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遇良辰 第1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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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寬正妻過世之后,續弦再娶,娶的就是榮夫人從娘家帶來的陪房,現在的趙mama。 何寬的身份在這里,無論是宋家軍還是宋家內宅,他前去打聽消息都要容易的多,所以他也能查出宋羨的行蹤,卻又因為不是宋羨的心腹,不知曉宋羨會提前動手。 “宋羨,”何寬終于喘過氣來,“你……休想……從我嘴里……掏出一句話?!?/br> “何管事剛剛威脅要自戕時,應該更加果斷些,”宋羨說著從何寬身上挪開目光,吩咐常同,“將何管事活著送到鎮國大將軍手中?!?/br> 何寬面如死灰。 何寬對于宋啟正,就像常安、常悅對于宋羨,宋啟正見到何寬會是什么模樣可想而知。 接下來的審訊,根本不用宋羨親自動手。 宋羨向山寨走去,常安命人繼續在后山搜查,免得會有漏網之魚,他快步走到宋羨身邊。 宋羨道:“去盯著榮夫人身邊的趙mama?!鼻笆罌]能順利查到榮氏,如今倒是早早露出蹊蹺,而且這些都是他前世沒來得及查到的。 常安應聲。 宋羨微微瞇起眼睛,宋啟正遇刺,他被遼人從軍中擄走,這些應該都出自同一伙人之手。 將這些人抓出來,許多事也就都能查明了,謝良辰父母的下落或許也會有消息。 宋羨思量著,剛好瞧見家將迎過來,家將在與山匪打斗中受了傷,如今傷臂已經用布條包好了。 傷口包的很妥帖,不像是隨便處置的。 宋羨看向家將道:“請來了郎中?”照理說應該不會,他們才在后山搜捕了刺客,還騰不出手來做這些。 宋羨說完話,一個念頭從腦海中閃過,旁人帶來的郎中,不能取信他身邊的人。 家將微微垂下眼睛:“不是郎中?!?/br> 旁邊的常安聽到這話心中一沉,難不成……是…… 家將道:“常悅帶著謝大小姐來了,謝大小姐給我們看了傷,又在醫治那些被山匪擄到山寨中的百姓?!?/br> 常安只覺得后背涼颼颼的,常悅果然沒能支撐住。 家將見狀也生怕常悅被罰:“多虧有了謝大小姐,否則常言不一定能撐到下山,他受的傷有些重,流了不少的血?!?/br> 宋羨道:“人在哪里?” 謝良辰彎腰正給一個女眷縫合傷口,方才她們想要趁亂從山匪手中逃脫,倉皇中手臂被山匪砍了一刀,半邊衣裙都被鮮血浸透了。 山路不好走,若是這樣被送去邢州城內,八成會丟了性命。 終于縫好了最后一針,那女眷額頭上滿是汗珠。 謝良辰直起腰,讓下一個傷患坐到面前。 一個個陸續前來,不知過了多久,所有傷患都被簡單處置過了,這樣除了那個被刺穿了腹部的婦人之外,其余人都不會有大礙。 謝良辰正要去凈手,抬起頭看到了不遠處的宋羨。 宋羨好像站在那里許久了,手中的燈光將他整個人包裹了一層暄暖的光暈。 謝良辰走上前行禮。 宋羨沒有多言而是低聲道:“勞煩謝大小姐了?!?/br> 常安聽著大爺溫和的聲音,不知大爺是怎么將那些涌起的情緒壓制下去的。 謝良辰將宋羨仔細打量了一番:“大爺手臂受傷了嗎?” 宋羨右臂上有一道傷痕,并不深,上面的鮮血已經干涸。 宋羨道:“應該無礙?!?/br> “還是看看,”謝良辰道,“聽說那些刺客擅長用毒?!?/br> 常安忙又找到兩盞燈放在桌面上,不動聲色地將椅子向前靠了靠。 謝良辰道:“宋將軍坐下吧?!?/br> 宋羨坐在椅子上,常安向四下里看看,屋子里的人太多,他只能騰出桌子周圍的一隅之地,方便大爺與謝大小姐說話。 謝良辰用清水濡濕了手里的巾子,擦掉宋羨手臂上的血跡,仔細地查看下面的傷口。 兩個人離得很近,宋羨一側頭就能看到她低垂的睫毛,若是給他足夠的時間,他都能一根一根數清楚。 宋羨半晌回過神來,只覺得自己好笑,居然會有這樣的思量。 常安讓常用帶著百姓下山,又讓常悅押走何寬等人。 就在謝良辰給宋羨查看傷勢的功夫,屋子一下子空起來,周圍也變得靜寂無聲。 謝良辰道:“傷宋將軍的那柄利器上應該沒有淬毒?!?/br> 宋羨沒有說話,謝良辰抬起眼睛看過去,只見宋羨嘴邊噙著一抹笑容,正在定定地瞧她。 剛剛心無旁騖的看傷沒覺得有什么,如今與宋羨四目相對,謝良辰突然發現他們兩個離得有些太近了,近得她仿佛能感覺到宋羨那溫熱的呼吸,輕輕地吹在她的耳畔。 謝良辰不禁想要向后退一步,可是走得太急,撞到了地上的杌子,然后她腰間一緊,被宋羨攔了一把。 “小心?!?/br> 等到謝良辰重新站穩,宋羨的手臂立即收了回去,甚至沒有給她反應的時間。 如此的周到,生怕她有半點尷尬似的。 宋羨的聲音傳來:“以后別這樣了,我看常悅臉色都變了,恐怕之后的好幾日,他都不敢開口說話?!?/br> 第二百四十五章 話多 謝良辰在宋羨傷口上灑了藥粉,然后用布巾纏了一圈。 謝良辰道:“常悅好說話些,有什么事問他比問常安容易?!敝x良辰之前也沒想到向常悅打聽消息會這么容易,她還以為常悅天生就是少言寡語。 想到常悅臉上那無可奈何的神情,想要扯謊卻無從下手,謝良辰不禁有些好笑。 燈光下,她的神情又變得放松起來,宋羨看著歡喜。 今晚她的到來,讓他有喜有憂。 擔憂她會受傷,歡喜她心中多多少少開始牽掛他。 宋羨道:“常悅和常安才跟著我的時候,他們兄弟一個十三,一個十五,常悅話多又看不懂眼色。 我吩咐他們去做事時,看他們兄弟一眼,結果常安去將事情安排好了,常悅還站在原地不知發生了什么。 私下里常悅還埋怨我沒有將話講清楚?!?/br> 謝良辰看了宋羨一眼。 宋羨揚起眉毛:“你是想問我,既然對常悅這般不滿,為何還要留下他們兄弟?” 謝良辰還沒說話,宋羨神色看似不悅,但眼神卻半點不嚇人,目光深處甚至帶著幾許笑意。 宋羨道:“我就那么不近人情?有一點毛病,就不肯收他們?” 謝良辰笑道:“大爺能包容身邊人,可見胸懷廣闊?!?/br> “別故意在我面前說得好聽,”宋羨道,“我囑咐常安、常悅好好保護你們,不要將刺客的事說出去,結果他們事情沒辦好,還是要回去領罰?!?/br> 謝良辰點點頭:“雖說這是我的主意,但……常安、常悅都是大爺的人,要如何處置全由大爺說了算?!?/br> 宋羨心頭一動,她明明是想要求情,卻又不知該怎么說,只能旁敲側擊,本來那模樣再尋常不過,卻端端被他看出幾分示弱來,不由地一陣心猿意馬。 宋羨道:“要不你試試?” 謝良辰微微挑眉,顯然沒聽明白宋羨的意思。 宋羨道:“你求情試試?看看我能不能答應?” 謝良辰目光一定,宋羨沒有喝酒,但此時此刻怎么像是在撒酒瘋?也不知道是從哪天開始與債主說話,愈發不容易了。 “若不然我賄賂一下宋將軍,”謝良辰開始收拾藥箱,“宋將軍不要責怪常悅、長案,今日的診金我就不收了?!?/br> 謝良辰說完又從藥箱里拿出一瓶藥:“再給宋將軍一瓶藥粉,這是陳家村熟藥所才做出來的,止血尤其見效?!?/br> 這樣的求情方式? 宋羨伸手接過藥瓶,停頓片刻,似是在思量,終于他將藥瓶踹回懷里。 謝良辰試探著道:“您這是答應了?” 宋羨點頭:“不過有一件事要事先說好。常悅來到我身邊之后,花了三年的功夫才管住自己那張嘴,不知這次會不會故態復萌。 眼下他帶著人護衛你,等他回來的時候,還得是去陳家村之前時那般模樣,否則……你就在陳家村給他找個事做,宋家的財祿他是不能領了?!?/br> 謝良辰暗中深吸一口氣,她就知道沒那么簡單。 宋羨道:“陳家村的熟藥所開始幫官藥局做成藥,總要派人護衛熟藥所,免得出什么差錯,常悅以后都不用暗中護衛了,就直接帶人長住陳家村?!?/br> 這是給常悅過了明路?陳家村的熟藥所的確需要府衙的人,但常悅……未免大材小用。 宋羨道:“之前我也沒思量此事,陳家村的商隊遇到危險,還有遼人jian細暗中作梗,所以不得不防。 眼下正是對付遼人的關鍵時候,成藥非同小可,不能大意?!?/br> 騙人吧。謝良辰清楚,這不過就是宋羨為常悅找的借口罷了,說的那么冠冕堂皇,仿佛沒有任何私心。 鎮江宋羨最大,謝良辰哪有反對的道理。 謝良辰向屋外看了看,常安、常悅安排的差不多了,他們也該跟著下山去。 謝良辰用只有宋羨能聽到的聲音道:“我還要感謝大爺幫我查父母的下落,大爺屢次對付蕭興宗,那些遼人已經將大爺當成了最該除掉的仇敵,這樣的暗殺不知往后還有多少次……” “我就當做你是在擔憂我,”宋羨勾起嘴角,面帶微笑,“不過……你是不是忘記了我是誰?” 宋羨指的是,她見過前世宋羨的樣子,知曉他會成為最后的贏家,至少北方都被他握在手里。 謝良辰下意識地道:“可是如今與前世不同了?!?/br> 前世宋羨不是這般模樣。 “哪里不同了?”宋羨眼睛中仿若有光,“是世道變了還是我變了?變好了,還是變得不好了?” 謝良辰還沒說話。 宋羨站起身道:“我覺得若是變好了,那就不用擔憂。而且對我來說,能重新來過,而且比從前好了,那就是莫大的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