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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浮出一道倩影,肌膚勝雪,姿容絕色。 戚二姑娘可不是神仙妃子一般的人么。 這個念頭甫一冒出來,他就忍不住搖搖頭,迅速地甩出去。 呸呸呸,什么神仙妃子,什么戚二姑娘。 他不認識,不知道。 ———— 傍晚過后,顧衡走出宮城。 天氣漸涼,春榮給他遞上大氅。 他低頭捏了捏眉心,上了馬車。 春榮隔簾試探地問他:“大人,回葳蕤園嗎?” 昨夜傅姑娘病了,他縱馬疾馳的樣子烙在春榮腦海里。 心中不禁揣摩:大人多半放心不下傅姑娘,要去葳蕤園的。 顧衡慢悠悠地瞥向窗外,然后緩緩道:“今日回府?!?/br> 春榮頷首應是,卻暗嘆——大人的心思不是他能猜的。 今日散值得早,顧衡到府還未開宴。 他去永嘉院給顧夫人請安。 孟氏母女都在永嘉院,孟忍冬在和顧甄下棋,兩位夫人則在身后談天,氣氛格外融洽。 顧甄輸得抓耳撓腮,一抬頭,就看到了顧衡,泄氣地推了推棋盤:“不下了不下了,輸了一下午了?!?/br> 一屋子人笑得合不攏嘴。 顧夫人笑著招來顧衡:“你meimei下不過人家,耍賴了,你去幫幫她?!?/br> 話音一落,孟忍冬嗔道:“姑母不公平,我豈是表哥的對手?!?/br> 說著倒是一臉不愿的樣子,要起身了。 張氏道:“你自小好棋,你表哥是玲瓏圣手,不論輸贏,得他指點幾招也是大有裨益的?!?/br> 孟忍冬抬眸看了一眼顧衡,小聲問道:“表哥可愿指點忍冬一二?” 顧衡道:“棋術上哪有圣手可言,指教不敢,切磋兩局倒可?!?/br> 說罷,打了打袍子坐在她對面,捻了白子。 顧衡做事,不喜歡拖泥帶水,說是切磋,就正兒八經切磋起來。 對面是女兒家,他也不知退讓。 一局棋下到后面,兩位觀戰的夫人心下都忍不住尷尬。 顧夫人惱顧衡不留情面,縱橫經緯之間把人家的棋堵得死死的。半點情面也不留。 張氏看著孟忍冬節節敗退,亦是提心懸膽。 隨著最后一粒棋子落下,尷尬的氣氛被推到頂點。 孟忍冬長嘆了口氣,神色自然,落落大方地笑笑:“技不如人,我輸了?!?/br> 顧衡笑笑。 第12章 兵不厭詐。 戚繁音病了許多天,一直到九月初旬才大好,香如這才許她出門走動。 之前不許她邁出屋子半步。 她那日發急癥,可嚇壞香如了。 要是再來一回,香如覺著自個兒的命都要急進去。 這天天氣好,香如服侍戚繁音沐浴洗頭后,閑著往園子里逛了逛。 她剛去了一會兒,小丫頭顛顛跑來,說是顧衡來了。 戚繁音不滿,好些時日不來,她好不容易出門走走他倒上門了。 真掃興。 然而,她有做外室的自覺,收起不滿,唇角擠出笑意,腳步輕盈迎回院里。 “大人?!逼莘币艟彶饺胛輧?,一雙纖如柔荑的手捧著熱茶。 外室聲音溫柔似水,將顧衡的思緒拉回。 他朝戚繁音看過去,她身上常穿的那件鴉青袍子竟大了幾分,小小的人兒裹在衣裳里,纖細得跟柳枝似的,比前些日子又瘦了些。 顧衡蹙蹙眉,接過茶,喝了一口,把茶盞隨手放在案上,道:“近來是不是胃口不好?回頭我讓春榮再往廚房添幾個人?!?/br> 戚繁音不想再添人,她不愿更多的人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但她知道顧衡開口不是讓她拒絕的,便彎起唇角笑得純良無害,上前替他解開扣子,更換柔軟常服,溫溫柔柔地說道:“我都聽大人的?!?/br> 顧衡笑笑,戚家姑娘養得嬌氣,心思簡單,吹不得風淋不得雨。 幸虧被他罩在這葳蕤園。 時辰還早,不到傳晚膳的時候,天也還亮著,戚繁音閑著無趣,便坐在案前看游記。 顧衡坐在椅子上,看著她側著臉的樣子,忽問:“會下棋嗎?” 戚繁音點了點頭。 顧衡想起孟氏女,琴棋書畫無不精通,雖差他頗多,卻也看得出來是用心學習過的。他不由想到戚繁音也是大家閨閣出身,琴棋書畫上應當也有造詣,便起了心思和她切磋兩局,聊當打發時間了。 他喚婢女擺出棋盤:“切磋兩局?” 戚繁音眨了眨眼,輕嘆口氣:“大人取笑我了,我棋藝平平,又怎么能是大人的對手?” “無妨,打發時間罷了?!鳖櫤饬门燮鹕?,十分自然地曲起食指在她鼻梁上輕輕刮了下:“我讓你先走兩步,不要怕?!?/br> 這般輕佻的動作,叫人忍不住心肝兒輕顫,戚繁音的臉刷地便紅了。 兩人當窗而坐。 顧衡果然讓她先行兩子,戚繁音卻笑笑道:“棋局上有輸有贏是常態,大人先讓我兩子,倒顯得我輸不起了。大人有多少神通,盡管使出來吧。輸在大人手里了,我也不覺丟人?!?/br> 聽了這話,顧衡不由輕笑,原來還是個有骨氣的。 她的恭維話說得熨帖自然,讓人聽了心里舒坦。明知戚二姑娘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見了他專撿好聽話來說,他一向厭惡阿諛奉承之人,卻覺得她的話堪堪也能入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