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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一下。 青蓮輕應了一聲,半個嬌軀伏在楚非云身上,頭枕著他寬厚的胸膛,美美地睡去。楚非云一只手輕輕撫著她的粉背,雙眸微闔。 黑夜里的天空,繁星點綴,楚非云擁著美人,心中卻無絲毫雜念,在這種萬籟寂靜的情況下,他放開了心神。驀地,他感覺到一雙眼睛正注視著自己,這是一種非常虛幻的感覺,他能感覺到對方的存在,可是除此之外,其他一切都有若白紙一般,太過朦朧,即使霧里看花也比之清晰。 心中一震,楚非云睜開了雙眼,剛才的一切,仿佛都煙消云散,但是楚非云卻將適才那種存在感深深刻在腦中。他不知道,為什么會出現這種狀況,但是他卻能肯定是有人在關注著自己。 小橋流水,假山青苔,奇花異草。又是徐逸塵上次來的那個美麗的庭院,涼亭內,那名儒雅的中年男子,正寫意地喝著酒。他輕輕提起酒壺,將一只玉杯斟滿,剛拿起玉杯送至口旁時,心中猛然一震,腦海中竟然若隱若現出另一雙眼睛,但隨即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剛才一瞬間,只是一種錯覺罷了。 “哦?沒想到,你竟然能察覺到我的存在……楚非云,我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在你這樣的年紀,竟然已隱隱有突破的跡象,真是匪夷所思,看來我對你還是有些低估了!” 中年男子的目光變得幽深起來,唇角露出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舉酒杯的手只是微頓了一下,接著便一飲而盡。 中年男子輕輕放下酒杯,長身而起,兩手負在背后。他徐徐走出涼亭,宛若踏風而行一般,無比瀟灑。一邊走著,一邊似自語地道:“真是個總能出人意料的人物,不知道你能擺脫命運的安排呢?人力再強,始終無法違背自身的命運!或許某一天,你能真正超脫世事的時候,我們就會見面,我真的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人若清風,消失在庭院之中,銀霜般的月光灑在院角,一種獨特的蒼涼意境,仿佛熔鑄在這一片庭院中。 清早,明媚的陽光透過半掩的木窗,射在屋內,一陣春天的溫暖洋溢在房間中,仿佛還夾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芳香,淡雅清新。 青蓮在床上翻了個身,長而尖翹的睫毛輕輕顫動,顯示出它的女主人正要從夢鄉中醒來。輕輕一聲“嚶嚀”青蓮緩緩正開雙眸,在光線昏暗的軟榻上,如寶石般閃耀著光輝。嬌懶地盈盈坐起身,青蓮玉臂舒展,伸了個懶腰,渾身上下散發出無比誘人的美艷風情。 有些迷糊地揉了揉眼睛,青蓮見到房內已無楚非云的人影,不由有些奇怪,忙披上外衣下床。不過她雙足還未著地,就聽見房門“咯吱”一聲被打了開來,楚非云衣衫整齊地端著早點進屋。 “一大清早,你跑哪兒去了???” 青蓮風情萬種地白了他一眼,神態慵懶地走下了床,俏盈盈地落座在桌邊,才嬌嗔地道。 楚非云滿臉笑容,仔細觀賞了一番美人夢醒時的嫵媚姿態,才道:“當然是給我的親親好老婆準備早點嘛!你先梳洗、打扮一下!” “貧嘴!討打!” 青蓮咯咯嬌笑幾聲,花枝輕顫道。她盈盈起身,遞出一根玉指,戳了楚非云胸膛一下,這才風姿搖曳至梳妝臺前,開始梳洗。梳妝臺上,早有楚非云這個體貼男人為她準備好的一盆熱水。 楚非云背對著青蓮,將早點逐一放好,這才以一種很隨意的口氣道:“青蓮,你先帶神舍利回去,我還有事要去辦,可能會稍微晚幾天再趕回去!” “什么?” 青蓮怔了一下,手中的動作也稍微停頓了片刻,隨即又奇道,“有什么事要去做嗎?是不是因為昨天?” “是??!昨天晚上那事,我必須親自去一趟,不過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有事的!” 楚非云調皮地從青蓮身后抱住了她,兩只魔手順勢攀上那兩座高聳的圣女峰,口中還發出色色的笑聲。 感覺到自己的玉乳一陣酥癢,青蓮嬌嗔地拍開了他作惡的魔手,沒好氣道:“人家才不擔心你呢!就你那變態的功力,要是能傷得了你,豬也會飛了!” “你怎么就知道豬不能飛?告訴你,還有帶著翅膀的飛天豬呢!嘎嘎!” 楚非云摟著青蓮的蠻腰,下巴擱在其香肩之上,輕咬著美人兒敏感的耳垂道。 “信你才有鬼,哪有帶著翅膀的豬,那不成妖怪了么!” 青蓮嗔怒道,只不過被耳垂被襲擊,讓她有種全身發軟的快感,撒嬌似地敲了他胸口幾拳,當然力道是完全可以無視的! 楚非云笑嘻嘻地討饒起來,然后攬著美人一起享用早點,當然免不了占點便宜,要么就是來點香艷的對喂早點。 吃完后,楚非云把青蓮送到馬廄處,將神舍利交給她,順便把結婚戒指也為美人戴上。 青蓮自然不懂這戒指的含義,好奇問道:“夫君,這是什么戒指?是不是代表什么含義?” “當然了!你戴上了,可就證明是我的女人了,這輩子你都別想摘下來了!” 楚非云故作得意狀,嘿嘿笑道。 “美得你!要是你敢負我,我一定親手把你閹了!” 青蓮俏眸圓瞪,高傲地嬌哼一聲。只是她說出來的話,實在有些令楚非云有種惡寒之感。 于是,楚非云偷偷抹了把冷汗,干笑著保證道:“絕對不會,你可是我的寶貝老婆,其他什么我都可以不在乎,但你們對我而言,是比生命還重要的!” 說到后半句,楚非云臉上的表情已經收斂起來,變得十分鄭重,口氣也無比堅決。 望著楚非云那滿含柔情、無比真誠的眼神,如清泉般映射著自己容顏,青蓮心中也不免大為感動,蕩漾起陣陣波動。 “撲”一聲,青蓮投入楚非云的懷抱,俏臉深埋在他的胸膛,似埋怨似撒嬌地道:“你這個混蛋,一張嘴就像抹了蜜一般甜,都不知道騙了多少美女回去……可人家,就是情不自禁喜歡上了你……” “哎!我以前就說過,貌似那個男人不壞,女人就那個不愛,要我說多少遍呢,真是的!” 楚非云故作苦惱狀,直嘆氣道。 “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起染坊來了?” 青蓮咯咯笑起來,嬌媚地瞪了他一眼,嗤之以鼻道。 她撥了撥秀發,跨上千里馬,朝楚非云揮了揮玉手道:“人家先走了,記得早點回來,不然小心本夫人聯合其他姐妹好好整治你!” “遵老婆大人之命!” 楚非云作大義凜然狀,中氣十足地道。 拋了一記媚眼后,青蓮一拉韁繩,雙腿一夾,就騎著千里馬奔跑而去,漸漸消失在楚非云的視線中。望著離開的青蓮,楚非云原本一臉輕松自如的笑臉,也慢慢收斂起來,變得冰冷凝重起來。 面無表情的楚非云,踏著有些沉重的步伐,從客棧離開。他的目的地是在堯縣城東北方向的那座斷龍山。因為在堯縣城東北十幾里開外,有一片連綿的山脈,宛若一條游龍,可是這座斷龍山的形狀與兩邊的山脈相比,很是奇特,位置也很突兀,就像將這一片山脈攔腰截斷一般,故山名便由此而來。 朝著斷龍山前進,楚非云卓絕的輕功,讓他趕起路來,自然是不費吹灰之力,不過遠遠望著這座山,楚非云似有些自嘲地道:“這山的名字,似乎對我而言并不怎么吉利??!不過,只要不是斷背山就行了……哎……” 等楚非云終于踏上這座斷龍山的時候,卻正好起了淡淡的霧,這讓楚非云不由頭疼起來。順著崎嶇不平的顛簸山道,終于來到斷龍山的最高峰頂上。 不過這個山峰頂上的地形可不好,幾乎三面都是斷崖峭壁,不過不得不承認的是,這里的風景確實蔚為壯觀,可以看見不遠處高山的陡峭崖峰,怪石嶙峋。而且一路上來的樹林中,均是古木參天,灌木叢生。 峰頂上倒是比較平坦,地面滿是青草,山石上覆蓋著一些青苔。楚非云一眼就發現了一張石桌。那張石桌太過顯眼,因為帶有明顯的人工痕跡,所以在這個充滿大自然鬼斧神工的環境中,就如同白紙上的黑字般,格外突兀。 在石桌周圍,正巧有著幾塊山石似鑲嵌在泥土里,剛好形成四張石凳。楚非云在淡淡的薄霧中穿行而過,走近一瞧,只見石桌上擺放著一壺酒,還有幾只酒杯。 “既然閣下來了,為什么不肯出來見我?在這里擺放著美酒,想必不只是為了觀賞吧?” 楚非云拿起一只酒杯,在手中把玩了片刻后,微微一笑,朗聲道。 “哈哈哈哈哈……” 一陣冰冷凄厲的大笑聲,破空從四面八方而來,光依此推斷,便可知此人功力有多可怕。 楚非云雖然心中驚訝,但并未表現在臉上,依舊單手負于背后,一手抓著酒杯,淡然自若地站定在桌旁。 接下來的一幕,讓楚非云也有些震驚,只見一道人影從遠及近而來,仿佛凌空踏步一般。當那人如若擺脫重力般地徐徐落地后,楚非云才看清楚那人,他眼神中也顯露出驚愕之色。 此人看相貌,似乎只是三、四十歲的中年男子,但是他的頭發有若銀絲一般,一雙幽黑的眼眸子,如同不見底的深淵,就像能吸引人陷入其中的黑洞,眼神透出來的是無比的蒼涼以及飽經風霜的老練成穩。 他一身深黑的袍子,身材骨骼比較高大,足比楚非云高一個頭,迎風而立,倒頗有一番仙風道骨,只可惜他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霸道凜然的無邊氣勢,就像山岳壓頂,如果換成是普通人,此時恐怕早已在他那無形氣勢的影響下,直接坐倒在地。 【盜香Ⅰ】第185章魔君之威(下) 涼風吹襲,楚非云與來人面對面坐在石桌旁,有些狐疑地望著面前這個看似只有中年的男子,除了蕭隱凈之外,這男子是他至今為止個無法看透的人。楚非云心中對他越來越重視起來,臉上卻不露神色。 那中年男子氣度極為不凡,他的動作舉止相當瀟灑,仿佛不受任何世俗的束縛。為楚非云和自己各倒了一杯酒后,他淡淡地道:“楚非云,今日是我們次見面,想來你應該還不知道我是誰,對吧?” “確實!不過以前輩你如今的境界修為,晚輩也看不透,想來在江湖中應該極有名望,可是晚輩并未聽說過,那么只有兩種可能了!” 楚非云舉杯小啄一口后,這才面帶一絲微笑,分析道。 “說說哪兩種可能!” 中年男子神色沒有變化,嘴角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楚非云拿著酒杯,輕輕在手中搖晃,無色透明的液體旋轉起來,一股股酒香撲鼻而來。他微微抬眼,神態從容地道:“前輩不是隱世的高人,就是閉關修行之人!不過看前輩的氣勢和眼神,不像是看破紅塵、淡薄一切、專心修行的隱居雅士!” “楚非云,你很聰明,我很媽欣賞!” 中年男子緩緩點了點頭,他臉上的贊賞之色毫不加掩飾,眼神灼灼地盯著楚非云,又道,“既然你知道我不是那些自命清高的隱世高人,難道你不怕我會殺了你嗎?” “怕!” 楚非云淡然一笑道。 “哦?” 中年男子眉毛一挑,臉上的神色微微一變,似乎對于楚非云的回答,讓他覺得有些意外。 “在這個世界上,只要是人,都會對死亡產生恐懼!所謂的無畏死亡,只是在相對條件下產生,比如當那人擁有無比堅定的信念,或者有想要保護的人,又或者因為愛恨情仇而致使內心超越對死亡的恐懼!” 楚非云很理性地分析起來,淡定自若的神態,讓中年看得眼中掠過一絲贊賞之色。 頓了一下,楚非云放下了酒杯,原本平靜如水的目光,剎那間變得凌厲起來,他深深地盯著面前的男子,語含強大自信地道:“雖然我怕死,但是想要我死,也絕對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何況前輩與晚輩之間存在的差距,并不足以讓前輩擁有必勝的把握!” “分析得不錯!現在我可以告訴你我的身份,相信你知道后,或許能猜出什么!” 中年男子眼中散發出幽深的光芒,從他身上驀地泛起一種天上天下惟我獨尊的霸道氣勢。 只聽他不急不緩,一字一頓地道:“我就是魔君洛晨封!” 楚非云一聽,身體禁不住一顫,臉色大變,眼神中射出驚駭之色。一時之間,心潮起伏,心思百轉,倒是魔君洛晨封卻收回了氣勢,悠然舉杯品嘗美酒。 “前輩就是魔君……當年以一招之差,惜敗于劍神蕭隱凈的魔君……七煞樓也是魔君前輩所組織起來的吧?” 楚非云心中驚疑不定,勉強壓下翻涌如潮的心緒,沉聲道。 “七煞樓這個組織,可以算是由我所創立,不過事實上,還有一個人是真正的幕后之首!不過,至于那個人是誰,你也沒有必要知道,因為你今天是不可能活著離開的!” 洛晨封淡淡地道,語氣波瀾不驚,似乎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就像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 “那魔君今日是來找我決斗的了?” 楚非云長身而起,目光冷冷地鎖定在面前洛晨封的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 “想來你應該見過蕭隱凈了吧?” 洛晨封還是悠然自得地喝著酒,平淡地問道。 “是!” 楚非云點點頭道,如今魔君出現在眼前,他不能自亂陣腳,對付這種與他同一級數的對方,首先就要冷靜,絕對不可以有絲毫差池。 “如此甚佳!” 洛晨封連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