蝕天殿。 被扛回來的初意, 又成了那只逃不脫的野兔,被他禁錮在榻上。 仙魔之體方成不久,她還需修煉一段時日,等力量穩定, 才能得心應手的運力。 這便導致她空有一身強大的仙魔之力, 不可隨意使用, 只怕像前幾日那樣,力量沖撞魂魄。 后果如弒神槍所說, 失控時,哪怕只是動一動手指,也會對自己造成致命的傷害。 而掙脫四肢上的束縛, 顯然要使出七八成的力, 目前還是謹慎為好。 只是初意沒料到‘十辰’兩個字的殺傷力如此大,讓大魔頭的醋勁跟發大水似的, 全然聽不進半個字。 她只能暫且順著他的脾氣,反正頂多把她關一宿,報復一下。 正這般想, 就見他站在床邊,先是退下外裳,而后解去腰封, 里衣的衣襟頓時敞開。 那極具誘惑的寬厚胸膛, 還有若隱若現的結實腰腹,瞬間奪去她的注意力。 她喉頭滾了滾,小心臟禁不住怦怦兩下。 直到他出現在她上方,兩手撐在她耳側,狼一般兇狠的目光毫不掩飾的告訴她:今晚要吃了你! 初意心頭一慌,這架勢...…該不會綁著她就來吧?! 她趕忙制止:“你想要也不是不行, 只是這樣不妥,你得把我松了?!?/br> 他話也不回,淡漠的樣子哪有半分商量的意思。兩手握住她肩頭,驀地往外扯。 劃拉一聲,衣料俱裂。 他的力氣和他的怒氣一樣大,僅僅這么一拽,她驀覺肌膚清涼,渾身冷不防一顫。 低頭看去,好家伙,片縷不留…… 玉肌瓷膚盈滿他的視線,羞得她要掙。 他幽深的眸低隱隱燃火,低下身,將她沉沉抵在被上。 灼熱的胸膛,似火一樣熨在她身前,令她無處可躲。 初意能感覺他的心跳比往常任何時候還要急、還要重。咚咚咚的,仿佛要震碎她的胸腔。 初意還想開口勸阻,他直接低頭,霎時奪走她的呼吸,將她的聲音吞沒,也一并吞滅她的理智。 他極盡所能,將她撥弄得氣呼如牛,咬牙抑吟。 無法動彈的局面更令她不堪折磨,受不住的流下淚來。 九夜清抬頭便看見她滿是淚痕的臉龐,梨花帶雨的模樣瞧著委屈又可憐。 初意顫著唇,哼哼的哭出聲:“你將我放了吧?!?/br> 她覺著,這種事綁著實在難受,怎么也得雙雙互動…… 九夜清愣是被她可憐巴巴的求饒聲拽回一絲理智,驚覺自己舉止粗野,分明承諾護她一生,怎么就讓她受盡委屈、遭了罪。 他立馬施法撤除她的禁制。 就在初意抬手要擁住他后頸,打算好好享受一番合巹之歡時。 九夜清突然下床,麻溜的穿好衣裳,束好腰帶,凌亂的長發也一絲不茍的垂落在身后。 初意有些懵,這是什么意思? “你睡吧?!彼f著,轉身往門口大步走。 她傻眼,被撩得要生要死的關鍵時刻,這人不干了? “哎?”她連忙坐起身,叫道:“你去哪兒!” “我出去冷靜?!彼^也不回。 “……”這種時候不是該添柴加火嗎,冷靜個甚??! 她還沒喊住,他倒是跑得快,眨眼就出屋。 渾身發燥的初意,似被兜頭澆下一大盆冷水。 罵爹的心都有。 *** 接連兩日,九夜清沒回過蝕天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