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月16日

    字數：8529

    理想與現實

    中國人想移民，有錢人的目標是美國或者歐洲的幾個大國。但是對一般的中

    國人來說，澳大利亞和新西蘭是個不錯的選擇。澳洲地廣人稀，資源豐富，移民

    政策相對寬松，還有不少漏洞可以鉆，沒錢的人的國人大量涌向這里。以至于以

    前有個笑話，墨爾本的官方語言有三種，英語，普通話，粵語。

    但是隨著移民大量涌入，引發本地土著的強烈不滿。這些國家移民的政策也

    越收越緊。

    「所以我們不能再浪費時間了。誰知道將來政策會怎么變？你必須馬上復習

    英語，雅思爭取考到6分?！谷貎罕砬閲烂C地對我講述著事實。

    我坐在蓉兒的房間里，看著桌上一堆英語的教材，心里五味雜陳，這么大年

    紀了還要準備考英語。

    「來吧！你來做套模擬試題，看看能考幾分？」蓉兒拿出了她的筆記本開始

    給我播放錄音。

    雅思的考試項目按順序分聽，讀，寫，說四項。最大的特點就是時間緊，基

    本沒有時間檢查，你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對英語詞義理解要相當透徹才行。而且有大量的陌生詞匯，需要結合前后內容來進行猜測。

    聽，讀，寫三項考試下來，我做的滿頭大汗，很多對話聽不懂，很多題目看

    不懂，時間太緊題目做不完，很多詞匯怎么寫都忘了。我的英語水平真的很一般

    ，在真正的專業考試面前，薄弱的基礎完全暴露出來了。

    「你這考的結果連5分都沒有?！谷貎簩φ罩鸢?，皺著眉頭對我說道：

    「??！」我羞愧地低著頭，都不敢看她。

    「不過也沒什么事情，第一次考這樣的考試，我也沒考出什么好成績。這是

    給你提個醒！你需要認真準備，不然連雅思都考不過，其他的事情都別談了。知

    道嗎？」蓉兒把我的頭掰起來，大聲的說道

    巨大的壓力鋪面而來，我一直認為出國留學移民不是件簡單的事情，但是沒

    想到，第一步語言關就有這么難。

    我看著蓉兒的各式的培訓教材上密密麻麻的各種筆記和標注，明白她平時休

    息的時候把全部精力都放在這上面，她想改變自己命運的決心有多么堅定。

    盡管這樣，我卻很難把注意集中起來，看了兩頁紙后，我只覺得頭昏腦脹，

    盡管眼睛在看，卻什么東西也看不進去。不知道是年紀大了，腦袋學不進東西，

    還是壓力太大難以集中精神，或者兩者都有。

    正在我坐立不安的時候，我的電話響起，我接了以后，里面響起韋工的聲音。

    「你買菜還沒回來??？明天歐陽經理和其他人就到了，領導來了，你記得多

    買點好酒好rou給他們接接風？」

    「我知道了?！刮胰缑纱笊獾胤畔码娫?，訕訕地對旁邊像個監工一樣的蓉兒

    說道：

    「明天新經理要過來，我要去買點東西準備一下。今天就到這里吧！」

    蓉兒撇了一下嘴，無奈地抓了幾本培訓教材塞到我包里，囑咐道:

    「記得回去背單詞??！還有這些練習題，你記得都做一遍。還有??！記得和

    你們公司說好離職的事情，年底我們還要一起回國呢！」

    我胡亂答應了一聲，然后就趕緊往外走。雖然我對現在的工作也不是很滿意

    ，可立刻辭職就去國外一個陌生地方重新開始，我內心還是有點猶豫。新的經理

    一來就跟他提辭職，我真不知道該如何說才好，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一路胡思亂想，我到市中心的德國超市買了一些美食。我結完賬出了門，環

    顧四周，這個超市在城市最高地方，視野開闊，超市門口有一片露天的咖啡雅座

    ，這里進出的卻少有本地黑人，大部分都是歐亞人士。人們穿著得體，神情放松

    ，談笑自如。我眼巴巴看著他們，一邊往外走，心里十分羨慕。

    突然，我在雅座的人群中，看到幸子小姐，那個有著絕世容顏并有著高貴氣

    質地美女，她靜靜地坐在那里優雅地喝著下午茶，宛如電影中定格動畫，形成一

    副絕美的風景。我心中一喜，然后想到了蓉兒，心虛起來，連忙向前走了兩步，

    又停了下來，我看了看她周圍沒人，內心掙扎了半天，還是慢慢走了過去。

    我只想打個招呼而已，又不是做什么，沒必要怕。

    慢慢地走到幸子小姐旁邊，我正在思考該怎么開口的時候，幸子小姐先注意

    到了我。她驚喜地站了起來，迎向我，

    「??！郭先生，你……你好??！」

    「哈哈哈！我過來買點東西！」沒想到幸子小姐這么熱情，我反而有點不好

    意思，連忙找了一個借口。

    幸子看了看我旁邊沒人，熱情地幫我拉開對面的座位，邀請我坐下，然后用

    一種十分虔誠而帶有歉意地語氣道

    「上次事情實在是太抱歉了！我在這里鄭重地向你道歉！」

    她說完十分正式地向我鞠躬90度，把頭深深低下。

    「什么事？你為什么要給我道歉？快起來吧！這我實在受不起！」我一頭霧

    水，完全搞不清楚是什么情況。

    經過半天解釋，我才想起來，她是為那次在車站遇到劫匪的事道歉。當時我

    為了抓賊，從山坡上滾落，受傷之后，那個韓國老師拒絕帶我去醫院。這種小事

    我早就丟在腦后，忘的一干二凈了。那天受都是皮外傷，相比之下，我更心疼當

    時劃破的衣服。

    「你看，一點皮外傷，早就好了。我真的沒事了?！刮衣冻鍪直凵弦呀涢L出

    新rou的皮膚，證實自己確實沒事。

    幸子小姐還是一副內疚地的表情，她堅持地請我一起喝下午茶來做彌補。我

    表面上拒絕了半天才勉強答應，內心卻暗喜不已。

    那怕是什么都不做，就這樣靜靜看著她那細潤如溫玉的臉龐，我已經無比滿

    足了，更別談和她共進下午茶。這一刻似乎所有的煩惱已經離我而去。

    但我們兩個人互相一點都不熟悉，職業和背景也沒有通共之處，除了開始聊

    了幾句閑話，幸子小姐就一直在勸我多吃點心，客客氣氣地維持著場面?？稍谒?/br>
    那雙如湖水般清澈的眼眸里，似乎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失落感。而隨著時間推移

    ，這種失落愈加明顯的表露出來。

    「是有什么問題嗎？」我終究還是忍不住關切地問了一句。

    「納里？」被我這突然一問，幸子小姐不自覺地說了句家鄉話，神情略微有

    些慌亂，練練擺手表示自己沒有問題。我看她不想說，只好把話題轉回了我熟悉

    的領域。

    「學校的網絡通了嗎？」

    「已經通了呢！非常感謝郭先生的辛苦工作?，F在我的很多工作不必再等到

    回家后才能進行，真是方便了很多呢！」

    「不敢當，不敢當！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工作?！?/br>
    我撓了撓脖子，心中有點小得意，于是繼續問道

    「那網速怎么樣？與你們國家的親朋好友聯系方便嗎？」

    「學校的網絡比我住的地方快太多了！」幸子小姐露出了滿意地表情，然后

    把頭湊過來，低聲說道

    「偷偷地告訴你呀！趁別人不注意，我還在學校休息時間偷偷地和國內朋友

    視頻呢！那些朋友知道我在非洲，故意在我面前吃東京的特色美食，還故意說準

    備去看什么明星演唱會，實在是太壞了！」

    我聽完以后哈哈大笑，原來哪個國家的損友都是一樣，知道你沒好吃的，就

    專門擺弄寫好吃的來饞你。知道你沒地方玩，就天天炫耀自己去哪里玩。在日本

    這么發達的國家，享受生活的方式肯定更多。想到這里，我順著她的口氣說道。

    「那你就回去唄！你們國家生活多舒服??！何必呆在這里吃苦呢?！?/br>
    聽到這話，幸子小姐突然一下安靜了下來，似乎觸動到了內心什么地方。她

    眼眸低垂下來。

    「我的父母也是這樣說的。母親大人好長時間沒見到我，每次視頻的時候都

    在抹眼淚。父親大人比以前蒼老了許多，他說在東京已經幫我安排好了，我可以

    選擇我喜歡的學校去教書。在那里，我下班后，可以去找我的閨蜜玩，她們也很

    想念我?！?/br>
    我聽到這里有些糊涂了，奇怪地問道

    「既然這樣為什么不回去呢？」

    「我很想!一天比一天更想回去，有時我都有種迫不及待想馬上就走的感覺。但是，我怕我一走，就再也不愿意回來了?！?/br>
    這下我楞住了，完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幸子小

    姐沒有在意的我的反應，仿佛一下心房打開了似的，繼續自顧自的說著

    「以前父母也說過同樣的話，當時我堅持要來非洲援教，幫助哪些落后地區

    的孩子。我認定這是我的理想，沒有一絲動搖?？墒遣艁砹诉@里一年，我就發現

    自己受不了。我吃不慣當地的飲食，討厭這里的蚊蟲，學校里的很多孩子也不聽

    話。還有很多很多」

    然后，幸子小姐捂著臉聲音越發低沉下來，

    「我都不敢和其他老師說，遇到一點困難就想當逃兵，我覺得自己實在太丟

    人了?！?/br>
    這下，我算是明白了，幸子小姐條件這么好，安逸舒服的日子不過，跑到非

    洲來吃苦自己又受不了。明明有很多退路可以選擇，而她的自尊心又不允許自己

    輕易放棄，每天在堅持下去和放棄中搖擺，才會有這種苦痛的感覺。

    再看看我自己，根本沒有選擇的余地。我也不想來非洲，我也不習慣，我也

    想家,每天都在數著日子過?？晌屹I房子借了親戚那么多錢

    沒還，只有這里做事

    錢多，沒資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蓉兒現在要去留學，我更是不知道現在辭職是

    否合適。

    我苦澀地笑了笑，內心竟然有點小嫉妒，隨即又被一種欽佩感代替。我沒資

    格嘲笑她，如果我家里條件像她那樣好，我早跑回國內享受去了。根本不會呆為

    哪些黑人小孩浪費青春。怕吃苦是人之常情，她能堅持到現在實屬不易了。

    看到我的笑容，幸子好像誤會我的意思，她的頭垂的更低了，可憐兮兮地道

    ：

    「果然！我就知道郭先生會笑話我的，我真是個沒用的人呢！」

    「沒有沒有沒有！你沒有嘲笑你！我只是覺得你是想錯了?！箍吹剿裏o助的

    樣子，我本能回答道

    顏值即正義，何況她又這么善良堅強。我實在不想看到她現在這樣自己折磨

    自己的樣子。于是，我絞盡腦汁思索著，怎么樣才能幫她擺脫困擾呢？

    「其實幸子小姐不用糾結，你回國也好，留在這里也好其實都能實現你的目

    標，只是方法不同而已?！瓜肓艘粫?，我決定這樣對她解釋

    「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你就算在這里呆一輩子又能傳授多少知識和

    教多少學生呢？而你來過這里，知道當地情況，如果你在日本當了老師，可以鼓

    勵你的學生們將來也來這邊支教。還可以呼吁你的朋友來這里投資和旅游。這不

    對當地人們的幫助更大么？」

    幸子小姐聽完后，眼神漸漸亮了起來，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白皙無瑕

    的臉龐透出淡淡紅粉，她興奮的說

    「真的嗎？我還沒有想過可以這樣?！?/br>
    我點了點頭繼續忽悠道：

    「所以不存在逃避現實的問題，你只需要思考怎么把自己的資源利用最大化

    來實現你的理想就行了。說不定將來，你成為一個大企業的董事長，或者成為一

    個大學校長。你大手一揮直接來這邊建座學校豈不是更好？」

    幸子小姐聽完，捂著嘴開心地笑了起來，連連說在日本那是不可能的。

    看著她開心的樣子，我忍不住繼續開起玩笑來，

    「就是因為很難，所以你才要趕緊努力??！為了非洲的孩子們，努力升職加

    薪，早點成為傳說中的大人物吧！」

    說到最后，我還惡搞式地向她鄭重地一鞠躬，用僅會的日語說道：

    「餓了該死馬蘇（一切擺脫你了！)」

    幸子小姐已經笑得花枝亂抖起來，但還是強忍著站起來對我回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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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娃看你媽死噠（我明白了）」

    說完，我們兩人笑作一團，引得周圍的外國友人連連側目。

    心結解開后的幸子小姐像換了一個人一樣。那風情萬種的樣子，讓我想起了

    一句古詩：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向現實低頭或者逃避又算的了什么呢？她這樣的女孩就應該每天開開心心地

    享受生活。

    這個下午我們聊了很多，直到她收到消息有車準備接了，我才依依不舍的目

    送著她離開。幸子小姐走了幾步后，還回頭給我做了一加油的手勢。

    我笑著揮了揮手，這下，她總可以放下負擔回家了。再見了，可愛的日本小

    女生！

    新來的人1

    歐陽經理終于來了，第一次看到他，給人的感覺很奇怪。四十來歲的年紀，

    一副金邊眼鏡后，圓圓的小眼睛總感覺在瞪你。下巴上留著一束稀疏的山羊胡子

    ，不時用手捋一把。

    由于上次回去了幾個人休假，這次和他一起來的還有3個人。中間年紀最大

    的一個中年矮胖子姓彭，一副黝黑的皮膚，厚厚地嘴唇上中掛著討好的笑容，看

    的出來是個做事的老師傅。

    年紀最小的小男孩叫西西，一身邋遢的牛仔裝，頭發雜亂，土里土氣一聲不

    吭，不像是個見過世面的人。

    最后一個青年小梁看起來就舒服多了，衣著得體陽光帥氣，雖然長途跋涉之

    后依然挺胸昂首，就看人總是從上往下瞟，有點高傲的樣子。

    沒想到他們的到來，后面給我們的生活帶來了一系列變化。

    新領導過來，一路上我熱情地給她們介紹當地的風土人情，虛寒問暖。歐陽

    經理只是淡淡地應付著，冷不叮的就問了一句

    「聽說你們這段時間搬家了。原來別墅的押金退了沒有?！?/br>
    我楞了一下，想了想說道：

    「這個當時有半個多月的房租沒交，押金也就一個月。我們

    搬的急，想這個

    費用差不多抵消算了，就沒有去找房東談」

    「胡扯，這押金跟房租是一回事嗎？一千多美金呢！說不要就不要就了。這

    錢不是你的，你不心疼是吧！」歐陽經理瞪了我一眼，嚴肅地說道

    莫名其妙的被訓了一頓，我臉上有點掛不住，但還是忍著脾氣，解釋道：

    「這是我考慮不周到，租房合同還在我這里，等您安頓好了，我帶您去找那

    個房東談?！?/br>
    「哼！拖了這么久，這錢怎么要得回來？到駐地你把這段時間的賬目交給我。我仔細看看！」歐陽經理拉著一張臉繼續發泄著自己的不滿。

    這樣下來，車上立刻變得安靜起來，我也不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窗外。

    到了駐地門口，大門剛打開，芭芭拉就立刻從里面竄了出來。激動的搖著尾

    巴圍著車子轉。它見到車上下來一群陌生的黑頭發，疑惑了一會，嗅了嗅氣味，

    還是獻媚地低著頭搖著尾巴跟在后面蹦蹦跳跳。歐陽經理拖著自己的行李，不知

    道怎么就看不順眼芭芭拉在旁邊晃悠，一腳踢過去，把狗嚇得跑到很遠的地方躲

    了起來。

    小主站在很遠的地方冷冷地看著舔狗悲催的處境，輕蔑地挺著肚子邁著貓步

    走開了。

    進了屋之后，歐陽經理和小梁占了位置最好二樓的一間房，彭師傅和頂管的

    馬師傅一間，土氣的西西和我一間。西西原來睡的床是小楊的，小楊走的時候東

    西基本上都帶走了，只剩個床墊。

    西西把行李箱往墻邊一靠，直接就往床墊上一躺，看我直皺眉頭，便說道：

    「你沒帶床單和被套什么的嗎？要是沒有，你和歐陽經理說聲，讓他批點錢

    給你買一套?！?/br>
    西西在床上扭了下頭道

    「這些東西我都沒帶，公司的人也沒跟我說這些。這些不都該你們這邊準備

    好嗎？」

    「出門自能靠自己?！刮乙簿秃眯牡奶嵝蚜艘痪?，便不再多說，都是成年人

    ，出門該準備什么自己應該打聽清楚準備好，外面的人也不是你家人，不可能事

    事都幫你安排好的。

    西西顯然沒有當回事，翻個身就在床墊上睡著。

    休息了一會，我拿著前段時間我負責時候的賬目和錢款準備交接給歐陽經理。經過客廳的時候，看到馬師傅和剛來的彭師傅兩個坐在客廳里面，對院子里洗

    衣服的黑人女保姆指指點點。

    彭師傅兩眼發直的盯著黑人女保姆的胸前，喃喃道：

    「這非洲的女人也太開放了吧！沒帶罩子就這樣到處晃？這不是明擺著在勾

    引人？」

    馬師傅抽著煙，瞇著眼說道：

    「窮唄！衣服都買不起好的，還在乎那些。說不定別人還指望你看上她咧。

    這里又不像國內，只要你愿意給錢，不怕得病，女人不是隨便上么?！?/br>
    「嘿嘿嘿！真的假的！」彭師傅笑的極其猥瑣。

    我順著他們的眼光看過去，只見院子里的黑人女保姆身上穿了一件T恤，飽

    滿的rufang把胸前撐的鼓鼓地，沒有罩子遮擋的乳尖形成兩點明顯的凸點，甚至連

    乳暈都清晰可見。

    隨著她的動作，乳球在衣服里晃出一陣陣波浪。

    這樣景象，我過去一年中已經看得太多，也就過過眼癮，對于女保姆這種，

    我是真看不上。老師傅里面有幾個私下和女保姆有錢色交易的，只要不鬧出事情

    ，大家都心照不宣。

    看著兩個老色鬼在那里交流心得，我鄙視地笑了下，繼續往樓上去。歐陽經

    理倒是沒睡，和小梁一起掛著蚊帳和清理物品。我把賬目交接后，歐陽經理對我

    說：

    「以后，老彭就負責生活方面的采購，你等下你帶他和保姆去當地菜市場上

    逛逛，熟悉下路線和價格。明天你和我還有小梁，早上先去Z公司拜訪下他們的

    領導，下午去原來駐地的地方問問押金的事?！?/br>
    我點了點頭，心里想著，把手頭上的事情都交出去后，這邊情況帶著他們熟

    悉后，我就提回國的事情。馬上就12月份了，年底回家過年這要求應該不過份

    吧！

    下午，我帶著老彭和女保姆坐著租借的皮卡，往當地農貿市場駛去。我坐在

    前面一邊指路，一邊和坐在后面的老彭聊天：

    「你們這幾個人過來怎么分工的，歐陽經理和你們說過嗎？」

    「公司說老馬年紀大了，主要是要我過來和他學頂管機，等我學會了，老馬

    就要回國了。然后沒事的時候做下飯。我問了小梁，他說他是過來做翻譯和搞管

    理。至于西西！我聽說他是總經理的關系才過來的？」

    「公司的總經理？西西是他的關系？」我想想西西那個呆頭呆腦的樣子，覺

    得很不可思議。但是想了想，這樣的人還是敬而遠之比較好。

    聊了一會，后座的彭師傅就開始不老實了，女保姆不一會就發出一聲驚叫。

    我回頭一看，老彭的手直接抓到女保姆的胸上去了。女保姆用手推了半天，才把

    那只咸豬手推開。

    我沒想到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光天化日之下，調戲黑人婦女。

    雖然這女保姆很可能成為了我們這邊老師傅的公交車，但是，這大白天的，前面

    開車的是黑人司機，路邊甚至還有警察，這膽子也太粗了吧！

    「干嘛呢！」

    我連忙呵斥起來，彭師傅手收了回來，腆著臉笑道

    「沒事，我就和她開個玩笑！」

    我看了旁邊的黑人司機，看他只是無所謂了笑了笑，后面的女保姆也只是冷

    著臉，沒有大叫非禮什么的，才松了口氣。

    到了當地農貿市場后，我教給彭師傅怎么用手勢和手機打數字來談價格。他

    自己試著自己和黑人菜農采購了些蔬菜瓜果類練手，然后幫女保姆和司機買了他

    們吃的食物。（黑人一般以當地的香蕉泥做為主食，我們給跟著我們的黑人雇員

    提供一些食物，讓他們自己做）

    在買東西的時候，令我驚奇的是不知道彭師傅用什么方法，竟然把那個黑保

    姆逗笑了。像Rebeeca那樣的姑娘開放我見過，兩人你情我愿的調情上床

    可以理解。這彭師傅剛見面就動手動腳的，擱國內的女人面前，輕的是抽一巴掌

    ，來個斷子絕孫腿，重則報警抓人。這黑保姆倒好，一轉臉就和色情狂有說有笑

    ，這還有道德底線嗎？

    回去的路上，車開到人少的地方，彭師傅又開始不安分了。他先給了女保姆

    一個蘋果，調笑喂給保姆吃，一切還很正常。不一會，女保姆又尖叫起來。我回

    頭一看，彭師傅抱著女保姆，兩只手都伸進上衣里面，抓著兩個乳球不停揉捏。

    女保姆努力掙脫，把一只咸豬手拔出來，他又從上衣領口伸進去使抓奶手。

    我不禁又驚又怒，這廝簡直色膽包天了。一次比一次更過分，就差脫褲子強

    上了。我連忙呵斥他注意點，不要太過份。

    這色鬼也只是稍做收斂，等我轉過身，背后又傳來了女保姆的尖叫聲，她甚

    至向前面的黑人司機求救。

    我驚慌地看向黑人司機握著方向盤那隆起的肌rou的手臂，然后偷瞄他的臉色。深怕這黑猩猩正義感爆發，一拳一個把中國色鬼錘成小餅餅。

    黑人司機看到我的眼神，露出了男人都懂的笑容，隨意地說道：

    「noproblem！IT」sOK！「（沒事!不必在意?。?/br>
    我面紅耳赤地對后面吼了幾句，但是彭師傅好像知道我也不能拿他怎么樣似

    的，收斂一會，又開始不老實，只是沒脫褲子。我也只能低著頭祈求這女保姆別

    想不開半路跳車弄出人命。

    我槽！這TM還有王法嗎？中國人的形象又丟光了！

    到家之后，女保姆罵罵咧咧的走了，沒鬧起什么風波。我后來想想，這女的

    和前一個中國人孩子都生了。那個中國人消失不見，她也只是換了一批中國雇主

    繼續干活，那混血孩子自己帶，估計是看開了，只要錢到位，大不了再給你生個

    混血出來。

    只是我心里很不爽，和這種社會的敗類一起工作，簡直丟人現眼。心里和蓉

    兒一起出國闖蕩的心思反而更堅定了一些。

    回到房間，看到那個西西還是躺在沒有床單的墊子上發呆。我問了一下他和

    歐陽經理說買生活用品的事沒有。他梗著脖子說不去，還說他和歐陽經理不熟，

    不想去，不想說。

    看著這二愣子的行為，我不知道該說什么，看他箱子里面電腦也沒有帶，衣

    服也是土里土氣的。我真不明白這總經理親戚是個什么來路?！狗凑植皇俏覂鹤?，我管他那么多干嘛？等他自己吃點虧就沒這么犟了。

    「我也躺在床上休息，索性裝聾作啞。

    半夜的時候，正當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房間里傳來一聲啪的響聲，把我

    一下驚醒。借著月光看到他在拍蚊子，輾轉反側地睡不著。

    來非洲，什么都可以不帶，蚊帳一定要有。你就算不帶也應該去當地中國超

    市買一件，不然晚上肯定生不如死。這里沒有冬天的氣候太適合蚊蟲的生存，家

    家戶戶又都是平房，蚊子的變異體多如牛毛，蜘蛛毒蟲搞不好也會找機會上床和

    你親熱親熱。夜晚的溫度又低，西西披著一床薄毯子，在旁邊床上動來動去，時

    不時給自己一巴掌，弄的我也被一驚一嚇。

    新人來的第一晚，我徹底的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