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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茗?!眲⒛蚱鸷熥?,走進來道。 靜茗“噓”了聲,皺了皺眉,不許他們說話。戚繁音見狀起身,朝他們微微福了一禮,聲音壓得極低,道:“先生,大人?!?/br> 劉墨朝她點點頭,他對戚繁音算是十分客氣了,因為顧衡這么多年沒怎么帶女子在身邊,他們雖未直言戚繁音的身份,但她是顧衡的人沒得跑。 靜茗瞥了劉墨一眼,也站起身來,把那棋子往棋盤上一放:“你的殘局我解了?!?/br> 劉墨一看,還真是,不由有些納悶:“解了這么多天都沒解開,今天怎么突然開竅了?!?/br> 顧衡看了戚繁音一眼,戚繁音覺察到了他的目光,也看過去,兩人目光相交,她輕輕垂下頭。 “好了,棋局解了,答應我的事情你也該做到了?!膘o茗說道。 劉墨只好點頭,語氣無奈又充滿寵溺:“好好好,明天就給你編個竹簍子?!?/br> 靜茗這才笑起來。 下午靜茗安排戚繁音到客房里休息,顧衡和劉墨有許多話要講,兩人沿著山道邊走邊談,說了許多。 等戚繁音再醒來的時候,天都已經快黑了。 山里黑得早,原本就寂靜的山林,因為夜晚的降臨,顯得更加空曠了。 戚繁音混混沌沌的醒來,聽到外頭的鳥叫,突然有一種不知身在何處的迷茫感。 “姑娘,你醒了?” 聽到屋子里的響動,香如走了進來,她把蠟燭點燃,屋子一下就亮了起來,戚繁音揉了揉惺忪睡眼:“怎么天都快黑了,公子呢?” “公子和劉先生在一處呢?!毕闳鐜退┐饕挛铮骸胺讲艅⑾壬氖膛畞磉^兩次,喊你吃晚膳呢?!?/br> “那你怎么不叫醒我?”戚繁音忍不住皺了皺眉,到別人家做客,睡得連晚膳時間都忘了,豈不失禮。 香如道:“我本要叫你,不過劉先生說山道辛苦,你一路走來定是累了,讓你多休息休息?!?/br> 主人家隨和,她不能一再失禮。穿好衣裳,便隨香如一道去找顧衡他們了。 宅子依山而建,后院修了一座小亭,亭周掛了竹簾,簾后有裊裊香煙,如云如霧,顧衡正在亭中撫琴,琴音飄渺,與空山相映,仿佛直抵云霄。 戚繁音剛過廊子便見顧衡的身影投在竹簾上,他的身影很清瘦,在燭光中搖曳。 那道殘影晃啊晃,不知怎么的,突然撞到她的心口,她竟覺得心跳得奇快,砰砰砰的,好像下一秒就要蹦出胸口一樣。 “姑娘?!毕闳缫娝剀X,忍不住提醒。 她這才回過神來,定了定心神。 “先生,大人?!逼莘币艟彶阶哌^去。 劉墨笑得很隨和,道:“上山的路不好走,累著你了吧?!?/br> 倒是全然不計較她睡過頭了,她不免有些羞赧,低頭小聲說道:“還好?!?/br> “睡了這么久,恐怕你早餓了?!眲⒛愿佬P:“飛云,讓他們上菜吧?!?/br> 說完又對戚繁音說:“今夜有流星,我們就在這里用晚餐,說不定等會兒還可以看到流星?!?/br> 戚繁音道:“客隨主便,我都聽先生的?!?/br> 顧衡聞言瞥了瞥她,心里不由哂笑,這個時候她倒是乖覺。 在外人面前,她一向乖覺,而到了自己這兒,簡直乖張。 戚繁音覺察到了他的目光,也朝他看了過去,卻見他眸子涼涼的,又低頭撫琴了。 她眸色一黯,心中也哇涼哇涼的。 等菜上齊了,戚繁音發現靜茗并沒有在這里,她問劉墨:“尊夫人不與我們同用膳嗎?” 劉墨笑笑:“靜茗怕生,一向不會外友?!?/br> 戚繁音一怔,怪不得今天下午在那間屋里,靜茗起初連一句話都不同自己說,后面還是看她會下棋,才同她說了幾句話。 “她……一直這樣嗎?”戚繁音忍不住困惑。 劉墨道:“她從小就不喜歡出門交際,之前在云京的時候,她的不出門是出了名的,但那時候也沒有這么嚴重。后來我們成親之后,有一次府上失火,她的臉受了一點小傷。自那以后,她就更不愛與人交際了,每日都把自己關在屋子里。后面我怕她在宅子里憋壞了,就帶她出門南下,找到了這座山,隱居在此,情況倒還好些了,至少看到外人不再抖如鵪鶉了?!?/br> 戚繁音一時間瞠目結舌,她沒有想到一代丹青圣手,竟然是因為這個原因南下隱居的。 當時劉墨歸隱山林的時候她還很小,只后來聽說他的事跡,當時他在朝中也算有幾分地位,若是一直從政,如今的建樹未必不高。聽說他當時辭官,就連圣上都很惋惜。 她的驚訝都流于眼底,原來世上真有人肯棄唾手可得的功名利祿于不顧,只為身側那人過得舒心。 一時之間,她突然好羨慕那個面戴白紗的寡言女子。 晚夕吃過飯后,劉墨和顧衡還要在亭子里等流星,戚繁音受不住山里的冷,便早早告退回了屋子里。 屋子里炭火很足,烤得暖烘烘的,適宜的溫度讓人很容易打盹,戚繁音坐在桌旁,沒一會兒便打起了瞌睡。不過顧衡沒回來,她一直強撐著精神等他。 不知過了許久,她的頭往下點了點,自己從夢中驚醒,轉頭一看,燈燭已經燃了大半,燈芯“噼里啪啦”地發出響聲,她喊道:“香如?!?/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