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五個大佬的白月光 第3節
她踟躕猶豫,將這場混亂歸咎于“小孩子不懂事”“沒管教好”,連連跟人道歉,抹眼淚。 江騰在這場混戰的戰爭中占據道德的高地,像至高無上的君王俯瞰渺小的他。 那句“沒管教好”,再次流傳開,在他頭頂上冠以“沒家教”“頂撞長輩”,他漸漸成為了別人眼中的渣滓,混賬。 江宴像是站在懸崖邊,背后的颼颼冷風,心臟像是被人捅了十道八道。 而全世界都站在他的對立面,“反抗”像是成了個笑話。 十七歲這年,江騰死于突發性腦溢血,結束了多年的膠著與對持。 江宴可恥的松了口氣。 江家這時候找上門,告訴了他所有的真相。 原來,他出生那一天,程雪素同一天產子,心下一動將兩個嬰兒進行了調換。 程雪素跪在江宴生父面前求原諒,哭著求江家放過那個冒牌貨,不要廉恥沒有尊嚴的抱著冒牌貨擋住一切的傷害。 十七年來日日夜夜像是被野獸盯著的折磨,在無數個夜晚傷口疼*痛的難耐,被無數流言蜚語包圍,到頭來唯一珍視的母親欺騙他,只為了讓親生兒子富貴榮華。 難怪她從來點到即止的關心,從不維護他,也從不為他爭取分毫,看著他日日掙扎,就連淚水都變得愈發奢侈。 有那么一瞬間,他又卑微的希望程雪素能帶他走。 說悲傷可笑,說難過矯情。 這就是他一直保護并為之犧牲的人,從出生就開始欺騙他,玩弄他,拋棄他,最后離他遠去。 豪門江家有養在外頭的私生子,可他們需要正統的繼承人,這才找上了他。 江家的別墅占地面積頗大,冷冰冰,空蕩蕩的嚇人,算扮鬼嚇人的好地方。 與生父生母見面,就像是在開會,沒半點感情。 為了將他捏扁搓圓變成上流社會的標準貴公子,洗掉一身江湖習氣,江宴很快被送進淮安高中。 但他變本加厲,打架斗毆,曠課缺勤,頂撞老師,將學校當成了個大型的游樂場,能做到什么程度,他絕不會輕易松手。 這樣一直墮落下去,不知什么程度才夠。 然后,余夏出現了。 就像是一縷陽光,照射進了陰暗潮濕的角落,種子生根發芽朝著她的方向前進。 是她在那個瀕臨死亡的夜晚,將他從水里面撈了出來,重新救活了他,讓他覺得這世界還不算太糟糕。 要不是余秋秋那個女人瞞天過海,從中攪和,他怎么會失去她。 護士翻看了記錄,報了病房號。 江宴道了謝,快步朝電梯走去,連忙扣好了校服的紐扣,理了理袖子,心臟砰砰砰直跳,掌心滲了細汗。 他記得,余夏不太喜歡他吊兒郎當的模樣。 電梯方塊顯示屏上,數字在跳,他覺得這電梯真是慢死了。 “?!?/br> 大步流星在走廊上找門牌號,不多時就護士說的病房,病床上被子被掀開,上面擱著本雜志。 室內空蕩蕩的,像是沒人。 江宴懷疑自己走錯了地方,可又不確定,生怕記錯了護士的門房號,他沿著這層樓,一間間重新開始找。 余夏在衛生間蹲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暗想沒那么巧遇到江宴,鬼鬼祟祟出了衛生間,瞅了眼前后走廊沒瞧見人,這才松了口氣。 “大驚小怪,他這時候恐怕連我是誰都不記得的?!?/br> 她理了理頭發,出了衛生間,警惕的瞥了走廊上兩側,見稀稀拉拉沒熟悉的人影,頓時松了口氣,朝病房走去。 九月下旬,城市染上了涼意。 穿堂風透過衣衫布料侵襲,余夏感覺到些許涼意。 她雙手插在病號服口袋里,剛走兩步,就見不遠處跑著的少年停下腳步喘了口氣,如釋重負的笑了下,朝這邊快步走來。 余夏心下一緊,垂頭望著腳下的大理石,步伐不知不覺加快了些,朝病房走去。 “余夏?!?/br> 是富有磁性的聲音,尾音帶著點興奮。 余夏心下一緊,走得更快。 眼看到了病房門口,纖長的手臂橫在身前,堵死了去*路。 “余夏?!?/br> 他又喊了一聲。 是緊張又強勢的聲音,充滿侵略性。 頭頂落下陰影,一股壓迫感瞬間壓了下來,壓得余夏有點喘不過氣。 余夏揪住衣角,腦子里亂糟糟的,吸了口氣勉強扯了抹笑抬頭道:“好巧啊?!?/br> “江同學……”她抬眸就撞見江宴眉峰微蹙,聲音又弱了下去。 還是,一如既往的兇啊。 從走廊上闖堂而過的風讓她感到幾絲冷意。 江宴望著余夏一張一合的嘴唇,略顯蒼白的臉,耳邊是空蕩蕩的忙音。 江宴想。 這是鮮活的余夏,不是灰燼里的,是能呵護的。 光這么想,心臟又酸脹又雀躍。 “你來醫院,有……”余夏話音還沒落,高大挺拔的身影就驟然朝他湊近。 熾烈健壯的身體徒然將她包裹住,似鋼鐵般的手臂將他擁住。 余夏被嚇了一跳,伸手要將人推開。 “求求你,讓我抱一下,就一下?!?/br> 與往常強硬霸道不同,江宴語氣里帶了些許哀求。 余夏抿唇,手指僵僵的不知如何是好,到底沒說話。 江宴,怎么了? 半晌,江宴方才將余夏松開,沖她抬了抬下巴,桀驁一笑:“不請我進去坐坐?” 現在,輪到他來保護她了。 余夏的逐客令被堵在喉嚨里,招呼了江宴進了病房,倒了杯水遞給江宴。 這時候,她和江宴有這這么熟了么? 江宴拉了椅子坐下了接過水杯,問:“什么時候出院?” “明天?!?/br> “那就好?!?/br> 余夏抿了抿唇,又踟躕了一下:“你……還有事么?” 并不打算邀請他進病房長談,言外之意算逐客令。 江宴抬眸望著她,唇角微勾,漆黑如墨的眼睛盯著她看:“有?!?/br> 現在,是最好的時候。 這回,他要在她身邊好好保護她。 余夏幾不可查的蹙了下眉:“什么?” 什么事,值得江宴特地跑來? “上次你在公園表白……”江宴唇角露出輕快肆意的笑。 盡管唐突,但對他而言,更像是比其他幾個人先拿到了一把鑰匙。 一把率先將她納入懷中的鑰匙。 余夏牙齒咬了下下唇,點頭道:“嗯?!?/br> 是又要羞辱她了? 又要用余秋秋膈應她了? 江宴呼吸在胸腔里都在沸騰,鄭重深沉道:“我答應你?!?/br> 余夏懷疑自己耳朵幻聽了,望著眼底閃著雀躍光芒的少年。 江宴,怎么可能? 他從一開始就喜歡余秋秋,愛到細節里好像都是余秋秋的影子了。 第3章 03反擊 “對不起?!庇嘞亩虝旱捏@愕后,面色恢復了平靜。 少年的霸道蠻橫,爭強好勝,她通通見過。 就像那年,他將她堵在衛生角角落,單手砸在墻壁上,居高臨下,強硬的讓她做小跟班。 初初時,她以為是江宴是為了余秋秋,后來又聽說是跟那群兄弟們打賭。 畢竟,讓唐唐余家小姐卑躬屈膝任勞任怨,也是件趣事。 過去她為了討好江宴,從不辯駁,默默忍受。 可現在,她要結束這場鬧劇。* 江宴愣了下,被“對不起”三個字砸得有點暈,一股不好的預感升了起來。 “什么?”他扣住余夏的肩膀緊了緊,跳躍的心臟像是落入了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