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
白鑰輕聲道:不關你的事, 還有,李嬸,別叫我二小姐,我也不是白家的二小姐。我哪里是白家的二小姐,再叫下去,我就是白家的死人。 李嬸一臉為難地看向白勝男。 白勝男說:都是一家人,李嬸,你也不用叫我小姐, 都叫名字吧。 李嬸有些惶恐,待了沒兩分鐘, 就借口家里爐子上還煨著湯, 要回去。 白勝男囑咐道:粥不要太粘稠了,她嗓子有些發炎。 李嬸答應了一聲, 趕忙走了。 白鑰剛拿到手機,還沒解鎖, 就響了起來。 王青卉,是原身小時候無意中認識的一個玩伴,比她大三歲。 在原身被柳絮放養的童年時期, 原身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王家度過的,就連初潮都是王青卉指導她的。 白鑰立刻接了起來。 小鑰。王青卉的聲音是熟悉的,但那也只是存在于原身的記憶中, 白鑰稍微用了點演技調整出親切的語氣,甚至還帶了些笑意。 只是那邊傳來的聲音卻低沉暗啞,疲倦不堪,甚至還帶了哭腔,白鑰愣怔了一瞬,趕忙問道:青卉姐,你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王青卉:你搬家了嗎?我過來找你,敲門是別人。 白鑰說:一言難盡,現在那已經不是我家的房子了,你怎么了?你在那邊嗎?那你在小區門口的咖啡館等我一下,我馬上過去。 王青卉沉默了一陣,低聲道:你方便出來嗎? 白鑰撇嘴:咱倆還怎么客氣嗎?你待那別動,我馬上過來。 王青卉說:小鑰,陪我說說話,可以嗎? 白鑰:好,你說,我聽著呢。她低頭看了眼身上的病服,在李嬸送來的包里隨便拉了一條長裙,手機換到左手上,右手單手解扣子,我一邊往過趕一邊聽,你有什么都能對我說。 扣子解完了,但一只手很難脫衣服,她使勁甩了甩胳膊,甚至還原地蹦跶了好幾下,這才把袖子完全擼下來,直接套上裙子,又蹬掉褲子,踩著帆布鞋就往外沖。 白勝男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完了全程,攔在了門口。 而此刻,電話那頭傳來王青卉抑制不住的哭聲:小鑰,我媽沒了。 王青卉的爸是個小混混,她媽是典型的苦命女強人,靠著在小學中學門口賣早點把她拉扯長大,上次見面還說王青卉高考結束了,以后就該是她媽享福的時候了,結果世事難料。 雖然白鑰和王青卉還素未謀面,但她聽得出來,兩人的關系很好,此時王青卉完全是把自己當做精神支柱求助的,她一把推開白勝男,一句解釋都沒有就往外沖:青卉姐,我馬上到。 聽筒里爆發出一陣嚎啕大哭,王青卉哽咽著說道:好,我等你。說完電話便中斷了,白鑰正準備撥回去,又被白勝男攔住了去路。 讓開! 白勝男紋絲不動。 白鑰臉色陰沉:我說讓開,你聾了嗎? 白勝男面無表情,毫不為所動:你現在不能出去,哪兒都不能去。 電話里傳來漫長又令人焦躁的嘟嘟聲,王青卉的電話打不通,白鑰怕她出事,硬是往外擠。 白勝男一把攥住她的胳膊:你要給誰打電話,去哪兒?她要真是你朋友的話,就不會這時候讓你出去。 白鑰甩了好半天,手腕都紅了,還是沒甩掉。 她定定看著白勝男,冷聲笑道:她是不是我的朋友,輪不到你來評價,你以為你是誰,我的家人? 白鑰:幾年前,甚至十幾年前,我跟著我那不靠譜的媽,幾次三番差點死掉的時候,你這個家人在哪里? 白勝男,就是你口中貶低的朋友一直支撐著我活著長大,而你這個家人呵呵,你應該知道我是因為什么才進醫院的吧。白鑰能感覺到,白勝男和姚玲的關系并不好,但這也不妨礙姚玲為她爭奪權益,兩人依舊站在對立面,她咬著牙道,我不知道你現在在玩什么把戲,如果你不想丟人的話,別逼我報警。 要想留下我,這還不簡單嗎?脫衣服我馬上就關門! 只可惜,看白勝男這嚴肅的表情,大概是想不到這個絕佳的點子了。 畢竟不是所有的人都像自己這樣,聰明伶俐的。 報警?白勝男臉色變了變,白鑰,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什么我以為我是誰,你說我能是誰? 不是我P友就離我遠一點! 白勝男疲累地說道:這次是我疏忽了,姚、我媽那邊我會處理的,你放心,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我已經計劃 白鑰壓根沒聽她的話,不耐煩地按斷了正在撥給王青卉的電話,直接按了110,轉接到了相應的分區之后,白鑰立刻報上了這里的地址:有人非法拘禁我。 關我小黑屋,還不想非禮我,浪費人感情。 白勝男說完才發現她根本不屑聽,眼底閃過一抹受傷的神色,也沒阻止她,就靜靜地看著,似乎到最后一秒還在抱著她主動掛電話的希望,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白鑰姓名地址說的十分詳細,還讓警察快點到。 白勝男眼底滿是受傷的神色,她低聲道:你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沒惡意呢? 白鑰懶得搭理她,直接撇開了臉,靜等警察過來,期間還一直試圖聯系王青卉,但剛才還無人接聽的電話瞬間就變成了無法接通,一顆心都懸上來了。 就在這時候,白勝男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張局,我是白勝男對,抱歉,剛才我妹淘氣,報了個警,真是對不住她叫白鑰是,就是這個,不用過來了,麻煩你了,改天請你吃飯。 白鑰看著她一通cao作猛如虎,本來還想著她不過是忽悠嚇唬自己,但系統說報警確實被取消了,整個人心態都崩了。 白鑰嚎叫著:完了完了,這哪天我要是跟柳絮被沉塘了,就跟小石子投河有啥區別。 系統:石子掉下去還能聽個響,你們沉下去,不可能有任何動靜的。 真該把這段錄下來,播給柳絮,讓她看看今后的自己可能會是什么樣的下場。 不過柳絮那沒長腦子的人,為了過現在舒適的生活,大概還是會給白勝男找借口吧。 白鑰震驚又憤怒地瞪著白勝男,猛地后退一步,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白勝男嘆氣:小鑰,我都是為了你好。 是,你覺得我活在這個世界太辛苦了,所以想提前送我走回老家,讓我徹底輕松了下來,是不是? 白鑰眼珠子一轉,撲上去立刻抱住她。 感覺到白勝男身體僵硬了一瞬,白鑰瘋狂扯著她的衣服。 系統:你瘋了吧,你要被遣送回去嗎? 白鑰自信滿滿:你看我的吧! 砰襯衫上的扣子被崩掉,露出白皙的胸口和黑色的內襯,白鑰一眼不錯,畢竟看一眼少一眼。 抬頭對上白勝男錯愕的眼神,白鑰嘴角彎了彎,露出一抹惡意滿滿的笑容,她一把扯壞自己的裙子吊帶,衣服松松垮垮掛在身上,穿和不穿的區別不大。 白勝男:你 話剛出口,白鑰緊盯著她的嘴唇,突然一把拽住她的衣襟往下拉。 白勝男猝不及防,重心朝著她壓了下去。 但好在反應迅猛,手心撐著床,沒壓到。 白鑰死死盯著她的唇瓣半晌,抬起胳膊用手肘圈住白勝男的脖頸,猛地向下一摁。 白鑰歪頭,熱氣噴灑在白勝男的脖頸處,柔聲道:jiejie,你身上好香好軟啊。 系統:!白鑰,你瘋了不成,你知道現在奇怪,竟然沒有警報聲! 廢話,當然沒有警報聲了,因為現在的白鑰一切都是被迫的! 她看向震驚到還沒回過神來的白勝男,猛地親了上去,蹭的到處都是口紅,還使勁在自己身上掐了好幾把,掐出淤青,看的白勝男狠狠皺眉,立刻去抓她的手。 就在白勝男制住她的剎那,白鑰大喊道:救命啊,非禮??! 白勝男:?! 白鑰壓低了聲音,笑道:聽說白總到現在都沒男朋友,身邊也沒個暖床的,大家都猜你是不是有病,或許是有特殊癖好,比如喜歡幼女? 系統:你TM腦子有泡是不是。 白鑰威脅道:放我走,否則把我留在你身邊,對你沒什么好處! 白勝男臉色微變,但很快恢復自然,甚至掌握了主動權,毫不避忌地壓著她:好啊,你叫啊,我就看誰敢來! ?!白鑰開始劇烈掙扎起來,期間不小心按到了鈴,護士很快出現在門外,開門卻忽然看到兩姊妹在床上翻滾,愣怔了一瞬,立刻低頭:對不起,打擾到你們了。說著趕忙退了出去,甚至還貼心地給兩人關上了門。 白鑰突然激動:系統,是不是這個世界對年齡沒要求?那我是不是 系統:對白勝男沒要求,但對你有! 白鑰:so sad. 白勝男看著她,意味深長,她說道:鬧夠了吧,你身子還沒好,需要靜養,說了這么多,口渴了吧,我去給你倒點水。 她柔韌的身子緊貼著白鑰,觸感絲滑柔嫩,十分妥帖舒適,白鑰都想一直粘著她,還跟著她起了起,但最終還是分開了。 白鑰眼底劃過一抹失落,福利享完了,要辦正事了。 系統:下次再夾帶私貨,就登出世界。 白鑰撒著嬌:你舍得看我去死嗎? 系統恨恨道:我恨不能你立刻死! 死鴨子嘴硬,要是自己遇到危險了,第一個急得就是它! 比如剛剛它以為自己要崩人設,嚇得聲音都在顫抖,那么明顯,還以為自己聽不出來嗎。 白鑰翻了個白眼,不跟它啰嗦,偏了偏頭,發現桌子上放著一把削蘋果的小刀,她猛地撲過去抓住,刀尖對著白勝男:你別逼我。 你又怎么了?白勝男轉頭,看到刀子果然緊張了,但她緊張的方向卻不大對勁。 白勝男眼睛緊緊盯著白鑰手中的刀,嗓音也有些顫.抖:小鑰,你別激動,不要傷到自己了。 她不僅沒有退后,甚至蠢蠢欲動想要奪刀。 白鑰當機立斷,直接刀尖對準自己的手腕,威脅道:你要是不想鬧出人命的話,就立刻放我走。 還不等白勝男說話,她刀尖往下一壓,立刻出現一個紅色的小點,滲出一個鮮紅的血珠。 白勝男臉色唰地就變了:去,你想去哪兒,我送你去! 白勝男說:你不是趕時間嗎?我開車送你去。 不,不用了。白鑰怕上了她的車,一個沒留神又被她給帶回來,直接拒絕了。 白勝男:我答應你的事,不會反悔的。 白鑰作勢又要把刀子往下按,白勝男立刻舉雙手投降:好好好,你自己去,自己去。她側過身子,讓白鑰能順利走回去。 白鑰刀子一直按在手腕的大動脈上,但凡白勝男有點動作,就立刻使勁,嚇得白勝男手完全不敢拿上來。 直到上了車之后,白鑰這才松出一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白鑰:吃豆腐,我是專業的。 一般幾點更新會有評論啊~ 大寶貝們都是幾點看文的啊~ 我日更,就是把握不住幾點更新了。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49363631 20瓶;空黑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8章 我的mama是傻白甜 車子剛開出一條街道, 司機師傅忽然警惕地問:你是干什么的? 白鑰還以為她看到自己拿著的刀了,但司機師傅說的卻是:從醫院出發,后面那輛黑車就一直跟著你, 你不會是 白鑰看了一眼,一臉無奈地說道:我姐, 非讓我住院, 我不想,我就先跑出來了。 師傅盯著前視鏡里的她看了半晌:什么病啊,不聽家長的話可不行啊。 白鑰隨口道:減肥,低血糖,不想長胖。 司機師傅了然,嘟囔道:你們這些小年輕啊,我們都是沒時間沒錢吃飯,你們自己就折騰自己的身體。 車上白鑰一直試圖聯系王青卉, 但電話還是打不通。 白鑰焦躁得恨不得下車飛過去,快到地點的時候就催著師傅:師傅, 你先把二維碼給我, 我這會把錢就掃給你。 她剛打開支付寶,盯著看了半晌:我這支付寶可以自動生錢??? 她記得之前就剩下幾十塊了, 剛才還擔心車費付不出去,沒想到幾天不見, 家族擴大到了四位數了。 查了下才發現,原來是白勝男剛才打的錢。 白鑰:既然要給,也不說多給點, 這在外面能住幾天酒店? 付完款,白鑰撒腿就往小區內沖,余光瞄到門口拱形門角落一個抱著膝蓋的人, 動作頓了一下,慢慢慢慢走了過去。 她蹲在王青卉的身前,張了好幾次嘴,這才啞著聲音叫道:青卉姐,我來了。 王青卉抬起一張哭的滿是淚痕的臉,兩只眼睛腫的跟魚泡似的,她看了白鑰一眼,一把抱住她:小鑰,我媽,我媽她不要我了。 白鑰剛伸手想要拍拍她的脊背,卻看到白勝男悄無聲息站在一旁,面無表情地看著兩人,跟靈異小說似的,嚇了白鑰手上一抖。 王青卉也心有所感地轉頭,看看白勝男,再看看白鑰:這是 白勝男走上前,站到白鑰的身側,伸出右手:你好,我是白勝男,是白鑰的jiejie,她接了個電話就沖動地從醫院跑了出來,我實在放心不下,就跟著出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