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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應該回來了吧?怎么不見他人” 從湯泉行宮回來后,康熙爺還是依舊讓四爺每天替他誦念奏折, 然后朱筆批復, 連冊封十四爺為大將軍王的圣旨都是四爺寫的, 也不知道十四爺接到圣旨,看到字跡是四爺的后是個什么感想, 應該不會高興吧? 往常這個時候四爺就該回來府里了,然后就會來蘅蕪院,從不失約。 琉璃有些躊躇,但還是說了,“福晉說有事和四爺商量,所以四爺先去了蒹葭院,讓您不必等他,先自己用了晚膳,說晚上會回來的?!币贿呥€小心的覷著崔蘅的臉色,怕她難過。 崔蘅有些好笑,“我沒那么脆弱,福晉是四爺的妻子,我還能攔著人家不讓見人家自己的丈夫那就先擺膳吧,將弘昭叫來吃飯?!?/br> 琉璃這才放下心,歡歡喜喜的去傳膳了。 崔蘅托腮,四爺你要是不回來的話,我會咬你的。 四爺解著披風,烏拉那拉氏本想親自伺候,卻被四爺避開了,蘇培盛迅速接過四爺解下的披風,也沒有交給烏拉那拉氏的丫鬟,自個兒抱著,向眾人發射著信號:四爺不留宿!四爺是要走的!不要做無用功! 烏拉那拉氏臉上的笑差點沒保持住,她今日盛裝打扮,四爺卻視若無睹,令她感到極度的挫敗,但更多的卻是升騰的怒火。 但理智尚存,沒敢對四爺不敬,只得強壓下去,“妾做了八寶野鴨湯,爺可要嘗一口” 四爺不置可否,大馬金刀的坐在了椅子上,“你說有事商量,是何事” 烏拉那拉氏深吸一口氣,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只能有事才能可以見到爺嗎?妾已經兩個月不曾見過四爺您的面了,就不能說一次謊嗎?” 她言語戚戚,淚睫于盈,似雨后的木芙蓉,清艷嬌柔。 如果換成一般的男人,可能會生了憐惜,但四爺是誰那是能放著瓜爾佳氏和鈕祜祿氏這兩位絕色佳人當油畫的男德典范,還把另一位媚骨天成的年氏給拒絕到了自己弟弟的府上,心性之強,不似常人。 若只是單純的靠美色就能吸引到四爺,那就不會有崔蘅這神奇的上位歷程了,她現在應該和耿格格她們一起閑的嗑瓜子,看著四爺徘徊于瓜爾佳氏,鈕祜祿氏和年氏這三位美人兒之間,享盡齊人之福。 四爺連眼皮子都沒有動一下,美色迷人眼,動人心,可他對皮相美丑并無太大感覺??滴醯暮髮m,那可真的稱得上美人如花,絕色傾城,但再盛的容色也掩蓋不了蛇蝎的心腸,德嘉早逝,除開對康熙的失望,就是后宮的傾軋。 比起外表的美艷,他更愛內里無暇的靈魂。 烏拉那拉氏還是沒有長進,他當時寵幸李格格,又怎會是只因為皮相之故只不過是當時只一個李格格為人還算過得去,有些小嬌縱卻有度,他便多看了幾眼。但后來瓜爾佳氏的進府讓李格格的本性暴露,他才會選擇更加溫和的瓜爾佳氏,到了烏拉那拉氏眼里,怕只是以為他貪戀美色,印象根深蒂固,即使他后來寵愛崔蘅,烏拉那拉氏也沒有改變對他的印象。 那百花玉露丹他讓大夫查驗過,確實是比較珍貴的養顏方子,烏拉那拉氏的暴躁易怒,怕只是她的變本加厲。 “既無事,本王就不留了?!彼臓斊鹕?,“你是嫡福晉,不要做這些妖調樣子,別再令本王失望?!?/br> 四爺離開的毫不留戀,蘇培盛跟的極緊,都沒有再看烏拉那拉氏一眼。 “??!” 烏拉那拉氏推倒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湯汁淅瀝,滿目狼藉。 她雙眼赤紅,怒火滿腔。 每次都是這樣!四爺把她的臉往地上踩,還說她是嫡福晉要有嫡福晉的樣子,但最不給她這個嫡福晉臉的難道不是他嗎?哪家的嫡福晉兩個月見不到自家王爺,好不容易來一次,卻連半柱香的時間都沒有,傳出去,她還怎么當這個嫡福晉 趙粉卻冒著被烏拉那拉氏遷怒的風險扶住了她的胳膊,“福晉不要動氣,后面的日子還長著呢,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咱們都等了這么久了,再等一會兒又有什么關系呢?” 她拿出百花玉露丹,“吃顆百花玉露丹消消氣,四爺遲早會看到福晉您的好的?!?/br> 烏拉那拉氏就著茶水吃了下去,才感覺自己重新清朗起來,火氣也下去不少,“這百花玉露丹可真是個好東西,你今年多做一些,需要什么直接到庫房支取?!?/br> 趙粉笑著應了,“一定會多做的,保證福晉您想用就有?!?/br> 怎么敢讓您沒有呢?她會拼了命來滿足您的。 四爺到蘅蕪院的時候晚膳剛端上來,趕上了。 “不是說晚膳后再過來嗎?你這也太早了吧?舍不得我這兒的飯???” 崔蘅擠兌著四爺,弘昭咬著筷子偷笑。 玉棠接過四爺脫下的披風送去熨燙,蘇培盛也很識趣的去了茶水間休息,四爺和崔蘅吃飯的時候不需要別人伺候。 四爺坐到了崔蘅身邊,“怎么不歡迎” 崔蘅給他夾了一塊櫻桃rou,“作為獎勵,明天我下廚?!?/br> 弘昭是個捧場王,“要叫花雞和水晶肴蹄,阿瑪喜歡蘿粉魚頭豆腐湯?!?/br> “就你嘴饞!”崔蘅嗔怪,“你點了兩樣自己喜歡的,就給你阿瑪點一樣啊” 弘昭非常不給崔蘅面子,“阿瑪又和咱倆不一樣,喜素,真的都按阿瑪的口味點了,額娘你明天怕是在灶臺上做到一半就不想做了,阿瑪還得辛苦哄你,還談得上什么獎勵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