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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二十余人,男子中眼神最為熾熱的當屬于小公子。 于小郎君名江回,是中書侍郎于大人家的嫡次子,向來與睿小王爺交好,便做了他的陪讀。 許是有些許日子沒見到溫凝,此番發現溫凝竟是嘉禾公主的陪讀倒是十分驚喜和意外。 溫凝來得有些晚了,便恰好只有于江回身側有位置,便坐了下來。 那于小郎君佳人在側,哪還有心思上課,一張臉紅得都能煮蝦子。 手腳也不知放在哪里,一邊紅著臉,一邊偷偷用余光注意著溫凝的一舉一動。 向來課業勤勉的五皇子與嘉禾因為路上有事耽擱,這才姍姍來遲。 梁復只掃了一眼于江回,便已了,他身高腿長,幾步便坐在了屬于自己的位置上。 隨即微微轉頭,眼中倨傲畢現,嘴角浮起漫不經心的笑意,悠悠開口: “凝兒怎么坐的那般遠,正好本殿身邊有位置,不如你坐本殿身邊來?” 此言一出,屋內的人視線都落于溫凝身上。 有人驚訝,沒想到這五皇子看中溫凝的傳言是真的。 有人擔憂,于江回心中一股濃烈的危機感油而生,他下意識側身,擋在空隙處,生怕溫凝坐了過去。 有人看戲,嘉禾笑而不語,皇兄這追女子的手段還真是大膽。 還有一人,立于墻角之處,眸間陰晦翻涌,聽見自梁復口中叫出的“凝兒”二字,心下涌起一陣不舒服。 二人并未有婚約,這般喚她,是想存心毀了她的名聲。 在這般情況下,梁復竟也如此親密地喚她,溫凝心下涌起一陣不適,冷了臉,直言道: “臣女與殿下算不上熟悉,還望殿下勿叫得如此親密?!?/br> 于江回松了一口氣,看向溫凝的側臉時,只覺她比方才更加絕色。 他就知道,溫小姐斷不是攀龍附鳳之人。 得了冷眼,梁復不怒反笑,語氣曖昧繼續道:“本殿以為見過幾次便已經算是熟悉了,沒想到凝兒竟是如此絕情?!?/br> 溫凝心下一陣惡寒,正想反駁,便見梁復的身側突坐下一人。 那人膚白眸冷,一身玄衣清冷如松。 對著梁復微微頷首,繼而視若無人拿起案上的書本翻看。 正滿臉春風調戲佳人的梁復,嘴角的笑陡僵?。骸?......” 看戲的眾人:“......“ 梁復:我他媽......身邊就算溫凝不肯坐,本殿也并不想和你坐一起...... 溫凝抿唇一笑,隔著幾個人,悄悄打量著齊淵的側臉。 他膚色很白,輪廓精致卻清冷,睫毛纖長而濃密,微微垂眼時便投下一小塊陰影。 鼻梁很高,嘴唇薄而紅潤。 他很......很好看...... 溫凝看著看著有些心虛地又悄收回了目光,耳郭guntang。 溫凝、溫凝!你在干什么...... 心緒被擾亂,于是溫凝只能翻看起經書,將自己的腦袋埋進書里,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人已經坐下,齊淵這尷尬的身份又不好趕走,況且明面上這人不僅是齊國的皇子,還是他自己去請旨的陪讀。 不知為何,梁復總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錯覺。 他讓齊淵來做自己的陪讀,是想放到自己眼皮子下好放心,不是讓他來膈應自己的。 被膈應到的梁復沒了戲弄溫凝的心思,專心溫習起前幾日的功課來。 課上的內容無非是四書五經,國內時政一類,偶爾有些兵法相關的知識。 按理說,像梁復這般已經及冠的男子,應當是不用需要再學習功課的,可是當今圣上堅信一個道理,那就是活到老學到老。 于是,都已經搬出府的各位皇子小王爺,仍需要每天天不亮便來上課。 直到晌午,那授課的大臣才意猶未盡地放了學。 溫凝這才又準備坐上馬車回府用膳。 第一天陪讀,溫凝極不適應,在課上搭著眼皮差點睡著,好在有一旁的于江回提醒她。 只是他每次的聲音甚小,一點都聽不清,她一看他,他便慌慌張張地轉過頭,臉紅成屁股。 好在運氣不錯,那大臣并未將她抽起來后回答問題。 溫凝懨懨地坐在轎子里,百無聊賴地掀起簾子往外看。 紅磚灰墻,還是她小時候記憶中的樣子。 在六歲之前,她便經常隨著母親進宮,如今座上的那位天子,也就是她的親舅公。 圣上面對母親時都少有親近,更別說她這個外侄孫女。 后來身子越發不好,只一去江南,便去了五年,如今再看,只感嘆物是人非。 馬車很快便到了宮門口,便見門口有兩人說話。 準確地來說,只有嘉禾一人在單方面抱怨。 嘉禾漲紅了臉,眼中似乎盈滿了淚水,平日囂張跋扈的樣子此刻竟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 能讓嘉禾無奈又氣憤的人,毋庸置疑便是齊淵。 他立在原地,面色無波,眼中無悲無喜,仿佛根本就沒聽見嘉禾的抱怨一般。 他轉身要走,被嘉禾一把扯住了袖子,在嘉禾看不到的地方,眼中嫌惡與戾氣一閃而逝。 再回頭時,神色依舊平靜,甚至還平靜地抽出一旁孟河的佩劍,干凈利落地斬斷了那截袖袍。 口中不留一絲情面道:“齊某對公主未有一絲情意,公主不必再將心思花在齊某身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