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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崔蘅的直接沖擊到的四爺緩過神來,好脾氣的又問道:“那你想要做什么?本王讓蘇培盛吩咐下去?!?/br> 崔蘅眼神一亮,非常不客氣的提出了要求,“妾想學騎馬,要大馬!”她還特意在“大馬”上加重了讀音。 來了大草原怎么能不騎馬呢?上輩子沒有錢,這輩子家里不讓,所以一直沒有機會騎過真正的馬,好不容易四爺這只大肥羊開了口,不得薅羊毛薅到底 四爺面無表情:爺為什么要給崔氏好臉 但說出去的話就如潑出去的水,他想收也收不回來了,崔蘅的得寸進尺他又不是不知道,總是不長記性,活該他被蹬鼻子上臉! 想想額娘,想想舅舅,想想敏額娘,四爺表示,他忍了。 “蘇培盛,去牽幾匹馬來,讓崔格格好好挑一挑?!?/br> “嗻?!?/br> 蘇培盛眼觀眼,鼻觀鼻,堅決不多說一個字,怕勾出四爺蓄著的怒火來。 四爺生氣,是真的不好哄??! 四爺并不會打罵奴才,他只是毒舌程度會幾十倍飆升,作為近侍太監,蘇培盛承受了大部分火力,能懟的他分分鐘懷疑人生。而自從崔格格入府,四爺的生氣頻率就越發高了起來,蘇培盛心里苦??! “妾謝過爺?!?/br> 崔蘅心里美滋滋,“那妾先去換一身適合騎馬的衣服,還請爺允許妾先行告退?!?/br> 不樂意出門是一回事,但與她提前準備好騎馬裝并不沖突,來都來了,就要玩得開心!否則對不起她一路風塵吃的苦。 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四爺深呼吸,繃住了。 “算了,爺陪著你去,換好衣服再過來?!?/br> 崔蘅這個人實在是太不靠譜,他也聽說了她一路的輝煌戰績,那張嘴的殺傷力,不知說哭了多少他兄弟們的格格,告狀都告到他這來了。 真是半點委屈也受不得,甚至不惜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性子跟匹野馬似的,看來她對李格格她們還是嘴下留情了。 四爺有些頭疼,崔蘅沒有做錯什么,她只是在維護她的奴才,而且吵起來的原因也不是崔蘅主動挑事,確實是別人先挑釁。 他不會強逼崔蘅認錯,因為他也不認為崔蘅做錯了,但一直被人告狀,尤其是有些不正經的,非要說他這么護著一個小格格,是喜歡上了?搞得他煩不勝煩! 崔氏沒有做錯什么,他憑什么要罰她他不護著自己的格格,難道要去護他兄弟們的格格嗎?他又不認識她們,和他也沒什么關系,為了不相干的人去懲罰自己并沒有做錯什么的格格,他是有多想不開? 他也是突然想到崔蘅如果去騎馬,碰到的人只會更多,難免會有不長眼的,以崔氏那個爆炭性子,場面絕對好看不到哪里去。 崔蘅她現在之所以只在格格的圈子里聲名狼藉,那是因為沒有對上身份比她高的,瓜爾佳氏在那群人手里都吃了不少啞巴虧,換了崔蘅,絕對一踩一個坑!萬一要是一個忍不住,四爺恐怕還得親自去把崔蘅拎回來,那臉就丟大發了! 衡量了半天得失,四爺最終決定親自陪著去,盯好了崔蘅。而且有他坐鎮,那些人也不會不開眼到在他跟前折騰崔蘅,也就不會出幺蛾子。 崔蘅無所謂,但面上也得笑出來,“是妾的榮幸,那請爺稍等幾分,妾換好衣服就過來?!?/br> “嗯?!?/br> 四爺頗為心累。 但當崔蘅再次掀簾而入時,卻讓四爺難得的驚艷了一回。 非是容色,在于風采。 無限接近于大紅的石榴紅色,如云霞般熱烈。崔蘅還戴了蒙古女子的頭飾,由紅珊瑚和綠松石編織而成的長珠鏈,烏發也放了下來,行走間珠玉叮當,是掩不住的英氣和靈動。 她腰間別著馬鞭,登著黑漆鹿皮小靴,眉眼中帶著桀驁,不像出來游玩的嬌小姐,更像是替父從軍的花木蘭。 “好看嗎?” 崔蘅在四爺面前轉了一個圈,裙擺飛揚,她自己也沒憋住,笑了出來。 這身騎馬服是她來了大草原后,和一位蒙古格格交好,人家特意送的禮物,是最正宗不過的蒙古傳統服飾。 那位蒙古格格仰慕中原文化,崔蘅正好精通書畫,給她當起了小夫子,這身衣服就是象征意義上的拜師禮了。 四爺沒忍住,彈了她一個腦瓜崩兒。 “像什么樣子!” 聲音卻是帶著笑意的。 崔蘅捂住了額頭,她皮子白,哪怕四爺沒用力,也泛了紅。 “去騎馬,要大馬!” 她又重新說了一次要大馬,雖然新手一般都是從小馬開始,但她都這么大了,也不是那種小巧玲瓏的女子,她真怕坐在小馬上,腳直接登地了,那就搞笑了。 而且崔蘅也學過一些騎馬的技巧,只是沒有真正的上過馬,況且會有教習馬術的人親自牽繩,安全性很有保障,那她為什么不騎大馬多帥氣??! 高高在上,悠然自得。 可惜不能策馬奔騰,新手上路,小命重要。 四爺被她孩子氣的發言給氣樂了,真是貪心不足! “看你表現?!?/br> 他沒好氣的回道。 崔蘅心里比了個耶! 不趁著年華正好的時候多作幾次,等老了,四大爺來一句“粉色嬌嫩,你如今幾歲了?”絕逼是崔蘅一輩子的心理陰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