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陰毒、可惡的人心
“真的嗎?”徐英在一旁也哽咽的抬起了頭。 “是的?!卑扳隙ǖ狞c頭,“難道新聞里沒有播嗎?我記得當時現場來了好幾位拿著相機或扛著攝像機的記者?!?/br> “宿舍樓沒電視啊?!彪p眼通紅的李萍趕緊抹去眼淚,“只要你沒事就好。我們幾個擔心了一個晚上呢,害得早上都差點起不來?!?/br> “是啊,嚇死我們了?!毙煊⒁材弥峙吝B忙點頭,“我和李萍抱頭痛哭,都自責的要命?!?/br> “你怎么昨晚也不回學校???”李萍有些不解。 “我后來要去公安局做筆錄。那些警察左問右問的,煩死啦?!卑扳行┯樣樀挠仓^皮解釋道,“再說我畢竟受了驚嚇,太晚了也不敢回來。所以就在他們招待所住了一個晚上?!?/br> “噢……”徐英點點頭,“可你也因該給我們打個電話啊?!?/br> “我在公安局給系主任打了啊,還讓他給我們輔導員說呢?!卑扳悬c無辜的,“我沒想到你們沒看到新聞,輔導老師也沒告訴你們?!?/br> 這時還沒到人手一部手機的時代,學校也只有少數幾部座機,通訊并不那么流暢。 對于那些心虛的圍上來欲搭話的秦漢等護花團員,艾馨怡理也不理,揚著頭直接無視的走過。 她不想聽他們的廢話道歉及各種找借口的理由。 再說,也該徹底杜絕他們的念想了。他們懷有一絲歉疚,還好意思再厚著臉皮湊上來? 午飯后,艾馨怡的兒時青梅竹馬的玩伴、??似降男S?、比他們高一屆的朱樂便急急過來找她。 “聽說你昨天在萬家樂商場被劫匪劫持了,你沒事吧?”艾馨怡剛走出宿舍樓大門,正在一旁等著的朱樂便迎上來上下打量著她問。 朱樂中等身材,戴副黑框眼鏡,看上去滿是書卷氣息。 他和艾馨怡都是g省臨余市西郊9xx地質隊的,兩家還是前后排鄰居呢。 用他的話說,如果不是他十四五歲到十六七歲時特別害羞,看到女生就臉紅,連話都不敢講,那么就輪不到??似阶钒扳?。 為了不讓自己將來后悔,艾馨怡剛上大學時,他也做過努力,經常來找她、陪她和室友逛街逛商店看電影什么的,試圖能贏得艾馨怡的芳心。 無奈競爭對手太多,每次總有人搞破壞,到哪里最后都是一群人,什么興致、氣氛全給破壞了,而艾馨怡又無意于他,因此只得作罷。 艾馨怡嘴角揚起一抹笑意:“你看我的樣子像有事嗎?” 畢竟是青梅竹馬的發小,雖然不能接受他的感情,但他們還是好朋友。每次寒暑假回家或返校也基本上是一起來去,平常也有些交往,比如前天的?;ù筚?,朱樂就邀了一幫同學來支持她。 好朋友能第一時間跑來關心她,她當然高興。 朱樂還是不放心的左右端詳她:“新聞里說,你半路就被警察解救了。但我還是不放心,你沒傷著哪里吧?” 其實是,他周圍好些人都酸溜溜的說:就算半路救出來了,也肯定沒被劫匪少占便宜吧? 車里呆那么久,摸摸啃啃的一定少不了。說不定還被那幾個人亡命之徒在車后座上就xxoo了呢。 朱樂聽了很氣憤,感覺這是**.裸的誣蔑和潑臟水,差點和人打架。這不,他連中飯都沒吃就火速趕過來了。 艾馨怡哪里知道某些嫉妒恨的人的內心險惡與骯臟,她淡然的笑著:“只是頭頂撞了一個包,肩膀腿上有一些被碰得青紫。其他真沒有了?!?/br> 看她笑得坦然真誠,朱樂點點頭長舒一口氣:“那就好?!?/br> 正這時,幾個手持話筒、肩扛攝像的記者跑過來圍住了他們。 “你就是機械工程學院的?;ò扳??”一個架著玳瑁鏡框的男記者首先跑上來問。 艾馨怡愣住了,稍遲疑了一下還是點頭答了一聲:“是?!?/br> “聽說你在前天的b市?;ù筚愔袠s獲亞軍之位?”這是一個長發披肩的女記者。 艾馨怡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想采訪什么,只得木訥的點點頭。 “我們想對昨天的萬家樂劫匪案做一個跟蹤報道,請問,你可以談一下當時的具體情況嗎?” “主要是劫匪劫持你之后的情況?!?/br> 幾位記者不覺紛紛提問:“為什么舊吉普車撞翻爆炸之后,三名劫匪一死兩重傷,而你卻安然無恙呢?我們真的很奇怪?!?/br> …… 這個艾馨怡真的很難回答,這些全涉及她的個人隱私。首先,神秘的護身符她是不能說的。這是??似侥赣H娘家的傳家之寶,那神奇的護主功能她怎么可能說出去? 說出去了,她還能保住嗎? 其次,她的點xue內功有點不可思議,估計說出去也沒人信吧? 連同室好友李萍都不知道她在練功呢。每晚見她盤坐在床上練氣,還真的以為是像她開玩笑時所說的那樣、是在念經向佛呢。 那最后救她的“保護神”,連她自己都感到很虛幻,還怎么去說服別人?說出來,人家也會當她是在編故事吧? 那就只有用“我不知道”,“我嚇昏了”,“我也不清楚”,這些話回答記者了。 別的記者見問不出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便失望的離開,可一位三十幾歲的鷹鉤鼻女記者并不想就這么放過艾馨怡。 “你是大學?;▉嗆?,長得這么絕美水靈;據當時在萬家樂百貨商場的顧客說,劫匪臨時要帶你走就是要劫色的,押上吉普車后,那幾個窮兇惡極的劫匪不可能反而正人君子般以禮相待吧?” 看到她嘲諷、挑釁、抓狹、曖昧的嘴臉,艾馨怡霎時驚愕住了。 然后,她馬上搖頭申明:“沒有!劫匪沒有碰到我!” “你不是說一上車就嚇昏了嗎?你怎么知道?”那女記者不懷好意的反問。 “……”艾馨怡這下真不知道該怎么說了。一時又氣又羞,臉色由白到紅,由紅轉青,汗都急得要掉下來了:“求求你,不要亂寫,真的什么也沒有發生!” “是嗎?” 鷹鉤鼻女記者鼻孔里冷哼了一聲,詭異的笑著,“從你被劫匪押上吉普車到吉普車被撞翻車,中間有一個多小時呢。一只美麗的小羊羔在三只餓狼中間一個多小時……嘿嘿?!?/br> 她突然湊近艾馨怡,在她耳邊低聲道,“恐怕至少被兩名劫匪輪著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