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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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山包和林子沒有任何的血跡,小夏治應該是完好無損的。這些人可能是想借夏治來威脅王爺,這是我的猜測。 然后,李譽名將掌心的東西展示給她們二人看,那是夏治衣衫上的扣子和兜里的果仁:這個小家伙知道給我們留暗號。 李譽名指著一個方向說:他們是沿著那個方向跑的,我過去看了下,他們進了鬧市,但那里來來往往的人太多,找線索就不容易了。 那就挨家挨戶地搜!季王氣極了,怎么她打完仗剛回來,屁股還沒坐熱呢,兒子就被人惦記上了? 徐江菡也擔憂非常,整個人都沉默不語。她們現在都不知這是哪位仇家的手筆 到了第二天,季王的人已經將鬧市挨家挨戶地搜過了,可是一無所獲。正當她們一籌莫展之時,那個幕后黑手竟主動找上了門! 李譽名說的沒錯,這些人將夏治綁走,就是為了威脅季王。 她們猜測過這個幕后籌劃的人,一致認為和信王脫不了干系,可他們怎么也沒想到,這個人竟是寧王! 寧王當場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在場的另外四人都驚掉了下巴。 寧王兄,您沒在開玩笑吧,您好端端的綁我兒子作甚?季王怒極反笑。徐江菡也無語地揉著眉心,想揉去那些夜不能寐的疲憊。不過話說回來,夏治在寧王手上可比在信王手上安全多了。 九弟,我沒有動他一根毫毛,好吃好喝的招待著呢,沒有對他怎么樣,我只是只是想跟你做個交易 六哥請說。季王從昨日起就沒好好吃過東西,現在端起了一盞茶,終于能夠聞到茶葉飄來的清香,寧王的話讓她懸著的心也放下一半。 我知道我比不過你,也甘拜下風。我不想參與這場斗爭,但母妃告訴我,若不爭,她與我只有死路一條。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想活命而已,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殺我 寧王說罷,竟起身朝著季王跪了下去,俯首稱臣。 季王趕忙起身扶起了他:皇兄說笑了,九弟從未想過要害皇兄,我不知道你們是怎么想的,但在我看來,血濃于水的親情勝過一切,皇位并不值得我做這樣的事情。季王率先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寧王確實腦子不太好,心思簡單,做不了算計的事情。這幾月,被硬推著出來謀劃一些事情,他就覺得頭疼極了,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還要犧牲一些人成為自己的墊腳石,這讓他的良心極為不安。 于是他瞞著自己所謂的幕僚,帶著幾個心腹就來了季州,蟄伏了一段時間,才出此下策。 殺光所有皇子,是為了清除隱患,避免皇位已經到手了又要被人奪去的風險。但他們這么做的前提是,你自己要能生下眾多的兒子,這樣才能保證皇室的血統純正以及綿延不絕。 寧王這個年紀,已經有五個孩子了,其中三男二女。像季王這般成親這么多年只有一個孩子的,實屬少見,也讓人猜測:她們生不出更多的孩子了 所以寧王覺得,自己只要拿捏住了夏治,就可以把控自己的命運了。只要夏治出了事,萬盛帝就不得不考慮傳宗接代的問題,也不得不出面保他。 所以他精心謀劃了這場綁架。 寧王兄,其實你不必如此。沒有夏治,你也可以同我說出你的顧慮,有困難,九弟一定傾囊相助。季王萬分誠懇的說: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你覺得這樣你會安心些,我也不怪你,那我們就在這個能讓你安心的基礎上來交談。你提出來的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你。 可寧王想到了什么,臉色脹紅,繼而吞吞吐吐地說出了自己的擔憂:可你若是唬我呢? 世上哪有滴水不漏的法子,季王將這個難題直接拋了回去:我親口說出的話,寧王兄存疑,不若寧王兄自己想一個法子,我,悉聽尊便。 這倒讓寧王好想了。他來之前可沒想這么多! 第134章 夏治 陷入沉思的寧王不知想到了什么,開始抓耳撓腮,其他幾人默默等著,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 時間逐漸流逝,夏霖熙竟是最先沉不住氣的,她看不下去了,主動開口道:寧王,不用如此糾結,若信得過我,我同你押注便好。季王弟和弟妹都聽著,寧王在,我在,寧王亡,我亡。 簡短的幾個字,鏗鏘有力。夏霖熙的臉上毫無戲謔,這不是玩笑,是她要保寧王的決心。 其余的四人聽罷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尤其是寧王,雙眸之中寫滿了震驚,望著夏霖熙久久無法回神。他與季王交集甚少,根本不知道她的品性如何,也不知道她值不值得信賴。 但夏霖熙俠義肝膽的個性聲名遠揚,從來都是說到做到的,他舊時也受過夏霖熙的照料,所以在這些人當中,只有夏霖熙的話他愿意信。 李譽名坐在夏霖熙的邊上,用哀怨的眼神剜了她一眼。連她都看得出來,幾個皇子之間的較量不是小事,這些利益關系也絕非是用血濃于水這四個字就概括了事的。 就算季王今日親自承諾,他日若是寧王擋了她的道,她該殺的還是得殺,哪會管今日的言語。 這時候七公主說這話不就是等于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嗎?她怎么能夠不生氣!當著眾人的面她不好說什么,但她回去之后,自己一定要同她說教說教。 季王與徐江菡倒不像李譽名這般憤慨,其實,季王本身也沒想拿寧王怎么樣,只是皇帝那邊難應付罷了,再不濟想想法子糊弄過去就好,她完全沒必要趕盡殺絕的。 于是她順著夏霖熙的話,往下道:寧王兄,你好你好都這般說了,你還是不肯信? 沒有沒有,寧王連連搖頭:七公主的話我自然是深信不疑,好,那就這樣,我們一言為定!有了夏霖熙的承諾,寧王,終于擺脫了連日纏繞在心頭的陰云,展顏露出了踏進王府以來的第一個笑容。 夏霖熙也笑笑:若寧王還是有所擔憂,我可以立一個字據與你。 不必不必。我已經承了七公主的情,怎還敢過多要求呢?寧王起身,朝著夏霖熙拜了一拜。 那我們就這么說定了,我夏霖熙絕不食言。你趕緊帶著我們去找夏治吧,這倆爹娘昨天都擔心的睡不著覺,不要再讓她們擔驚受怕了。 寧王特意交代了自己的手下對季王府的小世子和氣些,現在應該是好吃好喝的供著,沒有虧待他,覺得是萬無一失的,嘴上一直勸著她們寬心寬心。 沒想到來到藏人的地方的時候,尷尬的一幕發生了。 寧王同他的幾個手下大眼瞪小眼:小世子呢?冷汗從他的臉上滴下,他分明答應了將小世子還給她們,節骨眼上人卻不見了,不用想,季王等人一定會很憤怒吧 幾個看似兇悍實則粗枝大葉的手下道:我們也不知道啊,我們一直是把他鎖在屋里,早上進去送飯的時候還在,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里玩,我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不見的! 混賬!寧王對準幾個手下的腦袋,每個人都敲了一拳,斥道:連個小孩都看不好! 王爺饒命!饒命! 季王臉上不怒不喜,她并不了解寧王,不知道他此時此刻的慌張是真心實意的,還是逢場作戲而已。她朝前邁了一步,站在寧王及其一眾手下的面前,皮笑rou不笑地問道:寧王兄,這是什么意思? 這一處宅院外頭,全都是季王的人,就算寧王有手下護著,也插翅難逃。寧王內心慌亂極了,不知道該怎么辦,身體也不自覺地顫抖。 他的手下們一個個地跪在地上,大聲求饒。 徐江菡繞過眾人,來到夏治待過的床榻旁,那里放著吃食和糕點,吃食是從醉逍遙里打包回來的,夏治根本沒吃。而糕點也做得精致可愛,是小孩喜歡的模樣,但同樣糕點夏治也沒有吃,只是被他掰過。 夏治是她一手帶大的,她熟悉夏治的每一個習慣。夏治很聰明,但也有一些很可愛的笨拙,比如對于糕點,夏治還不知道怎么把它掰成兩半,只會用拇指用力的摳下邊角的一塊,然后一點一點的把它掰碎。 徐江菡從這盤子里的殘渣就可以看斷定,這就是夏治的手筆。夏治確實在這個房間里待過,而且剛走不久,那些個糕點現在還是熱乎著的。 寧王被季王盯得雙腿發軟,險些就要跪下了,徐江菡出聲道:他們應該沒有說謊,夏治在這里待過,吃食和糕點我看過了也沒有問題。只是夏治有防備之心,所以沒有吃,只是掰了掰。我覺得現在一個比較大的可能性就是,夏治自己跑出去了。 寧王以救命之恩的眼神感激的看著徐江菡,連連點頭:沒錯沒錯,就是這樣。昨日我們將他擄回來之后,他一直表現得很乖巧,也沒有很害怕,我們以為他是個安靜的孩子,會乖乖呆著的,所以也沒有看得很嚴。他應該是趁我出門之后借機跑出去了。 李譽名聽罷翻了個白眼,難怪有的人注定做不了君主,連個察言觀色的能力都沒有。一個三歲多的孩子被莫名其妙地擄走,不害怕、很安靜,也不哭,這個正常?他們還放心地吃rou喝酒、睡著大覺,李譽名簡直無力吐槽了。 季王夫婦二人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現在的情況與剛才不一樣了。夏治在寧王手上,那是已知的風險,而夏治自己跑出去,則充滿了未知的風險。 若夏治昨日真落入了有心之人的手中,她們希望他靈活些,想盡辦法偷跑,這樣生還的可能性更大。但像寧王這般只是擄來與他談條件的,她們倒希望他膽小遲鈍些,乖乖待著就好。這樣,她們一來,他們就可以重逢。 但是現在,事情朝著壞的那一面發展了。一個不到四歲的孩子,不識路,沒錢財,還餓著肚子,獨自逃走了。 他入叢林,會遇到兇險的獸,他毫無反擊之力。他入村落,孤身一人,會遇到居心不良的人,將他帶去更遠的地方,還有種種的意外與未知的兇險徐江菡不敢再往下想了,心慌得更加厲害。 夏霖熙站在了房間里唯一一扇窗戶面前,看了看外面,沉穩道:事已至此,趕緊發動兵力去找吧。小夏治很勇敢很聰明,現在一定在想盡辦法找到我們,我們應該快點趕上他的腳步才是。 沒錯。季王也道:這一片不大,以他的速度肯定跑不遠,我們很快就能找到他的。最后一句話季王是對著徐江菡說的,她希望她寬心一些。 但愿如此。徐江菡垂下眼睛,輕輕的吐出了這四個字。 ** 話說夏治抓住了逃跑的時機,偷偷地從窗戶里翻出去之后,由于腳夠不到地上,從窗戶檐上摔了下來,在泥地里打了好幾個滾,好在奶娘早上給他穿得厚實,沒摔疼,就是衣衫摔得臟兮兮的,連臉都灰撲撲的。 他索性將自己笨重的外衫脫掉,抓在手里,朝右邊的岔路跑去,丟在一個小胡同里。他要讓那些壞人去錯誤的路上找他。 扔完衣衫后,他馬上往左邊的路口跑去,接著他就盯上了一輛載貨的驢車。這輛驢車稀松平常地停在鬧市中,不引人注目,車夫還在鋪子里頭同里頭的人交談,也沒在意這廂的動靜。 夏治打量一圈后,邁動小短腿朝車尾一撲,他決定要爬上這輛驢車!他要躲在木箱之間的卡縫里,用大麻布遮住自己,等驢車遠離這個地方之后,再溜下來,逃之夭夭。 他被綁架之后,匪徒將他的眼睛捂上,將他的嘴堵上,放在一輛馬車上。他看不見外頭,只知道馬車顛啊顛、顛啊顛,走了很遠,離開了他所熟悉的人和地。 娘親告訴過他,若是在人生之中遇到困難,記住,自己才是最可信的那個人。若能靠著自己解決困難,就不要依靠別人。于是小夏治決定以自己之力找到回家的路! 夏治順利地爬上了驢車,上去不久之后也聽到了車夫出鋪子的聲音,他趕緊將自己的身體蜷縮起來,一動不動地躲著。 木箱里的貨物是車夫親手搬運的,麻布也是他親手蓋好的,就在不久之前,所以他根本不會去檢查。 夏治聽到了期待之中的鞭驢聲,驢車的車輪已經開始滾動起來。而擄走他的那幾個人還沒有發現他已經逃跑了,還沒出來找他。 夏治覺得自己安全了,將自己蜷縮的身子躺平,緊繃的小嘴也放松了下來。他用手擦了擦臉上的土漬,但因位置不夠,他的手臂無法舒展,導致他不僅沒擦干凈,反而越擦越臟。 不管了,臉上有異物是次要的,他能夠逃脫已是萬幸。 毛驢被鞭子抽痛了,開始嘶叫,夏治覺得吵,便用小手將自己的耳朵捂起來。 大牛,路上小心點。驢車已經朝前駛去一段距離,車夫的妻子在后頭叮囑。 知道的,你快去看著鋪子吧,我明日回來給你帶信州的卷餅,買最好吃的那家! 你快去吧,再不出發就晚了。 知道了。 驢車告別了鬧市,毛驢也順從了許多,不再嘶叫,夏治這才將他的小手放下。 第135章 尸體 夏治本打算等驢車行駛一兩個時辰之后就找機會下去,豈料驢車沒有中途休息,一路朝著目的地行進。夏治只能等它停了再做打算。 他等著等著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天已黑,驢車已經停下,車夫在不遠處交談的聲音傳來。 夏治從布袋中鉆出腦袋,雙眼機警地打量著四周,他見自己的身旁沒有人,便立馬從驢車上翻了下來,鉆到了胡同的邊角去。 他緊緊地挨著墻,看見了驢車車夫帶著一個男人回到了驢車旁,然后他們就開始卸貨。小夏治拍著胸脯舒了一口氣,還好自己跑得快,不然就要被抓個正著了。 但這又是在哪兒呢? 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夏治打量著四周的商鋪,企圖尋找一些熟悉的痕跡,若是驢車能將他送到王府門口就好了。夏治識得一些字,很快就從商鋪的名字上發現了端倪。 信、州、德、順、布、莊,他緊緊盯著自己腦袋上的那個牌匾,念出了聲,視線一轉,往邊側瞥去,這個是:信、州、聚、財、錢、莊。 這里的商鋪大多都加上了信州二字,小夏治開始慌了,難不成自己來到了信州? 大牛,你不會要摸黑回季州吧? 沒有沒有,夜黑路難行,不冒這個風險,明日啊一早再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