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頁
書迷正在閱讀:娶王妃送皇位[重生](GL)、我靠算命成為豪門團寵、白月光能有什么壞心思、正道咸魚茍成萬人迷、來不及說愛你、霸道直A傲嬌O[女A男O]、總有偏執狂盯著我[快穿](GL)、師妹是只撒嬌精、王牌廚神、維多利亞的過客
他此時雖然用著谷粒的身體,但只要寂然和尚認得出,是誰都沒有關系。 念無相沖寂然和尚點了點頭,平淡道:“今日拜見雖有些早了……實不相瞞,這位佛子乃是我的婚約者?!?/br> 彌嚴尊主暗暗捏一把冷汗,期望著老祖宗能聽懂這話背后的意思,到此為止。 寂然小和尚腦筋轉得確實夠快,在他眼中,就是念無相親口在警告自己:旁邊這個沒規矩的是我媳婦,你對她客氣點云云。 這老妖精活得久了,還真是鬼精,一瞬間聯想到幾百年前,紅衣戒僧下山時,那義無反顧的樣子,也是如現在這般。 于是,寂然很輕易就猜到了谷粒的身份。 他試探著問面前兩人:“大婚之日,可是要穿紅色道袍,繡著仙鶴定然好看?!?/br> 念無相看向谷粒,一副但憑她做主的樣子。 谷粒便懶洋洋答:“很多年不穿紅了,她如今喜歡簡單些,現在這身就不錯?!?/br> 寂然連忙點頭應是。 他再看谷粒時,眼中的不可一世全都斂去,只剩下極度的恭敬。 畢竟,這可是當年叱咤仙魔兩界的妖道轉世。 寂然心中拎的很清楚。 他們三人對暗號一樣地確認了身份,放在彌嚴尊主眼中,谷粒這個佛子就有些不像話了。 老祖宗沒規矩,他應該維護自己的道侶才是,怎么反而還渾不在意的樣子。誰家仙子大婚之日會穿一身與往常無異的道完成大禮? 彌嚴轉念又一想,佛子這怕是囊中羞澀,又不好在老祖宗面前掉了臉面,才如此說辭。 說到底,都是禪宗窮啊。 彌嚴連日多番刺激,此時終于生出一絲強烈的世俗之心,想為靈隱禪宗弟子爭取更多的資源,更好的修行條件。 他突然上前,雙手合十弓身做大禮:“上座,為今有一計,可使禪宗振興再度崛起,只是需要上座首肯點頭,并幫我們一個小小的忙,日后,禪宗未來不可限量,還請上座給機會,聽兩個孩子講完?!?/br> 寂然小和尚之前就聽他羅里吧嗦磨嘰,如今再次聽到,卻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觸。 什么,他的恩師與準師娘有一點點小要求,竟然還得多跑這么遠的路,來讓他這個不肖子孫拿主意。 呸,彌嚴這老家伙真是個漿糊。 他自己剛才玩過了火,也是個漿糊。 寂然這么想著,一臉懊惱地看向谷粒,揚起個小和尚能擺出的最可愛笑臉:“佛子有何要求,但說無妨。今日便是要本……要我把這座山鏟平了也照辦!” 谷粒:“……” 看來大幾百年前念無相不求回報,施與出去的恩情,此人尚且歷歷在目,并且時刻想著要報回來。 谷粒有些唏噓,表情柔和下來道:“鏟平到也不至于,哪用得著老祖宗動那么大火氣呢?!?/br> 她說著,輕笑著往身后來時的方向遙遙一指,淡然引聲:“不過是,需要您出點力,從那桉樹林里辟出一塊空地給我們用罷了。聽聞昔日老祖宗一禪杖掃出條路來,這種粗糙的活兒想必更不在話下?!?/br> 彌嚴:。 他現在著實佩服佛子的厚臉皮。他似乎只有一條準則——只要自己足夠淡然,跳腳的就會是別人。 彌嚴正做好準備迎接老祖宗的暴怒,誰知寂然上座連連揮手道:“……不用,都是自家人,叫什么老祖宗。我們要講求平等,還是叫我小寂然吧?!?/br> 彌嚴:??? 她想不明白,索性試探著開口:“老祖宗,那老僧也可以稱您為……” 寂然上座一秒冷漠:“老祖宗稱呼膩了?” 彌嚴尊主一頭霧水,連連搖頭,打算將自己的嘴封嚴實,再不多開口。 谷粒被這寂然和尚逗得不行,硬是忍著抽搐的嘴角問:“這么說,寂然師父是答應開山之事了?” 寂然很茫然。 開什么山?開哪的山,為什么開山?開山為什么要找他? 他這一連串剛問出口,念無相便連忙順著將話題扯上此行目的:“我們發現禪宗境內到處生長的桉樹其實大有作用,可以作為新型靈紙的唯一原材料?!?/br> 念無相說著看向谷粒,谷粒很是上道,掏出先前自己制成的那張靈紙遞給寂然和尚。 “寂然師父且看,這紙是否夠格,取代如今各家仙門的用紙?!?/br> 寂然和尚幾乎是將紙接過來的一瞬間便亮了眼。 紙張潔白細膩不說,最要緊的是韌性極強,不宜毀壞,正是制作符篆和傳送卷軸的上好選擇。 寂然上座比在場的誰都要清楚這些桉樹數目有多廣,要根除有多艱難,就算他帶著一根禪杖到處揮舞,將這些桉樹盡數鏟平,可收獲的也不過是靈氣逃散的廢土。 禪宗要那樣的土地做什么。 只要沒有找到彌日之戰到底被偷偷施加了什么樣的禁咒,這些土地就不如讓桉樹一直占著。 這個問題困擾了寂然很多年,如今尋到解法,還是他最為仰賴之人給出的,寂然覺得自己多年困守于此終于熬來了一線生機。 他態度稱得上是恭謹地問谷粒:“確是好紙,不知道,這樣一張紙制成的時間是多久,還有需要投入的人力……” 谷粒笑了笑道:“這便是此行前來尋您的目的了。我們想初步在后山桉樹林里開辟一塊地方,作為禪宗自己最開始的造紙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