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納蘭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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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子亦汎仍然沒有醒來的征兆,可是呼吸雖然急促卻也并沒有傷情惡化下去,只是傷口一直愈合不了,很難結痂。 而祁羽林所說的三天之期很快便來到,帶著大軍再次出現在玉煙城外,不停的叫囂著,穆子淵在城內匆忙的安排著,這次他是主將,城樓之上只能交給一個都尉。 出了玉煙城城門,穆子淵便與祁羽林面對面相持著,由于之前上了祁羽林的計謀,穆子淵對祁羽林是恨得咬牙切齒,便喝罵道:“祁羽林,你根本不配做一國君主,行軍打仗最不齒的就是你用的這些齷齪手法?!?/br> “齷齪?我祁羽林只要打勝仗,只要這種方法能夠讓我贏,我并不在意它是什么方法。而且配不配做君王也不是你說了算。哈哈哈~”祁羽林說著便仰頭大笑起來,仿佛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 自知與祁羽林說道理什么的都是廢話,穆子淵便直接下令進攻,計策還沿襲著子亦汎的計策,使用弓箭阻擋,但是這次祁羽林卻也準備了盾牌,打起來就有些困難。 能力不及子亦汎的穆子淵自然很難與祁羽林對峙,很快便有些力不從心,但是想到此時還躺在床上的子亦汎,穆子淵咬著牙緊皺著眉奮力的與祁羽林交戰。 就在兩軍焦灼之時,玉煙城的城門忽然緩緩打開來,沖出大波士兵,不止祁羽林感到意外,就連從玉煙城出來的穆子淵都覺得震驚。 被這一場景震驚的很多人手中都停下了動作,但是祁羽林很快反應過來,知道這定是藍國的援軍已到,只是不知道會是誰呢? 祁羽林將手中的劍向穆子淵刺去,卻在還未碰到穆子淵時被一只箭刺傷了左腿,一陣蝕骨的疼痛襲來,祁羽林趕緊收回刺出的劍,穩住了差點落馬的身子。 皺著眉抬起頭竟看到站在城樓上一名穿著藍色勁裝的女子,英姿颯爽的屹立的城樓的圍墻之上,長發隨風飄散,高昂的頭低垂著眼簾看向祁羽林,眼中的鄙視絲毫不曾掩飾。 而城門外出來的大批士兵后便是一身銀色鎧甲,手持長槍的納蘭項琪,騎著馬便向著祁羽林和穆子淵的方向奔來。 乍一看到納蘭項琪來到,穆子淵竟有些恍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消息明明說納蘭項琪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到達玉煙城,竟然今日就到了,真很是令他震驚。 納蘭項琪沖過去之后便直直的刺向祁羽林,眼中是前所未有的狠辣和認真,自從他聽說子亦汎受了重傷而且還中了毒之后就再沒笑過,就算身邊的梁輕俠怎么逗他都沒有露出過笑臉。 至于這個梁輕俠為什么會跟來,自然還是要從柳城和向來城說起…… 那日,兩國使者見過之后,便達成了協議,云國歸還柳城,并且愿意助藍國驅除祁國的入侵,而且這個助手便是梁輕俠。 至于為什么云國會突然愿意歸還柳城還讓梁輕俠幫助他們擊退祁國,這些不管是納蘭項琪還是梁輕俠都無從知曉,但是能夠一起前往枝城,兩人都很是高興。 只是三天前忽然收到飛鴿傳書,說子亦汎身受重傷陷入昏迷,當時若不是梁輕俠攔著,他早就只身一人策馬趕往玉煙城了,好在最后決定全軍趕進度,才趕在今日來到了玉煙城。 來到玉煙城便聽說穆子淵已經帶著大軍與祁羽林在城門外對峙,來不及進營帳看上一眼子亦汎,也來不及休整一番便帶著大軍沖向了玉煙城門外。 祁羽林受了一箭,自然招架不了納蘭項琪和穆子淵的圍攻,便打算吹響口哨,卻不料穆子淵立馬轉過頭對納蘭項琪說道:“不能讓他吹口哨,會有幫手!” 就在祁羽林即將吹響時,納蘭項琪抬起長槍便向祁羽林的手刺去,為了避免受傷,祁羽林放下手身子未側,便躲了過去,可是哨子卻也未能吹響。 但是納蘭項琪也不會再給他吹響的機會,和穆子淵兩人將祁羽林圍攻著,很快祁羽林的身上便出現大小不一的各種傷口,臉色也越來越不好。 一旁的宮其靈想要上前助祁羽林脫身,卻被從城樓之上直接跳下的梁輕俠攔住去路,本以為梁輕俠不過一介女流之輩的宮其靈卻慘敗在梁輕俠的手上。 而本以為這次能夠將祁羽林拿下的納蘭項琪卻也在靠近祁羽林的那一刻,差點被他灑出的白色粉末迷了眼,若不是提前發現擋了一下,此時怕是早已經瞎掉。 旁邊的穆子淵就沒有如此幸運,白色粉末實實在在的散落在穆子淵的臉上,很快眼前便黑了下來,有些驚慌的胡亂摸著,心中的驚恐不斷升起。 輕松下來的祁羽林伸出手便吹了個響哨,這次仍然還是兩個黑衣人,直沖向納蘭項琪和穆子淵,為了護著穆子淵,納蘭項琪獨身與三人纏斗,便命一旁的士兵將穆子淵送回玉煙城。 而除掉宮其靈之后,梁輕俠便飛身至納蘭項琪的身邊,與他一起抗擊祁羽林三人的進攻,也許并沒有想到梁輕俠的能力竟然在納蘭項琪之上,祁羽林倒有些措手不及。 若按武力,梁輕俠可與子亦汎想比,只是梁輕俠是個女子,自幼讀書就少,在兵法各種方面自然是不如子亦汎,總的來說與納蘭項琪想比還是勝出不少。 打著打著,原本占盡上風的祁羽林慢慢地與納蘭項琪和梁輕俠不相上下,而且由于納蘭項琪本就帶著一腔怨氣手中的力度和速度都有所提升,竟有些招架不住的感覺。 直到祁羽林感覺身上的傷不能再拖,便一個轉身駕馬離去,隨手一會大喊道:“撤!” 于是出了黑衣人,祁羽林便帶著祁國大軍離開了玉煙城,朝著枝城逃去,而這次雖然嗎,沒有太多的士兵傷亡,卻失了宮其靈,祁羽林也受了傷,還差點回不來。 回到枝城的祁羽林氣急敗壞的將手中的劍狠狠地扔在地上,他本以為沒有子亦汎這個玉煙城很快便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卻不料半路殺出個納蘭項琪。 如今自己損了宮其靈不說,還如此狼狽的逃回到枝城,越想心里的氣憤越是上涌,走在路上也不會再把往日的笑臉表露出來,而是緊皺著眉頭,碰到看不順眼的便踹上兩腳。 這樣的祁羽林是士兵們從未見過的樣子,一直以來祁羽林在大家的面前表現出來的都是一***微笑臉,也不會輕易對下屬發火,如今這個樣子倒是有些駭人。 回到驛站,祁羽林看到半躺在臥榻上的穆馨月,二話沒說一把拽著頭發將穆馨月從臥榻上拉了起來,伸手就是兩個響亮的巴掌打在穆馨月的臉上。 “你干什么!”穆馨月一手攔下祁羽林再次甩過來的手,一手捂著瞬間腫起的臉吼道。 “干什么?你就這么悠閑的在這里躺著?我要你何用!”說著便將穆馨月甩坐在地上,隨即哼笑道,“我讓你想辦法帶著我的人進玉煙城,不管你用什么辦法!” “你瘋了!你都進不去的玉煙城我一個女人能有什么辦法!而且唯一一個可用的衛學明也被你……” “不要跟我提起其他男人!”祁羽林又是一巴掌甩在穆馨月的臉上。 雙手捂著兩頰紅腫疼痛的臉,穆馨月咬著牙,她知道自己至今為止都只是祁羽林的棋子,他娶她也不過是為了這一統天下的美夢。 妻子,便是棋子。 低下頭緩了一會,眩暈的感覺慢慢消散,穆馨月卻突然抬起頭笑了起來:“呵呵~原來我就算身份再高在尊貴也不過是你的一個棋子而已!” 這句話卻讓祁羽林的身子怔了一下,也許在他的心里這天下確實最為重要,可是不知從何時起,穆馨月的存在也成為了他重要的一部分。 “好!我會幫你,但是如果我成功了,你要放我走!”穆馨月收起笑,真起身擦了擦嘴角流出的血跡一臉認真地說道。 又是一愣,祁羽林苦笑道:“走?你以為你還走得掉嗎?你以為你走了子亦汎就會接受你嗎?” “不接受我又怎樣?那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你過問!”穆馨月側著眼不屑的看著祁羽林冷冷的說道。 “好!如果你成功了,我放你走!”祁羽林長舒一口氣承諾道,但是卻在穆馨月轉身的那一刻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入了他的手就不會再有離開的機會! 玉煙城內,納蘭項琪進了城便匆匆趕往子亦汎的營帳,他差點就來晚了,若是這次他沒有趕到,只有穆子淵一個人在城外鎮守,那結果不堪設想。 看著躺在床上的子亦汎,納蘭項琪皺著眉問穆子淵道:“這傷口怎么幾天了還沒有愈合?” “傷口上有毒,這里的大夫處理不了……”穆子淵低下頭糯糯的說道。 “我說??!這就是你們的主將子亦汎?確實長得不錯,都傷成這樣了還是這么帥!”梁輕俠趴在子亦汎的床邊瞧著昏睡著的子亦汎沉醉道。 納蘭項琪咬了咬牙,舉起手放在唇邊輕咳了兩下道:“咳咳~好了我們出去吧,不要妨礙亦汎兄休息?!?/br> 說著便轉身離開了營帳,而梁輕俠也忙起身跟了出來,挽著納蘭項琪的胳膊說道:“怎么了?吃醋了?你不是不喜歡我,現在又吃醋給誰看???” “誰說我……”話還沒說完,納蘭項琪便轉了轉頭嗯嘰了幾聲沒再說下去。 “說什么?”梁輕俠跳到納蘭項琪的身前歪著腦袋問道,她就是要他親口說出來。 “吭~沒什么!”納蘭項琪轉過頭躲避開梁輕俠的眼神,隨即又問道,“對了,你不是眼神不好,你是怎么射中祁羽林的?” “這個??!還說呢,要不是我眼神不好,我絕對讓他當場斃命!”說著梁輕俠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卻也是這個動作讓幾天沒有露過笑臉的納蘭項琪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