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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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說越沒譜,林秉然按住林柯的肩,你想吃律師函了? 林柯一噎,她色厲內荏,烏云再多也是只打雷不雨,不、不、我的意思是杜老師看起來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一表人才 林秉然問:你喜歡他這種類型的?那我明天介紹他給你認識。 靠! 怎么會這樣?! 林柯漲紅了臉:我當然不喜歡,我、我不約、我會拍好戲! 林秉然沒說話。 林柯忐忑不安的抬頭看,發現林影后的酒窩抿得很明顯。 她回過味來,被耍了! 林柯:林老師,休息吧,熬夜對身體不好。 林秉然單手抱肘,唇角勾著,右手從林柯的肩膀滑到她的運動褲,手指屈伸,一點一點將林柯褲子上的拉繩纏在自己手指上。 林秉然離得太近,身上是清醒的茶香,林柯咽一口口水,注意力全在那根細長雪白的手指上,感覺一不小心就會被林秉然抽掉褲繩。 那我換個方法教你?林秉然說,紅唇微咧,白齒隱約露出一點。 當然咯,是有條件的。林秉然施施然說道。 林柯被鬧鐘吵醒,躺在床上回神五分鐘,抓起手機。 大魔王兩分鐘前發來信息。 早餐就吃煎餅果子吧。 靠!林柯翻身把自己埋在被褥里,雙腳亂踢用以泄憤,悶吼一聲,這是什么事! 第十章 老板娘,來一個煎餅果子。 行嘞!您稍等! 八點,早高峰的人群短暫集中在一刻,下一秒便紛涌擠上公交,轉眼就消失在城市的脈絡里。 天地一下空曠起來,只剩遛狗的、送娃的、跑圈的,僅剩不多的人流都貢獻給了早餐鋪子。 攤販動作嫻熟的攤雞蛋,林柯排在倒數第二個的位置上,痛不欲生的撐著眼皮排隊。 她只睡了兩個小時,此刻渾身散發著一股低氣壓,仿佛烏云罩頂。 手機滴的一聲。 大魔王來信:記得加兩個雞蛋。 林柯: 隊伍漸漸縮短,又被擴充,林柯從倒數排到正數,身后擠著兩個嘰嘰喳喳的中學生。 喂!你知道林秉然嗎?她好像在水鎮拍電影。 真的假的! 我給你看照片,是群演路透的。 林柯回頭,兩個絨毛未脫的小丫頭興奮擠在一起看手機。 她不由豎起耳朵。 拍omega和omega的題材呢! ??!和誰演? 也是姓林的,不火,好像叫什么可可吧? 可可豆嗎? 哈哈哈哈哈哈! 林柯: 滴,手機又響了一聲。 大魔王:火腿也要雙份的。 林柯背地里高貴冷艷,網絡上唯唯諾諾,好的,林老師。 切出微信,林柯點進圈內好友朱末的聊天框。 憤而打字:我一定要紅過林秉然,讓她早上八點排隊給我買早餐! 林柯杵在601,敲響房門。 大概一分鐘后,門后響起腳步聲。 房門打開拳頭大的一條縫,林秉然瞇著眼,琥珀色的眸子從迷離變清明,后說:進來。 林柯看看腳底,看看林秉然,我 愣著干嘛?林秉然拆了一雙一次性的拖鞋給她。 林柯脫掉鞋子,換上鞋踩在601房間玄關的地毯上。 屋里是屬于omega淡淡的綠茶信息素味道。 林柯眼觀鼻鼻觀心,把運動鞋的鞋尖擺放在一條直線上。 林秉然去浴室洗漱,出來時一身純棉睡衣,肚皮上畫著一只動畫版的大豬肘子。 林柯: 兩人在露臺陽臺圍坐,露臺的木桌備著熱水,林秉然沏茶遞一盅給林柯,開始吃煎餅果子,問:你吃的什么? 煎餅果子漫出香氣,林柯睡眠不足沒有胃口。 您吃吧,我回去睡覺了。林柯說。 林秉然起身,從屋里沙發上翻出一份劇本,扔給林柯,回去只能睡兩個小時,不如過一遍戲。 林柯捧著兩頁紙看了一眼,旋即錯愕的看著林秉然。 兩頁劇本是她今天要拍的戲,紅綠兩種顏色的記號筆標注著林柯的表演邏輯和褚風這個人物的理解。 林柯詫異:這,你早上沒睡覺? 林秉然全情沉浸在吃喝里,并不看她,只道:睡不著,找點事做。 說不意外是假的,林柯表情復雜的坐下,翻開劇本。 林秉然這次吃的很快,吃完之后提出陪林柯過戲。 臺詞怎么說、停頓和輕重、人物的邏輯和思維。 除了這個,還要還有一場夜戲,你準備的怎么樣了?劇本內容對過五六遍之后,林秉然突然問。 林柯一怔,想起通告單上那場戲,血壓嗖嗖的升高:我我 說了要教你,林秉然拿掉林柯的兩頁劇本,說:現在,我是褚風了。 褚風前前后后為李家打掃了一周衛生,每次離開的時候周婆都會付給她一些工錢。 周婆說水鎮民風淳樸,褚風手腳干凈,干活利落,下次李家要有活,她還可以再來。 褚風一笑,露出一雙白牙,她對著周婆狠狠一鞠躬,跑出堂屋,到門口,回頭看一眼二樓的圓窗。 此后半個月,褚風再也沒見過季風鈴。 古宅背靠一座矮山,建在水鎮邊緣地勢最高的地方,有一棵樹正對著二樓的某一個房間。 放學之后,褚風會叼一根草靠子樹干上發呆。有些時候會摸出本子寫作業。有時什么都不做,就單純的想那個小姐叫什么名字。 天氣一天比一天熱了,正是村里收谷子的時候。褚風今天沒去后山,放學直接回了家。 姐褚風叩響門閂,沒人答應。 褚家只有兩姐妹,住的房子是父母留下來的土坯泥房。 黑瓦泥墻,褚風從一人高的圍墻翻進了大門。 一腳踩到了什么,她低頭一看是自己家的鴨子,被開膛破肚扔進了院子里。 她去廚房的水缸舀水喝,聽到堂屋里傳出高低起伏的yin語。 褚風憤怒而無助,舀了一瓢水澆在頭上,跑去沖踢了一腳堂屋的門。 屋里傳出男人粗曠的笑聲和女人的嚶嚀般的啼哭。 褚家沒有男人,下午,褚風和褚秋爆發了一場激烈的爭吵后,褚風摔門而出。 褚風坐在樹干上,擰過一片樹葉遮住陽光,細瞧那扇對開的小窗戶。 卡! 林柯失焦的眼神重新凝聚回光采。 沈風哈哈大笑,來拍林柯的肩膀,說:小林,戲演的不錯!怎么跟突然開竅了一樣?誰給你開課了?嗯? 王冰冰和沈括走出來,林柯訕訕,害羞的扭過頭在片場找另一道身影。 路涂抱著兩瓶水過來,遞給林柯一瓶,給沈風一瓶,好奇問:沈導,林影后今天沒來片場? 林柯神經彈跳了一下,聽沈風說:今天沒她的戲,在酒店休息呢吧。 沈風看向林柯,說:休息兩小時,通知林秉然,過來備晚上的那場戲。 路涂沖林柯曖昧一笑,把劇本裹成紙筒對著林柯的手臂戳戳戳。 林柯咕嚕喝完一瓶水,去落地扇旁邊的躺椅躺下休息,風扇呼呼之轉,她太陽xue漲痛不已,闔眼就是夢境。 你當我?林柯愕然。 林秉然隨手撿過一個抱枕塞在懷里,提醒林柯,說:看好,我要開始了。 林秉然先沖林柯一笑,慢慢閉上眼睛,她的笑容變了色。 林柯看到紅暈浮著在林秉然的臉上,像玫瑰的緋色。 女人張嘴,婉轉妙語。 林秉然順著戲幕的高潮,雙手緊緊絞著抱枕,擰緊,越擰越緊。 林柯的神經也被她一點一點擰動,掌心出汗,打濕了林秉然成套的茶杯。 幾分鐘之后,林秉然突然停下,睜眼用茶潤喉,用紅潮未褪的臉,正經問:怎么樣? 林柯無法點評,扔了劇本,倉皇逃竄出601。 跑到門口,林秉然追出來說了一句讓林柯腳底打滑的話。 希望你夢里有我。 砰! 一聲巨大的關門聲回應了林秉然。 第九場春夢一幕! 現場準備 第十一章 褚風在樹干上躺了半夜,夜風帶著夏天獨有的悶潮感,她蹲守半個多周,終于看到了那個身影。 季風鈴推開窗戶,她穿一件真絲睡裙,撐在窗棱上看月亮。 如瀑的黑發散落,她被渡上一層光澤般,在夜色、在月色、在清風里美得驚心動魄。 不遠處的大樹突然嘩啦作響,從上面掉下來一個龐然大物。 季風鈴驚嚇,連忙合上窗,她在窗后等了一會,再輕輕拉開窗戶,看到褚風摔在樹底下,疼得齜牙咧嘴。 頓了頓,季風鈴沒忍住,噗嗤笑出聲。 褚風臉漲得通紅,爬起來,想揉摔疼的屁股又不敢揉。 季風鈴笑聲緩和,放下遮唇的手,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林柯抬頭,一瞬間模糊了面前的人是季風鈴還是林秉然。 你會說話!褚風急切道,你叫什么名字? 季風鈴搖搖頭,沖她笑笑,要關上窗戶。 等等! 小姐! 季風鈴動作一停,她將窗戶打開,看著褚風,輕聲問:您好,請問有什么事? 她不常說話,因此嗓子有些啞,說話有奇怪和不好聽氣音。 季風鈴旋即閉上嘴,將雙唇抿成一條直線。 褚風追問:你叫什么名字? 季風鈴沒說話,她消失在窗后,再出現時手里拿了一串東西。 風吹鈴鐺脆,環翠叮咚聲。 她叫風鈴。 季風鈴抿唇一笑,關了窗戶。 卡! 過了,準備一下轉場! 李家的戲拍完,攝制組分拆道具前往下一個布景點。 方才的幾幕戲從傍晚一直拍到凌晨,林柯嚴重睡眠不足,還要前往片場拍下一場戲。 這是場夜戲,發生在褚家。 路涂和沈風溝通了后,副導安排現場布置完之后立即清場。 沈風讓林柯躺在床上,在床頭床尾架著攝影機,對著她調試鏡頭和光線。 燈光和美術忙的腳不點地,沈風捏著本子和攝影討論最后的幾處分鏡。 林柯拿著劇本看,卻根本讀不進去,雙眼因缺覺泛著紅血絲,她只得把被單踢到一邊,曲腿坐在床上緩解尷尬。 路涂:怎么樣? 林柯抿唇:有點熱。 她的嗓子干澀發疼,額頭的溫度也有點高。 路涂點頭,低聲說:可不熱嘛?林影后可辣了! 林柯想起什么,像個傻子般點頭:比六月的太陽還辣,火辣辣。 路涂哈哈的笑噴:要不要阻隔劑?你好像流汗了。 林柯點頭,路涂便摸出一支阻隔劑給她,說:林秉然馬上就過來,稍后清了場就安靜了。 現場最后確認燈光、確認攝影、妝造老師替林柯做最后的修飾妝容,還順手幫她擦掉汗,調侃道:年輕人火氣真旺。 林柯: 人漸漸走掉,林秉然一身桃色繡花旗袍走進來,杜逸跟進來,趁間隙跟沈風寒暄說笑,問這場戲要拍攝到幾點,他給大伙預定宵夜還是早餐。 一周請了好幾次客,影后真是有錢燒的。林柯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林秉然款款而來,林柯眼神躲閃壓根不敢看她,豎起劇本遮臉。 路涂拍了林柯一巴掌,你躲什么,接戲的時候不是說手到擒來? 林柯嗓子熱得發黏,她在此之前確實對和omega親密接觸毫無波動,但是昨天早上 林秉然那幾聲嬌/喘,實在媚得勾人神魄,媚的她都要恐同了。 林柯把汗濕的手心揩在褲子上,她在這個劇組里的戲服真是一套比一套寒酸了,睡衣就是一件無袖背心和一件短褲衩。照劇本所寫,她連內衣都沒剩下來,僅貼了兩個乳貼。 林柯有點不自然的調整衣服。 另一邊。 林秉然顯然專業很多,只是不喜歡這個阻隔劑的味道,問:還不行? 郭蓉蓉舉著噴霧滋滋:當然不行,你發情期就要到了,不得多噴點?本來嘛,這場戲往后移幾天的話 林秉然打斷她,說:每天都有omega發情,還能不工作了? 郭蓉蓉沒說話了,替林秉然扣上旗袍頸側的扣子,須臾問:要不要打一支短效抑制劑? 會導致發情期紊亂,林秉然道,暫時不用了。 郭蓉蓉還想咕噥兩句,杜逸走過來,說:我 林秉然:你去外面,清場了。 杜逸將話咽下肚皮,拍了拍郭蓉蓉的肩,讓她看好林秉然。 演員就位。沈風道。 戲中,褚秋和鄰村男人發生的每一場□□都成了褚風心里揮之不去的陰影。 她暗窺了jiejie的密事,覺得作嘔。同時又向往美好的事物季風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