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白鑰在心里默默補充了一句:那些東西就當是對你讓我重新擁有性.生活的報酬。 系統: 白鑰被欒含帶回去了,她輕車熟路地回到了之前關著自己的房間,往床上一躺,疲累地睡了過去。 欒含默默跟在她的身后,原本想說些什么的,但看著她情緒低落地睡了過去,一肚子的話又被重新堵了回去。 房間里氣氛壓抑,欒含覺得有些喘不過氣,給白鑰蓋好了被子,轉身出去了。 她沒走遠,就站在門口,掏出一根煙點上,深深吸了一口。 煙霧繚繞,模糊了她臉上的表情。 欒含忘不了剛才出現在白鑰堅強的絕望的表情,也受不了白鑰什么都不在乎的似乎對整個世界都已經失去了興趣的無所謂態度。 她本來想的是挺好的她喜歡白鑰,會對白鑰好,然后白鑰就會喜歡上她,然后兩人一起過上幸??鞓返娜兆?。 然而想象終歸是想象,她欒含也有永遠都得不到的。 第二天,白鑰迷迷糊糊醒來,她想去衛生間,但爬起來就覺得全身沒什么力氣,還沒站穩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側偏著栽了下去,一屁股又重新坐回到了床上,甚至還要往下倒。 咳咳咳??人粤藘陕?,又發現嗓子啞了。 系統,我腫么了?白鑰順勢躺回到床上,不想動了。 系統:你腫了。 白鑰:? 系統:你對昨天你在身上抹的那些讓欒含短暫昏迷的藥過敏了。 白鑰:!欒含不跟自己一起吃飯,下藥都沒機會。 想到欒含喜歡邊親邊舔,她就毫無節cao地把藥磨成粉,涂在自己身上了。 尤其是胸口,抹的最多。 誰讓一米七幾的大高個欒含小朋友還喜歡喝奶呢? 白鑰趕忙低頭,扯著衣服領子嚎啕大哭:啊啊啊,這什么玩意???好疼好癢啊。 剛才還沒覺得,現在衣服稍微磨蹭下都癢得她渾身難受,揉一揉吧,又鉆心的疼。 白鑰慌了:完了完了,不會要割掉吧! 因為過敏引起發燒,白鑰渾身虛軟無力,額頭上布滿了冷汗,耳內嗡嗡作響,眼前看到的東西也一片模糊。 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本來就是飛機場,割掉之后難不成還要凹進去? 還怎么穿抹胸小禮服? 這么一慌一嚎叫,頭更暈了。 她強撐著爬起來,搖搖晃晃走向穿衣鏡,想仔細看看過敏的地方。 但她還沒走兩步,腳軟的就抬不起來了,眼看著她又要倒下,身后一只手扶過來,白鑰落入了一個柔軟的懷抱里。 小鑰!聲音傳到耳朵里變得有些虛幻,白鑰聽不清楚,但鼻尖縈繞著熟悉的氣息,她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似的緊攥著對方的衣領,腦袋抵在她的胸口處,呢喃道,我好難受 乖,別怕,醫生來了!欒含怕刺激到白鑰,昨晚沒跟她一起睡,她是早起過來查看白鑰情況時發現不對勁的,趕緊聯系了家庭醫生,沒想到出去了這么一會,白鑰就醒來了,還下了床。 她立刻把白鑰抱了起來,三兩步平放在床上,擦了擦她額頭上的汗水,輕輕拍了拍縮成一團的白鑰:沒事了,沒事了。 就在這讓人安心的撫慰下,白鑰蹭了蹭探過來的清涼的手,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醫生很快就到了,簡單給白鑰檢查了一下身體之后,簡直都震驚了,錯愕地問道:藥物過敏、全身過敏? 想到白鑰腦洞大開的荒謬行為,欒含也覺得離譜,但看著白鑰憔悴的面容,干裂的唇瓣,緊蹙的眉心,簡明扼要地說了下過敏的經過。 醫生看了眼白鑰的胸口,艱澀說道:胸口也是? 欒含咬著牙:抹的最多,會有后遺癥嗎? 醫生半晌才回過神來,遲疑了下說道:以往藥物過敏都是因為攝入導致的,這種外敷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吧,先打一針退燒針,掛個消過敏的點滴吧,如果明天還沒好的話,就要去醫院做一個全套檢查。 還有醫生寫了一張條,我來的時候沒想到是這種藥物過敏,沒帶藥,我給你寫下來,在藥店就能買到。 欒含:有什么別的注意事項嗎? 醫生頓了頓,提醒道:情.趣這東西,玩一玩也就罷了,藥物什么的還是算了吧,真出了事,不好。 欒含: 醫生走后,欒含用熱毛巾給白鑰擦了擦身子,看著她白皙肌膚上一片又一片紅腫疹子,心臟都揪起來了。 尤其是想到她是為了要逃離自己才遭這種罪的,更是煩躁不安,心臟痛的氣都喘不過來。 忍著給白鑰上好藥之后,便出去一個人靜靜了。 第15章 我是你弟弟的醫生 白鑰再次醒來的時候,屋子里一片昏暗,已經到晚上了。 她睜開眼,覺得大腦沉重,渾身說不出來的難受。 咳咳咳她抬起手想按按太陽xue情形下,這才發現自己手上還扎著點滴。 被子從身上滑落,白鑰看見自己完全光著。 白鑰:? 系統:是你親愛的小含含幫你脫的。 白鑰:! 系統:也是她幫你上藥的全身! 白鑰臉色刷的白了:她看見了? 系統:是呀,看到你的飛機場從小饅頭變成了發面饅頭,說不定還會親眼見證變成世界第一大盆地。 白鑰:完了,這么丑的樣子被看見了,以后要徹底沒性.生活了。 還有,系統是中病毒了嗎? 欒含是在監控中看到白鑰醒來的,她猶豫了下,還是不放心地進了房間。 在她看到白鑰發現自己依舊躺在自己是床上時流露出來的生無可戀的表情后,心臟猶如萬箭穿心一般,痛的當即就要暈厥,但還是忍住了,竭力控制著嗓音不要顫抖,平靜地說道:你醒了? 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白鑰扭頭看向門邊,看到欒含的瞬間捂了捂胸口,本意是想遮羞,但又被欒含誤會為對自己的拒絕,眼神又黯淡了幾分。 欒含走到床邊,端起桌子上一直聞著的水遞給白鑰:感覺怎么樣?頭還疼不疼?過敏的地方癢不癢? 白鑰手一抖,杯子里的水濺了出來,低著頭囁嚅著說道:沒事。 過敏過程太尷尬了,沒人主動提起來,只當沒發生過。 溫水順著干澀的喉管滑下去,大概是加了蜂蜜,帶著淡淡的甜味,白鑰小口小口慢慢把一杯水都喝了下去。 我煮了南瓜小米粥,端上來給你?欒含問道。 我不是很餓。白鑰嗓子癢,不想吃飯。 昨天早起就跑了,一直沒吃東西,回來睡覺又病倒了,直到現在才醒過來。 兩天滴水未進,還生著病,不難受就怪了,恐怕早就餓的前胸貼后背,不想吃飯是因為自己嗎? 她就這么厭惡自己?要自我折磨來懲罰自己。 欒含低聲道:不吃東西的話,你的過敏一時半會也好不了。 想到自己面目全非的飛機場,白鑰立刻改口道:麻煩你了 大概沒人會對斑點狗有興趣吧,白鑰痛心地想,本以為回來就能過上□□快活的日子,沒想到命運多舛啊。 希望紅疹子快點消退吧,否則密密麻麻的,即便白鑰沒有密集恐懼癥,也被惡心到了。 也不知道欒含的記憶力好不好?或許疹子就像是滿天璀璨的繁星? 系統:?電視劇看多了? 是想快點好繼續想法子離開嗎?欒含看了她一眼,沒說什么話,轉身下樓端了一碗粥和一碟酸蘿卜,在遞給白鑰之前頓了下,問道:我喂你? 如果是之前,白鑰怕是還要裝一下,但現如今,她全身赤.裸,伸出手就能讓欒含看到自己滿胳膊的讓人頭皮發麻的紅疹子,估計就算是見多識廣的欒含也得被嚇得大晚上睡不著。 所以她只簡單猶豫了下,就點了點頭。 是真的簡單,生怕欒含尊重她的意愿,讓她自己動手。 白鑰嗓子疼,吞咽很艱難,一口一口吃的很慢,這在欒含看起來就是食不下咽。 她盯著小米粥看了半晌:不好吃? 白鑰:倒也不是,只是小米沒煮爛,有幾坨沒攪開,都抱團了,南瓜是那種脆的,好像還有股糊味?哪家外賣這么不專業,該給差評了。 欒含說:喝不下去就別勉強了,阿姨已經在路上了,等她來了重新做。 電光一閃,白鑰想到之前欒含說的我熬了小米南瓜粥,瞳孔微微放大:這是你做的? 先不說你怎么會突然給我熬粥,就說我怎么記得某個人說自己在國外經常做飯,所以手藝好的很呢。 這如果叫手藝好?那白鑰也能說自己是廚房高手了。 大概白鑰的疑惑太甚,都上臉了,欒含看著她一臉懷疑的模樣,眉心微蹙,不自在地辯解道:我在外面很少做中餐,但有基礎,學起來挺快,就是心不在焉,燒糊了鍋。 那你這不僅不在焉,還離得挺遠啊,緊趕慢趕回去都沒搶就過來,白鑰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欒含收回手:算了,我先叫個外賣,你墊墊肚子。 白鑰立刻伸手:不,不用了,帶點糊味還挺好喝的。 欒含眉心蹙的更緊了,手頓在半空中,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不該收回來。 白鑰見她糾結,自己拿起勺子,就著她端著碗的姿勢,喝了一口又一口,很快就把一大碗粥喝的一干二凈,只剩下個碗底了。 要不是為了顧及形象,她大概都要去舔一舔了。 吃完之后,一張紙送到了面前,白鑰頓了頓,接過來擦了擦嘴角。 就在欒含轉身放下碗筷的時候,她突然笑著說:其實我長這么大以來,還沒有人專門為我做一頓飯。 欒含頓了頓,猛地回頭去看她。 白鑰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回看她:欒總,你也會遇到一位值得你為她洗手作羹湯的人的。 她說完,腦子里的刺耳的警報聲終于戛然而止,白鑰頭疼欲裂,她含著眼淚問系統:就差那么一秒鐘,我腦袋都要炸裂了。 系統說:就差那么一秒鐘,現實世界的你整個人都要飛了。 這破規則,真是一點漏洞都沒有,死不可怕,可怕的是受折磨而死。 欒含眼底的光慢慢暗淡下來,看這么一個商界精英這么低三下四地當舔狗,白鑰還有些于心不忍。 索性眼不見為凈,她閉上眼,被子一蒙,直接睡了。 屋內沉默了許久,白鑰都沒聽見欒含關門的聲音,她還想在欒含出去后好好看看自己身上的傷呢,小心翼翼扒下被子,瞄了一眼。 正好對上欒含居高臨下看向自己的眼神。 白鑰:你還在呢?怎么不出聲呢?嚇我這么一跳,雞皮疙瘩都搖起來了。 欒含問:這么不想跟我待在一起? 白鑰:現在又搞不了,待在一起干嘛? 欒含見她不說話,向前走了一步,看向她的眼神略有深意:你應該也是喜歡我的吧。 白鑰一臉茫然:欒總,你在說什么呢?你再說下去,系統直接給我送走,你信嗎? 欒含說:正常人在被另一個人囚禁之后,不哭不鬧甚至還配合?好不容易跑出去也不報警?白鑰,除了你對我也有感情之外,我想不到其他理由。 白鑰白了臉色,囁嚅道:我只是不想鬧得太僵,不想得罪你。 欒含說:我倒是覺得,你對我有感覺,只是一時之間還不知道怎么接受我而已。 她用手指摩挲著白鑰的唇瓣,指尖不小心戳了進去,染上一片濡濕。 欒含抽出手指送到自己的嘴里,輕輕舔舐:就這么不情愿承認喜歡我么? 白鑰眼底蒙上了一層水光,她撇開臉,倔強地說道: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明白?不做何撩,發洪水了你治理嗎?被蟲蟻鉆的滿到處都是坑坑洼洼的堤壩你有臉看嗎? 欒含掐著她的下巴,強迫她面向自己:看著我的眼睛,白鑰,說句你不喜歡我。 我不喜歡你。白鑰直視著欒含,一字一句說道,永遠都不會喜歡你。 白鑰:聽見了嗎,系統,聽清楚了吧,起碼下次警告給我點提示吧,這TM心理活動也算??? 系統:心動是孽緣的開始。 白鑰翻了個白眼:心動毛線啊,我怎么不知道我心動了。 系統:等你知道就晚了,要提前扼殺在搖籃里。 不愛就不愛吧。欒含輕輕地說,白鑰,愛情算什么,你只要知道,你是我的人,沒有說不得權力,你看,你就算跑了,我還是能把你抓回來,不管你求助誰,都沒用。 好呀好呀,那敢情好,要的就是你強勢強迫我! 白鑰激動的眼淚刷的就落了下來,她雙手捂著臉,生怕欒含看到她實在忍不住上翹的嘴角。 欒含拉下她的手,愛憐地撫過她的臉頰,溫柔地拉下她的被子:白鑰,我想親你,我想在你身上打下獨屬于我的烙印。 白鑰瑟縮著身子,想要避開,但卻發現自己跟被裝在了套子里一般,根本動彈不得。 欒含把人擁在懷里,咬著她的耳朵尖低聲呢喃:好愛你啊。 事實證明,別人喜歡就去追,而她喜歡就直接綁架的欒含的確腦回路非常,她一點不介意白鑰身上的疹子,打著抹藥的幌子,一寸都沒放過。 但這些都只是隔靴搔癢,內部需求更加旺盛了,白鑰緊緊抓著欒含的手,感覺自己內心住了一個餓了千萬年的饕餮,急需要吃點東西緩解燒的慌的饑餓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