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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璜玉收到她這邊的傳話,縱然早有心理準備,也被她的無禮要求氣到。就算她是皇女又怎么樣,當這軍營是什么地方,是她想搜就能搜的嗎。她不過是個皇女,她一個大將軍只聽從頭頂那位的口諭,從前她是前太女的人,也聽她三分?,F在這位區區一個皇女,就妄想往她的軍營里插手。 她直接一口回絕了,她的軍營里出了問題,她自己能整治,還不需要外人來插手。 被拒絕的二皇女面容猙獰了一下,很快又恢復平靜,一臉嗤笑地對著下屬說道:“給我記住今天她有多傲,下次就讓她把臉踩到多深的泥土里去。我說的話她不聽,非要見到棺材才掉眼淚那就成全她?!?/br> 她這會倒是盼著那個可惡的男人早點過來,好早出口惡氣。崔璜玉那邊果然接到國師身邊的神使馬上要過來這邊,她聽到這個消息果然臉色不太好看。先是來一個二皇女,再是來一個向來跟她不對頭的國師的人,顯然來者不善,總之過來沒有什么好事情。 軍營里的那邊的小孩都知道要最近要出大事,輕易不出去外面瞎逛,大人千叮嚀萬囑咐就怕她們不小心沖撞了哪路神仙,撈都撈不回來,何況那二皇女沒事就派人四處抓人小辮子。 學堂這里尤其是小胖子幾個,上回偷偷跑出去被嚇到了。雖然后面沒有什么事情,不過喬愿陶子溪他們現在身邊又多了個新面孔,只跟他玩,她再湊上去人家也不理她,她以為他們是生氣那天她們跑掉覺得她們不講義氣,她又解釋不好,也不敢再湊過去。 這最調皮的孩子都消停了,其他孩子也就不敢搞事情。本以為會忙亂起來的男眷見孩子難得沒有給他們惹事情便閑了下來,這一閑又是一大群男人聚在一起聊天,就扯到了某些話題。 在軍醫里人人心煩意亂的時候,祁音大概是所有人里面最沒有特別感覺的人。她只安靜地做著她的軍醫,沒事就給士兵看看病,開開藥,不忙就研制些藥材,寫寫醫書。她教了一段時間,手頭也有兩三個藥童慢慢地上手了,聰明的將士過來都自覺喊人家醫娘,她就更加悠閑了。 她現在平日里在醫所那邊,雖分了幾道神魂出去四處巡查,尤其是她走得這么遠,原來的地方那些信眾的祈愿她也要不時回應一二,因此她晚上回去幾乎不到床上去,只在座椅上打坐修煉。 陶子曄本來也習慣了她們過了這么長時間的老夫老妻模式的生活,不過近來被那些長舌頭男人問起來,才想起他同自家妻主雖經歷了好些事情,仿佛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可是滿打滿算起來也不過才一年不到。 去年便是這個時候吧,那會她還在沉睡,他便到了青巖村。今年她倒是沒有再沉睡,她之前告訴過他一是今年已經有過一段時間沉眠了,睡夠了今年冬天不睡也行,二是她的神力現在提升了不少,雖到這段時間稍削弱了一點,不過現在不必強制一定要沉眠。而且現在身處的環境特殊,她也不可能放著一大三小不管,自己沉眠出了什么事情也來不及。 他知她會把她們照顧得方方面面,不過每每聽著他們聊起房內的密事,他只在一旁聽著臉紅得頭低到脖子去。不管是從前還在家中,還是后來在村子里,哪里有軍中的男人說話這樣露骨的。旁人都笑話他定是神醫疼愛得緊,要不然家里幾個孩子的爹了怎么聽不得半點臊話羞成這樣子。 祁音對他的好,是毋庸置疑的,哪家的妻主也不像她一樣,每次下了值過來,帶著幾個小孩專程繞路過來接他回去。到了家里,好些時候家務也默默幫他做好了,雖說對她不過是掐個咒的事情,不過這樣的細心熨帖確實讓他幾乎沒有受過累。外面的人夸他賢惠,其實他同以前在家中有下人一樣,甚至做的比家中的事情還少。 可是,成親這么久了,他也的的確確還是個童子身。他知道自家妻主同別家不一樣,他心甘情愿嫁的妻主,他早做好一輩子守欲的準備??墒敲總€月,那幾個日子他還是有些難捱,有些難以啟齒的難受。 他也試了幾次,可是他都抱她,她就摟著,他親上去,她也貼著他的臉頰啄啄。再多他一個男子哪里做得來,她一個那么厲害的神仙難不成連這都不懂么。他難受得想哭,她也抱著哄,她當是哄小孩給顆糖就行么。 陶子曄郁悶得不行,可是這話他去跟誰說去,該做個神仙家的夫郎他也沒個參考。最近有個平時說來說得來的鄰家小哥又生了個奶娃娃,他去看了也是羨慕得緊。 祁音也察覺到男人最近老是在她面前繞來繞去,欲言又止的樣子。她以為他身體不舒服,怕是每個月那幾天又來了,專門給他煮了紅糖姜茶。她倒是能理解他最近幾天好似有些小脾氣,畢竟這個世界是男人生孩子,該多體諒。 陶子曄接了那碗辣味沖鼻的姜湯,不知道哪里來的邪火拿起枕頭往她臉上砸。祁音愣了一下,陶子曄自己也愣住了,他打小就極好的教養什么時候做出這樣莽撞的舉動。不過女人也沒有生氣,只撿起猝不及防沒有防住砸掉到地上的枕頭,放回床上。 祁音以為是房里太冷了,畢竟這邊地的冬天比村子那邊還要冷上好多。她在房里多燒了個爐子,給他灌了湯婆子放他被窩里。 陶子曄見她又同往常一樣坐到外面打坐,簡直氣絕倒了。你說她不懂吧,她怎么說也是醫娘,對男子那點事懂著呢,他這會身體確實被照顧得舒舒服服的,但怎么做出來的事情又是這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