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一點相思幾時絕
他感覺自己真的無藥可救了??墒?,不來看她他更難受,也曾不止一次讓酒精麻痹自己,想讓自己徹底忘掉她;然而,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醒來之后仍然忘不掉。 那就繼續暗戀,繼續無望的暗戀吧! 他甚至都有點鄙視自己:怎么就那樣拿不起放不下呢! 可是,自己心里從來就沒有喜歡過別的女孩子,七年來唯有她絕美的容顏深深占據著自己的心,這突然要剜去的話,自己根本撐不下去。 除非看到她跟她丈夫真的很恩愛,或者,她另外愛上了什么人,跟那個人幽會;否則,我根本無法說服自己死心??! 是的,我必須目睹有利的證據!李同心里在反復強調自己的借口。 他感到:愛一個人好難!可要離開這個深愛的人就更難! *** 月色融融如練,庭院中桂花的清香靜靜的飄來,心緒繁重的艾馨怡不覺緩緩走出大廳,步入花木扶疏,暗香浮動的花園小徑。 她身著看不出腰身的韓版大蓬裙服裝,在圓的、菱形的、波浪狀的花圃邊,娉娉倩影輕移中,連花草、樹木都癡了、醉了。 季節雖然已經進.入到十一月底,可是,天氣人仍然不見轉涼,卻反常的似陽春時節,連樹葉和花草都發出了一些稚嫩的新葉與新芽。 新聞里說,這是受厄爾尼諾現象影響形成的暖冬,跟大氣層遭到極大破壞有關。 可為什么她的心緒不寧呢? 昨晚甚至做惡夢,夢到??似奖焕г谙x洞中,既來不了銀河系也無法返回黑河系的綠星。嚇得她滿頭大汗的醒來,連睡衣的前胸和后背都汗濕了。 怎么會無緣無故的做這樣的夢呢? 哎,自己內心深處還是很擔心他的! “自送別,心難舍,一點相思幾時絕?”艾馨怡不覺舉頭對月微嘆, “想人生最苦離別,三個字細細分開,凄凄涼涼無了無歇。別字兒半響癡呆,離字兒一時拆散,苦字兒兩下里堆疊……” 她凝噎著這首古詞離曲,不覺涌起萬千情愁。 突然,感覺似有一道熾.熱的目光,艾馨怡下意識的側頭一看,卻愕然發現李同正站在院外。 他瘦了一些,帥氣的五官顯得棱角分明;新月下,皮膚白嫩細膩,很可人。 她默默地看著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而李同見她發現了自己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微張著嘴愣愣地看著她。 他發現她又瘦了一些,明眸璀璨中,那絕美嬌顏真的羞花閉月。 他想著,只要讓自己抱一抱、親吻一下她,真的死而無憾了。 這幾個月,他來了不少次,有時能看到艾馨怡在陽臺上仰望星空,有時看不到她。但絕對沒有看到有可疑男子進出這棟別墅;而她晚上基本不外出應酬。 這說明,不管她和她丈夫的關系怎么樣,她起碼是忠于她丈夫的! 可為什么總感覺她不快樂呢? 難道是她丈夫那里出了問題? 她丈夫有了別的女人?或者她丈夫有生理缺陷…… 李同又不覺胡思亂想起來。 艾馨怡一垂小扇子般的眼簾,轉身快速返回,向著別墅大廳走去。 不管李同是怎么想的,她絕對不會給他希望。他還太年輕,近幾年之內也不可能再做朋友了。 哎,隨他去吧,等再過個一年半載,他遲早會走過這段艱難雨季的。 十二月,寒潮來臨,天氣終于轉冷了。 寒夜冷寂,躺在臥榻上,艾馨怡十分思念??似侥菧嘏孢m的懷抱以及那寬闊熾.熱的胸膛。 兩年半了,真的真的很想他。 可是,還要渡過多少個這樣孤單冷清的夜晚,他才會回來呢? 年底來了,公司事物比較忙,艾馨怡經常下班比較晚。阿花怕她出什么狀況,又派了一位海洋人護衛跟隨她。 十二月二十三號晚上,因為實在無法推脫,艾馨怡出席了主管商業的副省長的生日晚宴。 豪華大氣的宴會上,她借口自己身懷有孕,根本不喝酒,只是喝了一點飲料。而且禮節性的應酬完之后,她早早就告辭出來了。 從宴會出來,艾馨怡就感覺自己頭有點暈,然后還渾身發熱。 她上車之后吩咐機器人司機兼保鏢快點駕車回別墅。 “我來吧?!焙Q笕俗o衛海巖主動先坐到了駕駛位上。 這是一位看上去三十幾歲的粗獷漢子。 誰駕車都一樣,甚至電腦自控都可以;雖然目前這輛紅色奔騰不會飛,但是自控程序還是有的,因此,艾馨怡當然不會計較誰來駕車。 她只是覺得頭越來越昏,有點像喝醉了一樣,可她分明沒喝酒??? 難道是誰在飲料里做了手腳?艾馨怡不禁驚疑道。 一直知道有些人打自己的主意,處處小心,沒想到今晚竟然還是著道了。 還好自己出來得早,上了奔騰v2,身邊又有兩位保鏢,就算有人想打自己的注意,那也是白搭。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運功試著驅除使自己迷糊的藥效。 然而,真的很奇怪,她越用功驅除,人越迷糊不清,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直接就不省人事了。 冬日的夜晚,霓虹燈在蕭瑟的寒風中閃爍著,因為這里不是鬧市,所以街上行人車輛比白天稀少了很多,偶爾還會出現斷檔的現象。 李同授完課從新建的體育館出來,豎起大衣領子,正要到停車場去取車。 “嘭!” “哐當!” 突然,先后兩聲響亮的撞擊聲使他下意識的回過頭來。 只見街上一輛黑色悍馬一下一下的撞擊著一輛紅色奔騰車,同時,后面還有一輛銀灰色別克在向紅色奔騰扔什么東西。 接著紅色奔騰連續兩聲爆破般巨響,似乎是連爆了兩個車胎。 “嘎、嘎——”紅色奔騰似乎迫于無奈停了下來。 司機剛開門下車就被后面別克上竄下來的人冷不防的敲暈了。 “當街肆無忌憚的行兇?!”李同看得不禁目瞪口呆。 是黑勢力嗎? 他不知道。 當看到倆個戴著墨鏡的彪形大漢從紅色奔騰車后座拉扯下一位嬌軟無力的女子時,他才感覺自己應該做點什么。 于是,他拔腿沖了過去:“喂,你們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