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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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來就看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年人四肢并用往后躲卻被看不見的東西硬生生扼住咽喉的居山晴樹:打擾了。 不懂就問,這是招魂4拍攝現場嗎? 現在全場所有人看起來最需要招魂的就是被居山晴樹嚇的魂飛魄散的長老本人。 在居山晴樹進入房間后,他就陷入了一種極其恐慌的狀態中,直到他轉身關上門說出晚上好三個字后,他才忽然從這種狀態中恢復了過來。 你的咒力呢?這是面露驚愕的長老說出的第一句話。 夏油杰側頭看過去。 這個長老知道居山晴樹的存在不奇怪,畢竟高專一年也就沒幾個學生,再加上他們又全是特級,還是三個天天整活的特級,要是有高層不是認識他們才比較奇怪。 但是認識歸認識,這么害怕居山晴樹就有點邪門了。 要說是害怕他渾身的咒力驟然爆炸還能理解,但是在這個居山晴樹一點咒力都沒有的時候還害怕是在怕什么東西? 他沒有六眼,一直在哆哆嗦嗦的長老顯然也不可能給他答案,夏油杰猶豫半晌,還是將視線轉去了從長老說出那句話后就再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的五條悟那里。 * 還在震驚中的五條悟回過了一點神。 六眼的視角是和普通人的視角不一樣的。 擁有它的五條悟很難跟沒有體驗過這種視角的人說明這種感覺。 在六眼的視角內,所有人眾生平等的將一切秘密無差別的向他攤開,就像他能一眼判斷出居山晴樹跟五條家是否有關系,判斷出時隔十年后回來的人還是不是居山晴樹,同時,他也能判斷出長老其實并不如他資料上所寫的那樣是一級。 所以當他時隔十年后第一眼看見居山晴樹時他就判斷了出來,眼前的人確實是他,但只是沒有了咒力的他。 居山晴樹是和其他人不同的存在。 從他認識居山晴樹的那一天起,在六眼的視野里他就是一團不斷涌動的咒力團塊。 從入學那天開始他的檔案上就寫的明明白白,居山晴樹有著一身幾乎無窮無盡的咒力貯藏,他眼中封存的那股無時無刻不在暴漲的咒力,會在接觸間撐爆一切與他肌膚相觸的東西。 五條悟之前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存在,所以他也就理所當然的認為居山晴樹術式的特殊性決定了他在六眼內的特殊性。 但在這個信息量爆炸的晚上,這個遠離五條家權力中心十幾年的長老忽然在倉皇之下告訴他,他朝夕相處了兩年的同學其實連人都不是,這著實把五條大少爺也弄懵了。 于是在接下來的十幾分鐘里,他一直在思考到底居山晴樹怎么不是人了。 雖然他平時看起來是很狗沒錯,但是就這么開除人籍的話還是多少有點離譜的。 從長老說出那句話到居山晴樹推門進來的這十幾分鐘時間內,他在腦中把居山晴樹十年前跟他同窗的兩年和回來時候這十幾天的相處全部都過了一遍,除了他回來之后莫名其妙失憶了再加上他在自己和夏油杰面前沒有咒力之外,其他都很正常。 雖然說那群咒術師一直很煩他甚至恨不得去火星上種四年土豆,但是也真不至于給他帶一個外星人回來做同學吧? 那群長老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不要回答。 正想到這時,他感受到了一點夏油杰詢問的視線,五條悟艱難的把思緒從三體星系拉回來。 你看起來好像很害怕?他轉頭看了看恨不得下一秒消失在這個房間里的長老。 五條悟轉頭看了看居山晴樹來之后恐慌表情上了一個臺階的長老,又看了看在居山晴樹來之前辛辛苦苦恐嚇了長老一個多小時的自己和夏油杰。 最終他不解的問道:你是覺得居山晴樹比我們倆還可怕嗎? 你認真的?五條大少爺不滿的問道。 ???我有這么恐怖?居山晴樹莫名其妙的跟著問道。 他看面前這個長老怕成這樣,還以為是這兩個人在他來之前干了什么事把人家嚇成這樣的呢。 怕他干嘛?他難道會咬人嗎? 這屑人站著說話不腰疼,他壓根不知道面前的這個倒霉長老在這個晚上經歷了多少。 原本不會出問題的晉級任務因為他想撈上最后一筆就跑出了大問題,本來應該平安無事無人知曉的一個晉級任務楞是弄出了沖天山火的動靜,而作為實力其實只有三級的長老他壓根都不敢下山去控制事態。 難得一次出了岔子的晉級任務正好趕上五條悟來仙臺出任務,直接把它抓了個正著,一抖就抖出了咒術界幾個高層之間心照不宣的秘密。 要光是這樣也就算了,可就在秘密剛剛被抖落出來的時候,他又忽然得知了十幾年前的那個和五條悟同級的特級居山晴樹其實沒死的消息,更甚者,查出這個消息的人甚至還抖出了十四年前導致他從東京咒術界權力中心被降級至仙臺的根本原因。 他能現在好好的站在這里而沒有腦溢血暈過去,那都得歸功于咒術界一年一度的體檢工作落實的到位。 這一樁樁一件件下來,五條悟的最后一句話成為了這個倒霉長老今晚心理防線崩潰的最后一根稻草。 沒關系,你慢慢想,他把長老從夏油杰咒靈粘膩的觸手中解放出來,又把他安置在房間中間的那個木凳上。 不管你想不想的起來反正你這長老是沒的做了,五條悟無所謂的說道,以后要是出了什么問題那些咒術師第一個找的也會是你。 你當初來到仙臺就是因為得罪了五條家的實權長老吧,他彎下腰雙手撐著木凳的兩邊,你猜這份名單出去之后你會怎么樣。 已知五條家的實權長老跟五條悟有仇,又得自己早年間得罪了這個長老被明升暗降到了仙臺,今晚經歷了太多的長老最后選擇了最佳解。 抱五條悟大腿。 當時五條長老語焉不詳的含混過去了那個名字,之后不過兩個月,我就被調到了仙臺來。 仙臺距離東京不算遠,但是從咒術界的權力更替和核心位置上來說就要差得多。 仙臺的信息遠沒有東京來的靠近核心,我在這里帶了兩年多什么都不知道,直到有一天,那位長老來找我。 他說現在有一個方法可以讓他抬起頭瞄了一眼五條悟,付出代價。 如果做成我就可以回到東京的咒術界權力中心。 然后他給了我一份做好的資料。 他說的應該就是現在查起居山晴樹,所有人所能看見的那份資料。 讓我去找一個人。 居山晴樹跟五條家確實沒有關系。他說。 事實上,他跟咒術界也沒有一點關系。長老看了一眼居山晴樹補充道。 你們現在所能看見的資料上說他體內蘊藏著無窮無盡的咒力,這股在他眼中封存的的咒力無時無刻不在暴漲,會在接觸間撐爆一切與他肌膚相觸的東西。 他就是封印本身。長老打了個寒噤。 是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的,活著的咒力。 第38章 【一更 4500評論加更】 五條悟第一個露出了像是在聽故事的嫌棄表情。 他無語的抬起手一巴掌糊到了居山晴樹眼睛上。 有感覺嗎?他看向這位咒力的本身。 有。咒力本身誠懇道, 我感覺有人摸我眼睛。 五條悟沒忍住笑了出聲。 說真的,他看向長老,我覺得你們不是想報復我。 他一本正經的指控道:你們明明是想報復夜蛾。 他們三個當年一入學就打成一團, 居山晴樹和夏油杰兩個人簡直是一個人睥睨了咒術界太多年的五條悟遲來的玩伴, 三個諫人一拍即合,開始無差別禍害所有人,從高專一路輻射到全部監督輔助,再擴展到線下所有柏青哥店和甜品店,兩年就作完了五條悟十幾年都沒作完的死。 五條家的長老簡直報復了個寂寞。 不是那個意思, 坐在椅子上的長老面色凝重的搖了搖頭, 他什么都不用干。 你是現在沒有咒力的吧?長老小心翼翼的確認道。 居山晴樹拍開五條悟糊在他臉上的巴掌,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長老無聲的松了一口氣。 你們根本不知道一團高濃度聚集在一起的咒力會產生什么。放下心來的長老扯了扯嘴角, 事實上在出事之后我也才知道。 在咒力的世界中他就是站在最中心的存在,你們懂這是什么概念嗎? 他看向一臉無辜的居山晴樹, 現在在五條悟眼皮子底下失去了所有咒力的他無辜的像是個什么也不知道的小白花。 所有的咒力都會不受控制向他涌去。長老看了一眼五條悟,由于咒力集聚的特性, 越強的人被吸收的就會越多。 居山晴樹像光源,無數咒力在漆黑一片的夜里朝著唯一的光源涌去, 他一邊吸納著周圍的光線, 一邊散發出更多的光亮。 你們難道沒有發現在他死后, 長老頓了一下, 各自的咒力都上升了一個層次等級嗎? 一直吊兒郎當沒有把這當一回事的五條悟和夏油杰忽然在聽完這句話后冷下來了臉色。 這個長老前面說的話可以當一個胡編亂造的笑話聽, 可是這句話卻不行。 他們各自在在薨星宮任務之后咒力發生的變化是外人絕對不知道的。 在那之后的冗長苦夏里, 五條悟和夏油杰曾經試圖去找過居山晴樹的蹤跡,一個近乎于無敵的咒術師現在卻死的連尸體都找不到, 簡直堪稱一句離譜。 在兩個人瘋了得有一段時間后, 他開始不斷的參加任務, 不斷的祓除吞咽收服,五條悟開始慢慢與所有咒術師漸行漸遠,會了無下限的他從我們是最強過渡到了我是最強的。 雖然說兩個人的行為全部都有跡可循,但是不可否認的事實是他們確實在居山晴樹死后忽然都提高了一截實力。 事實上,長老看了兩人各異的臉色就知道自己說是對的:封印咒力靠的就是一進一出的平衡。 但這個平衡是極其脆弱極難把握的,他頓了頓說道,一旦把已經穩定下來的咒力封印放到一個蘊含大量咒力的咒力源身邊,讓他不斷的攝取咒力,這個脆弱的平衡就會被打破。 咒力不是多既是好的,他說,打破平衡的后果就是封印會不斷的松動。 然后最終有一天,這股恐怖咒力會徹底封印不住。 封印不住的后果是什么?五條悟像是猜到了些什么。 他空手碰到有咒力的東西是什么樣,封印不住的后果就是那幾百倍。長老疲憊的嘆了一口氣。 誰的咒力歸誰,他看了看五條悟,誰出的最多,誰死的最快。 你們還挺敢想的。五條悟斜靠在墻上從兜里掏出來一根棒棒糖,面色平靜的塞進嘴里,咬的嘎嘣碎。 牙齒和糖塊摩擦間發出了咬牙切齒的咯吱聲,昭示了他并不平靜的內心。 六眼從一開始就告訴了他居山晴樹到底是什么,是他自己沒有反應過來。 在那兩年里,居山晴樹在他眼里一直就是一團涌動的咒力團塊。 封印崩潰,作為封印本身的居山晴樹會是什么后果不言而喻。 他的人形是由咒力集合凝聚成的。封印崩潰,咒力四散,身為咒力集合、封印本身的居山晴樹自然會消失。 這才是當初他們找不到他尸體的原因。 咒力形成的集合體潰散,哪里會留下什么多余的人類軀殼。 橫行霸道十五年,賽博朋克竟在我身邊。血rou苦弱,機械飛升,居山晴樹連機械都不用,坐地飛升。 不對,一直在旁邊沒有開口的夏油杰忽然說道,如果按照你的說法,那我們在薨星宮里就會瞬間被封印松動后驟然回歸的咒力炸開。 但是但是他跟五條悟一點感覺都沒有,別說什么瞬間回歸的咒力了,他們甚至沒有感覺到任何多余的咒力波動。 我沒在瞞你們什么。長老眼珠一轉,慢吞吞的開口。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好像跟那些高層想的有差錯。 他開始后悔自己之前什么都說的行為了,可是都說到這個地步了,他的處境顯然陷入了兩難,現在他忽然說到一半不說了,轉而去瞞著咒術界高層內那些事,五條悟不會饒了他;他轉投五條悟,實際上的情況并沒有當年咒術界的高層們腦補的那么嚴重。 但天平還是最終偏向了五條悟這一方。 等咒術界晉級任務的丑聞傳出去,那些被揪出來的高層壓根不會饒過他,他現在也沒什么替他們瞞著的必要。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能保住他的只有五條悟。 能做到這個位置上坐十幾年,長老自然不是傻的,他瞬間就分析好了利弊,現在他說的越多、越詳細,向五條悟他們展示的誠意也就越誠懇。 禪院甚爾是特殊情況。他想了想解釋道。 禪院甚爾完全沒有任何咒力,他堪稱傲慢的繼續使用著禪院甚爾這個名字。 在他的敘述里,咒術界不可能對居山晴樹沒有關注,既然他們會一直關注著居山晴樹,就不會不對薨星宮任務內出現的唯一變數伏黑甚爾做調查。 他們不會不知道禪院甚爾在當時已經改姓伏黑了。 但作為咒術界世家的高傲和作為有咒力的咒術師對這位毫無咒力毫無天賦的天與咒縛的鄙夷,他們并不會改口。 注意到這個細節的五條悟撇了撇嘴,懶得在這個時候跟還在維持著毫無必要的傲氣的長老說什么。 禪院甚爾是毫無咒力的天與咒縛,居山晴樹是滿溢咒力的集合體,他說,所以本來就搖搖欲墜的封印在這個時候徹底降到了最弱。 這個時候只要居山晴樹掉一根頭發,瀕臨潰散的封印都會瞬間破碎。 更不用提當時兩個人還在打架的情況了,這簡直就是打包好來送。 長老這時候忽然向五條悟賣了一個信息:其實五條家那位長老一直以為是你們在任務過程中,在天元大人的薨星宮內觸發了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