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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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十代目。十年前的您已經來到這個世界了,剛剛到來的時候雖然經歷一些小波折,不過是十年前的您也完美地處理了事情,現在正在總部之中進行著特訓。強尼二回答。 沢田綱吉長呼出一口氣。 看來目前為止都很順利,實在是太好了。 他望著那倒映著余暉之色的海面,在咸澀的海風之中靜默了片刻。 戒指上的火焰還在燃燒,雖然只有一小團,但十分耀眼。 對了,Reborn呢? 十年前的,我的老師。他微微抿住雙唇,他也被送到總部了吧?七的三次方已經被破壞了,不能讓十年前的他也受到射線的侵蝕。 和他處于同一時代的,已經正式成為十代家族門外顧問的Reborn就是因此而死亡的。因為世界的基石被毀滅,才會遭此無妄之災。 請您放心,十代目。我們已經為十年前的Reborn先生制作了特制的衣服,可以阻隔掉大部分的射線。而且Reborn先生現在就在基地內部,十分安全。流動著火焰的戒指里再度傳來強尼二的聲音。 那就好。 那我就放心了。 沢田綱吉垂眸看了一眼腕表,發現距離點燃火焰到現在,已經過去快要十分鐘了。他記得入江正一和他介紹過,能與自己的世界通話聯絡的時間上限大約也就只有十分鐘。 時間好像快要到了。他停頓了片刻,隨后接著道:我會照顧好自己,也會定期聯絡總部講述任務進度的。 好的,十代目。強尼二回應。 預祝您諸事順利,早日凱旋。 這段相隔著世界的祝福剛好送到,戒指便應聲碎裂。 火焰不再燃燒了,那枚特制指環的光澤儼然消失,徒留下黑漆漆的表層。更多的部位化作了粉末,飄落在地面,匯聚成了一小團灰塵。 真快啊,十分鐘。 沢田綱吉低頭望著那些灰塵,不禁暗自感慨。 這樣的話,即使是有足足三十枚戒指,感覺也完全不夠用呢。 哦,已經用掉一枚了,現在還有二十九枚。 不知道還要在這邊的世界待上多久,希望能夠早點回去吧。如果計劃A執行的成功,那便也不再需要計劃B了。之后再聯絡總部的時候如果聽到了什么好消息,那便和科研人員溝通盡快回歸自己的世界吧。 沢田綱吉拎著木質座椅旁的公文包,緩慢地站起了身。 然而就在他站起身的那一刻,融于骨血的直覺立刻為他敲響了警鐘。 此時天色已經有些暗下去了,光芒rou眼可見地在逐漸黯淡,要不了多久,沿著海岸的路燈就都要亮起來了。 原以為這片區域還挺安全的。 他環顧著看似無人的四周,決定收回前言。 出來吧。他側過身,將視線鎖定在了一處偌大的灌木叢之后,別藏了。 他的話音剛落,那灌木叢便傳來了窸窣的聲響,樹叢搖曳著,幾枚綠葉落了下來。 一個漆黑的身影迅速地從那灌木叢后沖了出來,有一道光亮從他的眼前一閃而過。 沢田綱吉迅速地閃避而過那道光亮,朝后退開一步。 定睛一看,原來是個匕首。 那人戴著連接黑色外套的兜帽,個子很高,是個成年男性的體型,看剛才襲來的動作就知道這個人分明是訓練有素的熟手。 那人再度反握著匕首朝他的身前小步湊近,沢田綱吉沒有猶豫,確信周圍沒有其他人之后,便動作迅速地朝這人襲去。 從國中時期開始,他就幾乎每一天都在訓練著體術了。 身邊的各式格斗好手實在是太多了,沢田綱吉雖然稱之不上在某一方面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但為了配合他的死氣之炎,他的綜合體術無疑是非常強勁且靈活的。 尤其是對待這種把他當作了文弱的文職人員的人來說 咚! 這個穿著黑色短款外套的人被他輕而易舉地反手按在了地上。 臉先著地的,觸及地面時發出了震耳的聲響,甚至激蕩起一陣濃重的塵灰。 沢田綱吉幾乎一瞬間就了然自己究竟為什么會在遭遇襲擊。 他才剛來這個世界沒多久,每天勤勤懇懇地工作,根本沒有去招惹過任何的是非。 唯一能解釋的就是,因為他是港口黑手黨現任首領的助理。 所以才會有人想過來抓走他。 之所以說抓,是因為一般類似他這種身份的人,腦子里絕對會有什么相關組織的情報。殺不得,因為沒必要,只有活捉才能有價值。 好巧不巧的,最近直接代替了首領批閱文件,他腦子里的情報,的確是多之又多呢。 那被沢田綱吉鉗制住趴在地上的人根本無法動彈,他試圖掙扎,然而發現自己在力量方面完全被壓制住了。 穿著一身黑衣的男人僵硬地扭過頭,兜帽之下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沢田綱吉。這個看起來像個文職人員一樣的男人竟然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他撂倒在地,而他還毫無還手之力。 沢田綱吉抬起一只手,拽下了男人的帽子。 帽子之下,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龐。 長相很普通,正直壯年的樣子,沒什么記憶點。不過目光很銳利,是職業殺手常有的那一類銳利。 你是哪個家族的?綱吉問。 港口黑手黨如今在橫濱的地位完全可以稱之為龍頭老大了。沢田綱吉有聽說早幾年太宰治還沒上任首領的時候,港口黑手黨還沒有如今這般強盛,可見太宰治此人的手段非同一般。 不過,其余的本地殘黨畢竟是不可能被完全消滅吞并掉的。 初來乍到的原因,沢田綱吉對于橫濱如今還有哪些小家族暫時還不算了解,一時之間也不知道這個妄圖攻擊他的男人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以兇狠的、恨不得撕裂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他。 不說嗎?沢田綱吉輕聲嘆了一口氣。 審訊人這種事情,老實說他真的不怎么擅長。因為他心底永遠固存的那一塊良知不允許他對他人使用什么過分殘忍的刑具。 再者因為是首領的緣故,即便在自己的世界里抓到了敵對家族的成員,審訊的活也不會落到他的身上。 不說的話,我只好把你帶回港/黑了。他脫下了自己的外套,三下五除二地把這個人的雙臂背后捆綁了起來。 大功告成之后,他居高臨下地凝視這個男人,你再考慮一下吧。把你帶回港/黑之后,那邊的人會怎么做,可就不關我的事情了。 這個世界黑手黨之間的斗爭,他原本不想參與進去的。 不過既然他答應了太宰治暫時為港口黑手黨效力,那么身為成員該做的事情,至少還是要做到的。 總之,先給組織那邊那個電話吧。 他站在這個此時正像條長蟲一樣蠕動著的男人旁邊,撥通了太宰治的電話。 電話還沒打通。 一道形似某小型金屬體劃破空氣的聲音,倒是先行而來。 咻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不準備加更,想要裝死的。不過一個沒忍住,還是在出門前敲出來了一章(叉腰) 順便我看有些小寶貝可能不清楚上一章是怎么回事,啊哈哈哈哈。 溫馨提示可以回第二章 看一看,也可以注意下這一卷的卷標,最好在和前幾卷的卷標對比一下。 其實很多東西我一開始就已經寫過了,不過你們可能沒有注意到~ 比如世界本源為什么是葉子啊,種子啊,由紀為什么死前變成一棵樹之類的,其實也可以看下三十四章~ 第88章 (88) 綱吉君,聽說你昨天遭遇襲擊了?今天也是癱在沙發上的人輕聲詢問。 沢田綱吉從成山的文件之中抬起頭,看向了太宰治,是啊。 太宰治舉著游戲機,側過頭瞄了他一眼,眼中沒什么情感,語調一如既往的平淡,死了嗎? 原本這是個沒頭沒尾的話語,不過沢田綱吉聽懂了。 這個男人跳過了一些對他們來說完全沒有必要的問詢,直接到了最后一步。 死了。沢田綱吉點了點頭,狙擊/槍射殺的。 他指得就是昨天瀕臨夜晚時,在那處無人的海濱所遭遇的襲擊。 原本是想把那個攻擊他的男人綁住送去港/黑的,結果在打給太宰治電話的中途突然飛來了一枚子彈。他向后移開了一步,那枚子彈射向了被他鉗制在地上的襲擊者。 結果就是,太宰治的電話沒有打通,而那個被他用西裝外套捆住的男人,腦袋直接在他的眼前碎裂開了。白色與紅色的液體混合在一起四下濺射,流淌了一地。 唔,應該是哪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組織吧。妄圖帶走你拷問些情報什么的。太宰治抬起手,一臉困倦地打了一個哈欠。 沢田綱吉挑挑眉,這才注意到這個男人未被繃帶遮住的一側眼睛下,是一片濃重的青黑色,這色彩在他那本就白皙的皮膚上顯得尤其明顯。很顯然,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睡好。 我說你啊.他一個沒忍住,又開始吐槽了,你最近也沒忙什么工作吧?難道下了班回去之后還要熬夜玩掌機嗎? 這個問題問出去之后,卻見那個男人低聲笑了一下。 游戲這種東西,上班的時候就已經玩夠啦。 聽到這個答案,綱吉險些翻出一個白眼來。 是啊,可不是嗎。 九點開始工作,工作到下午五點,排除掉中間的午休時間,您可是整整玩了六個小時游戲機呢。這換誰不會玩夠啊。 那你晚上都在忙些什么?他隨口問道。 結果這個問題問出來后,那個黑發男人卻彎起眉眼微笑起來,誒呀,你想知道嗎?笑得一臉神秘。 這副笑盈盈的表情看得沢田綱吉不禁一陣咂舌,不,我不想。 他莫名覺得應該不是什么好事。 太宰治無視了沢田綱吉臉上的嫌棄,一本正經地回答:其實,我是在計劃著如何拯救世界。 剛垂下頭準備繼續批閱文件的沢田綱吉一個手抖,剛簽上一小半的名字立刻從紙張頁飛了出去,劃出了一道極長的線。 他一臉不可置信地驚呼:哈? 整張臉上都在寫著你在和我開玩笑嗎。 誒呀,不要不相信啊,綱吉君。男人說話的聲音,突然變得抑揚頓挫,像是在唱著什么歡快的歌曲。 我可是很忙的。他把視線收了回去,再次投射回手間的掌機之中。 指腹敲動按鍵的噼里啪啦聲在辦公室內響徹。 不知過了多久,太宰治才補充道:最近是在忙著拯救兩個世界呢。 * 今天到了下班的時間后,不知道太宰治是發了什么瘋,非要拉著沢田綱吉去喝酒。沢田綱吉原本是想拒絕掉的,奈何根本拗不過這位黑心首領,最后還是被迫跟著一起去了一處酒吧。 停在這里吧。坐在后座的太宰治對司機說。 款式低調的漆黑轎車停在了一處狹小的、看起來甚至有些破舊的路口。 司機率先下了車,保持著畢恭畢敬的態度為太宰治打開了車門。 這個一身漆黑戴著紅色圍巾的男人姿態堪稱優雅地下了車,舉手投足之間都是一股濃郁的、叫人禁不住寒戰的、來自上位者的氣息。 沢田綱吉也從副駕駛座下了車。是這里嗎?他微蹙著眉頭,望著前方一條看不見盡頭,甚至有些昏暗的小巷。 嗯。太宰治點點頭,率先朝著那處巷子邁進。 沢田綱吉連忙跟上太宰治的腳步,一路打量起這處小巷。 他原以為像太宰治這樣的人,就算不會找那些還帶著其他生意的豪華酒吧,也起碼要去個規模足夠宏大的可以完全放松享受的地方。 不過,他沒想到的是,太宰治帶他來的,竟然是一處如此狹小的巷子中格外不起眼的小店。 沢田綱吉抬起頭,店鋪上方掛著的燈牌上。 長方形的。 上面是大半張人像,下面是紅色的底色,寫著一串英語:Lupin 沢田綱吉沒來得及進行更多的觀察,太宰治就已經推門而入了。他只好也跟著對方一起走了進去。 酒吧的面積不算太大,但是并不帶巷子里的逼仄之感。燈光是有些昏沉的暗黃色,推開門便能聽見里面放著舒緩的、猶如長流的溪水似的外語歌曲。 很寧靜,帶著一股令人昏昏欲睡之感。 大約是地理位置的緣故,店里一個客人都沒有,顯得有些冷清。 太宰治徑直走向了調酒師所在的柜臺處。 他拉開了一處高腳凳,直接坐在了上面。 調酒臺內大約是店長的人已經上了年紀了,穿著白色的襯衫配以修身的西式馬甲。見到太宰治后,這位調酒師一邊擦拭著酒杯,一邊淡笑著朝太宰治點了點頭。 看來太宰治是這處酒吧的老客戶了。 綱吉君。這個一身漆黑的男人側過身,朝著還佇立在原地的沢田綱吉招了招手,過來坐。 綱吉走向了太宰治的左側,拉開了凳子。 一杯威士忌,加冰,謝謝。黑發男子朝著調酒師說道。 調酒師點點頭,立刻在一個方形玻璃杯中放入老冰,并在里面倒上了威士忌。 你身上有傷吧?沢田綱吉挑了挑眉,將目光投射在男人綁了快要一整個身子的繃帶,喝威士忌真的好嗎? 然而他卻見那個男人微笑了一下。 綱吉君無論在哪里,都會擔心這種問題呀。他拿起酒杯,說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語,放心吧,我身上并沒有傷哦。 沢田綱吉沒能理解這個男人想要表達的意思。 老板,請給他也來一杯威士忌。太宰治微微抬起下頦,小啜了一口杯中的液體。 這位老者很快的也為沢田綱吉呈上了一杯飲品。 你就是單純找我過來喝酒的嗎?沢田綱吉接過了那杯威士忌,用雙手覆蓋著杯壁,打量著那在燈光下平靜的泛著碎光的透明棕色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