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遇良辰 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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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大太太收回思緒,臉上仍舊是和藹親切的笑容:“事情已經了結,我也該走了?!?/br> 喬氏臉色又是一變,忙上前:“大太太別急著走,不如我們去屋里敘敘話?!闭f著她看向謝茹嵐。 謝茹嵐快走兩步到了蘇大太太身邊,正要笑臉相迎,就對上蘇大太太的目光。 蘇大太太眼睛里帶著打量,仿佛在估價一件物件兒:“你想要與我們結親?” 謝二老爺喉嚨一動,話都說到這里,也就不必再遮遮掩掩:“大太太,我們兩家來往多年,我親眼看著懷清長大,委實歡喜懷清,你看我家茹嵐……” 蘇大太太笑容未變,態度卻十分果決:“謝二老爺說的沒錯,懷清是好,所以他日懷清取了功名,我必要尋高門之女與他相配,以免委屈了他?!?/br> 謝二老爺的臉色由白變紅,由紅變青。 蘇大太太也不再逗留,帶著人向外走去。 謝茹嵐腳下發軟,腦海中重復著蘇大太太的話,蘇大太太就這樣回絕了她?謝茹嵐想哭卻難過的哭不出來。 “爹……” 謝茹嵐想去拉扯謝二老爺,謝二老爺正被怒氣和羞臊壓得喘不過氣,心頭煩躁一甩袖子,讓謝茹嵐撲了個空。 謝茹嵐腳下踉蹌摔在了地上。 “這可怎么辦???”喬氏也哀嚎起來,丟了地,沒了蘇家的親事,他們可怎么辦。 謝二老爺咬著牙,這件事不算完,他定要教訓那賤人。 …… 謝良辰和陳老太太、陳子庚坐在雇來的騾車上。 三個人臉上一直都掛著笑容。 “祖母?!?/br> 陳老太太感覺到身邊一軟,外孫女靠了過來。 頭放在她肩膀上,外孫女道:“祖母,我覺得有些東西我們不用帶回家,比如那些首飾,本來就不是母親帶去謝家的那些,而是喬氏買來湊數的,大可以換成銀錢,我們再用銀錢買些需要的物件兒?!?/br> 陳老太太到現在還在感嘆外孫女有本事,聽到這話自然贊同:“你說對,都聽你的?!?/br> 謝良辰道:“買什么東西也聽我的?” “聽你的?!标惱咸划敾厥?,一個女孩子家家能花多少銀錢不成? 謝良辰道:“不反悔?” 陳老太太老神在在:“不反悔,都由你用?!?/br> 這話不過說出三刻,陳老太太的腸子就悔青了。 第十五章 沒錢 陳老太太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雖然眼睛發綠光,卻死死地攥住拳頭,沒有上前阻攔外孫女。 嘴上沒說話,心中卻開了會。 “到底是小孩子,什么都不懂?!?/br> “銀錢能這樣隨便花了?” “眼睛都不眨,十幾張紙就七十文,買那么好的紙做什么?” 陳老太太心在滴血。 “祖母,”陳子庚小聲提醒陳老太太,“您再跺腳,鞋底就要爛了,到時候還要多花銀錢?!?/br> 陳老太太的腳不敢動了,整個人如同石塑,可是當聽到外孫女說:“顏料我也要買一些,還要買幾支筆、墨?!背幣_阿弟應該有,但是她要用好墨。 還要買。 陳老太太覺得自己都不能喘氣了。 謝良辰聽到背后一片安靜,生怕外祖母將自己憋死,轉過頭笑道:“外祖母放心,我就買一點點?!?/br> 陳老太太剛松口氣,就聽伙計報賬:“四百三十五文?!?/br> 陳老太太瞪圓了眼睛,頭發都要豎起來,看著外孫女手中那一包東西,恨不得奪下來還給店里的伙計,那些銀簪子才買了五貫銀錢,現在就化了四百多文。 搶錢啊,不到三百文就可以換一石米,他們娘仨省著點能吃兩個多月,而且現在誰舍得只吃米? 陳老太太終于忍不?。骸俺窖绢^啊,你要這些東西做什么?” 謝良辰道:“畫畫?!?/br> 瞅瞅,是畫畫。陳老太太心頭一滯,那不當吃不當喝的,都是內宅小姐們做的事,陳老太太還想說些什么,就想到如果不是女兒、女婿走的早,外孫女也不會跟著她吃苦。 想畫就畫吧。 陳老太太這樣想著,心里卻在淌血,盤算著這些東西外孫女能用幾日,總不能天天畫吧? 這時候她的袖子被人拽住,陳老太太低頭看,那是陳子庚。 祖孫兩個天天在一起,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在想什么,小孫兒這是怕她怪罪辰丫頭。 陳老太太默默念叨,這小子,就他會疼人? 謝良辰不舍得外祖母和阿弟擔憂,低聲道:“祖母、阿弟,我不是胡亂畫,畫好了能賺到不少銀錢?!?/br> 陳老太太指指店里掛著的畫卷:“你要拿來賣?”說不定外孫女真的有這本事。 謝良辰搖頭:“我的畫不能掛在書畫鋪子里賣,我也沒那么厲害?!?/br> 陳老太太眼中的火苗徹底熄滅,看來這銀錢是打水漂了,四百多文,她得餓多少天才能賺回來? 有些事涉及到前世,謝良辰不能將話說的太明白:“外祖母,我的畫不能在這里賣,將來卻能值千金?!?/br> 可真敢說,陳老太太忙去看店里的伙計和掌柜,她外孫女吹牛吹大了,千萬別被人笑話。 陳子庚眼睛晶亮地望著謝良辰手里的東西,仿佛已經看到了千兩金子:“阿姐將東西拿好了?!?/br> 看著孫兒的模樣,陳老太太不禁搖頭,孫兒一直都很聰明,怎么現在就像傻了似的。 謝良辰在市集上走了一圈,眼下市價不算貴,十二年后許多東西翻了一倍不止,可惜東西雖便宜,但她手中沒有銀錢。 外祖母和阿弟身子過于消瘦,少不了要買些米糧,二石糧食五百八十文,這樣一來賣簪子的錢就還剩下三貫多。 謝良辰道:“外祖母,我們去城里的造紙坊瞧瞧吧!” 眼下大多數東西便宜,但是紙卻貴的很,因為現在北方造紙坊少,造紙的法子也很單一,不過現在北方沒了戰事,日后用紙只會越來越多。 謝良辰思量著,也許現在就能抓住賺錢的門路。 陳老太太不敢讓外孫女再在外面逛蕩,外孫女每走一步那都是要花錢的。 “祖母,”陳子庚道,“北城就有造紙坊,我們剛好從那邊出城,不繞路?!?/br> 陳老太太看著外孫女和孫子期盼的目光,終究沒有反對。 …… 鎮州城內唯一的一個造紙作坊就在北城。 北疆連年戰事,許多百姓衣不蔽體食不果腹,也就只有衙署和家境殷實人家用得著紙張,所以造紙作坊雖不大,卻能供應附近的縣、府。 今日造紙作坊門大開,管事都站在后院的堂屋里,戰戰兢兢地看著主位上的宋羨。 這位宋大人天剛亮就帶人闖進來,隨從手中拎著一個血葫蘆般的人,正是為宋家辦事的許管事。 宋羨坐著喝茶,隨從就在紙坊里抓人。 紙坊里大大小小的管事十二個,如今被綁了五人跪在宋羨腳下。 “大爺饒命,”跪著的管事磕頭,“許管事讓我們日后為二爺辦事,可現在……我們還什么都沒做??!” 管事只聽到宋羨冷漠的聲音從頭頂響起:“銀錢收了嗎?” 管事面如死灰。 收了,就等于投靠了宋二爺,宋二爺不會白白給他們好處,他們會在賬面上做手腳,將紙張提價送去衙署。 宋羨不留半點情面:“每人二十棍,先游街再送去礦上做勞役?!?/br> 常安應了一聲。 幾個管事嚇得差點暈厥過去,宋羨沒有直接殺人,卻也沒什么兩樣。 造紙作坊是衙署官辦,徇私者被這樣處置,日后無論誰想要動歪心思,都要想想自己的命夠不夠硬,能不能過了宋羨這關。 宋羨站起身看著面前的造紙作坊,眼下與南方想比,北方多年戰亂異常貧瘠,他心中盤算要讓北方的造紙作坊包攬大齊所有的官紙。 院子里傳來管事的慘叫聲,常安上前低聲道:“大爺,常悅來了?!?/br> 常悅不是應該盯著謝良辰嗎? 宋羨抬起眼睛。 常安道:“那位謝大小姐也來了,不知來做些什么?” 宋羨垂著眼睛吩咐:“去看看?!?/br> 謝良辰從騾車上跳下來,正要上前尋作坊里的管事,就聽到院子里有慘叫聲。 祖孫三個不知曉里面發生了什么事,但那叫聲讓人汗毛豎立。 “走吧?!标惱咸锻鈱O女。 既然到了,不去問問就好像白跑一趟,謝良辰戴著冪籬站在門口張望了一會兒,就發現一個伙計迎了過來。 謝良辰忙走上前:“小哥兒,請問這里的掌柜在嗎?我想問問掌柜收不收黃蜀葵和楊桃藤?!?/br> 伙計搖了搖頭:“今日坊中有事不開門,你們快離開?!?/br> 謝良辰不死心:“勞煩您通稟一聲,黃蜀葵和楊桃藤是藥材,它們的汁液做滑水最好,明日我可以帶些過來,你們一試便知?!?/br> 伙計不耐煩地擺手:“賣藥去藥鋪,這里是紙坊??熳甙?,莫要我喊人前來?!?/br> 果然沒有那么容易,看來還要多跑幾次。 謝良辰嘆口氣轉身就要帶著陳老太太和陳子庚離開,只聽得背后傳來一個聲音道:“她們是來做什么的?” 伙計脫口道:“賣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