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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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他莫名其妙的摸了一下虎杖悠仁的頭,你昨晚沒睡好這會困了嗎? 因為我跟你擠在一張單人床上?他看了一眼蔫嗒嗒的虎杖悠仁,試探性的問道,我晚上搶你被子了? 咒術高專的宿舍雖然說為了這些青春期的小伙子們定的都是兩米長的加長床,可再長也不能掩蓋床是單人床的事實,一人一詛咒昨天晚上睡的堪稱艱難。 本來就不算寬的床上擠了兩個身量相仿的少年,簡直是隨便一翻身一抬手就能把另一個人擠下去的距離。更不用提宿舍配備的被子壓根蓋不住兩個還在成長期的少年,好早現在只是早秋,虎杖悠仁身體素質不錯,居山晴樹是咒靈又不會感冒,兩個人就這么別扭的湊合了一晚。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虎杖悠仁本來順滑的粉毛都翹起來一片,亂的他打理了十幾分鐘才把發型梳回原來的樣子。 所以居山晴樹懷疑他精神不好是出自于昨晚完全有理有據。 可是不應該啊,他睡相那么好,哪里會搶人被子的? 虎杖悠仁的聲音悶悶的:不是。 那是什么?居山晴樹這下真的有點莫名其妙了。 難道是青春期男生被老師請了家長后的羞恥感嗎?他若有所思的看向似乎有點怵夜蛾正道的虎杖悠仁。 雖然現在夜蛾正道一副很生氣的樣子,但是在咒術高專上學的那兩年里,他都快被鍛煉出來老油條的本事了。 所謂老油條的本事就是,不管從整活現場逮到他們的夜蛾正道看起來有多生氣,他們三個都能嬉皮笑臉出來的本事。 笑死,根本不怕。 難道是我講的課太無聊了?居山晴樹還在猜測虎杖忽然蔫了的原因。 蔫巴巴的小老虎搖了搖頭。 我有點擔心他小心的瞄了一眼前面一直對他們兩個人的對話無動于衷的夜蛾正道,在確定了他看起來好像并不打算就地把他哥祓除了之后才敢開口,你不會被趕出學校吧? 沒事,居山晴樹大手一揮,不讓我住在咒術高專里的話我可以翻墻來看你。 能翻進學校的路他可熟悉了,不然以前晚歸他跟五條悟是怎么回來的。 不就是這么回來的嗎。 走在前面的夜蛾正道青筋暴起,他大力推開眼前的門,沉聲道:進來吧。 這時虎杖悠仁第二次來這個房間。 他上次來這里還是剛剛入學的時候五條老師帶他來的,那個時候夜蛾校長就坐在后面的一堆毛絨玩偶中,嚴肅的問他為什么想要入學高專。 所以這里大概是個校長室? 進入房間后,身后雙開的木門自動關上,把房內弄的一片昏暗,虎杖悠仁緊張的環顧了四周一圈,那些上次來的時候堆的到處都是的玩偶不知道是被收起來了還是被用作其他用處了,現在這個失去了一堆毛絨玩偶的房間罕見的透出一股那些咒術家族才有的莊重與嚴肅來。 虎杖悠仁擔心的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居山晴樹。 呦,房間深處傳來熟悉的聲音,悠仁也 熟悉的聲音含糊了一下,像是咽下了什么東西一樣:悠仁也來了啊。 哦,兩個悠仁。房間深處傳來塑料袋子被翻動的聲音,我都差點忘記了,剛剛還以為眼花了。 是五條悟。 不得不說五條悟的出現很大的緩解了虎杖悠仁的緊張,從進房間以來一直繃著一股勁的虎杖悠仁終于在聽到五條悟的聲音后放松了下來。 五條悟就是有這樣神奇的魅力,雖然平時看起來很脫線又不靠譜,可是真的到了危急關頭或者是一些沒有主心骨的時候,大家又會出奇一致的因為有他的存在而安心。 虎杖悠仁也不例外。 他長出了一口氣,五條老師在就說明就算待會打起來,他哥應該也會沒事的吧? 他要是知道五條悟是在跑路之后被暴怒之下的夜蛾正道直接抓回來的也許就不會這么想了。 而現在一無所知的虎杖悠仁只是猶豫的看向新奇的看向四周的居山晴樹。 他哥正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新奇的觀察著這個房間的裝潢,這可比十幾年前氣派多了,到底是升了校長,辦公室也隨之升了一個檔次,上次來的時候沒看到,沒想到這里面裝修的這么精致。 看著這三個人會面之后沒一個人覺得目前事態很嚴重的夜蛾正道:咳。 校長,房間深處的五條悟終于嚼完了嘴里的大福,從甜品袋子里抬起頭來,你今天老是咳嗽,是不是感冒了? 多喝熱水。他誠懇道。 夜蛾正道想把他按到熱水罐子里去。 于是五條悟看著他逐漸不佳的神色,試探性的深處手里的大福,依依不舍道:要不,你來點? 他伸出手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依依不舍極了,像是舍不得這點甜品似的。 夜蛾正道青筋暴起。 他是想要這點甜品嗎?他是想讓這個不靠譜教師意識到目前情況的嚴肅性,不要再隨便往高專內帶人了。 帶咒靈也不可以。 我要。五條悟帶回來的咒靈十分自來熟的湊到了他身邊,從他手里的紙皮袋子里掏出一塊蛋糕,甚至還不忘給自己弟弟虎杖悠仁也給了一塊。 在場唯一看出夜蛾正道好像氣壓很低的虎杖悠仁接過蛋糕,弱弱道:這樣真的可以嗎? 在校長室吃蛋糕什么的。 夜蛾正道:當然不可以。 他很欣慰這兩人一咒靈中居然還有一個人能意識到這一點。 嚴肅點,悟,他板著一張臉坐到屬于自己的座位上,嚴肅的看向正在吃東西的一人一咒靈,咒術高層那邊有消息傳來了。 他現在怎么覺得這個詛咒跟某個曾經的不良學生那么像 果然能和五條悟臭味相投的都是同一類人嗎夜蛾正道陷入沉思。 怎么這么快,聽見這句話的五條悟撇了撇嘴,不爽的盯著居山晴樹看了半天,我真的很不想去見那幫老頭子。 我也不想。居山晴樹誠懇的回答道。 虎杖悠仁敏銳的感覺到宿儺似乎發出了一聲幸災樂禍的嗤笑? 居山晴樹不太想去見咒術界高層,不只是作為居山晴樹的時候被咒術界高層的老頭們弄的煩躁不已,硬生生拉長了十幾年任務時間,實際上在千年以前他作為和宿儺一模一樣的咒靈時,也跟咒術界高層有一段奇妙的孽緣。 他演戲翻車了。 之前在宿儺面前裝作虎杖悠仁哥哥的時候,宿儺就曾經不屑過于他一千多年了就漲了個輩分的編瞎話水平。 在千年之前他還是一個跟宿儺長的一模一樣,對為禍人間沒有興趣的詛咒時,他又不想跟宿儺呆在一起相看兩相厭,但是吧作為詛咒普通人的恐懼雖然組成了他,但也看不見他。 于是居山晴樹順理成章的把折騰人的心思動到了咒術師們身上。 他當初裝作被宿儺藏了十幾年的脆弱胞弟,在重病不治去世之后變成了詛咒,桎梏于咒靈的身體中,永遠不能轉世。 當時的居山晴樹為了故事的真實性還添油加醋了一些小細節,比如說什么宿儺對外肅殺脾氣暴戾當時只對唯一的胞弟和顏悅色??;或者說雖然被最強詛咒師變成了最強詛咒,但是從小到大都體弱多病的善良小少爺一點也不忍心傷害人類;再或者說兇名在外的詛咒師宿儺空有最強名號,實際上唯一的軟肋就是這個變成了詛咒的弟弟。 反正就是怎么離譜怎么來,在宿儺在外大殺四方的時候,居山晴樹正在不遺余力的在后方敗壞他的名聲。 當然他編的故事雖然合情合理,但是安到宿儺身上多少有點詭異,所以咒術師們一開始是不信的。但是隨著時間的增加,他們逐漸在種種跡象里發現了過去也許真的有這么一個人,這個和宿儺長的一模一樣的詛咒說的可能是真的。 這下,拿宿儺沒轍的整個咒術界都沸騰了。 能夠抓住他弟弟就是抓住了宿儺的軟肋,而抓住宿儺的軟肋就能擊敗他。 更別提這個所謂的宿儺軟肋根本不用抓,心底善良與人為善的善良少年即使變成了詛咒,也不忍心去傷害人類,反而是從宿儺身邊跑了出來直接跑到了咒術師們身邊。 彼時正在外面腥風血雨的宿儺聽見這個消息:??? 他在搞什么? 很快他就知道居山晴樹在搞什么了。 一夜之間,大街小巷傳遍了宿儺和他弟弟的復雜愛恨情仇,在越傳越離譜的民間傳聞里,宿儺從一個兇惡狠厲的詛咒師逐漸變成了德國骨科愛而不得變態弟控。 在終于腥風血雨完回到宅子里卻發現那個詛咒不見了,于是找來里梅聽完目前所有主流傳言后,宿儺:很好,我的胞弟你死定了。 本來就不怎么看得慣對方的兩人,梁子就這么結下了。 宿儺帶著里梅直接打上了咒術界高層,忙不迭推出宿儺唯一軟肋擋槍的咒術師們發現宿儺根本不在意他死活,于是在居山晴樹磕著瓜子的背景音里,咒術界高層被宿儺殺了個七進七出。 居山晴樹:我還沒編到最精彩的地方昔日兄弟反目,正義何去何從,你怎么就來了? 笑的十分血腥但又不能拿他怎么樣的宿儺:我再不來制止流言,明天就要傳出我戀咒靈癖的消息了。 居山晴樹:噗。 于是兩個人就在咒術界原高層分層的建筑舊址上打了一架,演戲演到一半再也沒來得及往下演的居山晴樹徹底告別了自己能在咒術界中隨意來往的快樂日子。 為洗刷流言,宿儺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把流言制造機按在深山老林里天天吵架。 以及成功對兄弟這個詞產生了ptsd。 始作俑者居山晴樹:笑死。 但作為演戲演到一半翻車的詛咒,他從此以后出現在咒術師面前一次,就被怒目相視沖上來打架一次,成功戒了沒事干去咒術師那找樂子的癮。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他在做咒靈的時候,確實是人干的事他是一樣不干。 于是在千年后想起千年前的崢嶸歲月,居山晴樹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拒絕去回想自己的少年輕狂時光。 宿儺:硬了,拳頭硬了。 所以帶來的后果就是現在再次面對咒術界高層的時候,總會有那么幾分微妙的心虛與不自在的情緒在,如非必要,他是很不想去見咒術界高層的。 但很遺憾現在他必須去。 于是在宿儺的冷笑聲下,兩人一咒靈踏上了咒術高層建筑的臺階。 這一個建筑被這些老古董裝修的極其板正嚴肅,又不失大氣規整,算是咒術界難得的非物質文化遺產,這么接近于千年前木質結構建筑的房屋規劃與建筑構造,現在也就咒術界的家族內有了。 但與這些一起隨之而來的是極其繁瑣的流程與步驟。 想給兩人一咒靈一個下馬威的咒術界長老,選擇了一個最不好走的地方來洽談。 三人從踏上門口的第一階臺階開始,就開始了遙遙無期的路程,一路上高大肅穆的建筑遮蔽了兩邊的天日,只留下一條暗沉的小道,走在小道內的三個人不斷經過這些建筑下像是迷宮一樣繞的路,一路經受無數仆從行禮。 居山晴樹此時微妙和宿儺心里的想法重合了:這什么破地方。 傳承千年的咒術界,好的不留留壞的,一千多年了不知道簡政去負的,簡直把千年前咒術師的那套學的取其糟粕去其精華,試圖通過這一段繁瑣的步驟把所有心平氣和的來客弄的滿肚子火。 三人中唯一對面前的建筑表示驚嘆的就只有虎杖悠仁一個人。 他一個人站在兩個極其低氣壓的人中間,對著居山晴樹發出了感嘆:咒術界高層的建筑真的很有歷史感。 是那種放在教科書或者民俗學家面前會被感嘆于保存良好的歷史感。 就是路有點長。他誠懇的看向已經煩躁的快要砍人的五條悟。 虎杖悠仁,今天也是為咒術界驚嘆的一天。 他一邊感嘆于咒術界的傳承,一邊祈禱這繁瑣的步驟和走的人要累死的路能在他這代徹底失傳。 第73章 【一更 二更】 可惜站在這里的人現在能有空為咒術界驚嘆的也就只有虎杖悠仁一個人了, 站在他身邊的一人一詛咒,現在全都看著像是躍躍欲試想拆了這個建筑的樣子。 那個虎杖悠仁猶豫的看了一眼居山晴樹,又看了一眼在旁邊的五條老師, 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們還要走多少路??? 不遠了。五條悟的聲音充滿了一種冷靜的慈悲, 他一邊說話一邊手上開始不自覺的積攢咒力, 眼看著下一秒就要把這一片物質文化遺產建筑夷為平地。 正當這片建筑物上懸掛著大寫的危時, 這時前面傳來了女孩子好聽的聲音:你們好, 請問是五條老師嗎? 合著這地方居然是可以大聲說話的? 虎杖悠仁震驚的抬起頭,看向道路盡頭發出聲音的女生。他一路走過來看見的仆從們全部都低著頭默不作聲,害得他以為這里有什么一定不能出聲的潛規則, 剛剛說話的時候都不自覺的壓低了聲調生怕驚擾了什么人。 三輪霞被虎杖悠仁的眼神嚇得后退一步, 遲疑的看了看殺氣滿滿的五條悟, 提高了聲音說道:我是樂巖寺校長派來接你們的。 校長讓她來接人的時候只說了來接五條悟, 讓她小心咒靈, 可沒說這里是有三個人??? 其中兩個還是長的幾乎一模一樣的雙胞胎。 京都校的樂巖寺校長算是咒術高層中保守派的中堅力量, 雖然是個打耳洞彈吉他的炫酷老頭, 但他所在咒術界中代表的觀念立場卻和他的術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讓人不禁懷疑這術式是不是安錯了人。 作為京都校的校長,樂言寺雖然是保守派的中堅力量, 反倒是跟另一所學校的校長夜蛾正道關系不錯,雖然說他在保守派們沒有如愿對虎杖悠仁判下死刑時讓本校學生在交流會時動了手腳,但不管怎么樣還是沒有家族撐腰的夜蛾校長為數不多的信息來源。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當了校長的緣故, 樂巖寺跟一年前鬧出來一場晉升丑聞的腐敗長老們走不到一塊去, 五條悟一場轟轟烈烈的高層清洗下來, 他倒是一點都沒被波及到, 還穩穩的坐在高層長老的位置上, 穩踞咒術界保守派中堅力量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