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頁
書迷正在閱讀:娶王妃送皇位[重生](GL)、我靠算命成為豪門團寵、白月光能有什么壞心思、正道咸魚茍成萬人迷、來不及說愛你、霸道直A傲嬌O[女A男O]、總有偏執狂盯著我[快穿](GL)、師妹是只撒嬌精、王牌廚神、維多利亞的過客
容茂鶴不尷不尬地笑了一嗓子。 這事他記得,當時氣不過佛子的態度,他特意給徒弟撐場子喊的話,彌嚴宗主當時樂呵呵的也未反駁,如今竟被她徒弟當成了反敗為勝的漏子,抱在懷里緊緊不撒手。 容茂鶴心頭一片凄婉。 難道小六真就如此歡喜禪宗這花心和尚,他為徒弟覺得不值。 容茂鶴悶悶與彌嚴尊主對了個眼神,才點頭道:“方才的最后一場擂臺,包括你越境與佛子的試手,為師都看到了,小六做的不錯?!?/br> “修為境界什么的,反倒是其次,師父只是從剛才那兩場比試中,依稀看到了你以前的樣子。我們小六與人對弈時,眼中流光總算是活過來了?!?/br> 谷粒差點笑出聲,她師父難得打起了感情牌,瞧著約莫還動了真情滿是唏噓,只可惜找錯了對象。 你說你跟死對頭打什么牌啊,直接上手撓他一臉不好嗎? 念無相果然也沒被繞進去,只淡淡道:“師父,還沒回答我的問題?!?/br> 谷粒臉埋在涼亭的柱子里低低笑起來。 容茂鶴一派之首,一點也不覺得尷尬,大方有禮地回道:“師父知道,師父就是想問你,真的要帶這么個花心的和尚回山門?” 彌嚴尊主聞言眼角抽搐,真想給這老家伙一腳。 自家的孩子自己怎么罵是一回事,可罵歸罵,別人不能說他半分不好。 谷粒正想張口懟回去,把這沒譜的事徹底掐死在搖籃里,念無相搶先了一步。 仿佛后面有什么惡鬼追著,語氣卻十分沉穩,帶著不容置喙的堅定:“是。我贏了,自該信守承諾?!?/br> 是誰信守承諾,不言而喻。 兩宗主無法抵賴,但一時之間,要讓禪宗失去佛子,讓念無相為此事棄佛修,好像也不大現實。 畢竟當初,誰也沒想到她能以固元境滿擂三十場,最后一站破境。 容茂鶴都沒舍得說,加上現在在燕來城中,他徒弟已經連升五階,堪稱仙門第一人。 生怕給小六招來不必要的禍患,這才生生忍住,自己偷著樂。 彌嚴尊主主動開口,話卻是問的佛子。 “無相,此事你怎么看?” 谷粒翻個白眼,倆老狐貍倒是又把難題甩給她。 她悄悄透過指縫瞥一眼念無相,雖然這人憋著半天沒出聲,但她就是平白感受到一種暴風雨前的寧靜。 而這風雨之勢的開幕,多半落在她接下來的選擇上。 念無相感受到谷粒的視線,眼簾半掩,蓋住灰蒙蒙的幽深:“若說無半分旖旎心思,那是假的。但我與它,尚有區別,你可以試著一信?!?/br> 谷粒沒想到他會說這些,倒是怔了怔,埋在臂彎之間的耳朵莫名紅起來。 彌嚴這頭等了半天,沒等到佛子發言,反而迎來容掌門那六徒弟的深情告白,甚是驚駭。 畢竟除了合歡宗,還未曾見過,有人這么直白。 修士求偶,除卻修煉法門特殊,其實并無必要。逆天之人,修為越高,越是子嗣維艱,亦不必體會人間老病之苦。 大道孤寂,多少飛升大能皆是千里單騎,孤身獨闖。 這般道侶,自然也就成了雞肋的存在。 可如今聽到小丫頭肺腑之言,彌嚴亦是有些感嘆。 他瞧著容茂鶴一副心酸的神色,不自覺語氣嚴厲了三分:“無相,你還不能做出選擇嗎?” 容茂鶴一把鼻涕一把淚:“就是!不過是在佛堂和暗室里與那大長老有幾面之緣,這小子就瞎了狗眼,這般不知好歹!” 谷粒:“……” 看來,想把南玥要來自己身邊找線索的想法是行不通了。 她一個頭兩個大,但見眼前人帶著柔情笑意望向她耳朵,免不了裝出一副紙老虎的樣子,做口型:“看什么看!” 如果可以,念無相只想將人圈在懷中,摸摸她那燒得火紅的耳朵,再吹一口氣。 他眼中的想法裸露而直接,就這么直勾勾送到面前,谷粒有些承受不住,索性背身躲在涼亭的柱子后面。 好像有無數氣泡從身體表面穿出,讓她既感到不適,又有些歡愉,連帶著空氣都想要喧鳴發泄。 谷粒平復一下氣息,努力壓制住那種奇怪的感覺。 而后開口時,和尚的嗓音帶著不可言說的磁性:“衲僧只有一個問題?!?/br> 容茂鶴終于等到人吱聲,耐著性子:“你問?!?/br> 谷粒便開口道:“方才試手,衲僧確實贏了谷師妹,此事屬實?” 容茂鶴與彌嚴尊主看向趴在水鏡臺上的季原,那身邊已經醉死一個彌戒監寺,根本不中用。 季原原本喝著小酒,默默裝醉聽聽趣事,此時見兩位宗主無聲發問,只好硬著頭皮答:“我代監寺統計過,確有其事?!?/br> 谷粒乘勝追擊:“既如此,那果然可以滿足衲僧一個愿望?” 容茂鶴一聽火冒三丈:“你休想把那妖女帶回院子里養著!都什么時候了你……” 谷粒連忙否認,生怕下一秒她師父親手殺徒:“容掌門誤會了,衲僧從未想過此事?!?/br> 反正就是死不認賬,干脆,利落。 亭外站著的念無相輕聲笑了一嗓子。 容茂鶴翻個白眼,老子信你才有鬼。但還是勉強維持表面和平:“那佛子是何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