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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太子多少的罪名都是這些所謂“剛正不阿”的御史給強行扣上的, 沒有比他們更會“莫須有”的人了,不是愛無證上折嗎?那四爺就以其人之道, 還治其人之身。 御史監察百官, 聞風而奏,上達天聽,這些權力是要他們為生民請命, 為百姓發聲, 不是盯著圣意和上司的指揮隨意抹黑他人的。誰給你們為一己之私隨意參奏他人的權力沒有任何證據,“聽聞”“據說”“可能”……可真是高風亮節,吾輩楷模。 四爺折騰的朝堂一片雞飛狗跳,康熙把自己當成了廟里的泥塑神像, 他也知因他求個“仁皇帝”, 導致內政糜亂, 所以默認了四爺大刀闊斧的改革。而有他在背后撐腰,那些被清算的人即使想鼓動八爺和十四爺也非常難。 皇權獨尊啊。 崔蘅給四爺按著肩膀, 工作量太大,整個人的肌rou都是繃著的。 “你可真是個拼命四郎!”崔蘅重重的錘了一下某個xue位,讓四爺的肌rou舒展開來,避免僵澀。 四爺趴在床榻上,聲音沉悶:“我懷疑你公報私仇?!?/br> 崔蘅的按摩技術純粹是被四爺給強行提上去的,歷史上的雍正積勞成疾,崔蘅可不想四爺英年早逝,非常注重他的作息,給她長命百歲! “你手段這么激進,康熙爺就這么忍了”崔蘅好奇的詢問。 改革再微小,也會觸犯到部分貴族的利益,何況四爺的動作并不小,他的人已經逐漸開始在朝政上占據位置。而這種行為無疑是對康熙皇權的侵犯,廢太子,大阿哥,八爺,都是因為對皇權的覬覦而栽到了坑里,在此事上康熙可從來沒有留過情,沒道理輪到四爺就特殊起來。 四爺活動了一下肩膀,確實松快了不少,他沒有打啞謎,“皇阿瑪已經快花甲之年了,而且眼睛也不是很好?!?/br> 四爺一直替康熙誦讀奏折,并非單純的為四爺成為太子造勢,康熙的眼睛確實是出了問題。 崔蘅心里有了數。 怪不得如此迅速的立了太子,對四爺的種種越線也保持了沉默,康熙能看出四爺改革成功后的巨大好處,所以給予了支持。他并非不知變通之人,如果沒有康熙的支持,德嘉不可能順風順水的發明創造出那么東西并推廣到民間。 時間不會因為一個人是皇帝而寬容,祂對眾生平等。 四爺提起了另一件事,“內政處理的差不多了,內務府也會很快步入正軌,你們的名分也應該會定下來了?!?/br> 他摸著崔蘅的臉頰,“烏拉那拉氏會成為太子妃,你可委屈?” 烏拉那拉氏是康熙親自賜婚的嫡福晉,四爺不能因自己的喜惡而隨意改變烏拉那拉氏的身份,禮法和規矩都沒有這個道理。 崔蘅蹭了蹭四爺的手,神色溫柔。 “福晉無過,自然擔的起太子妃一職,有什么可委屈的呢?” 她是漢女,還是妾室,不可能成為四爺的妻子的。有廢后,但沒有聽說過皇子廢福晉,頂多是個暴斃,續弦仍是滿洲貴女,不會從側福晉上位成嫡福晉。 她得了四爺的愛情已經足夠了,如果再貪求名分,就過了。 四爺抱緊了她,“早遇見就好了,額娘一定會成全你我的?!?/br> 皇子的福晉確實都是滿蒙貴女,但如果四爺和崔蘅情投意合,德嘉不會拒絕,而德嘉同意的話康熙到最后也會順著她的。 崔蘅笑了笑,“世上的好事不能讓你一個人全占了,總會有缺憾的?!?/br> “太子妃是別人的,但你是我的,這就夠了?!?/br> 她抵著四爺的額頭,撒嬌的晃了晃腦袋,“咱們還有很長很長的余生呢!” 四爺托起她的臉,眼底幽沉:“是啊,我們會有很長的余生?!?/br> 不會再有離別了。 康熙似乎鐵了心的想為四爺造勢,下令讓身為太子的四爺領著宗室勛貴,諸公大臣攜家眷于京城最大的潭柘寺祈福還愿,昌佑太平。 康熙和皇太后都會親臨潭柘寺,也沒有讓潭柘寺封山,允百姓駐道夾迎,一觀太子真顏。 崔蘅她們這次終于有資格跟在四爺身后參加盛典了,也能算得上當日的主角呢,畢竟是太子的女人嘛! 烏拉那拉氏的戰績又創造了新高,屋子里能摔的,能砸的,能剪的,俱都毀了個稀巴爛。趙粉擯退了其他人,自己正面迎接了烏拉那拉氏的怒火,被打了好幾下才勉強讓烏拉那拉氏坐下來,不再發瘋。 “十月冊立太子,現在都正月了,我還是四福晉,四爺他是不是想把太子妃之位給了他寵愛的崔氏” 弘昭被接到了宮里,康熙親自教養,四爺也一直宿在蘅蕪院,本該冊封后院的旨意卻一直沒個音訊,怎么不讓烏拉那拉氏焦心憂慮 她的阿瑪還好死不死在這個時候犯了大錯,康熙爺看在四爺的面子上放過了他,只是讓他賦閑在家,其他的兄弟們也沒個成器的,還有個后娘和她的女兒瘋狂扯后腿,她真是焦頭爛額,身邊竟無一個可靠之人。 趙粉跪了下來,“奴婢有一計,但需要有福晉您的配合才能成功?!?/br> 烏拉那拉氏眼睛一亮,“快說!” 她不能容忍任何人動她的太子妃之位。 趙粉抬頭,目光灼灼。 “潭柘寺祈福還愿,崔側福晉一定會站在您的身后,而入寺需要步行登上三千階梯,方顯心誠?!彼樕蠋Я诵σ?,“奴婢問了欽天監的人,說是會有小雪,您只需假裝腳滑,不小心撞倒了奴婢,而奴婢自然會順著崔側福晉所在的方向倒下去。山路濕滑,臺階又陡峭,人一旦摔倒,會滾落下去的,旁人也是來不及救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