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每天都想奪舍我 第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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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蹭的站起身,上前拽住護衛,喝道:“他怎的了!說明白!” 護衛戰戰兢兢:“十公子說不想讓魔尊為難,更不想令魔尊與眾臣生出間隙,方才在屋內懸梁自盡了!” 蒙丘驚后大喜:“死了嗎?”嘴角都抑制不住的翹起來。 護衛道:“留著半口氣,被我們救下來了?!?/br> 他話音剛落,就見一道黑影閃過,急匆匆飛離大殿,正是初意。 見魔尊這等火急火燎,幾位老臣真個掉下眼淚,不住哀戚:“我王果然性好有異??!” 有臣恨道:“十公子真把自己當作后宮嬪妃,耍這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 蒙丘將護衛甩一邊,罵道:“救什么救!你管他上吊怎的!” 嚇得護衛不知所措。 蒙丘氣不過,拔出劍,咬牙切齒:“我要去殺了那妖孽!斬除禍害!” 陸逢生走來,贊同的拍拍他肩:“去吧,算我一份?!?/br> 宋景和和雀凄也走來:“也算我們一份?!?/br> 此事關系魔尊的顏面和后代子嗣,若有人挺身將十辰殺了,他們自然同意。 眾臣紛紛望過來,看到救星一般將蒙丘瞅著,眼里盈滿祈求的光芒。 蒙丘:“...”這群貪生怕死的家伙! 第十一章 魔尊九夜清。 屋內。 初意坐在床頭,看著床上雙目緊閉、面色蒼白的男人,一如前些日為她受傷后的虛弱樣子。 他脖間有一道顯眼的暗紫色勒痕,是將腰帶吊在頸上所致。 初意不解,倘或他是佯裝自殺,只為引起旁人注意,盡可選擇寬些的綢帶,亦或將衣裳套在脖子上,也不至于當真傷著自己。 他卻不要命的用了細腰帶。 血痕怵目驚心,邊緣還因拽拉皮膚而勒出一道道紅痧,任誰看了都不懷疑他是真要自殺。 方才聽護衛說,將他救下時,只剩半口氣??喽珊聿榭?,也證實護衛所言,假若再晚些時候,就沒命了。 這琴師,是個狠人。 “昏著還是醒著?”她問。 十辰緩緩睜開眼,視線落去,扯了抹虛弱的笑:“本是昏著,方才轉醒?!?/br> 說罷,他吃力的坐起身,靠在床頭喘了喘。 初意漠然看著他毫無血色的臉,問:“你當真要尋死?” 十辰又沖她一笑:“死不了?!?/br> 初意霎時冷下臉,語氣也不自覺嚴厲:“你篤定護衛會聽見屋內動靜?萬一真丟了性命,等著我來給你收尸?” 十辰笑意僵住,低頭認錯:“我只想著這樣做更真實些,能令他們信服,遂未考慮太多...” “未考慮太多?”初意心頭轟的燒起無名火。 對景兒來說,性命何其珍貴,他卻這般糟蹋。即便他是為幫她擺脫大臣們的逼婚,但手段過于偏激,她斷不敢茍同。 一想到他方才半條腿踏進鬼門關,初意忍不住斥道:“有人拼了命的活著,你卻全然不懂珍惜!往后再有此類行徑,休再踏入宮門半步,也無需再為我撫琴!” 說罷,她深知情緒一時難控,只得拂袖離開。 門板被她用力甩上,撞得門框嘭嘭響,怒氣不小。 十辰看著歸于平靜的木門,神色剎那幽沉。 他一步步縝密設計,只為拿回自己的東西——被初意占據的rou身。 無人知曉,十辰早已不是原來的十辰,里頭的魂魄已經易主。 如今的十辰,正是仙魔大戰時,被玄天上尊及諸神設下的殺陣,險些殺得魂飛魄散,而后不得不舍棄rou身,拼盡法力逃離的魔尊——九夜清。 他九死一生,機緣巧合用了十辰的身子,潛入魔宮,接近‘魔尊’。 他不知除了‘魔尊’,宮內還有誰是假冒的。在奪回rou身之前,他斷不能輕易相信他人。否則只怕被冒牌的‘魔尊’察覺,將自己再度置于險境。 初次來宮撫琴,是為試探‘魔尊’功力深淺。 雖說與他昔日力量相比,不足為慮。但他如今魂魄受創、力量大折,而十辰的身子功底薄淺,拿手的就是易容術,和以琴音蠱惑的迷魂術。 所以不可正面較量,只能步步為營,伺機而動。 他勾唇冷笑。 若非舍得性命,如何取得‘魔尊’的信任? *** 因十辰自殺,初意以此為由,連續八天未開朝會。 明面上,她守在十辰屋內,親自照顧,時刻不離。實際不過做做樣子,做實二人之間不可言說的曖昧。 眾臣內心一片哀嚎。 又過去幾日,朝會依然沒有動靜。 眼見魔尊鐵了心要大家放棄勸其納妃的念頭,大家商議良久,最終萬分艱難的決定,暫且順從魔尊的心思。 “興許過些日子,主上就對十公子沒了興致?!庇谐嫉溃骸霸蹅円矝]必要死磕這事,來日方長,總有轉機呢?” 諸臣贊同的點點頭,唯獨蒙丘兀自端著苦大仇深的樣子。 陸逢生抬胳膊撞他手臂,道:“苦老之前不是說,魔尊的記憶許能恢復,性情喜好必定也會恢復。那時,再物色王妃人選,也不遲?!?/br> 蒙丘卻擰眉不語。 幾人面面相覷,誰不知蒙將軍的犟脾氣,若要勸服他,可得費一番氣力。 鮮少出聲的宋景和,開口勸道:“主上如今的重心是養精蓄銳、壯大我族。依我看,就將納妃一事擱置在旁,先派人出宮動員全族響應主上的號召,也可將主上的精力引過去。十公子不過是想得到主上青睞,掀不動大浪,隨他吧?!?/br> 蒙丘一聲長嘆,終是回道:“除了答應,我還能如何?” 他總不能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叫魔尊把十公子趕出去。 只怕他還沒動手,魔尊就會二話不說幫他把刀往脖子上壓。畢竟魔尊是個嫌麻煩的主,動口不如動手。 “唉?!彼贿呁庾?,一邊自言自語:“要是淮舟明日醒來就好了,他腦瓜子最靈,有的是點子,哪像我這般苦惱?!?/br> 昔日,但凡大家遇到難事,經過軍師琢磨,鐵定柳暗花明。 偏偏他受傷昏迷后,一直未醒。眾臣早已習慣大事朝軍師看,以至于眼下連個拿主意的都沒有。 怎想,蒙丘的嘴巴難得靈驗一次?;杳栽S久的淮舟,次日傍晚竟轉醒。 一夜間,消息傳遍魔宮,文武百官、侍從將士,無不歡欣雀躍。 魔宮大小殿宇,徹夜燈火通明。 宮墻內,人影綽綽,庭廊間,喧鬧如晝。哪個還有心思就寢,一聽到軍師蘇醒,抓起外裳就往殊平殿奔去。 唯獨初意心中忐忑,接到消息后,遲遲沒去看望淮舟。 半夜時分,她卻穿著一身黑裳,悄悄從屋頂離開。 她在半空掠過各殿,最終來到離殊平殿不遠處的閣樓頂樓。視野開闊,只需聚睛觀察,可將殊平殿內的情況一覽無余。 進殿的人絡繹不絕,無比熱鬧,就像在辦宴席,大家載笑載言。 但大多數人都被護衛擋在了中殿外,只有蒙丘等幾名大臣被準許進入內殿。 不多時,一名侍從內殿出來,快步走到中殿大門處,與到訪的眾臣不知說了什么,就見大家喜上眉梢的離開。 再不久,苦渡海等人隨侍從從內殿走出。言談間,皆是滿面喜色,就連近日一直沉著臉的蒙丘,也難得展露笑意。 想來軍師的確已經蘇醒,且身子已無大礙。 初意握著身前的欄桿,思量著,往后該如何與這位狡猾聰明的軍師打交道。 若被他問及魔尊的密事,她姑且只能假裝失憶。但淮舟心思縝密、行事嚴謹,定然不會全信,哪里容易糊弄。 琢磨不出更妥當的方法,就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初意沒再逗留,轉身返回蝕天殿。 * 借著月光,初意飛落在屋頂,跪在最中央那片方方正正的琉璃瓦旁,低身小心翼翼的將其挪開。 “尊上?”一道詢問聲,冷不防自右方傳來。 驚得初意渾身一僵,差些要將琉璃瓦甩過去。 她扭頭看去,十辰? 不知他什么時候出現在屋頂,正疑惑的望著她。 初意后覺自己此時正撅著屁股跪在瓦上,這個姿勢很不符合大魔頭冷酷的形象。 她從容的將琉璃瓦安回原位,起身拍了拍手,冷淡道:“你跑來我這屋頂做甚?” 十辰走近,回道:“今夜有星辰作伴,美景怡人,意欲到屋頂賞看。卻見尊上從上方匆匆飛過,不自覺就追來了?!?/br> 初意煞有其事的點點頭:“我也覺今晚夜景佳怡,方才正是去閣樓賞月,卻才折返?!?/br> 借他的話,她順勢編個理由。 十辰瞄了眼她方才放下的琉璃瓦,好奇的問:“尊上賞景歸來,為何不走大門,卻要多此一舉開天窗進屋?” 初意一本正經的胡謅:“近日夜間,時常聽見屋頂的琉璃瓦被風刮得亂想,擾我清夢。順便來查看,果真有一塊松動?!?/br> “這樣...”十辰莞爾一笑,道:“既然尊上也覺今夜月美,不如我去將琴取來,與尊上一道聽曲賞景?!?/br> “下次吧?!背跻廒s忙拒絕,叫他早些回去休息,只怕謊話太多圓不過來。 她剛要轉身跳下去,腦子突然像被尖銳之物狠狠鑿一下,劇痛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