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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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房中。 納蘭陵輕撥古箏,箏聲裊裊,空靈回蕩。 一曲盡,弦斷。 納蘭陵愕然,良久,起身至窗旁,倚窗望月。 恍惚中,仿佛看見,別離夜,一騎青衣絕塵過的身影,他喃喃自語:“斷弦聲輕訴說,相思寥落,” 等待是美好的,等待的過程是漫長難耐的,但同時也是一種享受。很多事,當得到了想要的結果后,心中往往會生出莫名的空蕩、失落感,并沒有當初想象中的那般激動雀躍。 此時門推開,氣宇翩翩的賀蘭昕踏入房中,露出一臉熟悉的微笑:“納蘭,今夜為何找我?” 納蘭陵即起身,走到賀蘭昕面前,扶著他的雙肩:“賀蘭,答應我,不要負我,我們會是一生一世的好兄弟!” “納蘭,你怎么了?”賀蘭昕感覺納蘭陵的手很用力,他的語氣透著霸氣。 “答應我!”納蘭陵的眼中亦是放出不可拒絕的寒光。 “好!”賀蘭昕總有恍悟,他越想靠近納蘭陵,卻發現他離他越遠了。 這,也許就是人在世界上,很多生不由己。 冷劍、江賃楓、陸小風三人隨慕容詡已經快至宮門了,江賃楓走在最前面。 江賃楓腦海中,不停地浮現出周凝的一顰一笑,她的似水柔情,她的倩巧身姿。還有最后與她交談的時候,他感覺她似乎在隱瞞什么。 “江賃楓,你!”陸小風看著前方神情恍惚的江賃楓,終于忍不住,出言提醒。 江賃楓回過神來,恰好遇上慕容詡善意的目光:“江公子,心神不寧啊?!?/br> “我沒事?!苯U楓硬塞著,有些結果不是想不到,只是不敢往那方面想而已。 冷宮一隅。 “怎樣!”一黑衣人蒙面,背身而立,身影模糊,沙啞略粗地聲音,聽不出年齡,只是聲音中透出無盡的滄桑。 身旁一藍衣人,面著銀色鷹形面具,左手手持三尺長鉤,銀絲手套從右手至右臂,一條蛟龍圖案從前胸蔓延至后背。 看清來人,面具后的眼神淡漠。黑衣老者佇立,不動。 “請放心,事情我已辦妥?!甭曇糁新冻鲆唤z諂媚,這位衣著紅衣者正是天音教紅公子聶紅軟。 藍衣取下了面具,自然是獨孤南,他對黑衣人說道:“主公,我們為何要隱藏身份與慕容詡合作?” “不能讓陸小風等人看清我們的來頭?!焙谝吕险哒f道。 “就算瞞得住陸小風,可是江賃楓他們……”獨孤南疑慮。 “主公登場了,他們敢說什么?呵呵,他們可不笨,一看就知道該幫誰了?!甭櫦t軟笑道。 “行了,你們好好準備吧?!焙谝吕险吆舻?,聲音沙啞,沒有絲毫波動,示意紅、藍兩公子離開。 依照計劃,冷劍、陸小風換上侍衛的盔甲,偽裝跟在衣著御前侍衛服飾的江賃楓身后,陸小風雙手捧著盛有玉璽的錦盒。 江賃楓手持李莞的令牌一路通行,進宮,三人持劍,急速,直奔冷宮外的草坪上。 途中,沒人的地方,三人戲言了幾句。 冷劍笑道:“江賃楓,在宮中當御前侍衛的感覺怎么樣?” 江賃楓隨口一答道:“挺威風,比在天音教……” 比在天音教自在多了,江賃楓這句話沒說出口就止住了。冷劍能聽懂其中深意,是啊,能有什么地方,比天音教更窒息? 陸小風感慨道:“與慕容佐約定的地點,竟然就是我們以前六人預定會合的地方。巧妙?!?/br> 冷劍靈光一閃,道:“對了,也不知道獨孤鳳敏怎么樣了?對她的下場我還是挺有興趣知道的?!?/br> 江賃楓跟著眼前一亮,道:“我對她的下場沒興趣,我倒是想看看一直蒙面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她,究竟是不是有傳說中的花容月貌?!?/br> 陸小風搖了搖頭,失落地道:“恐怕我們沒有機會知道答案了?!?/br> 冷劍被獨孤鳳敏折騰了好些天,對她實在沒有好感,道:“一個對絕頂美男都沒有興趣的女人,我認為也美不到哪兒去?!?/br> 江賃楓、陸小風不搭理冷劍了,認為冷劍純粹是在記恨獨孤鳳敏,哎,一個小心眼的公子哥。 “可惜,你們永遠看不見她了?!蹦饺菰傟庩柟謿庹f道,也許這個時候慕容佐已經派兵去斬殺這個妖后了。 “詡王爺,此話何意?”陸小風警惕問道。 “慕容佐是不會放過這個阻礙他順利登上王位的絆腳石存在的!”慕容詡淡淡說道。 冷風一襲,好冷。三人不禁打了個寒戰,那三個人,究竟,誰是忠,誰是jian?眼前似乎就是龍潭虎xue,危險重重,各有所思。 開弓沒有回頭箭。 即將到早先定下的地點,幾十株大樹并排于前方空地。 遠眺,慕容詡見到慕容佐站在那兒,身后有數十位侍衛,蕭嚴與一名宮女打扮的女子也在其中。 江賃楓留意到大樹,回憶起上次自己在樹下,辛苦挖掘玉璽的情景,若不是陸小風答案含糊,他哪兒會遭那份罪? 江賃楓抱怨陸小風道:“陸小風,記得你告訴我玉璽藏在最高最大的樹下,一個整晚,我也沒看見一株小苗。你現在能否指給我看看,哪棵是小樹?” 陸小風正在凝神觀察慕容詡那邊的舉動,沒料到江賃楓居然問出這樣的問題。陸小風白了江賃楓一眼,忍無可忍,這是一個比冷劍還小心眼的男人,連這點他幾乎都沒有記憶的小事,江賃楓還會在這種關鍵時刻,掛在口上提及。 冷劍沒有在意身邊二人的矛盾,只是悉心觀察著環境。最后目光落到,被繩子綁著的蕭嚴以及他身邊的宮女,冷劍笑道:“那個少女就是小蝶吧,蕭嚴這小子在禁宮內還能用甜言蜜語把小姑娘哄上,不簡單啊?!?/br> 接著,冷劍把身上的盔甲卸了下來,道:“這種劣質的侍衛盔甲重且不說,也不能起到多少作用,說不定連支箭都擋不住。我先把它脫下,要不我這件衣服都被埋沒了?!崩鋭π蕾p著自己剛換上的白綢華麗新裝。 “受不了!此刻我們應該把注意力放在慕容佐等人身上吧?!标懶★L按耐不住反感,他的兩位搭檔平時不注意場合,他也無話可說,到了這個節骨眼,卻仍舊不分輕重。 江賃楓笑嘻嘻地道:“陸小風,慕容佐有什么好看的?文,他不能吟詩作賦;武,他不能帶兵殺敵,就算是論相貌,我們這幾個人也個個 比他強吧。即使要觀察,也是看看他身后有沒有厲害的高手?!?/br> 以前一個冷劍已經夠陸小風受的了,現在又多了一個與冷劍同樣怪僻的江賃楓,還有上次見過的聶紅軟與獨孤南,天音教的人果真都是本事不大口氣不小的啊,陸小風對天音教的人個個無語了。陸小風選擇了沉默,注意力集中到前方。 走近了,三人與慕容詡等人相隔不過百米,停下步子。 “幾位終于來了,我們已恭候多時?!笨粗呓谋娙?,慕容佐微笑道,而后他的視線又在慕容詡身上,“叔父,你還好吧?!?/br> “很好,太子殿下惦心了?!蹦饺菰偽⑽Ⅻc頭。 “蕭嚴,你還沒死呢,命大有福氣啊?!崩鋭湫Φ?。 “嗯,死不了,借你吉言了,祈禱等會我們都還活著吧?!笔拠馈盎鼐础绷艘痪?。 江賃楓忍住笑意,自忖:這個蕭嚴還真是個活寶,與冷劍還真是搭配得很。 冷劍悉心掃視了四周一眼,只是對一臉常色,喜怒不明于臉色地慕容詡,冷劍稍有疑惑,無法猜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他對這個人從來沒有好感的。 不知道原因,江賃楓嗅到了一種熟悉的氣息,像是來自天音教的,腦中忽然閃現過喜歡一人獨自憑欄,身影落寞,徒留傷感的教主。以前的他不懂,現在的他,終于明白了那句話的含義。 悠悠天地,奈何獨立蒼茫!——孤獨。 千人景仰,萬人崇拜,這是英雄??此聘∪A的背后,沉寂下來是一片空虛。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是梟雄。絕對權利的背后,一張張虛偽的面孔充斥。轉身,背后一片黑暗,只有自己,高處不勝寒。 “蕭嚴,他們沒有折磨你?”冷劍首先忍不住問了句。 “一切安好,只是睡在一張鐵床上很不舒服?!笔拠缆犞鋭Φ卣Z氣一陣不滿,還盼著我受折磨,本想訴訴苦地蕭嚴強忍。 “蕭嚴,你夠幸福了,我被獨孤鳳敏囚禁在密室那幾天比你苦十倍不止?!崩鋭σ荒槕崙?,不甘心地說道。 蕭嚴還以為冷劍是關心他,沒想到只是想比較一下誰的生活更苦。于是停止假哭,用鄙視地眼光看著冷劍。 “冷劍,不要一直大呼小叫的好不好,太子在此,好歹先跟他問個好是不是?”陸小風冒了一句。 “呵呵,客氣了?!蹦饺葑糇旖锹冻雒髅男σ?,隨后他咳嗽兩聲,怕遲則生變,催促道,“咳…咳…就不多虛寒了,開始交易吧?!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