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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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森由紀大約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在這里碰見為她輔導過功課的老師。 她看過來的眼神同樣透著驚異與茫然,原本張牙舞爪舒在她身后展開著的干枯樹枝似乎也有慢慢回縮的趨勢。 老師。由紀此時的表情像是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她將擦去了鮮血雙手垂在了身后,眼神無措地四下游移。 她甚至有了即將轉身逃離開的動作。 由紀!綱吉忙喊道。 女孩已經側過一半的身子被迫定在了原地。她沉默地將嘴唇輕輕抿起,前額的烏黑劉海遮蔽住了她眼睛??床怀龃藭r正在想著些什么。 棕發青年輕輕垂下眼簾,他深吸了一口氣,手掌的火焰也盡數散去。 再次睜眼時,他的雙眼再度轉換為那弧度柔和,內里澄澈而溫暖的眸子。那暖棕色的瞳眸之中,像是帶著能夠融化嚴冬的溫度。 而他的臉上也揚起了微笑:終于見到你了,由紀。 櫻田先生,稻森女士,還有你的jiejie和meimei 大家都很想念你。 黑發女孩原本轉過去的身子又緩慢而機械地朝向了沢田綱吉 聽見家人名字的那一瞬間,這個不知經歷了多久漆黑日月的女孩,終于有了些微動容。 那雙麻木冷峻的眼睛里,終于涌入了光亮。 她的嘴唇抖了抖,面部肌rou開始止不住的抽搐。 真的嗎?她小聲呢喃,哭腔不由自主的伴隨其中。而身后那些粗壯的樹枝正在回旋著縮小,漸漸地被她收回。 真的,由紀。青年的雙眉不自覺地向下撇著,露出了哀婉的模樣。 自從你消失了,他們的心里都是空蕩蕩的,噩夢縈繞,苦痛纏身。 他們即使喪失了記憶,靈魂卻也在無時無刻地思念著你。 另一邊。 歷經多次嘗試之后,實力飛速成長的人形咒靈,現在對付起七海建人已經堪稱游刃有余。 咦?由紀那邊,怎么沒有動靜呢?他甚至可以在等待七海建人反應的空檔里,抬手張望一下不遠處的情況。 全然是一副將這場戰斗視作兒戲的狀態。 平日里心境都保持毫無波瀾的金發一級咒術師,在意識到這一點后,恍惚有種怒火攻心的感覺。 完全,被小看了啊。 這是他第三次對上這個有著慘無人道的術式的縫合臉咒靈。 這個藍發家伙對于人類的性命全然視若無睹,甚至對其作出了極具侮辱性的行為。 有多少無辜的普通民眾是在不明不白的狀態下被改變了靈魂的形狀,變成了長相詭異的怪物,一邊經受無邊無際的痛楚,又一邊步向死亡的? 七海建人永遠忘不了曾經有一個被改變形狀后,在他的腳下哭泣著的人類,哀聲乞求著他殺掉自己。 咦?由紀真的沒有動作耶。藍發的人形咒靈頂著那張無害而清秀的臉龐踮起腳尖,他抬頭向遠處張望著,甚至揚聲大叫道:由紀你不是剛吃飽嗎?快點動起來呀! 他甚至一臉單純,近乎于困惑地撓了撓臉頰,明明剛才吃掉了一整只咒靈呢.難道說又餓了嗎? 特制金屬眼鏡下的眼睛在瞬間被七海建人瞪大,棱角分明的面部在那一刻僵硬的像是硬化調的石塊。 吃掉了。 他扭頭看向遠處那女孩的表情變得尤為震驚。 難怪沒有見到這次檔案上記錄的有關此次行動發準一級咒靈,反而是再次碰見了這個難纏的人形縫合臉咒靈。 因為,他在帶那個女孩覓食。而他們剛巧在覓食的過程中,撞到了一起。 啊,不想玩了,我要先過去看看小由紀~藍發咒靈努了努嘴,以化作刀刃的手臂接下了七海建人的重力一擊,他攜著尖銳的刀尖蹭過咒術師的砍刀邊緣,動作輕盈地在原地轉了一個圈。 隨后,劇烈的沖擊波飛速而來。身體來不及作出任何反應,眼睛剛剛捕捉到這一次的進攻,七海建人就在那巨大的壓迫力下,直接撞向了走廊的墻壁。 砰! 整棟建筑物似乎都搖晃了幾下。 墻壁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凹陷,周遭全是細碎的裂紋。 金發男人大張著手臂,頭部向下垂著,被一個十分粗/暴的形式鑲嵌在那面墻中,白色的西裝染上了血紅,已經失去了意識。 嗯,一會就過來讓由紀吃掉你吧。人形咒靈雙手叉在腰部,笑瞇瞇地打量著自己的杰作。 不知道咒術師吃起來是什么味道呢,之后一定要問問小由紀才行~他一邊說著一邊蹦蹦跳跳地離開了此處。 * 沢田綱吉盯著此時變成了一個球,瑟縮在自己手掌心的由紀,陷入了堪達一個世紀的漫長沉思。 眼睛,好多啊. 由干枯的樹枝交錯而成的球狀物上,掛著許多眼睛。眼睛的形狀其實很優美,睫毛甚至纖長濃密,和由紀本人的很相似。 只是那些眼睛此時都是晶瑩閃爍的,里面打轉著淚水,似乎很快就要流淌出來了。 幾分鐘之前,這個不知遭受了什么的孩子,一步一步地,就像在追尋著陽光一樣,走向了沢田綱吉。 見女孩朝他走來,綱吉微笑著朝她伸出了手掌。 然后,女孩站立在他的面前,頃刻之間變成了一個球。她一躍而起,直接跳到了綱吉的手上。 沢田綱吉:. 雖然但是,這和他預想的結果好像不太一樣。 他盯著手心中這個外形有些駭人的樹枝球,突然覺得這球有點燙手。 旁邊傳來了黑發男人幸災樂禍的笑聲,綱吉瞪視了太宰治一眼可又不敢把球丟給太宰,只好用力地將變成了球的由紀捧在自己的手中,以防止她掉落在地。 綱吉,這是你的學生啊.要學會堅強。 這么在心里默念著,沢田綱吉卻還是產生了想哭的沖動。 身后突然傳來了一道劇烈的聲響。 上方又有沙石掉落下來,整座建筑物似乎都在那震耳欲聾的沖擊下搖搖欲墜。 綱吉回過頭,卻見那個方才與七海建人打斗著的藍發男人此時正一臉好奇地站立他的面前,臉與臉間的距離極近。 一張帶著縫合印記,有著異色雙瞳的臉孔幾乎占據了他整個視覺空間。 我很好奇啊,你那個火焰,明明不是咒術師,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呀。藍發男人笑得一臉單純,他絲毫不掩蓋自己的困惑,彎起的眼睛里甚至像是在閃耀著光芒。他此刻的樣子就像個正在向老師請教問題的乖巧學生。 意識到這個藍發家伙剛才就那么無聲無息站立在他身后后,沢田綱吉的瞳孔驟縮。但也僅是一瞬間,他很快地恢復了冷靜,連帶著面部的表情也變得冷淡下去。 他動作迅速地向后跳躍,拉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懷里緊緊擁著變成了樹枝球的由紀。 見到變成球的由紀就在這個棕發男人的懷里后,藍發男子更是尤為震驚。 由紀你又不開心了嗎?可是不是剛剛吃過飯嗎?怎么變成了球,還跑到了別人的懷里? 綱吉擰了擰雙眉,發現并沒有看到同行的七海建人,于是聲音不自覺地壓低:七海先生呢? 七海先生?藍發縫合臉歪了歪頭,像是思考了一小會,隨后他恍然大悟一般展露出笑容:啊,你說的是那個咒術師嗎? 已經,被我釘在墻里了。他笑得十分燦爛,就像是在分享一件喜悅的事情,還抬起手指了指旁邊的墻壁,就像你用火焰把那兩個人打進了墻里一樣哦。 人? 沢田綱吉注意到了這個關鍵性的詞匯。 他抬起一只手向下小幅度地拽了拽眼鏡,發現眼前的藍發男人消失在了視線里,而那個陷進去的墻坑,卻是有那兩只異形的怪物。 這個藍發的縫合臉,是個咒靈。 而那個坑中的,不是咒靈,而是.人類? 太宰!他大吼道。 身側的沙色風衣男子會意地立刻沖了過去,他抬起繞著繃帶的手臂,如風而至般揮向了那個人形咒靈,那一瞬間他的手掌在空中劃過了銳利的弧度。 然而這個藍色長發的人形咒靈反應十分迅速,男人的指尖險些剮蹭到他的衣服上。他不解于這個黑發男人突然襲來的攻擊,表情顯得有些困惑。 由紀,如果你餓了,那邊有個咒術師可以用來吃掉。那名咒靈說道。 不要再讓這家伙抱著了,夏油之后要是知道了,一定會責怪我沒有好好看顧你的。 綱吉低下頭,看向了靠在他胸前的球,由紀,是這個男人把你變成這樣的嗎? 懷里的球輕輕晃了晃,似乎是在搖頭。 但是那些打轉著晶瑩液體的數個眼睛,卻開始流淌起淚水。 委委屈屈的樣子,就像是在詢問變成了這樣的自己,應該如何回歸橫濱面對自己的家人。 由紀,我會救你的。綱吉有些動容,他字字句句都十分有力地說道:我會帶你,回到橫濱。 哈?對面的咒靈嗤笑了一聲。 由紀,不要聽信那個家伙的話,他在騙你,快點殺掉他吧。 閉嘴。棕發青年猛地剁了一下腳,金紅色的火焰自他身后綻開,一時之間,火花四溢,將周遭的一切都染上了這艷麗的色彩。 雖然不知道由紀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但是怎么想都和你脫不了干系。他張大那同為金紅色的銳利眸子,殺意從中擴散而出。 眼見那分明與咒力毫無關聯的火焰再次燃起,藍發咒靈有些激動地望著火焰看了一小會,這才反應過來由紀還在那個棕發青年的懷中。 他眨了眨眼睛,開始有些不耐煩了:喂喂,不是吧?由紀?你真的不動手嗎? 樹枝球縮在綱吉的懷中,靜默無言。 沒能等到回應的藍發咒靈,面色逐漸陰鷙起來。 他們都叮囑我不可以傷害你,由紀。他一邊輕聲說著,一邊將目光直勾勾地打在綱吉的身上。 雖然這個家伙很有意思,可是,如果你執意和他呆在一塊的話,那我只好.他的身影剎那之間消失在了綱吉的面前。 殺掉他了。聲音出現了綱吉的耳側。 沢田綱吉側過頭,眼見著那個迅速出現在他身側的男人,即將將手觸碰在他的肩膀之上。 不許你碰,沢田老師! 懷里的球不見了。 不知何時出現在空中的女孩瞪視著藍發咒靈,空洞的目光中伴著無盡的殺意。 她張開櫻色的唇瓣:領域展開 作者有話要說: ooc的小劇場 真人:唔,讓我來看看這些人靈魂的樣子。 真人:咦,這個靈魂好丑啊。黑乎乎的一灘爛泥什么的. 太宰治:?你禮貌嗎 第68章 (68) 周遭彌漫起了一團白霧。 說是霧其實不算準確。和先前在高速公路上看到的不同,這些霧更像是顯示出了實體的絮狀物,它們有選擇性地團團圍住了藍發的咒靈,還有由紀自己。 藍發咒靈在被那些絮狀物控制住了動作后,雙眸震顫著被拉向了那片凝聚在空中的白色。他與由紀猶如化為光一般,最后一同進入了空中流動著逐漸形成球狀的白色物體之中。 白色球體凝成了完全的實體后,啪的一聲掉落在地面,直接將走廊的地板砸出了一個巨大的凹槽。 由.紀?綱吉盯著這全然超出他認知的一幕,險些忘記如何發聲。 綱吉君,他們現在應該都在她展開的[領域]里。站立在旁邊的男人微微瞇起眼睛,望著那個白球的,[領域]從外面看竟然是這樣的嗎?沒想到你的學生,竟然還能選擇性地將目標帶入領域里,真是不得了啊。 所以說,他們這算是內訌了嗎?黑發男人低頭看了看球下方的深坑,輕聲感嘆:再向下一點,這層樓就要被打穿了呢。 太宰治朝前走了幾步,伸出一根手指,笑瞇瞇地道:你說我要是碰一下這個東西,會發生什么呢,綱吉君? 綱吉面無表情地瞄了他一眼,在這個問題上,他不想開玩笑。 于是他簡言意駭:我會宰了你的。 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 萬一由紀因此而消失了怎么辦? 誒呀,好兇。男人微笑著舉起雙手作出了投降狀,他示意著自己的無害性,隨后向后退開,與這個白球拉開了距離。 話說,綱吉君,他們剛才的對話,你應該聽見了吧?太宰治輕飄飄地說道。 聽是聽見了,但綱吉沒理解太宰究竟在強調哪些對話。 太宰治沒急著解釋自己的看法,反而是抱起雙臂,將視線投射過來。 綱吉君,你第一次見到由紀的時候,她是現在的樣子嗎?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一下,補充道:或者說,是現在這樣的實力嗎? 沢田綱吉搖了搖頭。 沒有。他回答的十分篤定。 先前在高速公路上的由紀,還是一個體積龐大外形瘆人的怪物。有點像剛才由紀縮在他手掌里的樣子,不過是放大版的,而且還有畸形的四肢。 非要形容的話,那時的由紀就像是初生的嬰兒一般,邁著蹣跚的步伐笨拙地前行。說話也不怎么利索,只能反反復復地重復那幾個字。 但是現在再見到她,她展現出的完全就是人類的模樣了。 而且似乎還能掌控自己的力量。 我不清楚由紀從失蹤到現在都經歷了什么事情。綱吉凝視著那還在散發著白光的球體,眼里涌入了幾分擔憂:不知道她現在在[領域]里怎么樣. 沢田老師,我沒事。由紀的聲音從白球的位置傳了出來。 綱吉微微一愣,趕忙問道:由紀,現在有什么我能幫你做的嗎? 老師,請別擔心,你先帶著同伴離開這里吧。女孩帶著童稚的細膩聲音再次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