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到偏執權臣后我跑路了 第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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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最近這段時間忙爸爸住院的事情,每天更新的不太及時,數量也不太多,真的很抱歉。 春節后差不多會恢復日三的頻率,我也會爭取在二月底之前把這篇文完結的,感謝大家的包容,謝謝。 第八十章 徐頌寧回府的時候膳食已經備好了,卻有個“不速之客”。 徐頌煥神色有一點憔悴地坐在堂屋里,淡色披風下面裹著素服,瞥見她來,人也沒挪動位置,直接從袖口里抽出一張紙來,邊邊角角已經褶皺了,留下深深淺淺的指痕搓捻的印記:“這是,我舅母來探望我阿娘的時候,買過的糕點,林林總總,她能記起來的,全在這里了?!?/br> 徐頌寧接過看,就見上頭密密麻麻寫著些店名。 “我說阿娘生前很喜歡這些東西,所以想一日日買了供奉在她靈位前,強逼著她想起了這些名字?!毙祉灍ň従徥媪丝跉?,寡淡著聲色解釋。 徐頌寧已是憔悴,徐頌煥氣色比她還差,坐在那里的時候頭微微耷拉下去,從前恣意傲慢如開屏孔雀的神態全然沒了,只剩下灰暗無光、不施粉黛的冷寂神色。 這個小姑娘似乎是一夜之間長大的,生生剝脫下血淋淋的皮囊,懷著點憤恨要為母親的死討個公道。 “辛苦了?!?/br> 徐頌寧一點點把那紙條看完,疊好收了起來:“我會吩咐人去查探這些店鋪,看看背后的人是誰?!?/br> 徐頌煥點一點頭,沒有多問。 又寂然無聲地坐了片刻,她站起身來,準備告辭。 “天色晚了,此刻回侯府,只怕也沒有太熱乎的飯食,不如留下來吃,我吩咐人準備些不著葷腥的菜給你?!?/br> 徐頌寧摩挲過手指上被她咬過的地方,問道。 徐頌煥搖搖頭:“我和阿姐本來就不和睦,我不在這里惹你嫌了?!?/br> 她這樣的耿直,擱誰都要被噎一把,然而徐頌寧是一貫的和睦人,這樣的話落在她耳邊仿佛不足在意的一縷清風,她依舊是帶著點溫和微笑的:“那若有什么事情,就來找我,或者叫人來給我報個信?!?/br> 徐頌煥看她一眼,聳一聳肩頭,裹著披風和料峭春寒,快步踏出門去了。 “二姑娘經此一事,倒是長大了許多?!?/br> 云朗站在徐頌寧身邊,輕輕感嘆,順著接過徐頌寧遞來的那紙頁:“姑娘是要去看看這些店鋪背后的主人是誰嗎?” 其實查了也沒太大用處。 京中許多鋪面,真正的主人并不掛名,只派幾個閑雜人等在前頭攬了虛名,要查起來只怕千頭萬緒,而且這上頭各式糕點鋪子并不少見,單只是她一個人,不知要到什么時候。 若是薛愈幫忙,自然是便捷些的,只是徐頌寧心結沒解,一時半刻,這事情上不知道該怎樣和他開口。 總不能一邊冷著人,一邊又要求著他幫忙。 “先…去查著吧?!?/br> 她淡淡吩咐了,又問:“阿清怎么樣了?” 昨夜阿清不守夜,同寢的小丫頭忘關了窗,人染了風寒,咳嗽了兩聲,不能跟著她進宮,便留下休養。云采抿著唇一笑:“周大夫照顧著呢,要比我們靠譜些?!?/br> 徐頌寧支著頭,淺淺嘆了口氣:“整日打趣她,可知你們的年紀也要到了,怎么樣,心里是怎么想的呢,若有中意的,不要藏著掖著,早日告訴我?!?/br> 一邊聽著的云朗臉一紅,哎呦一聲出去了。 云采倒是興致勃勃:“我倒沒有很喜歡的,姑娘平日里給我留意著些,只要能長得好看、對我好,就好了?!?/br> 徐頌寧嗯一聲,把人一起打發了出去,臨要跨出門檻了又問說:“幫我去看一看,侯爺什么時候回來?!?/br> 許多事情亂七八糟地纏在她腦海里,最后還是貴妃的那句話落到了實處。 還是先把眼下的事情解決好吧。 她深吸一口氣,鼻尖縈繞著一點清苦的氣息。 勞頓一日,她沒什么胃口,站起身去看阿清。醫者難自醫,這丫頭平日里身子骨還算硬朗,如今病來如山倒,整個人混混沌沌地燒起來,脈都把不準,只好摟著被子躺在床上,手腕伸出去,搭著塊白布被周玨差遣。 依著阿清的性子,估計是挺憋屈的。 徐頌寧踏進去看的時候她正遭著揶揄,急得額頭都有了細汗:“你再胡沁?!” 周玨在她床邊朗聲笑了出來,浸濕了帕子給她擦汗:“好了,急出汗來,把寒氣紓解出來,人也差不多該好了?!?/br> 第八十一章 徐頌寧不慎聽得這個墻角,一邊搖著頭微笑著往后撤,一邊掐算著要給這個丫頭多少嫁妝。 然而始料不及的,她回頭就和薛愈打了照面,后者一身料峭,衣擺卷著寒風:“有事情找我?”又是一日的勞碌奔波,他臉上的疲態顯現,聲音淡淡的。 徐頌寧覺得他進來似乎格外勞碌了些。 她手抬了抬,指一指里面,示意他輕聲,薛愈往那里頭瞥一眼,眼瞼垂下,神色倦怠地點一點頭,然后很自然地垂下手指,把她手牽住,要和她比肩一起向外行去。 他手指也是涼的,一點點地貼著掌心的紋路,這樣親昵的舉動已經很久沒有,徐頌寧忖度著他大約是心情不好,于是也沒有甩開,甚至還回握了一下。 只是在那手指被緊握住的下一剎那,眼前電光火石地閃過一幕場景。 她看見沈家的宅院湮沒在一片火海里,聽見自己的哭喊聲,有力的手臂緊緊攬著她,禁錮住她想沖進去的動作,手臂的主人曾無數次給予她安慰,也在那一刻把這一切都撕碎。 這一次她沒有下意識地把那手指甩開,冷汗沒上的那一剎那,她強硬地促使自己把那手指握得更緊了些,力道大到薛愈撩起眼皮,深深看她一眼。 眼前的場景沒有截斷,也沒有變換,徐頌寧感覺到薛愈一點點把她自己抱在懷里,撫平炸毛的貓兒一樣為她撫順脊背,沙啞的聲音響在耳畔:“別哭,別哭…我保證,他們都會好好的?!?/br> 徐頌寧渾身的毛孔仿佛都在那一刻張開又收攏,無數冷汗泛出汗濕她內衫,貼合著皮rou冷干在上面,連緊握著薛愈的手指都汗津津的。 薛愈沒吭聲,手指上的力氣漸漸松開了,似乎是等著她像過往的無數次一樣,因為一些忽然而來的恐懼,將他狠狠甩開。 可她手微微屈起,漸漸把那手指握住了。 不過類似的場景并沒再閃現,她手上的力氣放松的時候,卻發覺手指依舊被人牢牢握回掌中,仿佛是作為對她適才那一點微弱力氣的回應。 身畔的男人依舊是一副疲憊無比的模樣,卻又煥發出一點輕松的姿態,原本抿平成一條直線的唇角彎起,人也愈發靠近了些。 仿佛是…… 被揉了肚皮順了毛的一只黏人奶狗。 徐頌寧被這個想法震了一下,抿唇的動作都小心翼翼,微微仰著頭,打量夜色里和她并行的薛愈。 男人比她高上許多,這個角度看過去,他遮著半個月亮,鬢邊額角都映著朗朗的清輝。 好看得不像個樣子。 薛愈似乎也察覺被她注視著,暴露在外的喉頭微微一滾,微微向這一側偏了一下臉。 略一頓后又挪了挪,仿佛是要尋個最好看的角度,把自己的樣子展露給她看。 徐大姑娘看出這一層意思,默了片刻,有一點想笑。 于是心在這一刻軟下去,那手也繼續任他握著。 他們漸漸走出了那小院,薛愈話音里帶著點笑。 “是清姑娘和周玨?” 徐頌寧輕輕應了聲:“阿清也到了該許親的年紀?!?/br> 薛愈搖搖頭,有點樂子的松散神態:“周玨的確也老大不小了,不過,等他自己和我提起罷?!彼那榉路鹨幌伦泳秃昧似饋恚骸斑€沒說,尋我什么事情?” 徐頌寧心里還在躊躇著,不曉得是否該拜托他。 “沒什么?!?/br> 她抿著唇,寡淡單薄地笑了:“只是侯爺這段時間實在太忙,我瞧著有一些憔悴,擔心今日也要忙到深夜,所以問一問?!?/br> 薛愈臉上期盼的神色一下子落空了,仿佛以為接了滿懷的月光,然而一抖袖子,發現全是空蕩的,盡數都是撈不起,捧不住。 “就只是關心我呀……” 他聲色平淡下去,默默重復了一遍,唇角彎起了又平坦:“我很好?!?/br> 第八十二章 這事情就這么被揭過去,她實在做不到,做不到這樣的時候去找薛愈幫忙。 那一餐飯薛愈也只是在桌邊略坐了坐,就起身回了書房。 云朗和云采不曉得兩個人又怎么了,徐頌寧倒是嘆一口氣,曉得這事情他已經知道了,不提一句總是不好的,食不知味地吃了飯,抿一抿干澀的唇,只覺得菜蔬的味道都沒嘗出來,只咂摸出nongnong的苦澀。 “去…侯爺書房那里?!?/br> 徐頌寧嘆一口氣,揉著太陽xue過去。 天已經黑透了,各處都靜悄悄的,徐頌寧靠近薛愈書房的時候,卻猝不及防地聽見“咣啷”一聲,仿佛什么東西重重砸在了地面上。 眼前的門被人猛地踹開了,薛愈臉色冷淡,推出個女人來。 兩個人的視線隔著夜色相抵,薛愈瞥一眼徐頌寧身后的人,身子略往前一傾,在她出聲之前緊攥住了她手腕,重重地把她拉進屋里,地面上砸了茶盞,碎瓷浸潤在淡碧色的茶水里,燭光下晃出明亮的光。 仿佛映了輪月亮。 徐頌寧還沒來得及反應,腰就重重抵上了他書桌,哪怕有薛愈的手在她腰間墊著,也還是不太好受。 “侯爺的手……” 她下意識地要關懷,可那手略一翻轉,緊緊地禁錮住了她,男人惱火至極,整個人傾壓下來,一字一句幾乎是咬著牙根說出的:“徐頌寧,你滿意了?” 徐頌寧后知后覺地發覺他身上灼燙得驚人,湊近了也能看到神色不如以往從容。 “薛愈?!?/br> 她壓抑著聲線叫她,灼熱的呼吸隨著一點冷冰的水一起落在額頭,她有些恍惚,下一刻卻顧不得許多了,男人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她手指微曲,抵在他肩頭。 “不要我也好,暫時丟下我也好,送女人來我屋里是為了什么?怕我寂寞嗎?” 徐頌寧聽見這話就曉得是誤會了什么,可是身上的人此刻神智昏昏,一點話也聽不進,最后是她一口咬在他下頜上,身上的男人眼里才恍惚閃過一點光。 她仰著下頜,臉色一點點冷淡下去,頭微微后仰,唇離開他下頜:“清醒了嗎?” 男人不吭聲,徐頌寧便又湊上去,瞅著適才咬著的地方又狠狠咬了一下,在那上頭留下了一痕深深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