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五個大佬的白月光 第103節
夏之荷吃痛拼命甩了甩手,那只筆被甩到傅乘腳邊。 傅乘視線一凝,四周像是有一道屏障擴大,生生將程斯年彈開,他緩緩將地上的命運之筆撿了起來,唇角微勾:“你輸了?!?/br> 程斯年手中白弓化為長劍,目光深邃,腳下一個疾沖,朝傅乘而去。 “那就看看,到底那件神器更勝一籌!”傅乘拿起那筆朝空中迎著長劍,神色凌厲,語調更冷。 卻見一劍一筆相撞,兩股相斥的力量滌蕩,周圍的空氣仿*似凝滯了一般。 塞拉心臟砰砰砰直跳,甩開夏之荷三兩步欲朝傅乘身上躥去咬幾口。 然而傅乘四周像是撐起了堅固的屏障生生將她彈開,貓身在地上滾了滾,她一陣天旋地轉后爬起身來,入眼便是程斯年手中的長劍朝下壓了牙,緊接著劍身一點點碎裂,散在空氣中消失。 “喵嗚!”塞拉凄厲驚恐叫了一聲,竄到程斯年說身后,齜牙咧嘴沖傅乘叫囂。 “世界上,沒有第二把審判之劍了?!备党舜浇俏⒐?,“沒有審判之劍,你還是先知么?” 程斯年蹙眉,想握住什么,可怎么也握不住。 審判之劍,怎么會? 傅乘覷見他眸中的惶惑,垂眸愛憐的撫摸著命運之筆,然而那羽毛筆從筆尖碎裂,落在地上化成成幾片爛鐵。 “哼!”他瞇了瞇眼睛,眸光危險望著程斯年:“我殺了你!” 話音剛落,傅乘手中劃出一柄泛著黑氣的槍,朝程斯年胸口“砰砰砰”開槍。 程斯年抓過地上塞拉速速竄上了梧桐樹,手中幾枚泛著銀光的飛鏢朝傅乘面門擲去,梧桐樹抖了抖,一人一貓消失在傅家。 那幾枚飛鏢被傅乘撐起的屏障抵擋落在地上,最后那枚飛鏢劃過他的臉頰,一道長長的血痕從傷口落出。 “祭祀大人!”夏之荷一慌,朝他跑了過來擔憂道。 傅乘一掌拍在輪椅扶手上,咬著后槽牙恨恨望向一人一貓逃脫的墻外,低斥道:“還不快追!” 話音剛落,不遠處“轟轟轟”的聲音響起,目之所及能瞧見紫黑巨蛇朝這邊沖了過來。 慌亂下的夏之荷望見那條巨蛇,渾身驟然變得冰涼,被吞食的死亡感讓她手腳發軟,顫著聲音不敢置信:“阿……阿索那……” 怎么會?阿索那不是應該在虛么? 是來抓他們回去的么? “怕什么!”傅乘冷冷瞥了眼她,不悅道:“不過是個蠢貨罷了!” “可是……”夏之荷遲疑,望著阿索那不經意間掃過此處的視線,豎瞳讓她本能畏懼跪倒在地上,顫著聲音道:“她會吃了我的?!?/br> 傅乘將手中的槍扔在她腳下,十指交纏目光沉靜又冷淡望著在不遠處搖擺著的巨蛇,“不想被殺就找機會開槍殺了她?!?/br> “這槍……?” “殺?!?/br> 夏之荷被充滿殺意的聲音一嚇,抖著手將槍拿了起來抱在懷里,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似的,她深深吸了口氣:“是!” 不是阿索那死,就是她生不如死。 關在學校四角天空里的學生們遠遠就望見那條巨蛇,地面震顫讓不少人驚慌失措,老師們迅速組織學生到安全的避難所。 周青將cao場上的人疏散,皺眉望著上空的蛇身,胸腔突突突跳著:“這次,又是什么?” “老媽!你愣著干嘛!快點!”身后傳來周晨急促慌亂的叫喊聲。 周青回神時,周晨已拽住了她的胳膊往避難所拉,她望著少年充滿活力的臉,抓著少年的手緊了緊*。 由于圖書館在創建初期構造堅固,不易被拆解,學生們就被安置進來,男生女生恐懼之下鬧哄哄的,不少人拿著手機在翻看最新的新聞。 以前有人問:明天和末日哪個先來? 答案是明天。 但末日,誰也不知道是不是立馬就來。 災難,毫無預兆跳出來,那條巨蛇隨便倒騰,死傷就會以可怖的速度蔓延。而網上的即時報道里傳出人們死亡的慘狀,建筑被隨意摧毀,街道被毀掉,隨著事情的發酵,調動著警力朝那條巨蛇而去,天空中也派遣出幾十艘飛機,企圖攻擊那條巨蛇。 壞消息,好消息,在短時間充斥在網絡上。 阿索那抵達這座城池最高大廈時,身下四面八方圍上不少舉著槍械的人,而頭頂上有不少“咔咔咔”盤繞著她的飛機。 隨后,“噠噠噠”的射擊聲響了起來,紫黑色鱗片上像是被撓了癢癢似的。 阿索那疑惑了一瞬,將嘴巴里的薄司寒在了大廈頂樓,豎瞳望了眼繞著她的飛機。 飛機駕駛員望見她那雙燈籠般的眼睛,被嚇了一跳,生怕她張著血盆大口一口將他給吞了。 然后,聚集起來的密密麻麻準備消滅巨蛇的人們,就見眼前巨蛇像是幻覺一般,下一瞬消失得無影無影。 “巨蛇不見了!”駕駛員拿著對講機激動又惶恐道。 地面上的人們面面相覷,卻被籠罩上另一層陰影,隨后所有人被派遣四處搜尋蛇,但凡找到直接滅殺。 與此同時,阿索那穿著剪裁得當的黑色洛麗塔裙子,海藻般的長發披肩,她稚嫩又漂亮的臉上露出神明般的冷漠神色,仿似沒有七情六欲一般。 緊接著,她揮動權杖,口中念念有詞:“以阿索那之名,地獄的王誠摯命令爾等,城府于吾,成為吾之虛靈使?!?/br> 這句話,就像是蠱惑,從頂樓朝四面八方散去。 那些躲屋子里、樓梯間、縫隙處瑟瑟發抖的人,耳邊縈繞過這句話時,雙眸漸漸失去了惶恐的神色,轉而是茫然,像白內障般失去焦距。 高聳的寫字樓、居民區里,人們緩緩從屋子里走了出來,朝著最高的那棟大廈緩緩走去,沒過一會兒,街道上到處都是人,誰也沒有說話,跌倒了又再爬起來。 人群中走著的余夏耳邊驟然想起熟悉的聲音,“以阿索那之名,地獄的王誠摯命令爾等,城府于吾,成為吾之虛靈使”,一句話像是扯斷了此前縈繞在耳邊的聲音,眼睛一點點恢復清明,腦子里的記憶又洶涌而來,她轉頭望著走在街道上的男女老幼,遍地狼藉的接到和幾乎被摧毀的城市,順著人們的前進的方向,她震驚的朝不遠處那棟完好無損的大廈望去。 “別往前走了!”余夏試圖抓住旁邊的少女阻止,但那少女將她狠狠推開,唇邊喃喃自語道:“阿索那大人?!?/br> 余夏望著被蠱惑的人們,太陽xue突突突直跳,刷了旁邊的共*享單車直直朝大廈而去,約莫騎行了五分鐘就到,大廈里已有不少人從四面八方趕來,她擁擠著朝里面走,跳上了同往頂樓擁擠的電梯。 “滴滴滴——” 是電梯超載的提醒。 就在她微愕,無數茫然的視線朝她望去,她皺眉沖旁邊西裝革履的男士道:“先生,我很急,能嚷嚷我么?” 就在她以為不奏效時,那名男士良好的修養使得他下意識出了電梯,像跟木樁子似的站在電梯口。 余夏又按了下電梯按鈕。 兩分鐘后,“?!钡囊宦曤娞蓍T開了,余夏率先出來,抬眼就見踩在頂樓邊緣俯瞰腳下的阿索那,而不遠處躺在地上渾身粘膩的薄司寒正昏迷不醒。 “娜娜!”余夏沖過去喚了她一聲,急急道:“快停下來!” 風將阿索那的衣袍吹得獵獵作響,她聽到熟悉的聲音,轉頭望見余夏,噘著嘴冷哼了一聲:“你讓我停下就停下!你又不是我的玩伴!” “娜娜,我當然不是你的玩伴,”余夏深深望著她,見她噘著嘴委屈極了,一步步朝她走去道:“我是把你當朋友?!?/br> 阿索那咬著唇,胸口竄起的火和委屈一點點澆滅,問:“什么是朋友?” “朋友就是,你難過了會陪你一起難過,你哭的時候會安慰你,你笑的時候也會跟著你笑,如果那天你離開了,我們還是會想念你?!庇嘞挠殖吡艘徊?。 “我才不需要朋友!我只需要玩伴!娜娜馬山就要有好多好多玩伴!我會挑選出最好的玩伴陪著我!這是他們至高無上的榮耀!” “如果你要玩伴,你根本就不需要我,也不需要程斯年,你留在虛也會快樂!但你不愿意回去,難道你只是為了把這里變成下一個虛么?” “我……我才不要聽!”阿索那指著她,不服氣吼道:“你們都是壞人!我要把你們都變成虛靈!我要吃掉你們!我餓,我好餓!” 余夏深深吸了口氣,被她的話驚了一瞬,旋即又循循善誘道:“娜娜,難道你只是想要玩伴么?只是想要任由你捏扁搓圓的玩伴,只會臣服于你,只會……聽你話的傀儡么?” “我……”阿索那喉嚨梗了梗,“朋友”這種說法觸動了她那顆孤寂多年的心,像是一顆溫熱的種子鉆進了心房,她咬著唇執拗道:“我有玩伴!我只要玩伴!” 沒夠錯,她沒有錯! “娜娜,圖蘭為什么要走?程斯年為什么要走?”余夏蹙眉,“他們都不想當你的玩伴?!?/br> 阿索那扁了扁嘴,眼淚一顆一顆往下掉落下來,嚷嚷著:“你說謊!你說謊!是圖蘭要背叛我!是他不好是他不好!” “那程斯年呢?” “哥哥,哥哥他討厭我,討厭我把他囚禁起來,一直不跟我玩兒……” “娜娜,你用你至高無上的權利禁錮他,可他需要的是自由??赡阋恢弊璧K他,那他又為什么將你當成朋友呢?又怎么會*跟你玩兒呢?” 阿索那揉了揉紅彤彤的眼睛,吸了吸鼻子:“娜娜是不是,永遠不會有朋友了?” 余夏笑了下,張開雙臂道:“我是你的朋友。娜娜,乖?!?/br> “娜娜也不想要傀儡,”阿索那哭得梨花帶雨,“但他們就是不聽話,娜娜也沒有辦法?!?/br> 余夏見她沒過來,走過去將她從邊緣抱下來,擁在懷中揉了揉她的頭發道:“不聽話,咱們就不理他們了?!?/br> 被溫熱的懷抱擁著,阿索那覺得像是被燙了下,眼淚流得更兇了,從來沒人像此刻這般安慰過她,就像是一道光落進了黑暗的角落,讓懵懂空虛的少女感受到正常的情感。 這一瞬間,城市里走在街道上、大廈里、樓道里的人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呆呆站在原地,然后軟綿綿倒在地上。 匆匆趕來的程道衍剛下電梯就見四周到處是躺在地上的人,不遠處余夏正抱著哭唧唧的阿索那,他暗暗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沒出大事?!?/br> 阿索那探出小腦袋,眼睛紅紅的望著他道:“爸爸?!?/br> “來來來,我知道你餓,給你帶了吃的?!背痰姥苓€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將一罐橙汁塞在她手里,蹲下身揉了揉她的頭道:“這回保證吃了就不餓了?!?/br> 橙汁里,塞著虛靈。 阿索那小鼻子嗅了嗅,眼睛一亮,擰開瓶蓋咕嘟咕嘟幾口喝完了,舒服的打了個嗝:“好好喝,娜娜下次還要喝?!?/br> 這會兒,薄司寒悠悠轉醒,渾身粘膩的惡心氣味讓他如遭雷擊,胃里面一陣陣反胃洶涌而至,一下子嘔了起來,吐得滿臉菜色。 “他怎么在這兒?”程道衍疑惑。 阿索那如實回答,程道衍哪兒知道半天沒盯著,這家伙能惹出這么大事兒來,差點沒暈過去。 短暫的震驚后,他走過去,指尖抵在薄司寒額頭上,“都不是什么好的記憶,忘記吧?!?/br> “你……”薄司寒的意識有瞬間空白,但當手指撤離時,他保持著良好的教養,壓著想將全身衣服全部扔掉的沖動道:“程先生,你這是做什么?” 這個略顯冒犯的動作,顯然讓他心底不悅。 這回,換程道衍愣怔住,他狐疑問:“你,還記得剛才的事情么?” 薄司寒越過他肩頭瞥見躲在余夏身后的阿索那,憑借多年喜怒不形于色順利壓下愕然,唇角微勾,朝后退了一步,一字一頓道:“你們,一家是蛇妖?!?/br> 程道衍:“?。?!” 余夏:“?。?!” 阿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