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五個大佬的白月光 第80節
“是!沒錯!”余夏胸膛微微起伏,咬著唇,眼眶泛紅道:“我記得秦孑把我推下游艇你救我!我記得江宴開車出事你救我!你記得上輩子所有事情?!?/br> 程斯年見她模樣,心臟像被凌遲一般難受。 “阿夏,聽話?!彼抗忾W了下,眸光近乎祈求。 “聽話!我不要聽話!”余夏死死瞪著他,低吼道:“如果你們再逼我,我就瘋給你看!那些人上輩子欠我的!我一一收回來!” 這時,門咯吱一聲開了。 余夏猛然轉頭,就見嚴肅、江宴、秦孑站在門口,俱是滿臉不敢置信望著她。 后面姍姍來遲的薄司寒疑惑的望了望幾個男人,最后視線留在像是被搶走糖果的余夏身上,疑惑道:“怎么了?” 第62章 62新人 屋子里有短暫的寧靜壓抑,粘稠的空氣讓呼吸都凝重起來。 與江宴和秦孑聽到那句“我記得上輩子所有事情”震驚忐忑不同,嚴肅短暫的愕然后視線落在程斯年身上,手指蜷縮起來。 這里,充滿威脅的從來不是江宴和秦孑,而是程斯年和薄司寒。 一個是余夏年少時熾烈愛過的人,一個是她成年后選擇的結婚對象。 在客廳里江宴和秦孑短暫的交手,薄司寒自始至終無動于衷,說起余夏時絲毫沒摻雜感情,他判斷薄司寒根本不是重生的。 所以,現在的威脅只有程斯年。 嚴肅露出燦爛的笑容,仿似被聽到方才的話一般迎上去欲抓住余夏的手臂,“jiejie……” “別過來!”余夏警惕側身躲開他的手,以防備的姿勢退至另一側,眼神疏淡又冷漠。 嚴肅伸出的手尷尬的握緊了拳,眼底壓著陰翳,唇角的笑意更濃。 沒關系,她只是在氣頭上。 沒關系,她肯定還在誤會我,解釋清楚就好了。 余夏望了望眼尾薄紅的程斯年,胸腔漲漲的*,咬唇道:“程斯年,我以前對你總是小心翼翼,總是害怕我不能變成你喜歡的樣子,總是羨慕你對趙翩翩那樣好,也總是害怕你一聲不響的離開,我總是在等你……” 此時除卻看戲的薄司寒和阿索那,剩下的幾人瞧著余夏淚眼朦朧,恨不得沖上去將人擁在懷里哄著,可卻又明顯察覺到余夏眼神掃過他們時的排斥抵觸,一如前世最后那幾年。 誰也不敢妄動,那些話像針刺一樣扎進他們的心臟。 沒有說出口的表白,突然就真的沒必要說出口了。 誰還聽不出來這幾句話什么意思,就真是傻子了! “我不知道,我……”程斯年只覺呼吸刮過心臟卷起痛苦,他手指漸漸握緊,眼眸里氤氳著復雜的情緒。 那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 似乎,名為心疼。 “可是,程斯年,現在我不害怕了,”她眼眶里滾下顆溫熱的淚,劃過臉頰,心底酸澀:“因為,你再也不愿意給我機會?!?/br> 程斯年腳步似有千斤重,啟了啟唇想告訴她不是那樣的。 然而那一瞬間,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吸了口氣淡淡道:“是,我不會再給你機會?!?/br> 時間,不多了。 余夏那顆還帶著些許希望的心仿似被利劍扎穿了個窟窿。 一瞬間想明白了許多,她唇角露出灑脫的笑意,一字一頓道。 “程斯年,你不必把我想成什么粘人精。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喜歡你?!?/br> “這樣,你滿意了么?”她抬手揩掉眼角的淚,眸光漸漸變得冷硬,再也不似需要被呵護的柔弱的花朵。 程斯年握緊手掌,又漸漸松開,緩緩道:“希望如此?!?/br> 秦孑和江宴還沒吞咽完重生掉馬,又生生吞下“我未婚妻/老大追別人”的事情,還撞上兩人決裂,一波一波跌宕起伏,神色變得復雜至極。 兩人視線齊刷刷定在程斯年說身上。 如果眼神能化為實體,估計程斯年早就被大卸八塊,擺成三個字——憑什么? 又見余夏眼淚都掉下來,心疼得要死! 一時之間不知該怒該喜,怒的是喜歡的女孩被人拒絕了,喜的是余夏失戀,他們還有機會。 但是江宴那暴脾氣到底沒沒忍住,在別人還沒反應過來時,大步流星沖上去往程斯年右臉狠狠揍了一拳,揪住他衣領咬牙切齒逼視著他道:“這一拳,是替余夏打的,你就不配她喜歡你!” 那是,被他藏在心底閃閃發光的人。 怎么能這樣被程斯年踐踏,將她的真心用一句“希望如此”敷衍。 程斯年唇瓣發白,一層層黑暗在不斷拉扯著他的意識,努力壓制下那種暈眩感。 “好好照顧她?!彼抗獬脸镣?,露出欣慰釋然的笑意。 咋然出現的混亂讓余夏都來不及悲傷,她三步并兩步沖上去使勁扯下江宴的手,低斥道:“你做什么!快放開他!” “夏夏,跟我走?!鼻劓莶恢螘r走過來,冷著臉扣住她*的手腕,聲音低沉道:“我們回家?!?/br> 沒有什么時候,他比現在更強烈想將她帶走。 余夏掙脫他的手,推開江宴,腦子亂得要命,視線緩緩掃過幾人,有片刻的恍惚。 “夏夏,我喜歡你,我從小時候開始我就喜歡你,”秦孑迎上去抓住她的肩膀,盡量讓她視線落在他身上,眼眸深沉又誠懇:“盡管那時候你跟我經??床粦T對方,我后來對你脾氣差,要跟你解除婚約是因為我以為你殺了赫爾墨斯?!?/br> 江宴呼吸一窒,絲毫沒想到秦孑不按常理出牌,瞪著眼想吹爆他的狗頭。 臥槽!不講武德! 下一刻,就見余夏目光鎖定在秦孑的眼睛上,冷漠道:“我再說一遍,不是我?!?/br> “當然不是你,是別人,”秦孑激動著,想起往生花夢境里夏之荷在地下室掐死赫爾墨斯的場面,眸底含著幾分恨意,對余秋秋的恨在此刻抵達到了史無前例的高峰,便愈發深情柔軟的望著余夏道:“游艇那次也是,我不該拋下你,我不該,是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br> 知道真相那一刻,他覺得世界都塌下來了。 那么多年里,他到底對余夏都做了些什么? 以后,他要一點點補償她,讓她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公主。 余夏恍然,前世種種跡象得到了解釋,心中竟帶著幾分釋然,她緩緩道:“我原諒你?!?/br> 因為,他曾在無數次的輪回中,待她那么好。 江宴只覺心里有什么東西碎裂一地,他握緊了拳頭朝墻體狠狠砸去,咬牙切齒望著秦孑漸漸露出的笑容。 什么原諒?原諒就是不會解除婚約? 以后還要結婚的意思! 薄家門口,兩輛車先后抵達。 前后開了車門后,余向城率先下車,扣了扣西裝扣子,望向薄家內宅時面容凝重。 幾日不見,夏夏怎么會跟薄家人扯上關系? “余老,這孩子找著了,該高興才是?!?/br> 后面那輛車上下來個中年人,約莫四十多歲模樣,渾身儒雅,身材氣場纖瘦,但那雙眼眸卻充滿著智慧,舉手投足都帶著股古代儒生的書卷氣。 他拍了拍余向城的肩膀,笑道:“別愁了?!?/br> 余向城幾不可查嘆了口氣:“先進去吧?!?/br> 一周前余夏、秦孑和程斯年失蹤后,他們大肆尋人。 期間,程斯年父親從國外趕來跟他們取得聯系,加入了尋找三人的隊伍,也提供不少有效的方法。 只是讓他沒想到,程斯年父親竟是國際上知名的數學家程道衍,曾獲得過多項數學研究領域的殊榮,也在不少相關領域取得過重大成就,算是國家級保護的人才,在學術圈里名聲響亮。 也難怪,程斯年穩居年級第一。 程道衍的兒子,總歸不會差到哪兒去。 兩人說著話進了薄家,有薄司寒早就安排好的女傭接待領路,這倒讓兩人對薄司寒多了幾分好感。 樓上,阿索那啃著蘋果目不轉睛的盯著余夏和秦孑看*,眼睛眨了眨。 小腦袋瓜不禁想:又,又要親親了么? 這個哥哥不如先知哥哥好看啊,jiejie還是跟先知哥哥纏在一起更好看。 不知嗑cp為何物的阿索那嗑著先知x余夏的cp,噘著嘴覺得蘋果都不好吃了,恨不得將秦孑那只手給砍掉。 這么一想,她委屈的“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轉身就抱住旁邊同樣看戲的薄司寒大腿,抽噎道:“娜娜不要看!” 薄司寒被抱住的瞬間,靈魂跟被電擊了似的。 他僵硬的低頭朝下望去,那小姑娘活像是受了天大委屈似的尋求安慰,可他此時此刻眼里這團子跟攜帶病菌的一坨毫無區別。 壓著胃里翻涌的不適,他面無表情從褲袋里拿出塑膠手套,將小姑娘推開。 可阿索那的力氣豈非凡人能比擬,抱住薄司寒的大腿跟鋼筋似的,鐵鍬來都撬不開,薄司寒推了好幾下愣是沒推開。 這一瞬間,薄司寒臉色發白,蹲下身來方便將人推開。 誰料淚眼朦朧的阿索那哭得更兇,兩條手臂一伸就抱住薄司寒的脖子,哽哽咽咽哭著:“我不管我不管,娜娜不要他們在一起?!?/br> 薄司寒胃里翻騰得厲害,推了推阿索那毫無成效。 慘白著臉轉變策略撫了撫她的頭:“別哭,別哭……娜娜最乖?!?/br> 阿索那從未被人溫柔撫摸過頭,在這具身體記憶碎片里,這就像父母對孩子極致寵溺,這讓從未感受過親情的阿索那覺得既陌生又激動,小心臟顫了顫,松開他的脖子,跟做錯事的小女生似的攪著手指看他忐忑問:“娜娜哭,哥哥是不是會不喜歡我?” 胃里翻涌的惡心感消散了些,薄司寒想想應聲“不喜歡”,可又見小姑娘楚楚可憐,說話時小心翼翼得讓人心疼,喉嚨里的話調轉了下道:“不會,娜娜很可愛?!?/br> 這小姑娘,好粘人。 “真的?”阿索那的臉似四月的天瞬間笑得燦爛。 “真的?!北∷竞牡鬃钊彳浀囊粔K被挑動了下,抬手揉了揉她的頭,哄道:“我帶你去吃好吃的?!?/br> 好像,哄孩子是這樣的吧。 阿索那重重點頭,又啃了一口蘋果,覺得自己簡直來了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