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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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場之內鴉雀無聲。 那么,500億一次。那顯然還沒回過勁的主持人握著拍賣錘,輕輕敲動了一下身前的小桌。 500億,兩次。小型銀錘再次敲響桌壁。 500億,三次,成交 . 坐在輪椅上的老人不自覺地捏緊了拳頭。 他原本蒼白無比的臉色此時漲紅的猶如豬肝,他憤憤地用力錘了一下輪椅的扶手,隨后抬手立刻示意身后的銀發男人湊過來。 銀色長發的男子畢恭畢敬地半彎下背部,將一側耳朵靠近了老人。 老人干澀的嘴唇輕輕蠕動著,他說了些什么,接著那銀發男子點了點頭,便轉身立刻離去。 那么,我們開始第17號拍品。這回主持人的語調恢復正常了,只是他的呼吸似乎還有些不通暢,大約是心臟突然加速導致的。 17號拍品緩慢地從下方的圓臺升了上來,然而16號拍品卻還停留在會場上。 18號,筆記本依舊在拍賣場上。 19號,前面的拍品陸陸續續地被送下去,唯有那本價值500億美金的筆記本,仍舊被放置在主持人旁邊。 沢田,現在是多少號拍品了?耳機里中原中也的聲音似乎變得有些不耐煩了。 已經快要20號了,中原先生。沢田綱吉回答道。 耳機那邊的中原中也沉默了半晌,隨后輕聲道:我知道了。 另一頭仍舊倒立在墻壁之上的中原中也皺了皺眉。 照理來說,他應該避過了所有的監控,走的路線也都是監控的死角。 被發現了? 不,如果被發現了,不至于這么久了,周圍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這一處走廊四面都是泛著平滑光澤的金屬墻壁,再往前靠近一些就有一個像是某種cao控艙的球形房間,它的正上方是一個可上下移動的圓形金屬柱子,可見就是連接著會場的拍賣臺。 剛才已經有三件被拍出去的東西送下來了,唯獨那本筆記,還停留在拍賣臺上方。 為什么? * 因為戴著耳機的緣故,太宰治和沢田綱吉轉為手機打字進行交流。 有點好笑的是,沢田綱吉有種恍惚間回到了國中的課堂上,一邊躲避著站在講臺上的老師,一邊和其他同學傳紙條的日子。 沢田綱吉:這本筆記既然以前已經被烏丸蓮耶帶走了,那么又是誰把它拿來進行拍賣的呢? 沢田綱吉想不通這是為什么。 過于缺乏信息導致他根本無法在腦海中形成一個邏輯鏈,全然無法判斷出事情的始末。 太宰治看見屏幕上的消息的時候,不禁彎了彎嘴角。 他纖長白皙的指尖輕輕跳躍在手機的鍵盤上,很快地回復了沢田綱吉的問題。 太宰治:就是那個老人。 屏幕上飄出太宰治的消息時,沢田綱吉不禁抬起頭再次看了過去,那個老者還是端正地坐在輪椅之上,臉朝著此時的拍品方向看著,不知正在思索些什么。而他身后那個一身殺氣的銀發男子已經不在那里了。 沢田綱吉迅速地敲打出一串字:這個人是什么身份? 直覺告訴他這個老人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他的身上帶著一股令人難以形容的不適感,似乎只是盯著他的背影看上一小會,都會覺得難以呼吸,像是有一條帶著劇毒的長蛇彎彎繞繞地纏在了脖子上面。 太宰治:烏丸財團現在的主人之一,殺死了藤原社長的人。 沢田綱吉盯著手機,正欲回復些什么,太宰治又發來了一條消息。 太宰治:似乎還是一個大型國際犯罪組織的Boss之一。 * 女人踩著高跟鞋緩慢地在通道口中走著,鞋跟觸碰金屬制地面發出了沉悶的聲響。 她那一頭淡金色長發隨著她優雅的走姿輕輕擺動,一身黑色長款皮大衣展示出她高挑而豐滿的身材,她摘下戴在臉上的銀色面具,隨后甩了甩被面具的細繩弄亂的發絲,露出一副姣好的驚世容顏。 她水藍色的眼瞳猶如海底一般深邃,透著能輕而易舉將人撩撥的抓心撓腮的神秘,殷紅而富有rou質感的豐唇閃爍著晶瑩透亮的誘人光澤。 雖然此刻走起路來相當富有氣勢,但她的表情看起來卻分外無奈。 500億你也喊得出口,工藤新一。她說。 走在女人旁邊的,是一個面容還帶著些許少年稚氣的人。肩膀尚且不算寬闊,rou眼可見是還在成長之中的少年人。 那一頭漆黑烏發的少年也抬手摘掉了面具,然后露出一張清秀而俊逸的面龐。 只是此時他正微瞇著眼睛,表情看起來帶著獨屬于年輕人的桀驁。 多少錢都不重要吧。他用帶著些慵懶的語調回答著,似是正在沉思般,明亮而清澈的眼眸緊緊盯著地面。 他和女人并排同行了幾步,隨后停下了腳步,佇立在了原地。 舉辦這個拍賣會的人,不就是你和烏丸蓮耶嗎? 貝爾摩德停滯在了距離少年靠前一些的位置。 她臉上涌入幾分意味不明的笑意,連同那雙像是帶著致命魔力的美眸,也彎了起來。 說說你的看法,我親愛的銀色子彈。 望著女人充滿興味的表情,工藤新一將眉頭壓下:最開始,包括我自己在內,我們都認為黑衣組織的Boss就是早該去世但莫名活躍于一線的烏丸蓮耶。 可是,就在看見你與烏丸蓮耶爭奪那個不知道有什么作用的筆記本時,結合你先前表現的種種行為,我就意識到,你與烏丸蓮耶產生了不合。 你們究竟為什么會不合我暫時不清楚,但肯定和那本筆記脫不了關系。 貝爾摩德抱起雙臂,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示意這個少年繼續他的推理。 你一直在組織中屬于最為特別的存在。能與烏丸蓮耶會面,又有著極高的權限,即使做出一些出格的舉動,其他的成員也不能對你采取什么措施。 我起初以為,這是烏丸蓮耶與你有著某種特別的聯系,所以給了你足夠多的權限。 但是如果你的行為影響了組織的利益,無論你多么受寵愛,也不該是如今這副活蹦亂跳的樣子。當年跟在烏丸蓮耶身邊的元老級人物皮斯克枡山憲三的死,就是最好證明。少年清亮的聲音在空曠的長廊之中徘徊。 他的頭腦風暴還在繼續:烏丸蓮耶是個考慮事情十分清醒,理智到可怕的人。他做事很小心,也很謹慎,一旦有暴露的可能,他就會立刻抹除掉潛在危險。 而你,貝爾摩德,你為什么即使在完全站到了烏丸蓮耶的對立面后,也依舊平安無事呢? . 沢田綱吉注意到了太宰治嚴謹的用詞之一。 他輕輕挑起一側眉毛,隱約明白了這個男人向他表達的意思。 他敲動著手機屏幕上的鍵盤,慢慢地打下了一行字:也就是說,烏丸財團、包括那個大型國際犯罪集團的領導者,都并非只有一個人,而是. . 兩個人。工藤新一的目光堅定。 黑衣組織的Boss有兩個人。他抬起手指向站立在他對面的艷美女人,你和烏丸蓮耶,有著相同的權限。 你們都是黑衣組織的Boss。他充滿篤定的聲音終于落下。 站立在對面的女人,連同絕美的面部都陰翳了下去。那一瞬間,她的眼里像是存著一場風暴,那也許會是能將整個世界都立刻轉為風卷殘云的毀滅性災害。 她在燈光之下的影子似乎都在被漸漸拉長,黑壓壓的、似乎要將那堅實而無畏的少年整個人都吞沒于無邊無際的黑暗。 工藤新一用謹慎的目光凝視著女人,待一滴水珠順著他的下巴落到地面,他才意識到原來自己早已渾身都是冷汗。 貝爾摩德突然輕笑了一下。 工藤君,有一點,你說的不對。 少年悄聲地后退了半步,哪一點? 黑衣組織的另一位Boss,并不是烏丸蓮耶。她那烈焰紅唇突然被她咧開了一個堪稱驚悚的弧度,她的目光直勾勾的,像是在閃爍著駭人的血腥紅光。 烏丸蓮耶早在五十年前就已經死了。 是我,親手殺的。 她笑靨如花,像是朵浴血而生的罪惡玫瑰。 作者有話要說: 滾筒洗衣機的高光時刻~! 感謝在2021082703:00:32~2021082801:48:3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影子24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8章 (48) 烏丸先生,您看那邊那個女孩,怎么樣?同一桌席上,坐在旁邊的男子笑得十分諂媚。 被稱作烏丸先生的男人已經年近九十歲了。 雖然上了年紀,兩鬢斑白,臉上布滿了時光的溝壑,但是卻有著相當健康的身體,一雙充滿精明的烏黑眼睛順著旁邊男子所言望了過去。 站在不遠處的小舞臺上的,是個金發藍眸的少女。她有些局促地站在麥克風前,跟隨著音樂的節奏小幅度擺動著身子,輕聲哼唱著動人的旋律。 那少女身上帶著鄉下女孩獨有的清純氣質,那是一種的相當罕見的、潔白而純粹的美麗。 僅是一眼,他那雙深陷于眼窩之中的眼睛便緊緊地匯聚在了女孩的身上。 這位老爺子輕輕點了點頭。 用滄桑而沙啞的聲音說道:我喜歡。 * 少女的名字叫莎朗溫亞德。 沒有父母,是個孤兒,在密西西比州一處窮鄉僻壤的福利院中長大。 福利院同樣很貧困,每天為了維持大批孤兒的伙食費就已經勉勉強強了。于是時年十八歲的莎朗溫亞德不得不離開福利院,另尋工作養活自己。 她還有個哥哥,比她大上三個月,院長為他起名波德。哥哥是個少見的亞裔,不知是怎么流落到密西西比州的。 他們從一起離開孤兒院后,便開始四處謀生。 這是一家鄉村路途上的小酒館,波德負責做跑腿的活計,meimei則因天生有著動人的嗓音與歌喉,于是成為了這間酒館的小歌女。 生活雖然不富裕,但是過得很充實。 每日工作結束后她便和哥哥一起徒步走回他們暫時的住處,鄉間的夜路并不明亮,但勝在夜空時常繁星點點,晚風溫暖而又輕柔,莎朗愛極了這樣的感覺。 她對現如今的生活心滿意足,她覺得自己很快樂。 直到那個男人的出現。 她的一生都被改變了。 * 莎朗溫亞德從昏睡中醒來時,發現自己正在一個牢籠之中。 籠子是金色的,在陽光之下泛著極亮的光芒。它的外觀像是一個被放大了數倍的鳥籠。 美麗的少女坐在鳥籠之中不知所措,她茫然的表情惹人憐惜,像是只突然從自由的天空被抓如籠子里的金絲雀一般。 前方不遠處的位置坐著一個昏昏欲睡的男人手里明晃晃地抱著一桿步/槍。 那男人正倚靠在身后殘破的墻壁上,他一邊點著頭一邊打著瞌睡,震耳欲聾的鼾聲從他的鼻腔中發出。 莎朗慌忙地抬手握住了籠子的立柱,她緊蹙著雙眉,大喊道:先生!先生! 她重復叫了許多遍,那個男人才終于從睡夢之中被人拽出,他聳著肩膀毫無形象地打了個哈欠,然后看向了這在叫他的少女。 先生,請問這是哪里???她連忙問道。 這是哪里不重要。男人慢吞吞地打了個哈欠。 你只要知道一件事就足夠了,你馬上就要去日本了。說完這句話后,男人又毫無形象地倒頭大睡。 日本? 莎朗被這一詞匯震驚地說不出話,她那水藍色的眼瞳上下震顫著,眼里閃爍著晶瑩的淚光。 她的記憶停留在了昨夜和哥哥一起回家的路上。 她隱約記得走在路上和波德嬉笑打鬧的時候,背后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她和波德一起扭過頭看向身后,只見一道黑影迅速地從草叢里竄了出來,然后. 再一睜眼睛,就是在這個籠子里了。 先生!我不明白!莎朗用力地錘著籠子,然而那男人即使被吵醒了,也再沒理會她。 什么叫做我馬上就要去日本了??? 先生!請你說句話! 先生! 她的聲音轉為歇斯底里地大吼。 * 莎朗溫亞德被送到了日本。 是真正概念上的送,像是一件禮物一樣,被送到了一個老人身邊。 她穿著一條淡藍色的長裙,這裙子不是她的,她此前從未穿過布料如此細滑的服裝。一頭垂至腰間的淡金色波浪長發,還有白瓷一般的肌膚,令她就像希臘神話中的阿芙洛狄忒那樣美麗。 她坐在鳥籠之中安靜地、無聲地流淌著眼淚。在意識到自己真的離開了美國后,她便不在籠子中吵鬧了。 一切的掙扎都不過是徒勞。 站在籠子之前的老人是一副亞裔面孔,他雙手背后,自上而下俯視著她。 他的皮膚有些泛黃,因皺紋與溝壑實在太多了,他看起來像一顆即將枯竭而亡的老樹,發白的眉毛之下,是一雙墨色的眼睛,那眼睛卻是帶著絕大多數老人都不會有的光亮。 你好,莎朗。那老人用一口標準美式發音的英語說道。 鳥籠之中無聲落淚的少女緩慢地抬起頭,用那雙空洞的瞳孔看著這位頭發盡數白下去了的老人。 她沉默了一會,然后輕啟貝齒,用帶著哭腔微弱聲音詢問道:他們把我送給你了,是嗎? 他們,指的是那群把她從密西西比州劫掠到此地的人。 那些人的身上都帶著槍。裝載著她的飛機上,還有許多個和她年紀相仿甚至更小的少男少女。唯有她最特別,像是怕被人傷到一般,被放在了一個堅固的金色籠子里,籠子底部還安著柔軟的羽絨坐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