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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外面站著的這位,旁的人多是被迫進的宮,強從妻主家被押上小轎送到這邊來的。而他是他的娘親聽說了新上任的女凰的嗜好似乎有些特別,原本就后悔了自己兒子嫁的妻主沒出息,正好借口就哄了她的傻兒子進宮享福。 這男子打小沒被教養好,能是個什么好性子。別人恨不得做個透明人,他倒好整天興風作浪,巴不得能引起那位注意,好做他的王夫夢。 說來也是他運氣好,在這些人里面,除了陶子曄,其他人的懷像就屬他的最好。女凰過來幾次,也只簡單看看。 那時整個大殿個個頭都要低到地下去,害怕得瑟瑟發抖。只他一個膽大的,挺著個尖尖的肚子站得筆直。 喬南音眼神跑過來,聽說這邊情況不好,如今一看也算有幾個能用的,她便覺得就算沒了幾個她也看不上的也無所謂。 她看著那些長的不錯的肚子十分滿意,看在有心人的眼里,他忍不住產生一點嬌羞,誰能想到有一天他能如此接近他從小膜拜的神啊。 喬南音為她以后的身體不惜下血本,搜刮了宮里的好東西,供給懷孕的男人們補身子。她只等這群養肥了,到時候就更好的用。 這男子便是自以為女凰對他寬松,愈發得意起來。他看著周圍滿宮殿的人都覺得是競爭者,閑著沒事干整天就是到處鬧事,欺負一下別的男人。 對于宮侍,他大呼小叫也就算了。反正對方是服侍他的下手,要是他出事了,伺候他的人也要一起吃掛落。他身邊那幾個對他,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他的主要目標還是周圍的男人,其中幾個胎沒保住,因為各種原因流掉的,也跟他多少有些關系。他也覺得沒什么,就是提前鏟除了幾個潛在的麻煩。 宮殿里許多男人不愿惹事,便也躲著他。他就更加氣焰囂張,以為自己高人一等。 然而他也沒有放松警惕,原來他是觀察了很久才發現原來他們當中有人悶聲悶氣地就偷偷傍上了宮里的小太女,這可不得了。他想要悄悄不被人察覺,他偏偏要把這件事捅出來,讓所有人知道。 這次這男人就是專門盯著知道小太女過來,故意上門來找事,目的就是想讓小太女當眾出來,讓大家都看看新女凰來的少,他們的小太女殿下可沒少來,大家想討好的可得抓緊了,不能什么好處盡讓一個人沾去了。 喬南音把自己女兒弄下去,自己坐了凰位,她也看不上喬愿之前的勢力了,就任由她繼續握著,還方便她為自己做事。喬愿現在手頭上是有些人的,宮里的人也聽她的。 她這會眉頭一皺,揮揮手就有人過來要把那怪里怪氣叫著的男人抓起來,后面躲著的宮侍看到自己的主子要被帶走了,他也不得不出來。他連忙跑上來說情:“太女殿下,請放開我家主子,我家主子肚子懷著孩子呢,可不能讓這些女人碰到,等下動了胎氣陛下可是要發脾氣的?!?/br> 這話三分是求情,更多的是七分的威脅。 喬愿哪里是他一個小小的宮侍能嚇唬得到的,她冷笑一下,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自己什么處境都沒認清,真以為自己能夠拿喬上了。算了,都是遲早要死的人,她也不想在要出生的寶寶這里手上沾上血。 她眼神瞟過她的侍衛,“把人帶回去關進屋里,看緊了不準他出來?!?/br> 那男人見幾個侍衛過來把他圍住,這下終于知道害怕了。他們這位小太女年紀挺小,可是手握實權的,他怎么就沒想到還把人得罪上了。他當即也顧不上其他的,沖著屋子里大喊:“陶子曄,陶子曄……你出來……我知道里面是你……你別以為躲在里面別人就不知道……你們陶家的房子現在在我劉家手里,你要不出來我回去一定喊我娘把你們陶家的祖宗牌位統統砸了……” 陶子曄本來也有些擔心喬愿出去被欺負,哪怕他知道現在的小孩子在皇宮里說話的分量越來越重,手下也鮮少有人敢違背她,但他記得她還是個七八歲的孩子,他妻主偏愛她,她不在的時候他也要幫著照拂一下。 聽到關于陶家的事情,喬愿果然明顯地猶豫了。陶子曄臉色蒼白,扶著門出現在門邊。他一身白色孝服,頭上只戴一根碧綠的發簪,但氣勢卻意外的凌冽。 喬愿每每看到他,只覺得陶夫子身上的氣質越來越像干娘了。她為了干娘,也會好好護著干娘的夫郎,和她的孩子。 陶子曄初時聽到陶家的牌位頓了一下,不過他知道死人若天有靈不會想要活人因為她們為了一個牌位受委屈,況且他嫁了人,該護著他妻主家所剩無幾的人,不能讓她們跟著受陶家的牽連。陶家的事,還有他jiejie在呢,劉家的人敢對陶家的祖先牌位做什么,她會一一討回去的。 劉家的人確實沒有膽子動人家的牌位,當初陶家死的死,流放的被流放,陶府也就被充公,一般這樣的房子富貴人家看不上,窮一點的不介意的又買不起。劉家正好是那落敗的王侯后代,到他母親這一輩家產已經敗得差不多。家里的人又越來越多,住不下了想要換個新房子,這不就正好看上這個不會落了她們身份的陶府。 這世人對祖先看得很重,柳家接手了人家的房子,后面的祠堂也不好去動,只派人將那邊封了起來。雖然陶家現在幾乎沒人了,但推人家祠堂這種事情真做出來,不僅到外面要被人指指點點,陶家的子孫后代聽到爬都是要爬回來找她們算賬的,還不如留著等著人家來認領,到時還能收一大筆保管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