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7)
他們臉上是抑制不住的狂喜之色,磕磕絆絆跑著去給他們開門,然后狂奔過來迎接。 白鑰在安妮的攙扶下下了車,一股陰氣沉沉的黑暗氣息籠罩過來,給人一種非常壓抑的不舒服的感覺。 白鑰微微蹙了蹙眉,安妮見狀,為她披上了一件外袍。 守城的將領跪在地上:偉大的圣女大人,城里被魔氣侵蝕,民眾大多都 白鑰說:城池面積過大,你將所有感染疫病的患者都集中起來,你帶我去這座城最高的建筑物上,我要先凈化這城池彌漫著的魔氣。 將領應了一聲,欣喜若狂地去執行命令。 白鑰站在城樓上,俯瞰著被掩蓋在黑霧下的城池,街道上隨處可見被黑氣籠罩甚至已經看不清楚身形的奄奄一息的病人。 她眼底劃過一抹悲憫。 安妮走上前,胳膊碰到了她的衣袖。 白鑰回過神來,她斂了表情,恢復了平日里冷淡的模樣,舉起權杖往地上一點,口中念念有詞。 散發著柔和淡光的光明之力從她身上飛出,化作無數白色光點,一點點驅散了黑霧,將整個城池都籠罩其中。 可以明顯感覺到,空氣都變得清新了起來。剛才死氣沉沉的城池,好像活了過來。就連下面的病人,情緒也高漲了些。 他們跪在地上,不斷地叩拜著。 病人實在太多,疫情太嚴重了,體內的光明神力根本不夠,白鑰甩出一張符紙,又咬破指尖,一滴血珠在符紙上氤氳開來。 她的血液比尋常人要更加鮮紅,甚至還泛著淡淡金光。 白鑰將符紙化在圣水中,用光明神力將圣水打入空中,很快,天降甘霖。 帶著金色光點的雨水灑落下來,一點點將疫病從患者的身體內驅逐出去。 白鑰的臉色比先前略顯蒼白,但瘦弱的身子依舊站的筆直。 安妮站在她身后,滿眼擔憂,若不是不能打擾她,怕是早就上前攙扶著她了。 上萬人感激涕零,不斷地歡呼叩首著。 才恢復的城主立刻上前來,激動地想要跟白鑰表達感激之情。 而安妮橫跨一步擋在了她的身前,委婉地拒絕了,只說讓大家回去好好休息,以免聚集引起疫病的再次爆發。 城主連連稱是,找人將白鑰安置在自己的城主府休息,自己則是處理后續事宜了。 白鑰腿有些軟,大.腿肚子都在抽筋,她懷疑自己根本沒法走下城門了。 她甚至已經在擔心,眾目睽睽之下暈倒多有丟臉。 安妮微微上前一步,炙熱的喘息噴灑在她的耳后,低聲道;您可以靠在我的身上。 白鑰實在太累了,完全支撐不住,她借著安妮高大身形的遮擋,半邊身子都靠在了安妮的身上。 圣女大人的身體近在咫尺,安妮甚至能嗅到從她身上傳來的一股清淡的香味有些像是草木芬芳,但卻更馥郁一些。 安妮心中就像有一只小貓爪子在抓撓,她稍微放慢了腳步,甚至希望時光都停留在這一刻。 作者有話要說: 哎呀呀,我又來了,我又走了,凌晨見~ 感謝在20210906 00:33:09~20210907 16:52:5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短手袋鼠 3個;手殘的黑貓 2個;山有沐兮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馬兒跑不動、甜食續命、煙雨妖妖、要睡午覺!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1章 我是您最虔誠的教徒 出了城池, 一行人毫不停歇地就要奔赴下一個疫病災區。 安妮擔心圣女的身體狀況,但也沒說出原地修整的話,只是更加殫心竭慮地照顧白鑰, 讓她的生活起居更加舒適安心些。 白鑰閉上眼感受了下,說:往東方去吧,那里的民眾已經處在水深火.熱的邊緣了。要是能找到魔氣的來源, 就能極大緩解現下惡劣的形勢。 騎士團自然是聽圣女大人的,只有安妮眼底劃過一抹擔憂, 很怕白鑰的身體支撐不住。 果然, 越往東, 情況越嚴重,空氣中都漂浮著黑色的顆粒。 剛開始白鑰還嘗試著凈化, 但卻發現不管做什么都是徒勞,除非找到源頭, 否則凈化過的地方很快就會被再次污染。 無法,他們只能頂著黑氣前進。 為了確保騎士團的安全, 白鑰撐起了一個足以覆蓋整個隊伍的屏障,將黑氣徹底隔絕在外。 只是這屏障極其耗費光明之力, 這段時間的白鑰因精神不濟都躲在馬車里不出來了。 一只通體漆黑的野豬忽然從灌木叢中一躍而出, 朝著毒物撲殺過來。 猩紅的眼珠滿都是對新鮮血rou的渴望, 尖銳的獠牙粗長還掛著腥臭的涎水, 周身都籠罩著一層濃郁的黑氣,周圍的草木只要沾染上一絲, 就會立刻萎縮華為灰燼。 它眼珠子死死盯著屏障內的眾人, 齜著牙一次又一次兇猛地撞擊著屏障。 隨著屏障一次又一次泛起漣漪,白鑰的臉色白的跟紙一樣。 安妮坐在她的身側,緊張地盯著她。 終于, 安妮坐不住了:我要去跟它拼了! 白鑰伸出手攔她:不行!太危險了,絕對不能、不能走出屏障! 她動作慢了一步,安妮已經跳下車了。 白鑰重重咳嗽了兩聲,勉力撐起身:這人這么優秀,放在身邊養眼也挺好的啊,怎么就想不開要送死呢! 她緊跟著下了車,落地的瞬間腳踝一軟,差點跌坐下去。 安妮確實很勇猛,但架不住野豬戰斗力太強了,身上的黑氣還具有腐蝕性,很快就落了下風。 野豬后腳蹬地,蓄力準備拼死一搏。 白鑰眸光一閃,猛地沖了出去,橫檔在安妮的身前。她身上迸發出最后一絲光明神力,但也僅僅是停滯了野豬幾秒鐘的動作。 安妮瞳孔驟縮,大叫一聲。 眼看著黑氣彌漫,尖銳的獠牙刺過來,白鑰也嚇了一跳。 一道墨綠色的藤蔓嗖的飛過來,卷住野豬狠狠甩了出去,咚得一聲,地動山搖。 眾人還沒來得及放下心,那株藤蔓忽然朝著白鑰刺過來。 白鑰:?不是友? 她還沒反應過來,藤蔓陡然分枝,卷住白鑰的手腳把她往叢林深處拖去。 白鑰:?!上來就玩這么刺激的嗎? 白鑰被倒吊在空中,她體內光明之力全無,儼然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只能任由藤蔓為所欲為。 白鑰沉默了一下,說道:系統,這不怪我吧,現在禱告明顯來不及。 系統:你不怕藤蔓突然發狠,給你捅穿了? 白鑰憂愁道:是啊,我好害怕。你知道清粥小菜吃多了,肚子里半點油水也沒有的滋味嗎?這么一盤油汪汪水潤潤的大肘子擺在我的面前,你現在讓我矜持?我恨不得撲上去把它一次性全塞嘴里。 系統:你也不怕噎死。 白鑰道:我海納百川,有容乃大。 那藤蔓甚至還能分泌一種液體,涂滿了白鑰的全身,多到甚至順著她的大.腿往下流。 藤蔓鉆進她的衣服,將她的身體當成是城墻,蜿蜒纏.繞。 這么粗壯有力,外強中干? 是不行還是咋的?就不能給個痛快? 隔靴搔癢,不僅不止癢,甚至還變本加厲,白鑰都快被折磨瘋了,她使勁掙扎著,試圖用疼痛轉移注意力。 安妮找來的時候,他們萬人敬仰的純潔的圣女大人依舊被掛在空中,她的頭發凌亂,眼眉緊閉,衣衫破損,還可以很清楚看到身上的液體和痕跡。 安妮只覺得五雷轟頂,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拔劍沖過去,怒而砍斷了藤蔓,將白鑰解救了下來。 白鑰躺倒在地上,手腕、腳踝被圈出來一條又一條的紅印,在白皙的肌膚上異常明顯。 聽著她細細的喘息和呻.吟聲,安妮腳步忽然頓住了,一時之間竟然不敢上前。 身體內像是藏了個活火山,還是轟然炸開,巖漿四濺的那種,整個人都要融化了。 白鑰死死咬著牙,還是抑制不住身體的顫.抖。 圣女大人,您沒事吧。安妮蹲下.身,只覺得看一眼都是對她的褻瀆。 太有事了,白鑰只覺得自己都要燒起來了,她臉上一片潮紅,說道:別碰我,這粘液有毒! 安妮剛伸出去的手陡然頓住,想到圣女剛才的模樣,心下立刻有了猜測,瞳孔劇烈震蕩。 白鑰啞著聲音道:幫我準備熱水,我要清洗下。 安妮喉頭滾動,點了點頭。 不愧是騎士長,辦事就是讓人放心,很快便一切準備妥當。 白鑰跳入水中,迅速將身上的粘液沖洗掉,她跟系統抱怨道:什么玩意!藤蔓做成這樣也太失敗了吧,啥都不會! 系統:你知道那藤蔓什么來歷嗎? 白鑰搖頭:不知道啊,你知道嗎? 系統:不知道你就敢把自己交代出去? 白鑰瞳孔微微放大:咋的,這年頭不光人有病,藤蔓也有了?世界都這么不安全了?趕明玩道具也得先做個衛生檢查了。 系統:世界就是因為你這樣的人變得不干凈的。 白鑰洗完澡,看著地上濕漉漉的袍子若有所思。 系統:? 白鑰:有點舍不得那些粘液,專門的藥都沒它催情,潤滑作用也滿滿啊。 系統:! 白鑰含淚把那堆衣服燒了,因為她不想被燒了。 她簡單收拾了下自己,走了出去。 安妮跪在地上,額頭緊貼著地面,聽見腳步聲也沒站起來:是我魯莽了,求圣女大人賜罪。 不,感謝你,讓我明白這個世界還有這種玩法。 雖然這藤蔓不懂事了點,但不管做沒做到最后,實體都要比虛無踏實的多,白鑰空虛的內心有大半都被滿足了。 白鑰擺擺手,疲憊地說道:這件事,再不要提起了。 安妮永遠都忘不了剛才的那一幕,對她來說是盛宴,但也卻是恥辱。 是她讓圣女大人陷入了那樣窘迫的境地,是她讓圣女大人露出那般屈辱又憤怒的表情但更糟糕的是,那雙布上了一層薄薄水霧的澄澈的眸子一直縈繞在心頭,無法消去。 這對圣女大人可是大不敬,安妮死死咬著唇,竭力抑制不該有的心思。 安妮:是。 騎士團的人看到兩人平安回來,不禁松出一口氣。 眾人立刻離開了最危險的地方,確定安全之后搭建了簡單的防備裝置,原地修整一天再走。 經歷了白天的事情,騎士團尤其警戒,輪班值守,只搭建了一間簡陋的箱板房給白鑰住。 因著魔氣的侵蝕,周圍一片寂靜,連點蟲鳴聲都沒有。 白鑰躺在木板搭成的床上,遺憾道:你說那個藤蔓究竟想干什么呀?有賊心沒賊膽?那也不對呀!都這么招搖了,還怕什么,我這么弱小無助又可憐,難道不應該狠狠欺負嗎? 白鑰的身子已經極度疲憊了,沒等到系統的回應,很快她就睡著了。 青黑色的藤蔓從地上憑空生長出來,纏.繞上她的手腳,將她的四肢大大分開。 而正處在熟睡的白鑰,好似做了不美麗的夢,眉頭微微蹙起,唇也緊緊抿成一條線。 不要!白鑰豁然睜開眼,驚醒過來,但顯然,現實比夢境還要可怕。 白日里的藤蔓蜘蛛網似的細細密密纏.繞了她滿身,白鑰也就只能扭個頭了,她驚呼道:艸,這玩意怎么又來了?她竊喜道,難不成是白天不方便,晚上又來了? 系統:你能把你哈喇子擦一擦嗎?你是不是越來越過分了?還不清楚對方是人是鬼就這樣? 擦不到!白鑰無力地聳了聳肩膀,江湖中人哪有那么多規矩,爽到位了就行了,反正都是萍水相逢,姐的過客、過客。 白天藤蔓猴急,一直在她身上游.走,但現在就是幾根普通的捆綁繩,什么動作都沒有。 白鑰微皺眉:這什么毛病啊,怎么每次都是兵臨城下卻萎了?能不能行了? 真浪費時間浪費感情,白鑰決定,不對這玩意抱有任何期望了。 剛一張嘴,突然一撮帶著葉子的枝條探進了白鑰的嘴里,白鑰瞬間瞪圓了眼睛,她看到一坨黑影逐漸實質化,凝結成人的模樣。 臥槽,原來藤蔓只是工具,背后是有人cao控的。 白鑰瞬間來了精神。 黑影緩緩走過來,白鑰滿身的藤蔓又活了,靈活地游走著。 粘液在身下氤氳開,白鑰眼睜睜看著黑影覆蓋在自己身上,她喉嚨里發出嗚嗚嗚的聲音,但對方卻像是很喜歡聽似的,不斷地挑.逗著她。 嘴里的藤蔓撤出,白鑰立刻問道:你是誰? 圣女大人,我是您的愛慕者。黑影發出的聲音竟然意外的好聽,低沉又性.感。 白鑰小腹頓時一熱,她警惕道:不,你不是人類,你是魔物? 但她卻沒有在黑影的身上感受到任何讓她不適的氣息,白鑰有些不太確定了。 黑影笑著說:你的聲音真好聽,你的頭發也好看,你的一切都讓我著迷,我一直在暗中默默關注著你,但我太喜歡你了,實在忍不住只能現身了,希望沒有嚇到你。 姐們,這我就要批評你了,你關注我這么長時間,難道還看不出我欲求不滿很久了?你要是真的喜歡我,現在就不應該跟我廢話,而是直接又粗暴地滿足我! 來吧,我準備好了!我準備好了! 果然,黑影沒讓她失望。 黑影的手指取代了藤蔓伸入她的口中,手指夾住她的舌.頭,低聲道:請允許我服侍您,我的圣女大人。 白鑰心里允許得不得了,她低聲跟系統再次確認:這藤蔓太結實了,我沒法掙脫開,我是被強迫的,我身在曹營心在漢,我只有光明神一個信仰! 系統:? 白鑰不好意思道:我怕光明神不給我光明之力了。 讓白鑰驚喜的是,藤蔓不止是黑影的道具,還是黑影本身,白鑰眼睜睜看著黑影的手指長出了細長的枝條,向下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