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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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綱吉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聽著太宰用這種甜得發膩語調和他講話,他也會覺得怪好聽的。 不對,就是好聽,不要懷疑。 他們一路穿過了可貯存速食食品的貨架,轉而走向了生活用品區。 衛生紙用完了吧,我記得。綱吉推著購物車一路朝前走,打量著貨架上的商品,對比起價格哪個更劃算。 對了太宰,你去前面看一下沐浴液,那個好像也快用光了。綱吉說。 太宰治應了一聲,晃晃悠悠地溜達了過去。 沐浴露. 他對著一眾商品,目光突然掃過了一個牛奶香的沐浴露。 奶香味的綱吉君啊. 他拿下那個瓶子,轉頭看了一眼還在計算衛生紙金額的綱吉。隨后他彎起雙眼,拎著那瓶沐浴露,慢悠悠地走回了購物車旁。 綱吉沒有注意太宰拿的是什么味道的,看見東西被放進購物車,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該買的差不多都買了。 綱吉看了一眼逐漸被堆的滿當當的推車,說道:我們去收銀臺吧。 太宰治點點頭。 一路推著購物車,他們又路過了一個貨架。 黑發男人眼尖地打量到小架子上擺的東西。他駐足了片刻,抬手抓了兩個小盒,直接丟進了推車里。 太宰治的動作太快了,走在前面的綱吉都沒來得及看清是什么東西被扔了進去。 你拿了什么?他問。 誒呀,剛好看見了,隨便拿的~黑發男人一臉神秘。 綱吉聳聳肩膀。 直到付款的時候,他終于知道太宰治拿得是什么了。 兩盒成年人進行某些行為的時候才會用到的、其主要功能是為了提供安全性與保護性的東西。 他扭頭看了一眼太宰治,對方臉上分明掛著與往常無二的嬉笑。 于是綱吉決定也裝作神色平淡的模樣,狀若無事地將這些商品放入購物袋。 綱君,你臉紅了哦~旁邊有個男人在他的耳邊吐熱氣。 綱吉一把推開男人,輕咳一聲:我還在感冒,當然會臉紅。 煩死了啊這家伙! 他感覺眼前有點冒星星。 * 當天晚上,黑發男人抱著自己那還癱在沙發上,被某個人弄亂了的被褥,推開了公寓唯有的一間臥室的房門。 綱君,沙發太軟啦,我不要在沙發上睡啦~他揚起聲線,上下蕩漾著講話,把被子丟到了床上,然后一屁股坐在了上面。 綱吉正靠在床的后靠墊上看著書,此時朝著男人挑了挑眉。 請收留下可憐的我吧~男人直接以雙膝朝下的姿勢撲到床上,像是只乞求憐愛的小貓一樣,眨巴起漂亮的眼睛。 行啊。綱吉合上雜志,決定逗逗這家伙。 給你個機會,想辦法讓我開心。他笑了一下,我心情好了,就讓你睡在床上。 然后,他突然看見那個剛才還裝作小貓貓的男人,展露出一個似乎有點可怕的笑容。 還纏繞著繃帶的手靈活地滑進了綱吉蓋在腿上的被子里。 綱吉張大眼睛,驚呼了一聲。 他一臉不可思議地望向太宰治,對方卻再度朝他微笑了一下。 讓我來幫你吧,綱君?男人的笑容很蠱惑,像是朵引誘人沉淪陷落的罪惡玫瑰。 分明是個詢問句,可是沢田綱吉卻一時陷入了窘迫之中。 他還沒來得及回答,被子里的手就做了一個抓握的動作。 呃.他的雙肩開始顫抖。 沢田綱吉萬萬沒想到,自己前幾天剛在夢里夢到的事情,一眨眼就成真了。 . 太宰治從床頭柜子上的小盒里抽出幾張紙,動作優雅地擦了擦手。 怎么樣,綱君,感覺心情如何?他湊到認輸似的,把自己整個人都縮在被子里的男人邊上,輕聲問道。 請問我今天符不符合留宿標準呀? 作者有話要說: 綱吉:我坑我自己 好,敲完字了,我睡了,晚安! 第109章 (109) 早間報道新聞,昨日晚上六點五十分,于橫濱市南區吉野町發生了一場爆炸,警方已經介入調查. 早上的電視一打開,就是這樣的新聞報道。 上面還附帶著一段昨天晚上記者趕去之后拍攝的視頻,略有晃動的畫面之中是碎裂開的無數建筑石塊,完全就是一副慘不忍睹的樓房塌陷之景。 綱吉坐在沙發旁的餐桌上一邊吃著早餐,一邊看著電視里的報道。然后他又注意到電視旁邊的臥室門被人推開,穿著寬松睡衣的太宰治一副還沒睡醒的樣子晃晃悠悠地走了出來。 男人一邊打著哈欠,似乎聽見了電視里在說什么,便駐足在一旁看了一小會新聞。 真是可憐啊,櫻田。太宰治抱起雙臂,不到半年的時間,這家店就被炸了足足兩次呢。 綱吉喝了口牛奶,問道:你昨天怎么猜到Ric會出事的? 怎么說呢,黑發男人摸了幾下下巴,其實算是直覺吧,聽了一些森先生和我講的陳年舊事后。 又打啞謎啊,你這家伙。綱吉不滿地抱怨道。 我先去洗漱,一會和你慢慢解釋。太宰瞄了一眼放在綱吉對面的看起來色香味俱全的早餐,轉身走向了盥洗室。 今天是周末,剛好趕上了他們兩個人的休假日。 綱吉昨晚特意關上了手機的鬧鐘,今天破天荒地睡了一個自然醒。大概是晚上睡眠質量還不錯的緣故,他也不再發燒了,雖然呼吸還是有些不通暢,但感覺已經好上很多了。 幾分鐘過后,太宰洗漱完畢,原本有些凌亂的黑發也被他打理了一通,清清爽爽地走了出來,坐到了綱吉對面的位置。 說說看?綱吉已經吃好早餐了,此時一手托著下巴,望著對面拿起餐刀的男人。 對方動作嫻熟地用刀叉切割開煎好的雞蛋,慢悠悠地說:我其實認為相田鎮成是回來找書的碎片的。 你昨天去了趟港/黑吧?聽說還把森先生的辦公室炸了。說到這,黑發男人喜聞樂見一樣地笑了幾聲,不知道森先生有沒有和你說過,相田鎮成曾經被賦予過尋找【書】的任務。 啊,我知道。綱吉點點頭,但老實說,光是這些信息的話,我實在是沒什么頭緒。 綱君有的時候就是把人想的太美好了。太宰治輕描淡寫地說著,切下一小塊培根,晃了晃手里的叉子,你難道到現在還認為櫻田是無辜的嗎? 沢田綱吉眨了眨眼睛。 不要露出那種表情啦,綱君。黑發青年一邊咀嚼著食物,一邊暗自嘆息:我還有一些有關相田鎮成的小道消息。他前天還在橫濱的地下黑市現身過,據說專門在看珠寶類的攤位。 再結合他之前去劫持橫濱一家大型珠寶商店的事情,可以看出來,這個男人正在找一塊寶石。 綱吉說:但是,這并不能說明櫻田先. 不是哦,綱君。太宰搖了搖頭,你想想看,我們那天和警方合作的委托里,你還見到了誰? 綱吉覺得自己的大腦空白了片刻。 最后,他有些艱澀地說道:還看見了.櫻田先生。 在追尋相田鎮成的路途中,他還見到了被綁架并且遭到了毆打的,櫻田先生。 可是,相田鎮成為什么要綁架櫻田先生? 因為他們八年之前的某些恩怨嗎? 在我看來,相田鎮成之所以會綁架櫻田勇,一定是存有什么原因的,畢竟他是個十足的利己主義者。太宰說道,你想想看,我們一開始看見的是正在打牌的那四個下屬,而相田鎮成之前應該就在櫻田身處的倉庫,可見他們交流過某些事情。 而在交流完畢之后,相田鎮成拎著一大袋子寶石走了出來。 結合你說他出現在黑市的消息可知,他還沒有拿到他想要的寶石。綱吉總結。 嗯,是的。太宰予以肯定,嬉笑著歪歪頭,或許綱君你可以猜一下相田綁架櫻田的動機? 綁架,寶石,動機. 綱吉沉思了片刻,最后瞪大雙眼抬起頭,因為他認為櫻田先生可以幫助他辨別自己所需要的寶石,所以才會把他綁走? 黑發男人已經吃光了早餐,此時放下餐具,打了一個聲音清脆的響指:Bingo~不愧是綱吉君呀。 綱吉小聲嘆了一口氣。 要一步一步地被太宰引導著才能發現真相,要跟上這家伙的思維實屬不易。 如果是這樣的話,綱吉決定說出一個大膽的猜測:有沒有一種可能,【書】其實就在櫻田先生的手里? 雖然不想如此揣測櫻田先生,但是零碎的證據擺在這里,最后他拼湊出的,就是這樣的答案。相田鎮成想要找的寶石,櫻田先生很有可能知道在哪里。 那塊寶石,說不定就是【書】的碎片。 嗯,其實我也是這么想的。對面的男人輕聲說。所以,綱君,我們準備一下今天的行程吧? 去哪?綱吉問。 他不記得他們什么時候制定過今天的出行活動。 對面的男人彎起眉眼,上下蕩漾著說道:約~會~ 哈? * 結果就是,他們兩個人在周日的上午,坐著電車去了橫濱市中央圖書館。 綱吉抬頭看了看這處建筑物,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太宰治:在這里,約會? 他以為這是只有國中生情侶為了避開家長才會選擇的約會地點。 稍微有一點浪漫情懷呀,綱君。男人雙手揣在口袋里,慢悠悠地朝上方邁著階梯,圖書館可是個約會的好地方呢。 不,完全感受不到。 從小就對學習方面的事情有著心里陰影的綱吉默默地戴上了痛苦面具,他表示自己對圖書館同樣有著某種微妙的恐懼感。 不過,算了。 綱吉暗自嘆了一口氣,加快腳步跟到了太宰的身邊。 在他看來,來這趟圖書館肯定不是單純的約會這么簡單。 他們進去了之后,一路走上了很少會有人經過的報刊區。 太宰治看著書架上標注的年份,直接奔向了本年前存放報刊的區域。 八年前的時候,網絡還沒有現如今這般發達,有關較早期的事情,也是難以被詳細追溯的。想要知道那個時候發生了什么重大案件,最簡單快捷的方法就是查看那段時期的報刊。 要找有關櫻田先生和相田鎮成當時的事情嗎?綱吉歪歪頭,你確定報刊上會報道這件事? 嗯,我確定。因為我記得以前我見到過這則消息被刊登到報紙上。太宰治微微聳了聳肩膀,不過很可惜的是我當時沒能看到報紙上的詳細信息。 好,我知道了。綱吉了然地點點頭,率先動身開始翻找起報刊。 確定了年份之后,其實翻找報刊就不算是什么難事了,畢竟基數也稱之不上太大。綱吉又是習慣于大量文字性的工作,很快便翻找到了有關于櫻田先生報道的那一期。 他拿起被保存的還算不錯的報紙,抬頭朝著對面的男人說:找到了。 太宰治很快湊了過來,直接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微瞇起眼睛,開始閱讀起那個巨大版塊上刊登的故事。 .槍戰,卷入了一名無辜的女童和一位成年女性.他的鳶瞳在眼眶中左右移動著,飛速地提取著其中的信息,二人均在不幸遭到槍擊后被送往醫院,女童搶救無效身亡。據記者采訪,該女性為女童的幼兒園老師. 原來如此。太宰治輕聲呢喃。 看著上面的報道,綱吉不禁擰起雙眉。 有關于櫻田先生和相田鎮成為什么會大打出手的事情并沒有被報道,想必那時的報社記者也不知道其中的緣由,因此只模糊地記錄了發生了一場槍戰。 而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不幸被卷入其中,孩子遭遇槍擊不幸身亡,女人則是受了重傷。 綱吉,你知不知道櫻田有一位故去的前妻?太宰治從綱吉手里拿過報紙,緩慢地問道。 嗯,我知道。綱吉點了點頭,有聽櫻田先生提起過。 櫻田的妻子是難產而亡的,他的女兒出生的那一天,也是他前妻的忌日。太宰的聲音有些低沉,不過,你知道他的妻子為什么會難產嗎? 為什么?綱吉問。 我自知自己遭到櫻田先生的嫌惡,便沒有在葬禮的時候去拜訪他。不過從去參加了葬禮的共事口中聽聞:他的前妻是因為在幾年前遭遇了一次槍擊后,身體狀況大不如從前,因此才在分娩的時候沒能撐過去。 綱吉怔愣了半晌后,慢慢地扭過頭,那么,櫻田先生的前妻從事的職業,是幼兒園的教師嗎? 太宰治用手機拍下那段報道的照片,然后將它放回了原本的位置。 是的。他回應,櫻田先生的前妻,確實是一名幼兒園教師。 所以,櫻田先生和相田鎮成進行生死決斗之時,還將自己的妻子卷入了其中? 也正是那次的事情之后,妻子的身體大不如從前,最后才會死在生下憐葉的時候? 綱吉不禁擰起雙眉。 難怪,在偶然談起自己的家人時,那個男人會流露出那般落寞傷感的神情。也難怪他現在無論做什么,都會將家庭永遠擺放在第一位。 正因失去過,明悟那是何等慘烈的傷痛,所以絕不愿意再度失去。 某種意義上,自己不也是這樣嗎? 好了,綱君。耳畔回響著充斥著磁性的溫柔聲線。 綱吉回過神,發現太宰治抓住了他的手腕,還在朝他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