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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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死的話就告訴我那個腦花在哪。死道友不死貧道嘛,我對從犯向來比較寬容的。 他一笑,淡色唇瓣邊隱約露出兩顆尖尖的牙。 四瓣擠在日輪刀上的咒靈,一看見村田笑就覺得自己天靈蓋在顫抖,甚至有種不如趕快來個人把自己祓除了比較好的感覺。 村田單手按著刀柄,狹長的眼瞳不帶任何惡意,但也不帶其他意味,半笑不笑的注視著真人:現在應該不足一分鐘咦?同伙??? 他閃身避開從遠處噴射過來的火焰,躲開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村田抽刀速度比平時慢了點,真人被那道火焰烤炙,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音,還伴隨著一股燒烤的香氣。 嘖,反應能力還挺快。 獨目火山頭的咒靈面色不善看向村田。被村田串在日輪刀上的真人尖叫出聲:漏瑚!快救我我要死了! 漏瑚怒氣沖沖:閉嘴!還不是你非要和那個家伙攪在一起真是麻煩的小鬼。 真人被罵了?;蛟S是清楚知道自己現在有求于人,所以他委屈又乖巧的把嘴閉上。 村田把日輪刀抗在肩膀上,好奇的看著漏瑚:這是他今天遇見的第二個會說話的咒靈了。 明明以前碰見的咒靈,即使是特級也沒有會說話的來著。 在村田打量漏瑚的時候,漏瑚已經毫不猶豫的發動了術式他要速戰速決,不能在這種關頭鬧出麻煩。至于那個腦子,誰管它?殺了這個年輕術師之后,把鬧騰的熊孩子撈回去就行了。 咒靈火山一般的頭部飛出數只紫色飛蟲。它們從出現到沖向村田的過程中開始加速,最后速度快到幾乎像是星星砸落下來,還伴隨著火星。 真人尖叫:你會把我一起砸死的! 村田像兔子似的輾轉騰挪在隕石之間。每次都恰到好處踩著飛蟲爆炸的瞬息間跳躍去另外一個空白點。聽見真人的尖叫,他還有閑心笑瞇瞇晃了晃日輪刀:看來你人緣不太好耶沒辦法,既然兩個都撞上門,那就只好一起祓除你們了。 第63章 六十三顆南瓜子 二者距離拉近, 為了方便動作,村田將真人的腦袋甩出去,砸向漏瑚。 漏瑚接住了砸過來的真人腦袋。在空中亂飛的過程中, 四瓣腦袋合體勉強變成了一個完整的腦袋真人腦袋上還散發出一股烤rou的味道:漏瑚!殺了他!這家伙太記仇了,今天不殺掉他,以后我們絕對會有大麻煩的! 漏瑚沒好氣的將他扔到一邊:不用你提醒我! 領域展開蓋棺鐵圍山! 熱浪席卷, 幾乎要將置身其中的人燒成焦炭。四面都是火山, 火山口冒出可怕的白煙并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 村田就站在火山堆中間,略微仰著頭。太熱了, 熱得他蒼白的臉頰上都冒出一抹過于突兀的潮紅色。他沒有被直接燒成炭, 與漏瑚保持著一點距離, 他也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緊張感,只是顯得好奇:這就是領域嗎? 話說回來, 我一直都有個問題明明不念出名字也可以展開領域或者使用術式,為什么大家每次都要超大聲的,把領域名字念出來呢? 村田在很早之前就發現有不少術師在使用術式之前會超級大聲的喊出名字。當然啦,在劍道場里師兄師姐們練習的時候也會很大聲的喊出招式名字, 但他一直覺得這樣喊不僅很羞恥而且非常浪費力氣。 大概他真的是個除了揮刀之外, 大部分時候都很無聊的人。比如說現在,村田已經要對這個所謂的領域失去興趣了。 被指定了要來救援的咒術師不知道什么時候會來。比起救援來說,村田更希望對方身上沒有傷口。如果有傷口還出血了的話,他會非常傷腦筋。 漏瑚對于村田的求知欲非常不滿, 他好像隨時處于暴怒的狀態,嚷嚷著快化為灰燼吧然后舉起手所有的火山同步噴發, 大量咒力構筑出來的恐怖領域在此刻展露出它獠牙的一部分。 而那部分獠牙還沒來得及徹底展示, 就被迫凝固了。 連帶著漏瑚都猛然睜大了自己的獨眼, 一瞬間無法理解發生了什么。領域, 術式他能感知到的一切都被迫停止了。 他下意識覺得這和村田脫不了干系,而被獨眼咒靈瞪視的少年歪著頭露出一個很淡的笑容:你是第三個體驗我術式的人。嗯一般來說,按照咒術界的常識,應該是領域大于術式。而領域和領域之間,又會因為等級的差別低級的領域會被更高等級的領域所覆蓋,是這樣沒錯吧? 但我的術式有點特別,它好像天克領域之類的東西。 村田的術式,叫【三重禁令】。 禁令一:領域禁止。 有效范圍為半徑二十米的圓,有效時間會根據禁止對象的強弱而發生變化。 禁令二:術式禁止。 有效范圍為半徑十五米的圓,有效時間會根據禁止對象的強弱而發生變化。 禁令三:咒力禁止。 有效范圍為半徑五米的圓,有效時間會根據禁止對象的強弱而發生變化。 術式發動期間,術式擁有者本人自身禁止領域,禁止術式,禁止咒力。術式結束后術式擁有者恢復領域,恢復術式,恢復咒力。 當然,此時村田還沒有學習到咒術師如果清楚講出自己的術式,是有buff加成的這個知識。所以他也不會向咒靈解釋自己的術式。 在他和漏瑚說話的時候兩人距離就已經開始急速拉近,少年弓腰時日輪刀從雪白柔軟的羽織袖子里閃出來。因為速度快到了讓人沒辦法形容的地步,那個瞬間漏瑚甚至分辨不清楚村田的刀到底是什么顏色好像是綠色,很通透的綠色。 像闊葉林里聚滿了倒影的湖泊。像春天拂過山巔的風。 像尾巴點過水面的蜻蜓。 漏瑚突然間找到了形容這把刀的詞匯,他睜大眼睛,瞳孔里倒映出另外一種色彩。漏瑚從來沒有想過,人類身上會有那么強烈的,本該屬于山川草木的力量。 咒具里面涌出了咒力,不在禁令范圍之內的咒力瞬間破壞了漏瑚的身體。但是刀鋒沒有停下,它掠過漏瑚的脖頸,按照它最開始被創造出來的作用,又掠過真人的腦袋。 整個過程可能還不到一秒,但是這次村田的術式可以維持二十秒。 快到極致的居合拔刀。在翠色還未進入敵人的視線時,武士已經垂眼收刀出刀很快而收刀卻緩慢,一口氣在他收刀的時候緩慢的吐出來,他垂著眼,眼睫半掩著失焦的梅紅色豎瞳。 二十秒結束,術式消散。村田在原地站著沒動,嘴巴里嘗到濃郁的腥甜味。 沒有領域之后太陽光重新照下來,地面有一道非??鋸埖牧押?,四面建筑幾乎都被焚燒殆盡,甚至還有殘余的咒力在肆意橫竄。 他緩慢的轉頭,感覺能聽到自己骨頭咯吱咯吱的聲音。比起過耗的咒力,現在翻來覆去的饑餓感才是村田最煩的他左手按下刀柄,踩著咒靈的尸骨走過去,舌頭卷過自己的牙齒,舔著縫隙里的腥甜味。 自己的血并不能滿足腹中越燒越烈的饑餓感。村田找到半堵未能完全倒下的墻壁,靠著陰影處坐下。 裸/露在外的皮膚已經紅到了一個有點嚇人的地步,剛剛曬太陽的一小會兒就足夠他嚴重曬傷。村田閉著眼,手伸進右邊羽織口袋里,從里面摸索出半透明的密封袋。 里面裝有注射器,和暗紫色的注射劑。他勉強睜開眼,低頭用尖牙咬開袋子,冷汗順著額角滾落下來。 用尖銳到過分的指甲劃開瓶蓋,將暗紫色液體攝入注射器中,他伸手摩挲著自己脖頸上的動脈,正在對準。 驀然,一股濃郁的,血液獨有的腥甜味竄入鼻腔。五感比腦子更快捕捉到那股味道,村田的心臟在瞬間猛然掙扎起來,他握刀的手一抖,注射器滾落下去,和地上的碎片混雜在一起。 明明體力還很充足,腦子卻止不住的眩暈,呼吸都變得艱難起來。村田的眼睛瞳孔變得極其細長,幾乎細長到完全不屬于人類的范圍了:原本只是從嘴巴邊緣探出一點尖角的利齒,在此刻已然長得完全越過下唇。 思緒空白了片刻,等他勉強找回一點理智的時候,視線已經不受控制的黏在了陰影之外的人身上。 是人。 一個受了傷,并且傷口不斷散發出鮮甜的血液氣息的人。 村田無意識的咽著口水,眼瞳紅到近乎透明的地步。這是術式后遺癥術式范圍之內禁止咒術,于是就要千倍百倍的壓榨身體里屬于人類的那一部分天賦。 人類的力量終究有限,當□□追不上天賦時,屬于鬼的基因便蠢蠢欲動的跳了出來。 人類做不到的身體極限,換成鬼不就可以了嗎? 好餓好餓 村田抬起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手指發抖的摸到手機,隨便撥出去一個號碼。他不知道這個號碼會打給誰隨便誰都好,最好是家里人,或者醫院里熟悉的聲音。 那個受傷的家伙看起來很遲鈍,還沒有發現躲在殘垣斷壁后面的村田,也不知道自己正置于什么樣的危險之中,只在原地來來回回的踱步。 手機漫長的撥號音連續響起,每一聲都好像在催著村田趕快開飯。他混亂而惘然的舔著自己牙齒,籍由那點快要散掉的腥甜味安撫自己快要喪失理智的胃部。 電話通了,那邊傳來伏黑惠的,略微失真的聲音:阿理? 村田舔舐牙齒的動作停住。他混亂到好像被鹽巴凝固的腦子,因為這句話而清醒了一部分,嘴巴里好像也蔓延開鹽巴苦澀的味道像是沒有過濾過的那種鹽巴。 過了好幾秒,他才找回自己的一點語言組織能力:打電話給產屋敷醫院,拜托愈史郎先生立刻來京都支援我我身上有定位器,他知道該怎么做 好不容易找回來的一點清明又散掉了。村田蜷縮起來,手掌按著自己后脖頸往下,連接顱骨的那塊脊椎。 仿佛還能摸到針眼,劇烈的痛從整個脊椎里蔓延出來。他梅紅色的眼瞳又開始失焦,腦子里迷迷糊糊的冒出最后一個念頭:應該和惠開個玩笑的,剛才語氣那么嚴肅,搞得自己好像要死了一樣。 不會嚇到他吧? 很快村田就沒空想伏黑惠會不會被嚇到的問題了。因為他的腦子在下一秒開始就準備跳進垃圾桶并扔掉這具身體的控制權了那個反應遲鈍的傷員還在村田附近亂晃,血液甘甜的味道被太陽烤一下,就像毒/藥似的揮發出來,把村田的五感都密密的捂在里面。 他眼瞳赤紅的盯著那個倒霉鬼,舔了舔唇,鮮紅的舌頭也舔過尖牙。 想吃。 但是那個人站在太陽底下。 其實可以曬太陽。但是討厭曬太陽。好餓,想吃。 腦子里無法邏輯連貫的詞句閃過,村田無意識的向傷者靠近。 * 產屋敷醫院在京都也有分院幸好日本也就那么點大,趕時間的話從東京到京都甚至不需要十分鐘。但即使如此,愈史郎還是覺得從東京到京都的時間太長太長了。 因為可能失控的不是別人,是村田! 那家伙平時的戰斗力就已經很可怕了,失控之后效果不是簡單地乘以二這樣計算 腦子里亂糟糟掠過許多念頭,愈史郎又下意識看了眼旁邊的少年,也就是通知了自己的人。 好像也是咒術師?村田的同學? 對講機響了,愈史郎把注意力挪開:是我嗯,現在情況怎么樣?人都疏散了嗎?明白了咒術師那邊,就交給產屋敷財團的人去交涉吧。 人我們必須要帶走,不管什么理由,總之不能交給咒術界的人。 他們懂個屁的鬼!一個會呼吸法的村田就已經夠三個水呼切腹了,他們還想搞出會咒術的鬼來毀滅世界嗎?! 不管他們,如果起爭執的話就聯系本地的警察署出示證件。哼,真是沒有挨過十二鬼月的毒打才會說出鬼和詛咒也差不多這種蠢話,他們的腦子里面都裝著六歲少女的天真公主夢嗎? 一如既往的毒舌辱罵了一下對家高層。隨著車子到現場后,愈史郎立刻撐開傘跳下車,伏黑惠安靜的跟在他后面,劉海垂落的陰影遮住了眼瞳,他的表情有些晦暗。 現場拉著黃色警戒線,兩撥人馬爭執不下。東京和京都現在都亂成一團,咒術界那邊暫時找不出什么能主持大局的人。反觀產屋敷這邊,愈史郎來之后大家都挺直了脊背,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愈史郎看起來很不高興,滿臉都寫著我今天要燉個小孩吃這樣的生氣。他大跨步擠進去,看也不看咒術界那邊派來的輔助監督:里面沒有活人了吧? 原本有個傷員,我們把他帶出來了。村田現在還在里面,我們暫時使用了高濃度的紫藤花噴霧隔絕他和人群不過我感覺紫藤花噴霧已經對他快沒有用了。 愈史郎把傘交給助手撐著,自己打開了隨身攜帶的黑色箱子,里面放滿各種注射劑和型號不一的注射器。他從里面拿出深紫紅色的液體抽入注射器中,隨后抬頭看向咒術師那邊:你們有體術打得過村田的咒術師嗎? 隨行的輔助監督愣住,表情就像見了鬼她甚至還有點想罵臟話。 村田,一個不用咒力就能把咒靈摁在地上殺得反復去世的奇葩。你問我有沒有體術打得過他的咒術師?要是有的話村田還會被叫做天才嗎! 就算有這樣的人,一時半會肯定也調不過來。據說東京那邊的情況更危急,特級詛咒師夏油杰本人就在那里,哪里能抽人手過來? 看見輔助監督的表情,愈史郎明白了,卻也越發暴躁。他一邊調試藥劑分量一邊問:水呼道場那群寫切腹書的人呢?! 助手戰戰兢兢:已經,已經在路上了 是不是只要給村田注射這個藥劑,他就會恢復正常? 愈史郎抬眼,看向說話的少年:少年身上還穿著校服,黑色海膽頭,臉倒是挺好看的就是表情很臭。 他道:不,這只是高濃度的紫藤花毒素混雜了麻醉藥,能夠暫時讓村田安靜下來。具體情況要等我們把他帶回醫院檢查才能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