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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舅仰仗皇后娘娘之勢欺壓一方官員,江南稅收弊案中國舅中飽私囊,水利修建更是克扣銀餉。此外微臣前日獲悉,國舅勾結北齊亂黨,意欲不明,這對我南凌是個隱患是為大大的不利??!陛下一代圣明君主,可萬萬不能讓人毀了陛下的圣德呀!” “好了,先別給朕帶那么高的帽子。江南稅收弊案不是戶部尚書主審的嗎?地方官員也已經查辦了,還有什么問題呢?你說國舅勾結亂黨那也是據說,空口無憑難以服眾,拿出證據才能使群臣信服。先不說這個,你到說說江南一案怎么就成弊案了?” “陛下,這正是微臣所要說的,國舅依賴皇后娘娘之勢,欺壓群臣,戶部尚書礙于國舅勢力才將此事與國舅撇了干凈??!此案牽扯范圍之廣,就這么草草結案是為不妥??!” 群臣竊竊私語之聲響起,林無憂直直站立著低垂著頭看著微露在朝服下擺外的鞋尖,直到袁國舅出聲她才抬起了頭。 “陛下,陛下可不要受壞心之人誤導,微臣對南凌鞠躬盡瘁怎會做出這等天理不容之勢?我看是有人覬覦微臣工部尚書一職才借此事來污蔑微臣好讓微臣下位而他趁機上位,哼!臣對南凌不曾有二心,臣問心無愧!” 袁國舅話音甫一落,國舅黨羽立馬叩首道:“臣等相信國舅,國舅一心只為南凌絕無二心!”袁國舅滿意地看著跪了一地的朝臣,掃過工部侍郎時眼中有遮不住的厲色,面上卻是掛著事不關己的笑容。 德熙帝略一沉吟,視線看向蘇景弦以及林無憂,突然含笑道:“林愛卿以為呢?” “臣以為江南一案是戶部尚書所審,應該是他最清楚,若真如侍郎大人所說的,今日一問便知,在這太和殿上他定是不敢欺瞞圣上?!?/br> “戶部尚書何在?” 殿中一片寂靜,只等著戶部尚書出列,威儀之聲傳透整個大殿卻無人回應。 “陛下,臣乃戶部侍郎,尚書張大人告假回鄉了?!?/br> 德熙帝怒極而喝,“一個個的簡直是越來越目無尊法了!朕怎不知?” “陛下息怒,張大人家鄉老母突然病逝,事發突然所以沒來得及向陛下通報,百善孝為先,還望陛下、體諒明察?!?/br> “罷了罷了,朕不怪他。蘇愛卿,你看這怎么辦?” 站在她一旁的蘇景弦終于被點名了,他不急不緩幽幽開口道:“臣以為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國舅大人要是清白的話斷然不會在乎他人的非議,如要重新徹查此案也不是不可,這樣誰是誰非定能分曉?!甭犞坏恼Z氣林無憂不由覺得窒息,如她所愿的趨向,極其順利。他低厚溫醇的聲音就在耳邊,時時扣壓著心弦,她不畏懼死亡卻有些畏懼他。 一陣抽氣聲響起,眾人又是紛紛低下頭去,誰愿意、誰敢與袁國舅為敵?德熙帝神色氣惱地掃視著群臣,關鍵時刻卻無一人干上言,他不由嚴厲了口氣道:“此案重新徹查,誰愿前往江南?” “……” 遲遲未有人出列,林無憂不禁嘴角微揚,她緩步走至中央,微微叩首道:“陛下,臣愿意前往江南,重新徹查此案?!?/br> 又是一陣抽氣聲,眾人皆知若不是清雅公主薨林無憂早就是國舅的侄女婿,如今正面請旨就不怕得罪了國舅么?她觀察著周圍人的反應,未等德熙帝發話她又道:“微臣認為國舅剛正不阿,是我南凌的肱骨之臣。臣雖未能與國舅結上親但臣相信國舅的一片忠心,臣請旨去江南徹查此案,還給清者一個公道?!比撼悸勓圆唤纳褚凰?,林大人這是站在國舅這邊的啊。 “林愛卿,此案錯雜,愛卿能否但此大任?” “臣斷不會叫陛下失望?!?/br> “如此甚好,這事便這么辦了,眾位愛卿可還有異議?” “陛下,微臣聽從陛下安排,臣無異議?!痹瑖死事暤?,隨后也是一陣高呼,“臣等也無異議?!?/br> 德熙帝掃視著堂下眾人,微不可聞一陣嘆息,“李全?!?/br> “退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br> 文武百官依次退出朝堂,蘇景弦與林無憂走在最后,高高的太和殿上兩人一前一后,走得極慢。晨曦初露,東方一片紅霞,林無憂不由深吸幾口氣,立時心神暢快。 這是李公公趕來,笑道:“二位大人,陛下有請?!?/br> 仍是一前一后隨著李公公進了御書房。德熙帝仍是一身冕服坐在御書房的椅上,見他們來了揮了揮手免了些虛禮,蘇景弦與林無憂便并肩站在案前。德熙帝神情嚴肅地看著林無憂,眼神在他們二人之間游回,帶有思量,“此次讓林愛卿一人前往江南朕覺不妥,愛卿的心思我明白,出去走走也好,但前往江南路途艱辛不說但憑你一人之力如何找尋漏洞?” 德熙帝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了,他以為林無憂是因為“喪妻”之痛才請旨江南,加上國舅又是凌清雅的親舅舅,愛屋及烏想為國舅討回公道。 蘇景弦自進來后便靜立在一旁,偶爾理理有些褶皺的寬大袖子。他等著德熙帝的下文,果然,沒有讓他失望,德熙帝突然看向他道:“景弦,你意下如何呢?” “臣覺得陛下所慮即是,臣愿意一同前往?!?/br> “可你身體……“ “春日將近,江南的氣候溫暖,微臣可以趁此一行休養身體,陛下不必過慮?!?/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