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賠你失去的快樂,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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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極這兩個字突然一入耳,箋秦的心就好像被人猛地揪了一把。 她呆呆地站在那里,那三人討論的話題就開始圍繞著淵極說了開去。她不想聽,那些話卻突然往她耳朵里鉆。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你們再惦記也是沒有用的,淵極再好,也已經是瑤泠那只狐貍精的了?!?/br> 瑤泠…… 箋秦覺得自己的心更痛了一把,眼淚都要出來了。 其他兩位略有不平,但是最終都嘆息著走開。三人的到來就像是一場鬧劇,毫不留痕跡,只有聽的人,才知道她們的確來過。 她呆站著,身后那人也不說話,任她無聲無息地哭泣。她先是毫無聲息地哭泣,接著抽噎出聲,最后變成了嚎啕大哭。她那樣傷心,好像已經沒有了全世界,止都止不住。那人皺眉看著她,許久之后,才伸手抱住了她。 她哭得他的衣服都濕了,最終哭不動了,才抬起頭抽抽搭搭地問他:“我……我弄濕了你的衣服,賠給你一件新的……成嗎?” 他噗嗤笑了,半晌笑道:“是我惹你哭的,要賠也是該我賠。我賠你失去的快樂,成么?” 箋秦驚訝得目瞪口呆。 那人笑瞇瞇地看著她,忽然輕輕嘆了口氣,用自己的袖子給她抹了抹臉蛋,才說:“你該多笑笑。那人不懂得珍惜你,該傷心的是他?!?/br> “不是這樣的,是我的錯?!惫{秦猛搖頭,睜大了眼睛,神色懊惱痛苦:“是我的錯……是我騙了他,是我沒有坦誠地對待他。我騙了他一千多年,他一定很恨我。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都是我自找的?!?/br> “男人如果不能做到讓她的女人對他全身心信任,那就不算是個可靠的男人?!彼⑿Γ骸八麤]有給你足夠的安全感,這是他的失敗。所以,并不全是你的錯,明白嗎?” 箋秦似懂非懂地搖頭。 那人笑道:“不懂也好。你在這里過得不快活,為什么還要在這里呆著呢?我帶你走走吧?” 箋秦猶豫了一下,才說:“好?!鳖D了一頓,她突然想起來了什么,滿臉愧疚地看他:“我只顧著自己傷心,還沒有問過你,你叫什么名字?” “浮生易把流年拋,寸金光陰寸金磨。我叫流金?!彼白吡藥撞?,才慢悠悠地說。 “流金……流金……”箋秦喃喃念了兩聲,抬頭看他已經走開了好幾步,才急忙追了上去。 流金說要帶她去散心,沒想到這一散心,就散到了凡間。 站在喧鬧的集市上,箋秦還有些反映不過來。流金為她遮掩了絕世的容貌,將她化作一個普通之極的女兒家,帶著她去游玩。她玩得頗為盡興,心頭沉甸甸的憂郁散開了許多。聽凡間賣包子的小哥說,過幾日正是上元節,會有十分熱鬧的廟會和燈會,她十分心動,流金就決定帶著她多在凡間住些時日。 因是在凡間,不能多用術法,流金就帶著她住到了客棧里。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流金已經摸清楚了她偽裝的堅強。她瘦得很快,顯得那雙無法遮掩的眼睛越發的大越發的憂郁,即使再平凡的容貌,走在街上也還是回頭率百分百。 箋秦近來白天毫無異常,到了晚上總是做夢,夢里要么是淵極在洪天谷的那場戰斗,要么就是淵極和瑤泠的身影。她會哭,有時候一哭就會醒,有時候卻會徹夜失眠。但若是流金在身邊,偶爾伸手抱抱她,她就會慢慢平靜下來。 久而久之,流金會自覺地搬過自己的枕席過來陪著箋秦。 他是個君子,從來不會對她動手動腳,兩人在一起,他寬容她的時間比較多一些。她晚上做噩夢,他會搖醒她,然后再哄她入睡。 情感的滋生從來都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但是兩個人親密如此,要不產生情感,也的確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箋秦完全想不起來,自己對流金究竟是懷有怎樣的心思。只能清楚的記得,那一年的上元節,她和他走散在人山人海的人群里,她慌得不知如何是好,他撥開人群滿頭是汗地跑到她面前來的時候,她伸手抱住了流金。 流金手中的燈籠落地,被路過的行人踩得粉碎。她緊緊拽著流金的袖子放聲大哭,哭得那樣倉皇無措又幼稚可笑。 流金沒有笑她,任她哭了一會兒,才重重抱緊她,低聲說:“你都哭得我沒有辦法了?!?/br> 箋秦只是哭,但是聲音低了些。 流金牽著她的手一路往前走,她頭上簪著他送給她的墨玉簪子,他腰上掛著她給他買的雞血石腰佩。無數的人在慶祝上元佳節,天空中不斷綻開煙火,十分絢爛好看。他摟著她的腰飛上這都城里最高的鼓樓,讓她俯視熱鬧的街市,看最好看的煙花。 箋秦覺得自己的人生第一次如此的圓滿。 她低頭俯視街上神色歡快的人們,突然想,神仙有什么好呢?生命永無止境,卻不如凡人們快樂有趣。她看著街邊賣冰糖葫蘆的小販面前圍了一家子,夫妻倆個牽著孩子走,男人在一邊伸手護著妻兒,笑意妍妍一派和諧,正是幸福難以言說。 “你也想吃?”流金低聲地問她。 她愣了愣,然后仰著臉微笑,重重點了點頭。 吃點甜的,心里或許就沒有那么苦了。 鼓樓上人多,流金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隱身飛下去,只好從樓梯口下去。很快出現在鬧市的街頭,他走到小販面前,精心挑了兩串冰糖葫蘆,抬頭看了看箋秦,她正對他微笑。他見旁邊還有賣糕點的,又走過去買了一些。 箋秦在鼓樓上一直看著他,他買了糖葫蘆,又去買糕點。當他走過一個攤位前的時候,箋秦的心突然被一只手重重揪了一把。她捂住嘴,在鼓樓上苦澀的笑笑,心頭想:“原來,再見到他,她的心還是會痛的?!?/br> 她在那個不起眼的攤位前,看到了一身輕裘緩帶慢悠悠走來的貴公子,那是淵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