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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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轉身,身子便被身后之人抱住,騰空轉了一圈。季王在她身后叫到:王妃,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又高大了幾分,還好你是我的王妃,不然我都要嫉妒死了。 徐江菡有些不好意思,拍了拍季王的手,嗔道:好了,放我下來。 季王抱著她的腰又轉了一圈,才將她放下,穩住她的身子。 徐江菡被她這么一鬧,眼前有了暫時的暈眩,閉著眼睛緩了一會兒,嘴里說著正事:七公主一向早起,我們得快些了,讓人家久等不好。 確實!想起夏霖熙的日常習慣,季王一拍腦袋,皇姐天未明便會起身。 快些。徐江菡將季王按在木板凳上,解開了她的束發,抓起了木梳,替她梳著發髻。 ** 一炷香后,吳霜遞了話來,二人才加急的速度才稍稍放松了,季王反過來替王妃折騰頭上的發髻。 阿菡,戴這個吧,這個好看。季王掏出一個發髻,在王妃頭上試了試,對著銅鏡里的她說道。 你說哪個就是哪個。徐江菡將拍板的權利交到季王手上。 如此又折騰了兩炷香的功夫,二人才從房里出來。下人來遞話,七公主也在路上了。 在席間方落下坐,七公主的身影便出現在門邊,季王夫婦忙起身迎接道:皇姐。 七公主。 九弟,好久不見,倒是比上一回見面白胖了不少,頭上梳的發髻都講究了,想來應當是弟妹的功勞,弟妹,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呢,給你備了個禮物。七公主將目光移至徐江菡的身上,又招呼著吳霜將自己備的禮物遞上來。 江菡見過七公主,多謝公主厚禮。江菡不懂事,沒有事先備下回禮,下次補足。 誒,別這么說。本宮送的又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沒有什么回禮不回禮的,送的是心意,你且收下。不用總想著回禮,生疏了。本宮去錫州查案的時候,遇到過林昆耀林大人,他們運來了季州的鹽,說是奉九弟之命,解了百姓的燃眉之急。你們夫婦仁心,這禮我也是替錫州萬千百姓送的。 我們坐下說吧,不讓飯菜都涼了。季王熱切地邀請夏霖熙坐下。 時候也不早了,你們應當餓了,先吃飯吧,吃完在說。不過有一點我要跟弟妹聲明,弟妹可不能稱呼我為七公主,要隨季王弟一般,喚我皇姐。 是,皇姐。 此時的夏霖熙和昨夜判若兩人,悲傷的影子半分都看不見了。小香在她背后偷偷抬起視線看著她,嘴角的那抹假笑了摻了幾分真心。 寢不言飯不語,季王許久未見夏霖熙,也有很多話想跟她說,但幼時曾因吃飯說話被夏霖熙教訓過,一直記在心底,所以這時沒有出聲。 不過她眼尖,低頭夾菜的時候,瞥見了夏霖熙領口處有幾點熟悉的印記。紅梅在若雪的肌膚上盛開,季王一下子就聯想到了那事,忙和王妃擠眼睛。 徐江菡一抬眸,也瞧見了,趁著與季王夾菜的時候也朝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看得別太明顯了,別讓公主殿下尷尬。 季王挑挑眉,應下,半是新鮮,半是好奇,她目光偷偷地往小香身上移,結果只快速地瞥了一下,就被徐江菡踢了踢腳肚。 這種時候更不能看小香了,若是七公主起疑心,將這幾個異常的事,一聯系,很快就能猜出小香的身份。 柳漣,再讓廚房送一盤蘿卜干來。季王早就想好了掩蓋的手法,她的目劃過小香的臉之后,奔著柳漣去,最后落在了柳漣身上。 是。柳漣應聲離去。 季王將碗里的最后一塊蘿卜干塞進嘴里,嚼的歡快。 皇祖母宮中的蘿卜干可謂一絕。夏霖熙吃得差不多了,便放下碗筷來。靜靜地注視著對側的二人。 季王吃飯的習慣不好,喜歡上了一道菜,就必須等那道菜上來,才肯動筷?,F在蘿卜干沒有了,就必須等到補足,她才可以將剩下的半碗飯吃完。 徐江菡也放下碗筷陪著季王一起等,三人趁機閑聊了兩句。 民間總說皇家人吃山珍海味,嘴刁得很。殊不知,好吃之物并不是因其價格昂貴,而是要看食材自身的風味如何,后續的烹飪又是否到位。二者處理得當了,連最為簡單的蘿卜干都能引人垂涎。季王絮絮道,嘴巴里回蕩著一股子蘿卜干的味道,舔了舔嘴唇。 夏霖熙在吃的方面向來寡淡,笑了笑:九弟對吃食有研究? 家長里短,平日里無事,就吃吃喝喝。膩味了,就換著法子吃喝。老九沒什么能力,也沒什么志向,生活總繞不開吃喝二字?;式隳訔?。 季王說著,夏霖熙偏了偏腦袋,笑道:怎么會?簡單純粹亦是一種方向,很多人需努力才能達到,季王弟這般,已勝過了這些人。 話鋒一轉,夏霖熙問到了季王眼睛的情況:先前聽聞九弟雙眼受了傷,一直擔憂,現下情況如何? 季王寬慰地笑笑,敘說道:皇姐不必擔心,已經好很多了,要不了多久就會痊愈。 一路進宮,季王被問得最多的就是眼睛的情況,她都習以為常了。 那就好,我聽說,九弟的眼睛是弟妹醫治的?夏霖熙的目光移到了徐江菡的身上。 徐江菡擺擺腦袋,否認道:江菡同其他大夫一樣,配了許多種方子,皆是無用,后來無意中得到了云游道士的一張方子,收了百家米,王爺這眼睛才有好轉。是那位道士的功勞,江菡不敢胡亂居功。 季王弟純善,上天自會降下恩澤。那位道士名氣很大,我也聽說過,前不久在錫州還遇到過,有幸坐下閑聊了半日。夏霖熙伸手抬起茶盞,飲了一口茶水。 那真是巧,那位道士來去匆匆,我們還未好好感謝他,若有機會,必是要尋到他,當面致謝。徐江菡道,心里開始猜測七公主講這件事情的用意。若他們當真見過,又會聊些什么? 她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作者有話要說:季王:大家有沒有看到,老婦老妻和初經人事的區別?種草莓的時候,有的地方真可以下zui輕點。 李譽名:受教了,受教了。 第74章 黑衣人 不好的預感季王也有,一是因為自己心虛,那藥方之事,本就是道士配合著她們完成的,不是真實。二是因為七公主長久查案,十分敏銳,行動力又強,若是引起她的懷疑,必定會著手查一番。 她這么一查,事情就麻煩了。有必要再試探一下。 道士真乃神人,皇姐可知他去往何處了?我馬上派人去尋。季王神情激動道。 閑聊半日后,他就走了,來去無蹤,我也不知道。他是個閑散人士,從三言兩語中便能感知他的博大寬容,九弟不必執拗尋他,有時隨緣也好。夏霖熙淡淡道,神色如常。 季王夫婦也在觀察,見她言辭懇切,表情里也沒有暗藏著詭異之處,二人的疑慮又開始消減。 這樣的情形下,絕對不能自己暴露太多的信息,于是季王和徐江菡決定按兵不動,若七公主有意試探她們,必定還會問什么,屆時再見招拆招。 也是,皇姐說得對,緣分之事,從來都說不準。不去尋覓,或許這人就出現在面前了。季王笑道。 對。夏霖熙答,沒有再說更多的話了。 恰逢這時,柳漣端上來了滿滿一大盤的蘿卜干,這個話題止住,季王夫婦將剩下的早飯吃完。 吃過飯后,三人又在慈寧宮后院走了一圈,閑聊幾句,無非就是問問身體安康,問問近況如何。夏霖熙沒有再提起那道士,一切如常。 小香一直跟在三人后頭,將自己隱藏得很好。 過了一會兒,太后研學歸來,將三人召了去,于前殿處相聚,昨日來的嬪妃們也都來了,知道太后喜歡小孩子,也都將各自公主、皇子都帶來了。 時間差不多了,李譽名也要回乾清宮了,她同季王夫婦道了一聲,獨自離去。 她選了一條偏僻的路,放眼望去,連個人影都沒有。 早晨哈腰太久,與她原本的習慣不同,她想趁著沒人的時候松松脊背,不料又走了兩步,余光里闖進了一抹暗藍,定睛一看,是一個小太監衣衫的顏色。李譽名停下腳步多看了兩眼,那名太監神色惶急,腳步匆匆地朝著自己這個方向走來。 李譽名混跡江湖多年,看人看物的本領高強,她一眼就看出這小太監的懷中揣著東西,不是尋常之物,那些東西將他胸前的衣襟填充得鼓起,故而他要彎著腰走,才能減緩衣襟起伏的弧度,不至于宮中的人一眼就看出那里的不對勁。 李譽名轉身,對著路旁的一棵梅花樹仰起了頭,一邊裝作欣賞梅花的模樣,一邊用余光去瞥那名太監行至何處了。 在小太監路過自己的身后時,李譽名猛地往后退了兩步,很是大力地撞在了太監身上。兩人一齊摔到了地上,亂作一團。 李譽名趁著混亂,手探到太監的衣襟里,快速地將太監懷中揣著的東西掏了出來。 各色手絹灑了一地,太監和李譽名都懵了。怎么是這么些東西? 手絹不是用貴重的布料制成的,就是尋常宮女們用的,李譽名不知小太監收集這么多舊手絹作甚。 摔倒在地的小太監眼冒金星,抱著腦袋緩和了了兩下睜開了眼,見地上撒著自己盜來的舊手絹,半是著急,半是羞赧,張開雙臂將地上的手絹攏了起來,收進懷中衣襟里。 公公,不好意思啊,是我沒注意看身后的人。李譽名捂著后腦哈腰道歉道,方才那一下撞得可夠猛的,她眼睛里冒出的淚花可不是裝的。 下次小心點。小太監伸出蘭花指,尖聲細氣地說了一聲,將手絹收好之后,捂著腦袋走了。 誒李譽名還有話沒有問完,那小太監跑得比兔子還快,三兩下就沒影了。 李譽名沒有去追他,將手心里拽著的那個手絹塞進自己的衣兜里,勾著唇角笑了一下,有空的時候研究一下這舊手絹。 皇宮大得很,人也多得很,幾乎每一個人都會懷揣著自己的小心思。李譽名倒是不覺得自己會如此幸運,這么快就會找到線索人物,便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 真正引起她的注意,是在天快要黑的時候,這名小太監又重新出現在她的視線里了,統共三次。 琳琳姑姑,你可識得那位公公?閑暇的時候,小香對著琳琳問道。 面生,應當是新一批入宮的公公。 琳琳姑姑是宮中的老人,李譽名相信她的判斷。 也是被調來幫忙的,后日便是陛下壽宴了,宮中能被調用的人手都被調用了,每年都是如此,到了這個時候,每個人都緊繃著一根弦。不說了,還有一堆的事,喘口氣我們也要開始忙了。 嗯嗯,開始吧。 經琳琳這一提醒,李譽名才記起皇帝的壽辰已經近在咫尺了,她今晚便要去盯著那幾幅碗筷,七公主那廂只能晚一些去了 ** 入夜,燈火通明,天一黑夏霖熙便疲憊非常,徑直回了房間。再往后就是心神不寧,幾個問題縈繞在她的腦海之中:李譽名如何進宮的?何時進宮?何時離開?今夜她又是何時來? 自己整個人的神思都被李譽名牽動了,夏霖熙皺起眉來,覺得自己陷入了一種不好的狀態里。 明知是不好,但無法打破這個現狀,她在夜里等啊等,等到了燭燈滅了,等到了更深露重,可李譽名,連個影子都沒看到。 李譽名并不想爽約,可乾清宮那廂出事了。 入夜的時候,李譽名悄悄地跟蹤了那名小太監。她跟著她來到了御花園,在御花園邊角上的一棵古槐樹下,小太監與一個黑衣人碰面了。 小太監似乎拿了什么東西給黑衣人,不過李譽名不敢確定,天太黑了,黑衣人又是夜行裝扮,全身被黑布裹得嚴嚴實實的,想看見很難。 小太監沒有待太久,半盞茶功夫便離開了,他去往的方向是他自己住的地方。李譽名將更多的目光集中在這名黑衣人身上,見他輕功一躍,飛上梢頭之后,自己也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黑衣人武藝中上,看得出習武多年,有基本功,行進都帶著幾分小心謹慎。這幅樣子,是去做壞事無疑,李譽名壓著步伐跟著。 她跟他繞過了幾座宮殿,果然兜兜轉轉,最終來到了一個李譽名萬分熟悉的地方內務府。 這幾天,她幾乎是駐扎在這里,也早已將這里頭的一切摸熟了。黑衣人也應當是宮中之人,李譽名發現他懂得宮中守衛換班的時間以及巡邏的區域。 跟著他走,能夠完美地避開大部分的巡邏衛隊,安然無恙地抵達內務府。 黑衣人抵達內務府之后,便朝著那間放置貴重物品的屋子走去。那地,李譽名記得清清楚楚,那是昨夜自己盜出碗筷的存放之地。 大門處一層鎖,里間還有一層鎖,要從正面進去,除非你有鑰匙。李譽名沒有鑰匙,她打算夜探之后,便在白日工作收尾的時候,在一扇小窗的插銷上動了手腳,設置了機關,這樣就算她在外頭也可以打開。 這間屋子是衛隊重點巡邏的地方,也是管理之人細致檢查的地方。每日閉門之前,門窗都要檢查一遍,確保關得嚴嚴實實了才能離去。 李譽名當初在門窗上設置機關,廢了不少勁兒,只不過她沒想到,這名黑衣人比她更絕,他居然有鑰匙。 何方神圣?居然有鑰匙? 跟在黑衣人后頭進去容易被發現,李譽名決定繞到自己設機關的地方,偷偷潛入,暗中觀察黑衣人的所作所為。 她發現了黑衣人,黑衣人沒有發現她,這是她可以控制局面的優勢。這個機會,決不能浪費了。 李譽名比以往更小心,在窗外的時候就鎖定了黑衣人的方位,而后在他的視線盲區悄悄潛入房間。 人贓并獲,這是最理想的狀態。 所以李譽名進入之后沒有立馬動手,而是等著黑衣人打開了放置碗筷的箱子,伸手抓起了銀碗,從懷中掏出一瓶藥水,他往銀碗中倒入了藥水。 藥水自然是無色無味,許是要等著毒藥沁入銀碗,那黑衣人靜靜等候,捧著銀碗站了許久。 李譽名就是在這個時候出手的,她飛撲上前,避開那銀碗,一把擒住了黑衣人的手腕,另一只手上抬,要去抓黑衣人臉上的黑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