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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因為這種事情就覺得她冒犯了他的尊嚴,小心眼到用這般下作手段來羞辱她,真是令崔蘅看不起! 好歹是前輩的孩子,怎么就如此沒品?這種品性的要是能當了皇帝,康熙是瞎了眼嗎?就算是正史上有刻薄寡恩名聲的四爺,手段也不會如此low吧?她難道就這么倒霉,遇到一個ooc到沒邊的四爺?她好歹也是個穿越女唉!按理來說,四爺不能這么垮吧? 崔蘅也看過不少清穿小說,這種情況只發生在女主已經對四爺有了情意,但理智上勸說她應該讓四爺去寵幸新人,做到雨露均沾她自己才能平安。于是在一系列的小性兒不高興后,作為男主的四爺看穿了女主的心不甘情不愿,便扔下新入府的美人不管,去安慰女主了,然后被冷落的女配就開始黑化,與女主做對,最后成為男女主之間感情的催化劑,自己也沒個好下場。 做為被打臉的,新鮮出爐的女配——崔蘅表示,沒黑化,沒感覺,無所謂。 她又不追求愛情,甚至四爺的寵愛也不稀罕,因為她有錢!她又不像其他清穿女主,家里窮的一批,還得女主去接濟拉拔,不爭寵就沒活路,才費盡心思去接近四爺,獲得寵愛,改變自己的尷尬處境。 沒有需求就沒有動力,咸魚崔蘅表示:躺平萬歲! 她只是氣不過這般小家子氣的報復,想想就覺得好沒品啊。 她算是四爺黨,口味大眾化,偏向冷酷霸道,所以對形象溫柔的八爺平平。但碰上這種四爺,她現在當八爺黨還來得及嗎?真的好毀四爺在她心中的男神形象??!偶像塌房也不過如此??! 崔蘅這邊抓心撓肝,覺得人生幻滅。那邊的菡萏院也陷入了自打自家側福晉獲寵后最凝滯的氣氛,四爺難得的帶出了一絲怒意,臉色沉沉,端坐上首。瑰姿艷逸的瓜爾佳氏陪坐下手處,面沉如水。 地上跪著的太監痛哭流涕,抽著自己的大嘴巴子。旁邊的小太監也瑟瑟發抖,只能不住的磕頭求饒。 “都怪奴才豬油蒙了心!忘了尊卑!被人挑唆了幾句就做下這等錯事來!求王爺開恩吶!奴才也是被小人欺騙的??!” 那太監為了脫罪,也是拖人下水,“王爺您讓人通知崔格格一聲說不去了,奴才本來已經準備讓小桂子去報信了。但正好遇到了側福晉身邊的綠萼姑娘,說那崔格格行事張狂,不成體統,該受個教訓。奴才才讓小桂子遲些再去報信的!王爺明鑒??!” 被提到的綠萼當場就跪下來了,哭訴道:“這狗奴才為了脫罪竟空口白牙誣陷奴婢!奴婢找他是因為側福晉怕崔格格傷心,特意給了奴婢一只白玉鐲當做賠禮,讓那狗奴才給崔格格送去?!?/br> 她磕了個頭,語氣凜然,“是非黑白自有公道!奴婢愿意和錢多祿對質,看看到底是誰在撒謊!” “你撒謊!”錢多祿尖叫,“什么白玉鐲?奴才從來沒見過??!對,小桂子!”他似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死抓緊了旁邊的小桂子,“小桂子一直在奴才身邊,他可以為奴才作證!” 他雙目赤紅,對著小桂子吼道:“你快說??!說那賤婢撒謊誣陷我??!” 小桂子被嚇得大哭,說出的話卻判了錢多祿死刑。 “錢公公你不是說那崔格格行事粗鄙,被王爺厭棄,那鐲子給了她也是暴殄天物,不如你得了這寶貝嗎?” 錢多祿這才意識到自己被下了套,這小桂子早就被瓜爾佳氏收買,假裝投靠了他,關鍵時刻給了他致命一擊。原來瓜爾佳氏早知道了他是福晉的人,借崔格格這把刀,除了他這個耳報神。 蘇培盛早就機靈的讓人上去搜了錢多祿的身,果然搜到了一只白玉鐲,還是藏在懷里這等私密地方。 如果綠萼說謊,使了計將白玉鐲藏到錢多祿身上,也只能是荷包那里,懷里這種貼近皮膚的地方,還是夏天的單衣,錢多祿又不是死人,豈能感覺不到異物?從懷里搜出就坐實了錢多祿的罪名。 錢多祿頹然坐在地上,他能說出這個白玉鐲是福晉賞給他的嗎?還被他貼身放著。他敢這么說,這條命保不住不說,還會帶累到福晉。他命如草芥,但福晉可是天上的仙女,他怎么能讓他的陰暗心思毀了福晉呢? 也怨他識人不明,自作聰明,以為他偽裝的天衣無縫,最后被人算計,怪不得人。 四爺揮了揮手,“都退回到內務府去?!?/br> 這個結果其實在眾人意料之中。 四爺看上去冷漠不近人情,其實是難得的好心腸,不會隨意定人生死,處罰也會講求證據,不會解釋都不聽就判了對錯。所以錢多祿和綠萼才敢當堂爭辯,因為有個公正的主子。 事情解決了,瓜爾佳氏也終于能開口求情了,“都怪妾思慮不周,惹出這般風波。但錢多祿是府里老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一時忘形,還請看在福晉的面子上,輕輕放下吧?!?/br> 也是向四爺提醒,錢多祿是福晉親自指給她這個側福晉的。這般罰了他,福晉只會認為是瓜爾佳氏使了手段讓四爺替她除去了錢多祿,也算是打了福晉的臉,會影響到福晉的威信。因為別的奴才都好好的,就她指來的奴才給人家瓜爾佳氏拖后腿,說福晉沒做手腳誰信??? “不必了?!彼臓斁芙^了她的請求。 “錢多祿本性不端,立身不正。小桂子為虎作倀,是非不辨?!彼臓敹伺性~,“錯就是錯,不以情分一詞抹去惡行?!?/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