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清貧校草是孩子他爸 第119節
簡直是便捷又實惠的好法子! 不過…… 江若喬想都沒想就說道:“不行!” 如果她沒有跟陸以誠談戀愛的想法,那這個點子確實還不錯。 可現在,她完全把陸以誠當成準男友看待了,那就不行了。 可以越過戀愛結婚有一個孩子,也可以見家長去溪市,但不能直接快進到同居,那樣還有什么樂趣可言嗎?她可不想一大清早穿著睡衣見到陸以誠,更不想現在就跟他擠在洗手間里刷牙。 陸以誠回過神來,也點了下頭,“確實不太合適?!?/br> 雖然他也覺得這樣很方便,也會節省一筆開支,但他們兩個人現在的關系,住在同一屋檐下,對她來說不太好,傳出去了也不好。 陸斯硯聳聳肩,“我說說而已,你們好激動的樣子?!?/br> 江若喬咬牙:“……” 她現在能體會到張雨辰mama說的那些話了,有的時候真的會被孩子氣得七竅生煙。 最后租房的問題,還是陸以誠幫忙解決的,他很多時候都給人一種無所不能的感覺。陸以誠人緣好,無論到什么地方都討人喜歡,尤其是討長輩喜歡,他只是扔垃圾時碰到了同一層的阿姨,隨口聊了幾句說想找一個短租的房間,沒兩天,阿姨就帶來了好消息。 樓上有一套房子,正好是一對情侶在租,前兩天,這對情侶吵架分手了,房子還有半年才到期,女生想找合租的室友,可離過年也沒多少天了,這個時候租房子的人本來就少。女生愿意將另一個小一點的房間租給江若喬一個月,一個月之后她再在網上找合適的室友。 租金也很合理,在江若喬能接受的范圍內。 在寒假正式來臨之前,江若喬打包了自己的行李住了進來。 江若喬住在樓上,陸以誠住在樓下,明明也沒有住在一起,但總有一種很微妙的感覺,當江若喬洗完澡出來時,她會在那一塊地方不自覺地停下來,踮著腳在房間里測量著,這下面是陸以誠的書房吧……他現在在做什么? 這樣的猜想,這樣的感覺,非常的奇妙。 令江若喬在這個冬夜變得異常的柔軟,這是從前從未有過的體驗。 陸以誠也一樣。 晚上入睡前,明明也沒有別的事,會下床來到書房,在椅子上坐一會兒,不過不是看電腦也不是看書,而是仰頭看著那墻皮微微脫落的天花板。她的房間就在他的書房之上。她……現在在做什么? …… 放假的前一天晚上,蔣延突然發出邀請,請宿舍幾個人吃飯喝酒。他特意跟杜宇說了一聲,把陸以誠也叫上。 杜宇驚恐不已。 現在誰都怕陸以誠跟蔣延在同一個場合,這兩個人之間的氣場總給人一種下一秒就要拽起椅子打架的錯覺。 蔣延眉眼之間低沉也許多,短短一個學期,身上再也沒有從前在球場上的意氣風發,他拍了拍杜宇的肩膀,“只是有些話要說,不會挑釁,不會打架?!?/br> 杜宇看向王劍鋒,王劍鋒點了下頭,杜宇這才打了電話叫上了陸以誠。 知道是蔣延組的局,陸以誠也猶豫過,但最后還是赴約了。 大二時,他們宿舍聚會經常都會選在一個名叫小碗香的餐館,物美價廉,很受歡迎,二樓也有窄小的包廂。陸以誠到的時候,他們三個已經坐下來討論要怎么過寒假了。包廂里頓時安靜了幾秒鐘,王劍鋒拖過旁邊的椅子,招呼陸以誠,“來,陸總,坐這?!?/br> 陸以誠沒看蔣延,坐在了王劍鋒旁邊。 整整一個學期,他們都沒有像樣的聚一聚了。杜宇都在感慨:“感覺上一回這樣吃飯,都是上輩子的事了?!?/br> 蔣延沒作聲,只是低聲跟服務員說加菜的事,又特意說了一句,“搬一箱啤酒上來,謝謝?!?/br> 王劍鋒遞了一瓶啤酒給陸以誠,陸以誠擺手婉拒,“今天我就不喝了。明天要早起?!?/br> 明天的高鐵,要去溪市。九點鐘的車,七點不到就得起床。 王劍鋒也沒勉強。 他們好像從來沒發生過矛盾一樣,吃菜喝酒,陸以誠還是一如既往的話少,都是在聽他們說,蔣延也沒怎么說話。吃得差不多時,蔣延突然叫了一聲:“陸總?!?/br> 陸以誠抬眸。 已經很久很久沒聽到蔣延這樣喊他了。 只是即便此刻再怎樣平和,也改變不了他們早已陌路的事實。 也許他們能夠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吃飯,但他們也早已不是朋友,這輩子也不可能再成為朋友了。 蔣延眼眶微紅,卻還是笑了一下,“你之前說過,你沒做對不起朋友這個身份的事?!?/br> 王劍鋒跟杜宇也都放下了筷子。 蔣延說,“我信了?!?/br> “但陸總,你得承認一件事吶,”蔣延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你確實陰了我一回,我他媽就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跟好朋友喜歡上同一個人。你陰了我一回,你也提心吊膽著吧!因為我就在一旁看著等著,等哪天也陰你一次,”他沉默了,語氣艱澀,極為艱難地說,“你最好別給我這個機會!” 事到如今,細數這段時間的種種,他也不得不承認,若喬不會再回頭了,她不會再喜歡他了。 而他確實也沒有陸以誠那樣細致,那樣妥帖。 他只是感到難過,難過失去了喜歡的女孩,也失去了五六十歲時一起喝酒侃大山的朋友。 陸以誠看向蔣延,他一直以來都是極為溫和的,從不跟人發生爭吵,此時此刻,臉上沒有笑容,他沉靜地說道:“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br> 蔣延笑了,越笑越大聲,“行,你行!厲害還是陸總厲害!” 飯局結束。 四個人站在餐館門口。 蔣延喝了些酒,整個人暈乎乎的,他想到了那個雨天,他在圖書館碰到她時的情景。她收傘的時候雨水濺到了他身上,他想,他一輩子也不會忘記那樣的時刻。 其實很想跟她說一句對不起。 但想了想,還是算了,她應該也不想聽了。 他不會再去打擾她,他只是希望,她不要覺得遇到他是最倒霉的事,因為對于他而言,遇到她是最幸運的事。 “走了?!?/br> 蔣延在風中走著,背對著他們,伸出手隨意地一揮。 那樣慵懶的模樣,像極了陸以誠最開始認識的那個蔣延,但蔣延的背再也沒有初見時那樣直了,他似乎被什么壓彎了背,在寒冬中顯得格外的蕭瑟。 * 第二天,陸以誠六點鐘就醒了,洗漱之后,陸斯硯也起來了,假期里,陸斯硯果然不再賴床,起得比上學時還要早。 等陸以誠做好了早餐,父子倆坐在沙發上,齊刷刷地看著掛在客廳墻上的時鐘。 已經七點了。 從這里出發到高鐵站,大概半個小時左右。 不過高鐵站那樣大,還要檢票,所以最起碼也要預留二十分鐘,這就代表他們最遲八點四十就得到高鐵站,八點鐘出發。 還有一個小時。 陸以誠松了一口氣。 兩人繼續等待著,等待著樓上那位江小姐醒來。 七點半。 陸斯硯終于開了口:“爸爸,你要不要去叫mama?” 陸以誠遲疑了一會兒,“再等等,現在有點早了?!?/br> 算一下時間,還可以等她半個小時。 陸斯硯嘆氣:“會不會是mama忘記定鬧鐘了?爸爸,你去叫吧!” 陸以誠看向他,“你去?!?/br> 陸斯硯:“……我不敢?!?/br> mama的起床氣也很重的。 陸以誠:……我就敢了么? 父子倆你推我我推你,誰也不想去吵醒那個睡美人。 眼看著就要到七點四十五了。 陸斯硯也等得不耐煩了,提議道:“干脆石頭剪刀布吧,誰輸了誰就去叫mama!” 陸以誠:“?” 他嘆了一口氣,“可以?!?/br> 父子倆表情都很認真,誰也不想輸,陸以誠甚至狡詐到拿出面對高考的架勢,調動所有的腦細胞來推算陸斯硯出石頭還是剪刀布的概率。 事實證明,姜還是老的辣。 陸斯硯輸了。 還沒等陸斯硯耍賴說三局兩勝時,有人來敲門了。 陸以誠起身去開門,門口的人是江若喬,她已經穿戴整齊,拖著行李箱。 手里拿著一個杯子,是陸以誠上次送的咖啡杯。 她皺了皺眉頭,“還以為你們沒醒,害我在房間里等了好久?!?/br> 陸以誠:“……” “沒看到我給你發的消息嗎?”江若喬問。 陸以誠急急忙忙拿出手機來。 江若喬也順勢看到了他對她的微信備注。 a江若喬。 陸以誠還在研究手機微信是不是出問題了,“怎么沒有消息提醒,我沒看到?!?/br> 江若喬緩緩看向陸以誠,好家伙,怎么在他的手機微信中,她仿佛成了一個微商? “陸以誠,這個怎么回事?”江若喬探出手指點了點他的手機。 陸以誠抬起頭看向她,四目相對。 他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他只是覺得,前面加一個a,她就成了通訊中的第一個。 “這樣找起來比較省時?!彼f道。 江若喬:“你知道,微信可以置頂嗎?就永遠都在你微信對話框的第一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