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五個大佬的白月光 第72節
如果別人說這句話,會覺得是狂妄。 但是程斯年說,會讓人覺得理所當然,當之無愧。 “如果考不上第一,就不能罩著你了?!彼鄣组W過幾絲陰郁,唇角笑意卻愈發濃了。 是滿懷心事的樣子。 余夏愣怔了下,那一瞬間,她恍惚覺得自己像是個時間小偷。 在盜取程斯年沉睡的時間,盜取程斯年的記憶,讓昔日冰冷的神染上愁緒。 “嗯?!彼刂攸c頭,胸腔里像是一團火焰在燃燒著:“那我也要考第一,下次換我罩你!” 天道,什么才能放過她呢? “所以,再買本五三吧?!背趟鼓耆嗔巳嗨念^,眼底流瀉過幾絲寵溺,笑道:“上次那本,做得不是很好?!?/br> 余夏心底濕漉漉的厲害,乖巧點頭笑道:“好?!?/br> 隨著嚴肅的到來,余夏的壞運氣轉移到了余秋秋身上,不時便遭遇惡作劇,三不五時發出尖銳的叫聲。像是命中注定似的,江宴進了(1)班就成了余秋秋的同桌,盡管不樂意,但盡力善后諸多事宜。 那段時間*,全國青少年雙人鋼琴預賽即將開始,趙翩翩不想被逼著學射箭騎馬,就慫恿余夏和程斯年報了名。 為此,她和程斯年除了學習外幾乎大部分時間都在練琴。 然而,午休練琴回來時,她欲拉開抽屜時,程斯年將她一把拽在懷里,然后將抽屜里將竄出來的蛇一下子往窗戶外扔去。 她額頭撞到他胸膛上,落在他懷中,耳邊響起清晰的怦然心跳聲。 不知道是她的,還是他的。 就像某種越距的信號,世界又開始再一輪對她警告。在她走在教學樓邊緣背單詞時,樓上的花盆“刷拉”掉落下來,坐車回家時公交車撞上護欄差點開到海里,儲物柜里出現幾只死老鼠…… 天道,天道真的不愿意放過她是不是? 可如果不愿意,為什么又要將他們創造出來? 這些謎語,像是一張網一樣罩的她喘不過氣來。 約莫是在預賽前兩日,嚴肅突然約她去樓頂,說是有重要的事情。 程斯年跟她一起去了樓頂,誰曾想嚴肅竟然突然跟她深情款款表白,這狀況超乎她的預料。 嚴肅是那種長相溫軟可愛的男生,又像是風中易摧殘的花朵,極容易激發女生的母性,舍不得拒絕,舍不得讓他難過,以至于她拒絕時說不出太多狠話。 “我喜歡比我年齡大點的?!边@句話說出口時,余夏胸腔那團火灼熱開來,將她五臟六腑都燒了個干凈。 以至于,她的耳根上染上了緋紅都沒察覺。 沒有誰,比程斯年年齡大。 跟著程斯年走后,嚴肅在后面嚷嚷著會再接再厲,余夏太陽xue突突突直跳。 總覺得,不太對勁。 又遭遇了幾次突然的暗襲事件后,為了找要置她于死地的人,余夏提議當誘餌找出兇手。 畢竟,不可能次次都是天災偶然,其中必定有人為。 主要是人為,就有辦法。 于是,程斯年跟她裝作分開行走。 沒過兩日,她掃完地獨自倒垃圾回教室時,伴隨著日落黃昏,剛家垃圾桶放下,背后就有人狠狠朝她脖子上襲來。 她眼前一黑,就徹底暈了過去。 等再醒來時,身上捆綁著細細密密繩索,掀開眼睛就見程斯年略微慌亂的給她解繩索,盡管不知發生了什么,但那種死亡的威脅感接觸過她,讓她不寒而栗,驚懼下眼淚不知怎的掉了下來。 到底是誰? 炸裂開的恐懼讓她幾乎忘記所處得環境,在手腳被解開的那個瞬間,她連矜持都顧不得伸手抱住程斯年的脖子。 “我……我好怕,程斯年,我……我真的害怕?!?/br> 程斯年身體一僵,遲疑了許久,才伸手抱著她的肩膀,眉峰微皺安撫道:“沒事?!?/br> 門口傳來鼓掌聲,不是嚴肅又是誰。 “哦,原來你們是這種關系啊?!彼揶淼?,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有些事情,如果擺上明面,就會讓人變得膩煩討厭。 就像,余夏喜歡程斯年這件事。 余夏不敢被挑明,不敢去*聽程斯年的答案,但嚴肅卻成了戳破真相的那根針。 在離開學校的路上,他句句相逼。 “程斯年,你別不是喜歡余夏吧?”嚴肅笑得像個惡作劇的小孩。 沒長大的樣子。 程斯年認真思考后,聲音涼薄說:“不喜歡?!?/br> 盡管早有預料,但心底還是像墜著千斤重的鉛球一般沉重難過,虛假的笑都扯不出來了,唯有一句:“嚴肅,以后別亂說?!?/br> 出了學校,程斯年上了公交車,那些充斥著胸腔里的害怕、期待、踟躕、惆悵、想念一股腦全部涌動而出,余夏不知道蹲在地上抱著膝蓋哭了多久,周圍站著男女老幼,沒走的嚴肅。 混雜著各種難聞得氣息,實在不是個宣泄情緒的好地方。 那晚,嚴肅將眼睛哭腫的她送回家,坐在公交車上,望著窗外燈紅酒綠。 “有那么重要么?”嚴肅似笑非笑問。 “那要是,就是那么重要呢?”她說著這句話時狠狠瞪著他,心臟卻像是被撕裂開了一樣。 因為,這個人曾給她義無反顧的勇氣。 因為,這個人曾給她渲染美好的未來。 因為,這個人教會她繁華,教會她堅強,教會她朝前走,無數次將她拉出泥淖…… 因為,是他。 無法替代,獨一無二。 回家后,她沒吃飯窩在被子里哭了整整一夜,哭感冒了,請假了三天才勉強好轉。 從那天,她意識到她得放下執念了。 試著放下自己貪欲、妄念。 隨后,全國青少年雙人鋼琴比賽預賽,她和程斯年見面如常,就像什么也沒發生過一般,她和程斯年合作以高分順利進入決賽。 在準備決賽的日子里,余夏在聽到程斯年彈《命運》時,跟著了魔似的,被里面的音符給打動了,那曲子時而慷慨激昂,時而像訴說著對命運的不公,曲終時回味無窮。 就好像,跋山涉水,終到終點。 就好像,她。 如果天道真的要干涉她,那她要用這曲《命運》告訴她,她也有希望得到的東西,她不再是傀儡,不再是牽線木偶,不再只是世界的支柱。 那場決賽,她們靠著《命運》拿到了高分,位居前列進入了總決賽。 由于總決賽要一周后,期間學校組織戶外郊游,是個不錯的放松機會。 誰也不會想到,中午同學們在山間三兩成群游玩,甚至在山間野炊,所有人拋卻即將面臨的高考陰影,三三兩兩結對收拾東西興高采烈做飯,打水的打水,燒火的燒火,洗廚具搭灶臺的搭灶臺,撿柴火的撿柴火…… 沒多久,十幾處炊煙就飄上天空。 余夏用簡陋的廚具做了蔬菜湯,還烤了些紅薯,一群人在沒桌子的狀況下蹲下來吃飯。 像是,一群放出鳥兒的金絲雀。 期間,嚴肅蹲在余夏的鍋子旁給她灶下加柴火,嘴巴跟吞了十斤蜜糖似的:“jiejie做飯的樣子真好看?!?/br> “jiejie,你能教教我么?”“你做的飯一定很好吃,如果不吃*就太浪費了……”“好香好香,jiejie一定經常在家做飯吧”…… “還好?!庇嘞谋豢涞糜悬c招架不住,頻頻朝正指揮場地的程斯年望去,心底有點苦。 還以為,能跟程斯年好好玩一玩呢。 她怎么忘了,程斯年是班長,得顧整個班。 待做好飯后,余夏這小塊地方就就被一群人搶占了。 江宴、趙翩翩、沈珊珊、周晨、嚴肅和她圍成了一圈,捧著碗里沒形象的蹲在地上吃飯。 “這個好吃,jiejie多吃點?!眹烂C率先給她夾菜,殷勤得很。 江宴夾著菜目光定定看了他幾眼,將那盤炒白菜全部倒在自己碗里,在眾人驚悚的目光中嘗了一口,點頭評價道:“嗯,確實不錯?!?/br> 趙翩翩、沈珊珊、周晨、嚴肅和她:就算不錯,你也不用把菜全部搶了吧。 “多吃點?!庇嘞妮喠鹘o趙翩翩、沈珊珊和嚴肅夾了青椒rou絲,笑道:“這個也好吃?!?/br> 夾著菜輪到江宴時,他遲遲不見余夏夾菜索性主動遞了碗過來,那碗里還有厚厚一盤菜。 “我呢?”他不甘心,蹙眉問。 “你有啊?!庇嘞哪涿?。 江宴一嘴話噎住,瞅了眼碗里的菜,睜眼說瞎話皺眉:“我沒有?!?/br> “你吃完再夾?!庇嘞慕o自己夾了rou絲,覷見江宴先是失落后又在看到她筷子上的菜目光亮了起來,就連唇角都翹了翹,不禁緩緩冒出一個問號。 就,那么喜歡吃rou? “哥,給你?!标P鍵時候,嚴肅夾了青椒rou絲塞在江宴滿滿當當的碗里,笑瞇瞇道:“多吃點,好長身體?!?/br> 余夏見狀,本來還猶豫她作為做飯主家該給江宴添菜,但見嚴肅加了,就把那塊rou絲塞自己嘴里了,贊同的點點頭。 這時的江宴,已褪卻校霸的乖戾暴躁,在年級上是不能惹的存在,但眉眼里沉穩了不少,不算老師眼中的乖學生,但頂著年級第三讓老師們著實驚喜了一把,甚至時不時被老師們拿來教育差生。 或許是礙于程斯年,江宴對她的態度規矩了許多。 或許說,沒辦法不規矩。 江宴悶悶不樂瞥向嚴肅,然后將碗里面多余的菜夾給嚴肅道:“你還小,你才該長身體,這個子多矮,傳出去都是笑話!” “不用不用?!眹烂C笑瞇瞇,將菜重新夾給江宴,謙讓極了,“我可一點不矮?!?/br> 卡在他們中間的周晨自動挪了挪位置縮到趙翩翩身邊,一群人吃著飯看著兄弟兩相互謙讓。 “哎,我要是有這么謙讓的弟弟就好了?!敝艹扛袊@,順手給趙翩翩夾了塊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