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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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紀德在四年前帶了二十余人來到橫濱。 據情報資料顯示,來到橫濱之前,他原本帶領著四十名成員,去攻打一個駐守著六百余名敵人的要塞。而在當時,有將近二十人在那場戰役之中喪生。說到此處,黑發男人垂下頭,意味不明地低聲笑了一下。 R.T張開唇瓣,緩緩道:死而復生的幽靈。 他似乎對于太宰治的發言很有稱贊之意,甚至抬手鼓起掌來:不愧是太宰,包括我在內加上外面那些人,的確是那次戰役中,被判定為死亡的人。 那面目陰翳的黑發男人又笑了起來。 他就像是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為愚蠢的笑話,整個房間之中都回蕩著他的聲音。 太可憐了,R.T。他因為放聲大笑而抽搐起小腹,甚至不得不彎下背脊。 你們該不會以為,自己還是那個被奉為國家的守護神的人吧?太宰治挺直起背部,望向R.T的眼神變得分外深邃,像是含著一個能立刻將人吞噬的旋渦。 最可笑的是,你自以為你在為你的司令官復仇,可是你卻連對方在想些什么都不清楚。 他勾起唇角卻在嘆息,表情既像是在悲憫、又像是在嘲諷:太可悲了,像個小丑一樣。 太宰治的話語似乎觸動了金發男子的內心,他當即掏出腰間的另一把手/槍,在盛怒之下直接打開了保險栓,將黑洞洞的槍口舉向了太宰治。 他歇斯底里地揚聲怒吼道:你這個家伙 沢田綱吉始終握于手中的手機恰在這時響起,鈴聲還是從系統自動設置的初始音樂。 R.T冷笑了一聲,垂下了握著手/槍的手臂,看來,櫻田勇還是很守時的。 接通電話。他朝著沢田綱吉命令道。 沢田綱吉微皺著雙眉,沉默地用指腹觸及屏幕,點上了接聽的綠色按鍵。 電話那頭,立刻傳來了櫻田先生有些粗糙的聲音:沢田。 我在。綱吉迅速回答。 東京的夜晚有點冷。那頭傳來了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R.T當即擰了擰眉頭,他大步走來一把奪過了沢田綱吉手中的電話,將電話貼在了自己的嘴邊,破口大罵道:別在這里說這些廢話! 告訴我!他聲音尖銳的像是有人在用指甲蓋撓著墻皮:告訴我你的選擇! 電話那頭,男人的聲音毫無波瀾:我的選擇是 去死吧。 在聽到這句話時,R.T臉部的肌rou當即抽動了起來。他惱怒地喘起了粗氣,泄憤一樣一把將手機摔擲在地。 他了然地點著頭,瞪大著滿是血絲的雙眼,臉上掛著冷笑:好,很好。 看來在你眼中,你的妻子和女兒也就只有如此價值了。他將手探入了斗篷中,拿出了一個方形的遙控器。 是炸彈的控制器。 他嬉笑著將拇指按在了控制器的按鈕上,伴隨著一道清脆的嘀,他瞪大著雙眼嘶吼道:那就讓她們葬身于此吧! . 料想之中的巨響并未出現。 R.T臉上的笑容漸漸僵硬。 他不可置信地張大了嘴巴,瘋也一般迅速沖向了落地窗前。他將雙手緊貼在玻璃之上,恨不得將臉也抵在上面。 那藍色擂臺的上方,分明還扣著他用異能力打造的牢籠。稻森惠子和稻森里美也確實還在那籠子之中。 但是,他看見還有一個一身漆黑的青年站立在囚牢旁邊。那道身影似是感覺到自己被注視一般,他慢慢轉過身看向了窗子的方向,朝著R.T揚起了一個囂張的笑容。 * 櫻田先生,我很抱歉在你離開的第一天就出了這種岔子。沢田綱吉正站立在櫻田宅中,他一手握著電話,另一手牽著看起來很疲憊的櫻田憐葉。 沒事,對這件事我多少有些頭緒。電話那頭的男人沉聲道。 你先找個靠譜的地方安置好憐葉,然后根據惠子留下的線索去Ric。櫻田勇的聲音似乎有些疲憊,但仍舊充斥著力量感。 好的。沢田綱吉點點頭,聽從了老板的這一指示,立即動身。這件事情我也會想辦法去處理,在接下來的過程中,你一定要確保她們的安全。 一旦我確定處理妥當了,我會和你說一個信號。 信號? 對。櫻田勇沉默了一下,接著道:就說東京的夜晚有點冷好了。 . 確定炸彈沒有被引爆后,沢田綱吉不禁長呼出一口氣。 他的額頭已經被汗水浸濕了,方才R.T要引爆炸彈的那幾秒鐘,他的心臟在胸腔之中劇烈地跳動著,像是恨不得要從嗓子蹦出去。 那個金發青年仰著頭,開始癲狂地吼叫,手中的遙控器也跌落在地。他的面色蒼白,像是個病入膏肓已久的病人,全然不似沢田綱吉初見時,西裝革履待人溫和的男人。 他雙手胡亂地在空中揮舞了片刻,突然又像想起這屋中并非他一人一般,他再次拿起手/槍,惡狠狠地舉向了二人。 他的雙臂在發抖,眼球充著血向外凸起,他的牙床打著顫,聲音忽高忽低:那你們兩個今天就在這里和我陪葬! 就在這時,他身后的玻璃窗處閃現出了一道人影。 看臉應當是位青年,他渾身上下都是一片漆黑,頭上戴著一頂帽子,唯一的亮色來自于他那橘色的頭發。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他的身體穩穩地漂浮于空中,周身都浮著一層暗紅色的光。 他望向玻璃的時候,臉上掛著肆意而興奮的笑容。 他的唇瓣輕啟,似乎快速地說了些什么。 站在不遠處的沢田綱吉剛好捕捉到了這一瞬間。 那人說的是 找到你了。 第26章 (26) 貴賓包廂的玻璃是經過特殊防化的。 但那個身著黑色西裝,身后披著無風自動的大衣的男人輕而易舉地沖破了玻璃,踏入了這間屋子。 大片大片的玻璃落滿了整個地板,那個男人的黑色皮鞋有力地踏在了那些碎片之上,落下腳的那一瞬幾乎激蕩起了一陣狂風,那周圍的地板全數碎裂開凹陷了下去。 R.T驚異地回過頭。 只見那個男人臉上掛著桀驁的笑容,身后披風的衣擺輕輕飄起,他的身影逆著窗外的燈光,因而大半張臉都藏匿在陰影之下。唯有那雙湛藍色的眼瞳,如名貴的藍寶石般熠熠發光。 他咧開嘴角,不屑地揚起頭顱嗤笑了一聲:我聽說,有個不知從哪跑來的小嘍啰想要Ric的經營權? 男人首先將目光凝視在了一臉愕然的R.T身上,他嘴角的笑意更甚,語氣尤為囂張:櫻田說的人是你吧? 在R.T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動作凌厲的橘發男子直接抬起攜著紅光的腿,迅速地擊向了他的一側臉頰。 咔是顱骨碎裂的聲音。 R.T在那巨大的沖擊之下,整個人直接以一個被折疊的角度撞向了旁邊的墻壁。 包廂內的吊燈隨著這一震蕩四下搖擺起來,整個屋子里都彌漫起一陣揚起的灰塵與沙石。些許石塊從那面墻上掉落了下來,只見一身漆黑斗篷的金發男人猶如被鑲嵌進去一般,卡在了滿是裂縫的墻壁之中。 嘖。太宰治雙手揣在口袋中立于一旁,面上滿是嫌意。 一整天的好心情一下子就蕩然無存了。他望向橘發男子的眼神充滿了極大的鄙夷。 哈?橘發男子當即轉過頭,他的額角暴起了青筋,聽見太宰治的話就像聽了什么令人嗤之以鼻的蠢話。 我還沒說怎么一進這屋子就聞到一股惡心至極的魚腥臭味。他一臉厭惡地抬手扇了扇臉前,原來是因為屋子里有條臭氣熏天的青花魚。 太宰治不怒反笑,甚至抬手指向橘發男子,一臉困惑地望向了沢田綱吉:啊,好奇怪啊,沢田先生,你看那里有個黑漆漆的小矮人在說話。 黑漆漆的小矮人,這種形容詞. 仔細一看,這個有著驚人武力值,戴著少見的西式禮帽的男子,的確.不是很高。 噗。 沢田綱吉輕咳了一聲憋住了笑意,保持自己面上的毫無波瀾,以防止讓對方感受到不尊重。 太宰先生,不可以這么形容他人。他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切。太宰治一臉無趣地撇過頭。 看見了吧,太宰?橘發男子揚起下巴,只有你這個家伙學不會如何尊重別人。 我是不會尊重一只蛞蝓的啦。太宰治說的一臉理所應當。 你們這些家伙.咳咳咳.那墻坑中的男人在短暫的昏迷之后,又立刻叫囂了起來。他的鼻孔和嘴角都滲出了猩紅的液體,傷的似乎不清。 橘發男子當即一腳踢起地面的一塊石板,飛速砸向了金發男子。 砰 R.T再次暈厥。 這家伙是Mimic的人。沙色風衣男子沉聲道。 Mimic?聽見這個名稱的時候,橘發青年不由得挑起了眉毛,他們不是早在四年前就被殲滅了? 似乎出了些什么意外,讓他們活了下去。太宰治說。 而且,他們大概還被騙了。 * 確定R.T已經被制服后,沢田綱吉立刻離開包廂,跑向了樓下的賽場。 他跑到擂臺賽區的時候,只見稻森惠子還在輕柔地撫摸著女兒的黑發。R.T那個像是牢籠一樣的屏障異能力已經消失了。估計是太宰治已經觸碰了他的身體消除了異能力。 稻森女士,你還好嗎?他靠近了二人一些,站在圍欄之外問道。 我沒什么大礙。稻森惠子輕輕搖了搖頭,隨后又一臉擔憂地看向縮在她懷中的女兒,只是里美這次好像真的是嚇壞了,脖子上有被掐過的紅痕,身上還被綁上了炸彈。 稻森惠子垂著眼眸輕聲地嘆息了一下。 炸彈是被剛才那個人處理掉了嗎?沢田綱吉記得他看見那個橘發男子就站立在牢籠屏障旁邊,炸彈之所以沒有在遙控之后被引爆,估計就是因為那個人。 啊,是的。稻森惠子點了點頭,大約是什么異能力吧,他穿過那個牢籠縫隙,伸手觸碰了一下里美身上的炸彈,炸彈立刻被碾壓成了一塊廢鐵,然后就失效了。 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么異能力,但是從剛才他一躍而起進入了包廂的瞬間,沢田綱吉就知道那一定是個相當強的男人。 而且又是一個和太宰治相熟的人。 所以說那家伙的人脈還真是廣闊啊. 沢田綱吉望著這相擁在一起的母女,突然覺得好像缺了些什么。 對了,由紀呢?他環顧了一下四周,但是并未見到由紀的身影。 由紀?稻森惠子抬起頭,也跟著看了一下附近,有些困惑地眨了眨眼睛,是和沢田君一起同行過來的人嗎? 哎? 沢田綱吉愣了愣,他的臉上漸漸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他望著稻森惠子那困惑而誠摯的目光,突然意識到對方好像并不是在開玩笑。 他張開唇瓣,緩緩道:稻森.由紀。 是你的女兒啊,稻森女士。 稻森惠子的表情也凝滯了一下,隨后她立刻露出了好笑的表情,沢田先生不要開這種玩笑啦,我的女兒明明叫做里美啊。說罷,她還更加用力地抱緊了些懷里的里美。 沢田綱吉的聲音變得急促了起來:不是的,稻森女士。你有兩個女兒啊,我去櫻田宅做客的第一天,你還親口和我談起她們是一對異卵雙胞胎,你難道. 沢田君。女人當即打斷了綱吉的話,聲音似乎變得冷淡了一些:里美是我唯一的親生女兒。我有幾個女兒我自己心里是有數的,我不知道你口中的由紀究竟是誰。 沢田綱吉側身翻過了擂臺的圍欄走了進去,他靠近了二人,在稻森里美的旁邊半蹲下身子,喊道:里美。 趴在稻森惠子肩頭的少女慢慢抬起頭,轉過身看向了沢田綱吉。 她雪白纖長的脖子上明晃晃的帶著緋紅色的指痕,像是被什么對她恨之入骨的人用力地掐過一般。里美的聲音里還帶著未能完全退卻的哭腔:沢田老師。 他怕驚擾到今夜受到了極大驚嚇的里美,于是聲音放的很輕:你有一個meimei,名字叫稻森由紀,你還記得嗎? meimei?她也很疑惑地歪了歪頭。 她抽了幾下鼻子,眼神澄澈地盯著綱吉,小聲反問道:我的meimei不是憐葉嗎? 問完之后,里美像是很認真地思索了一下,但她最終還是緩慢地搖了搖頭:在我的印象中,沒有叫做由紀的人。 沢田綱吉凝望著這對表情都很無辜也很困惑的母女,手不自覺地捏緊了起來。 超直感告訴他,這兩個人,都沒有說謊。 . * 櫻田先生在Ric綁架案件過后的第二天中午就火急火燎地趕回了橫濱。 沢田綱吉見到櫻田先生的第一反應就是立刻鞠躬致歉,他沒想到自己負責接送對方的孩子的第一天,就搞出了這么多的爛攤子。 櫻田勇則是很大度地擺擺手,表示這件事情的責任不在綱吉身上,而且只要他的家人沒有因此受到傷害,他就已經很滿足了。 R.T的那隊傭兵團在橫濱似乎把事情鬧得很大,因為已經傷及到了無辜市民,當地負責管理異能力者的政府機構異能特務科不可能再袖手旁觀,于是當天晚上就把R.T還有那些被綱吉敲暈的屬下帶走了。 具體有關于R.T為什么要綁架櫻田先生的家人,沢田綱吉也只在他們的只言片語中了解到他們是為了報復港口黑手黨,搶走他們的經營額度,其目的是為了給幾年前死于港口黑手黨之手的傭兵團司令官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