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警告
兩個人就這樣,一前一后的一直走,一直走兩百米開外,一直走在前頭的黎栩,才站定了身體。 看著前面的黎栩停了下來,沐侑也跟著停了下來,停下來之后,沐侑就沒有開口說話,就在那靜靜的等著你先開口。 兩個人就這樣,靜默地站了一會兒,黎栩才開口:“我不知道你如何想的,也不知道你如何計劃的,只是今天我告訴你,毒蘿國滅了,你也投靠于我了,你要是想活命的話,就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br> 哈哈哈哈,沐侑就這樣笑了起來:“狄榮皇也有不確定的時候嗎?這不是你我二人已經說好的事情了,為何還要再次確定呢?” 對于他的笑,黎栩并沒有理會,也可以說是不屑理會,依舊自顧自的說:“如果讓我知道,你做什么不好的事情的話,到時候,別怪我不客氣?!?/br> 沐侑依舊在笑,可是在笑什么呢,他也不知道,就是止不住自己的笑:“呵呵,如今我已國破家亡,既然已投奔了陛下,自然沒有出爾反爾的道理,更何況陛下手里不是有足夠的籌碼,來威脅我嗎?” 黎栩轉過身,毫無表情的看著沐侑,等沐侑話落,他聲音冰冷的說:“我沒有想過用什么東西威脅你,我想要的是你心悅誠服的忠心于我,我現在可以讓你跟著我,我隨時也可以殺了你,你對于我而言沒有任何威脅,當然,如果你真的做了什么,讓我不太滿意的事,我讓整個毒蘿為你陪葬也不是不可能?!?/br> 聽了黎栩的話,沐侑終于止住了笑聲,整個人都嚴肅了起來,周身開始營造出一種無形的霸氣,就連說話聲都霸氣凌然:“我沐侑帶兵打仗那么多年,無非是為了男兒報復,因為保家衛國,如今已國破,陛下如若能信守承諾,不殺毒蘿百姓,沐侑自然能夠信守承諾,忠于陛下?!?/br> 黎栩知道他會如此說并沒有太多的驚訝,情緒也沒有太多的波動,只是依舊警告的說:“無論你是真心還是不真心,只要你跟了我以后有任何異心,我就隨時可以殺了你?!?/br> 這個時候沐侑卻無聲的笑了起來,不是剛才的那種哈哈大笑的酣暢淋漓,少了一絲霸氣,多了一份淡然:“陛下放心吧,我沐侑喜歡的是戰場上的感覺,只要陛下能讓我重新回到戰場,我自然不會背叛陛下的。更何況,毒蘿國對于我來說,雖然是一份責任,但卻沒有太多的感情?!?/br> 其實得不得到沐侑的保證,對于他黎栩來說,都沒有太大的關系,你自己的實力,沐侑無論是在各個方面,都沒有辦法逃出他的手掌心,這一點他并不擔心,只是該有的警告,還是少不了的,所以才有了這一幕。 該說的話已經說完了,黎栩最后說道:“祭祀今夜你帶走,明天一早必須給朕送過來,與此同時,該殺的官員長老就殺了,不該殺的,收拾收拾東西,押送去狄榮國,你隨行?!?/br> 毒蘿國的皇室已經沒有什么人,不足為懼,百姓也可以留在這里,可是官員長老,無論如何都不可以留在這里,以免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沐侑自然知道他這么做的道理,于是也沒有試圖勸解,而是直接聽從吩咐:“是,明天一早,我會將人送到你手里,該處理的事情,也會處理好?!?/br> 所有的事情已經吩咐完了,心里擔心著依舊在熟睡的瞳璃,黎栩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回屋子里,于是便對著沐侑擺了擺手,聲音淡漠道:“沒事了,你走吧?!闭f完就大步朝著屋子里走了過去。 依舊站在原地的沐侑,看著那道風華絕代的身影,一直消失在黑漆漆的房門口,這才轉身朝外面走去。 對于毒蘿國他無愧于天地,他盡心盡力,做到了自己該做的事情,至于以后會如何,都已經與他無關。 離開了寢宮之后,沐侑徑直的回了自己的府里,到了府里之后,他連個彎都沒有轉,直接去了地牢。 地牢之中,一個牢房之中,關著大小的官員以及長老,而另一個牢房之中,卻只關了一個人,那就是已經瘋了的祭祀。 這些都是一的手法,將所有的人綁了過來,全部都關進了大牢里,最后又將祭祀抓了過來,獨自關進了一個牢里,至于原因,就是祭祀瘋了,怕他胡亂傷人。 沐侑府里的地牢,一直都是他自己手下的軍隊在鎮上,此時此刻看到沐侑過來,一個個都趕緊低頭行禮。 他隨意的說了一聲免禮,就對著其中一人,聲音冷酷的吩咐道:“將關著祭祀的門給打開,把他帶出來,給我綁到架子上?!?/br> 那些被綁著躺在牢里地上的官員長老,一聽沐侑的話,瞬間被嚇的沒了魂,大氣都不敢出,直恐怕下一個被叫到的是自己。 一直密切觀察著他們的沐侑,看著他們的動作,諷刺的笑出了聲,早知現在,又何必當初呢? 祭祀很快就被綁到雙手打開的,綁到了十字型的木架上,就連那頭都用繩子,在額頭和嘴巴里纏起來,固定住了。 這一下叫天不靈,叫地不應,就連尋死都沒有可能了。 看著已經被綁好了的人,沐侑將目光轉移到了祭祀身上,頭發雜亂,頭上還有血跡,臉上表情已經瘋癲,那雙平時談笑風生的嘴,此刻卻被一條麻繩橫亙在中間,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雙手指甲因藏著毒,冒出了陰森可怖的綠色,一雙手更是形容枯槁。身上的衣服,再也不是下午意氣風發的那一身華服,此時此刻已經臟得看不出原來的樣子,甚至有很多地方都被撕扯開,更甚,有的地方已經成了布條。 那一直自稱與神靈溝通的祭祀,此時此刻,比起街邊的乞丐,已經沒什么兩樣。 經過一場瘋癲與折騰,這個時候,祭祀已經暈了過去,即便是被人拉著綁在了架子上,都沒有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