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每天都想奪舍我 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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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辰突然抓住她的手,將她的手掌貼在心口,語氣堅決:“能為尊上撫琴,是我活著的唯一念想。若就此拋去,便似斷我心脈,還請尊上收回方才的話?!?/br> 初意愣愣看著自己緊貼他胸口的手,這...…這人怎么還動起手來了! “主上!”屋外陡然響起大將蒙丘的呼喊。 方才屋里的動靜驚動了外邊的護衛,護衛不敢貿然闖入,便急忙去稟報蒙丘。 蒙丘喊過一聲,沒得回應,直接將門推開。就見十辰跪坐在魔尊身前,一手扒拉著自己的衣領,一手抓住魔尊的手,貼在自己胸前。 蒙丘倒吸一口氣,大步上前,兩手擒住十辰的肩膀,猛地將他提起來。 瞪著一雙銅鈴眼,他兇狠道:“我早就看出你對主上意圖不軌,果真有這心思!主上不是好陽之人,你休要辱我帝王之威!” 十辰無辜的看向初意:“尊上...” 初意站起身,揉揉眉心,叫:“松手?!?/br> 她多少被弄得心煩,語氣遂冷硬許多,聽著更像命令。蒙丘便以為她要護著十辰,整個似被雷劈。 “主上該不是,對他……” 他驚駭的說不出口,初意也猜得出他想說什么。 今晚不過聽個曲,弄出這么些事,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第七章 怎么關牢里去了? 初意無力多作解釋,只交代蒙丘:“他手上有傷,你帶去處理?!北慊胤啃?。 次日醒來,初意正吩咐護衛將斷弦的瑤琴拿給宮里的工匠,為十辰重做一張。 宋景和大清早跑來,說十辰正關押在牢中,并問:“是否要定他的罪?” 初意著實詫異,她以為蒙丘昨夜帶十辰處理完傷口就將他安置一宿,怎么關牢里去了? 追問之下,才知昨晚后續—— 蒙丘將十辰領走后,也不曉得有意無意,將初意叮囑‘他手上有傷,你帶去處理?!彩遣鸪蓛杉聛韴绦?。 他先是帶十辰去了醫殿包扎手上的傷口,而后便著手處理十辰。 蒙丘將他帶往司刑殿,找宋景和連夜審訊。問他今晚在蝕天殿內,為何弄斷瑤琴,又為何脫去衣裳? 審訊過程很順利,十辰半句不掩,據實坦白。 不過一晚,十辰就從一個被邀入宮為魔尊獻曲的琴師,變成獄中囚。 初意昨夜沒與蒙丘解釋十辰的舉動,只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況十辰是抱著為魔尊解憂的念頭,才冒險以曲試探她的心思,他也為自己所做斷琴傷手,屬實沒必要再追責。 聽完宋景和講明原委,初意正想叫他將人給放了。 開口時,忽思及自己的任務…… 勸魔族屏除殺念,絕非一蹴而就。她這些日子也在尋找妥當的切入點,不至于太過唐突。 心中一番計量,她問宋景和:“依司刑殿的刑律法規來判定,他應判什么罪,又該如何量刑?” 宋景和道:“他用琴曲窺探主上心思,便是欺君犯上,死罪?!?/br> 初意暗暗驚了驚。 倘或在天庭,有仙官窺探天帝的心思,至多鞭刑,亦或降職,不至于奪去性命。 宋景和又道:“但十公子是主上的琴師,司刑殿不可隨意處置,需等主上發話?!?/br> 初意點點頭,尋思著:若能在朝會上,當著眾臣之面取消十辰的死罪,也算是順利打開勸魔從良的局面。 *** 魔宮,議事殿。 初意端坐在大殿正上位,文臣武將分列在玉階之下左右兩派。 這是自她潛入魔域以來,第一次參與朝會。 眾臣先是恭賀魔尊康復,而后憤然唾罵仙界,這才步入正題。 先是雀凄呈報魔城的情況,而后蒙丘、陸逢生二位將軍匯報仙界最新動靜。 聽聞玄天上尊因使出圍殺魔尊的殺陣,而遭陣法反噬,正在勾山閉關療傷,初意心中一緊。 師祖及諸神以殺陣取魔頭的性命,果然并非師父所言那般輕松。 但凡反噬的殺陣,其殺傷力較普通殺陣更勝數倍,付出的代價也極大。輕則折損修為,重則殞身奪命。 也不知師祖的傷勢怎樣? 初意正擔憂的工夫,諸位魔臣已將玄天上尊連同其他神仙罵了七八回。 大家紛紛揚言要集結魔域全部兵力,大舉攻入仙界:“此戰必須為主上身傷之苦,及眾死去的族兵報仇!” “趁玄天老兒閉關,我們可快速攻入仙界,見兵殺兵,遇仙斬仙!以泄心頭之恨!” “應該將他們殺個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初意面上淡然,卻是心驚膽顫的聽著他們的討論。 殺念在魔族心里早已根深蒂固,想要拔除,循序漸進只怕難有成效…… 就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揚言要宣戰時,初意漸漸冷下臉,一副隨時會發怒的樣子。 眾人見魔尊面色嚴峻,立刻收聲含胸。 大殿須臾安靜下來。 初意這才道:“雖說玄天的殺陣差些奪我性命,但歸根結底,是我力量不足。我軍此次敗陣歸來,也是兵力不濟。我暫無臉怪他人法力更勝一籌,你們卻不反思自身的短處和問題,反一門心思想著再戰?!?/br> “假若真如你們所愿,即刻帶兵出戰,你們是有必勝的把握?還是抱著拼個你死我活的念頭,罔顧我族存亡,只為報仇?” 訓斥罷,她緊張的觀色幾許。 見眾人面色如灰、不敢應話,一顆提到嗓子眼的心臟卻才安穩些許。 她長嘆一聲,悵然道:“我軍撤離后,仙界并未趁機追殺,如此才幸存半數兵將。如今沒有抗衡仙界的兵力,再興戰事,只會招來更多禍端,置我族于水火之中,談何興旺?” 他們聽罷,一個個瞠目結舌的望過來。 令三界惶恐的大魔頭,絕不可能罷休認輸。 初意深知此點,但她仍這么說,也正因為她如今是魔尊。 經過這些時日的試探,她發現,不論自己言行與原來的魔尊有多大差異,也沒人質疑她,應該說沒人敢質疑。 魔尊在魔域擁有至高無上的威信,是所有魔族堅決服從的存在。哪怕他性情有變,他所代表的權威也沒人能撼動。 與其小心翼翼揣摩魔尊的心思和言行,倒不如反其道而行,反而有利于她的任務。 眾臣豈料魔尊早已換了人,更不知初意的盤算。 聽其方才所言,又見高位上的魔尊一臉愁容,大家面面相覷。 往日軍師在時,姑且可以對魔尊的言語解釋一二。而今軍師未醒,他們縱然疑惑魔尊為何話里盡是服敗收威之意,全無往日懾人心膽的殺氣,卻也不敢上前發問。 不免疑惑:大戰傷及了魔尊心脈和記憶,竟連性情也變了? 陸逢生對蒙丘使個眼色,蒙丘原本就有話不吐不快,抬頭見宋景和等人也一一睇過來,想必都認為他頭鐵,適合當出頭鳥。 他索性硬著頭皮,出列問道:“主上的意思是,從今往后再不與仙界交戰?” 初意回道:“我軍此次慘敗,傷亡甚重,需休養生息。我身上的傷也需時日恢復,戰事短期內不必再提?!?/br> 蒙丘一肚子要殺天兵才能泄恨的氣,轟的被燒出來。 他略顯激動道:“上次秋鳳山一戰,我兵死傷上萬,就這么一筆勾銷?” 面對他的質問,初意手掌緊張的攥了攥。 蒙將軍是個急性子、烈脾氣,倘或能將他穩住,勸服其他人也就不成問題。但他吃硬還是吃軟?她心里也沒底。 不如都試試,先壓住他的怒氣…… 初意忖罷,猛地發怒,一拍扶手。只聽喀嚓響聲,一道裂痕順著木紋崩開。 驚得大殿之人惕惕屏氣,呼吸聲都畏懼的小了許多。 “上次假若天兵不住追殺,還有多少將士能活著回來?你可計量過!不先補足元氣,盡想著再去送人頭,你倒是xiele恨,卻是用我族尸骨堆出來的,可是問心無愧?” 句句質問,迫得蒙丘繃著下頜,鐵青著臉。 硬的法子顯然不大好使…… 初意腦瓜子溜溜的轉,有了! 她惆悵一嘆,稱上一任魔尊曾在自己重傷昏迷時,托夢過來:“他語重心長的告誡幾段話,我說與你們聽聽:自從盤古開天地,清濁各生魔神兩族,奈何道不同,兩族命各異。神族懷仁德,功及萬世孫。殺生太造業,我族難翻身吶!” 只見眾人的神色由敬畏漸漸轉變為吃驚,最后變成...…擔憂。 有人小聲道:“主上果然丟了些記憶,竟將那事都給忘了?!?/br> 就連蒙丘也褪去滿臉不服之色,憂心忡忡看著她:“上任魔尊是由主上親手斬殺的,主上怎能聽他的告誡?” 初意尷尬的僵了一剎。 唔..…如此重要的訊息,師父竟然沒與她提醒。 她立馬變了臉色,愧疚的撫額:“連他都托夢告誡我,看來是我歷來治理無方,愧對族人?!?/br> 眾臣見她滿目沉痛,急急出聲安撫。 初意不動聲色觀察稍許,抬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經年戰事過多,族兵折損巨大,才覺他說的有些道理。這些時日,我時常自問,是否因我族往日殺氣重,才會食此惡果?唯有偃干戈、斂殺念,專心尋找適宜我族的生存之地,才有一線生機?!?/br> 她也是這段時日從陸逢生口中得知,魔族近年占據人界疆土,企圖開拓為新的棲息地,是因魔域內養育魔族的靈力日漸衰減。 祭司曾運算過,大概撐不到萬年,魔域內的靈力就得枯竭大半。 屆時,魔族恐難汲取自然之力修煉魔身,壽命銳減,力量驟降,漸與凡人無異。萬年后,不只是仙界,人鬼妖都能輕易殺魔,魔族岌岌可危。 至于靈力衰減的原因,無人知曉。 初意便打算借用此事,趁魔族如今尚有能力禍亂三界時,盡力扭轉他們好殺好斗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