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到偏執權臣后我跑路了 第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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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需要點時間去調整,調整出一個讓雙方都滿意的狀態。 她在人際往來里面其實笨拙,許多事情都要輪番摸索,這樣的事情也是,很多時候都難免卡殼,要人給她時間和精力。 終究是薛侯爺先服軟,他長長地嘆氣:“徐頌寧,我真的不曉得,該怎么辦,我在這樣的事情上,當真是很笨的?!?/br> 他手松開,垂落下去,頭也跟著耷拉下去。 徐頌寧站在他身邊,看這人頂著她肩頭,頹唐失意地坐在那里。 伶仃瘦削的一個身形,好可憐。 “我說過了,不是侯爺你的錯?!?/br> 她搖一搖頭:“只是我有一點害怕,害怕有朝一日,落得我母親那樣的境況,也落得郭氏如今的境況。我是信侯爺的,但還是難免怕世事無常,所以需要一點時間和精力想一想,想一想我們之間該是什么樣子的?!?/br> “而且,我也曉得,我這個人,實在是沒有這么好?!?/br> 她說:“我是很懶散的,若是沒有人逼著我,逼著我向前走,那么許多事情我就會下意識仰仗身邊的人,但我不想做那樣的人,也不想把所有的力氣都放在依靠你身上?!?/br> 她搖著頭,道:“等一等我,再等一等我,等我把這一切想明白,就好了?!?/br> 薛愈盯著她,半晌,他抬起手,扣在她腦后,嗓音沙啞拖沓:“可是我也是害怕的?!?/br> 然后他微微抬頭,惡狠狠地咬了上來。 冷冰冰的唇撞上來,不知道誰的牙齒磕在了誰的唇rou上,彼此都嘗到了血腥的氣息。 唇上吃痛,徐頌寧下意識要掙扎,然而男人的力氣實在太大,絲毫不容她退卻。兩個人就這么一上一下地僵持著,她緊抿著唇,眼里閃著點光,盯著他看。 薛愈臉色慘淡,眼眸深黑,姿態一點點變得柔軟下來,按著她后腦的手指卻沒卸力。 過了不知道多久,徐頌寧終于撐不住,身子往前仰倒,跌在他身上,下頜靠著他肩頭,兩個人都是氣喘吁吁的。 他指節微微屈起,擦去唇上被磕破的血痕:“可是我也是害怕的,怕你想明白了,就不要我了?!?/br> -------------------- 作者有話要說: 算是兩個人感情上最后一點小波動吧,阿懷她爹過于渣男,以至于阿懷對感情有很大的不確定性,所以薛侯爺一著急,她就忍不住開始退縮,總之就是很擰巴的兩個人。 感謝閱讀。 第七十六章 那一夜,徐頌寧原本就是有些睡不下,因為薛愈,就更難眠,于是一宿只是伏在案上淺淺瞇了一會兒,天光未亮就起身梳洗了。 醒的時候薛愈已經走了,只留了他的大氅在這里,蓋在她肩頭。 云采見徐頌寧醒了,急急忙忙湊過來:“姑娘,您吩咐人置辦的那處院子,昨日有棵樹倒了,管家來問詢要怎么處理,我跟人說話的時候,被侯爺撞了個正著?!?/br> 徐頌寧愣了愣,想到他昨夜那樣著急,原來是因為這個事情。 當時置辦那一處院子,其實是想自己身后能有一個現成的退路,她跟人吵了架總不能回娘家,外祖家去得,可是難免惹舅母們擔憂,左右手底下有些閑錢,于是就吩咐人把這個院子置辦起來了。 “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等晚些時候,我去解釋一下就行了?!?/br> 徐頌寧淡淡吩咐了一句,揉著太陽xue:“侯爺去哪里了?” “侯爺半夜的時候就出去了?!?/br> 徐頌寧哦一聲,不再多言。 前頭還有郭氏的一干身后事要忙碌,徐頌寧和薛愈聚少離多,要找一個機會解釋兩句那院子的事情,卻也總抽不出空,就在這綿綿不絕的哭聲里,兩個人挨過了成親后的第一個元日。 徐頌寧其實一貫信奉一些善始善終的說法,覺得這樣好不吉利,仿佛一切都是隱喻。 人日過后不久,帝王重新開始坐朝。 官職低微的還好說,三品往上的每日都要往禁內走一遭,和帝王議事,徐頌寧和薛愈原本就見得少,如今他每天有半日都要入宮的,見得就更少。 偶爾有一兩天,兩個人連面都見不著,徐頌寧也說不明白心里是怎么想的,只是覺得空落落。 只是如今實在是多事,此事暫時還沒在她心里占據多少地方,她掛念著更多的東西。 一來郭氏雖然死了,可背后的人究竟為什么要拿她做文章? 二來,自從徐頌寧和薛愈成親后,當年沈家的慘狀她漸漸就看不到了,看見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小事,間雜著破碎的畫面,有時候甚至連這些也沒有了。 是這些事情不會再發生了嗎? 還是將出現偏差? 徐頌寧想起她曾在觸及薛愈的時候,看見他胸口被利刃貫穿,但后來他只是重傷,性命并無大礙。 所以這一切會是怎么樣? 會不會有轉機? 還有這一切的幕后兇手,究竟是誰,為了什么? 徐頌寧抿緊了唇。 這些隱秘的心思薛愈尚還不知,不過他已先一步發了難。 年節過后,其實也就只剩下元宵一個較為盛大的節慶,薛愈在朝中地位不低,受傷的事情不能一直空懸著沒有個定論,這一日議完事,帝王倒是正經地問了一句:“你岳母去世,只你這一個女婿,想來忙得不輕,手臂可還好嗎?” 薛愈笑笑:“多下陛下關心,雖還有一些不便利,但已經無甚大礙了?!?/br> 意思就是還沒好全。 耐心地養了兩個多月,卻還不能如常,可知傷得沉重,帝王皺了眉頭,敲一敲桌子:“究竟是誰這么膽大妄為,可查出個結果來了么?” 薛愈唇抿著,忖度著帝王的心思,并沒把矛頭直指皇后。 “當時那書房里的痕跡太少,并不好查證,只是臣私心忖度著,平日里臣下都是替陛下做事,并不能得罪到什么樣的人,所以心中猜測,是否查證出來的那些貪污枉法的賬簿,惹了誰的忌諱,遭此一事?!?/br> 他音色平穩:“所以順藤摸瓜,沿著這樣一條線查了下去,最后倒是有一個預料之外的人?!?/br> “誰?” “許尚書?!?/br> 薛愈淡聲道。 座上帝王的神色一凝。 他這話雖然沒明說是皇后,但其實也已經頗為明確了,這一位許尚書幾乎是被皇后逼著站了隊的,當日宴上對他家女兒多加稱贊,后來又三番兩次宣召入宮。 倘若不是六皇子的事情過于猝不及防,如今這一位就是名正言順的五皇子妃了。 如今在旁人眼里,許家姑娘已被內定,婚事上再無人問津,許尚書雖然無可奈何,卻也只能認栽。 只是沒想到認栽的這么義無反顧,薛愈順藤摸瓜翻檢出他買兇證據的時候還在思量,皇后究竟是給這位許尚書灌下了什么樣的迷魂湯。 但怎么樣的迷魂湯先暫且不論,他既然做了這樣的事情,也就無妨薛愈把他拎出來,做個投石問路的棋子。 帝王寡淡輕漠地嘆了口氣:“他從你父親那時候就在朝為官,怎么也糊涂了?你那時候送來的賬簿朕也看過了,只怕里頭也有他許家幾分手筆罷?!?/br> 這就是認準了此事只是許尚書一人所為,暫且還是要把皇后保下來了。 薛愈心里有了一點算計,并沒什么不甘心的樣子,平靜地應下了這句話。 卻聽見帝王又添一句:“不過那貪瀆的案子里頭,究竟有許家多少影子,他背后又有什么人,你去查明白了,朕也好尋個由頭,數罪并罰,好好將他發落了,如此,也算不委屈了你挨得那一刀?!?/br> ——他還是猜疑起了皇后的。 第七十七章 帝后身上,其實是見識不到所謂夫妻情深的。 天家總是少深情,夫妻輕于君臣,真心寡于算計。 薛愈在那一刻對徐頌寧的不安有了一點實感,指節捻過衣裳,他很認真地在想,有沒有什么可以讓她更安心些。 上位者總是難以體會旁人的艱辛與不易,所以難免有一些何不食rou糜也的論斷。 就像這世道里,男人承受得總是比女人少,活得總是比女人容易。 所以很多時候不懂她們為何會對那么事情懷有憂懼之心。 可薛愈不是這樣的人。 他還沒來得及在天長地久里的優渥待遇里生出這樣驕矜且傲慢的性情,就在黃沙泥濘里見識盡了人世險惡,眾生難熬。 他永遠在她面前以平等甚至卑微的姿態,從不覺他的愛意是自己對她的施舍,而是從泥溝里仰望一顆星,一輪月。 徐頌寧再回到定安侯府時候正月已過,回府的時間卡在薛愈忙于公務的時候。 她是脫了喪服才在盛平意聽到外頭的風雨。 “那位霍五娘才來就被打發走了,原本以為她不辭辛勞來這一趟,是為了能看一遭元宵燈火,沒承望過了人日就不在這里了?!?/br> 徐頌寧抿了口茶,覺得比平日苦了些,心說吃過這些天的清湯寡水,果然口味都輕了。 “是怎么回事?” 她輕輕問。 “侯爺去霍家走了一趟,據說和霍家老太爺聊了許多,也不曉得說過了什么?!笔⑵揭饴暁獾?,神色里面有一點憔悴,說到這個的時候倒是眼神擦亮,興致勃勃。 徐頌寧抿一抿唇。 盛平意輕嗤一聲,又道:“她走倒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你聽聞許家出事了么?就是吏部的那一位許尚書?!?/br> 她懶懶的:“他被查出貪了數萬兩銀錢,數量其實說多也不多,可是陛下生了大氣,說他掌著吏部,自身卻不正,他自己和兒子們都下了牢獄,許家也封了門?!?/br> 徐頌寧倒是想起了另一茬子事情:“他家是不是有個女兒,被皇后看中了,想做五皇子妃的?!?/br> 盛平意點點頭。 “正是,許家姑娘也不死心,遞了帖子往深宮里,想求見皇后,可是皇后當年選她,正是為了她身后的許家,又怎么會在此時伸了援手給她?” 這話說的有一些讓人心寒,可是仔細想想也誠然如此。 只是皇后拖著許家姑娘一事本來就就頗招人非議,如今再要這么翻臉不認人,以后誰還敢拿自己家的女兒去填五皇子這個火坑? 徐頌寧抿著唇,不多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