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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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殤倒跌出去,是因為承受不了兩股大力的先后推擠,而宇文駿盡管以上乘的玄門內功將他擊倒,夏侯殤掌心的陰邪之氣,還是有幾分透進了他的掌心,陰寒冷氣,徹骨生寒,多少有些驚心。他曾聽裴繼歡說起過王天罡練有冷焰刀和寒冰掌兩門邪派神功,當時心想:“繼歡可以硬接呼延照的冷焰刀,這樣看來,這種武功至多不過陰邪氣重,也許對人的殺傷實在有限。我的玄陽鐵指專破陰邪掌力,縱使不勝,也未必便會輸了王天罡的人。就算王天罡親自來了那又怎樣?”要知宇文駿的功力雖不及他的掌門師兄符一疑,但也相差不遠,所以他才有這樣的自信。豈知試了一招,冷焰刀和寒冰掌的威力竟是大出他意料之外,而且功力甚純,與任何邪派內功都截然不同,竟似將要達到“正邪合一”的境界了。他雖然有些輕敵,但老成穩重,一覺有異,立刻凝神運氣,玄功三轉,瞬間將侵入體內的陰邪之氣化開,而此時夏侯殤也從雪水泥濘里爬了起來,氣急敗壞惡狠狠地再撲過來了。 王少崖和竇少玄兩人一左一右,兩口長劍也疾攻而至,雙劍交叉向前一擋,要把宇文駿攔住,不料龍門劍法精妙非常,宇文駿在夜色籠罩之下居然視物不差毫厘,長劍劍尖在王少崖和竇少玄交叉的劍身上輕輕一點,借勢反彈而出,繞過了兩人,刺向夏侯殤的前心。夏侯殤哪料得到宇文駿的劍法如此怪異,竟能繞過一個斜角,從一個極不可能的方位刺來?他得王、竇兩人替他一擋,心中惡念陡生,也想趁這機會急施毒掌,哪知剛剛轉過身來,正好迎上了宇文駿的長劍,宇文駿何等靈巧,疾地順手一揮,但聽“咔嚓”一聲,夏侯殤的一條手臂竟給宇文駿硬生生的切了下來,夏侯殤慘叫一聲,跌倒在地! 王天罡座下十三神魔,以百里遲武功最高,夏侯殤次之,呼延照慕容垂等人再次,但王少崖和竇少玄萬萬沒料到,才交手短短數招,宇文駿居然把夏侯殤的手臂給切了!夏侯殤和百里遲、慕容垂等人一樣,生平極為自負,只練掌法,不練兵器,一只手臂被廢,等于武功被廢了一半,只聽宇文駿一聲冷笑,說時遲,那時快,但見他長劍揚空一展,迅若飄風,喝道:“把你們倆的寶劍給我留下吧!”他動作也當真是快到極點,但聽夜空中嗤嗤聲響,劍尖激蕩的氣流竟把王少崖的長劍蕩開少許,竇少玄的長劍被他一壓,也登時沉了下去! 王少崖不禁吃了一驚,連忙用了一招“夜叉探?!?,長劍往前一送,稍稍解開了宇文駿那股沉重如山的劍力。宇文駿玄門功力深湛,身兼峨眉和龍門兩派之長,長劍舞動,鼓蕩氣流,劍尖上嗤嗤作響,擾人耳目,王少崖倒吸了一口涼氣,想道:“那賊子是姓裴的沒錯,這兩個家伙又是從哪里蹦出來的?”他和他的父親王天罡一樣,驕傲自大,生平自負,并未見過龍門劍法,何況宇文駿用的還并非單只是龍門劍法,他記憶力很強,在固原州外的松林中見了裴繼歡的禹王神劍,多少有所感悟,現在臨陣發揮,現炒現賣,先傷了一個夏侯殤,奇招妙著,層出不窮,王少崖和竇少玄使出渾身本領,也不過堪堪打成平手,時間一久,還有落敗之虞。宇文駿暗暗驚嘆禹王神劍的神妙,長劍一緊,一招“王母金簪”,自右而左劃了個亮閃閃的光圈,只聽唰的一聲,劍鋒已削到竇少玄身邊,竇少玄身承竇家劍學之秘,功力固然不及宇文駿,尚有可憂之處,忽地大喝一聲,劍如閃電,一劍斜劈下來,堪堪就要砍到宇文駿的肩上,宇文駿橫劍一擋,竟把竇少玄逼得“蹬、蹬、蹬!”連退三步! 王、竇兩家在隋末就是世交,如今兩家又沆瀣一氣合伙販毒,王少崖當然不敢讓竇少玄輕易受傷,叫道:“看劍!”疾奔而上,哪知話猶未了,只見宇文駿劍勢一轉,寒光閃閃的劍尖倏地刺到他的身前,刷刷刷三劍連環,一個疾攻,王少崖劍法功力都和竇少玄相當,也給宇文駿逼得“蹬、蹬、蹬”連退三步!王少崖的劍法武功得自乃父真傳,本來不弱,碰著紅拂女傅青衣一類的頂尖高手時或許顯得功力相差太遠,但和竇少玄一道合戰宇文駿,按理不該太過不濟,但饒是兩人施展出渾身本領,竟也占不了宇文駿一分的便宜! 激戰中只聽宇文駿大喝:“已經快到十招,我十招內要取你們倆的長劍,你們給我小心看好!”身形驟起,宛若鷹隼穿林,倏的從兩劍交叉之間穿過,只聽當當兩聲,王少崖和竇少玄兩口長劍登時同時斷絕! 王少崖和竇少玄嚇得魂飛魄散,也不管躺在血水里的夏侯殤是死是活,先后沒命提跳出客店的圍墻,頭也不回地跑了。百里遲斗裴繼歡,呼延照斗明崇儼,四人走馬燈似的正在膠著,宇文駿一聲大喝,宛若半空起個霹靂,飛奔上來,百里遲被他這聲大喝一震,心神一分,掌勢微微遲頓,裴繼歡唰地一聲,用了一招禹王神劍中的“橫江截斗”,劍光四蕩,百里遲只覺身周四下,到處都是劍光人影,大吃了一驚,說時遲,那時快,裴繼歡劍光起處,向百里遲的胸口刺去,這一劍居高臨下,凌空發劍,勢道凌厲之極,想不到百里遲雖然慌亂,武功尚在,舉掌一撥,柔中帶剛,消解了對方紫微劍上的壓力,忽聽“轟”的一聲,兩人之間冒出了一團火焰,頓時煙霧迷漫,原來是百里遲心慌意亂,要尋走路,發出了逃命的障眼暗器煙霧彈,宇文駿屏息護身,不敢貿然追擊,百里遲急忙趁機一個飛身,從他和明崇儼、裴繼歡三人之間急竄了出去,足尖一點,就要飛上墻頭。明崇儼喝道:“助紂為虐,今天要給你一點懲戒!”隨手一抓,從墻角抓下一把碎磚反手擲出,百里遲剛到墻頭,大椎xue上一陣劇痛,哇地一聲,口吐鮮血,腳步不停,飛也似地去了。百里遲一走,呼延照更是無心戀戰,飛身倒縱,上了房頂,從另外一個方向跑了。三人走回來看,但見夏侯殤一個血葫蘆一般躺在雪水中,渾身冰冷,早已沒了氣息,死了多時了。 宇文駿皺眉道:“雖殺了王天罡一個幫手,王天罡販賣五石散的野心絕不會因此消弭,我們還得另想對策才是?!鞭D眼一望,但見墻腳有一口枯井,便讓明崇儼把夏侯殤的尸體丟進枯井掩藏,三人飛身出了那家客棧,回到自己落腳的客棧里來。此時已是雞鳴五鼓,天色快亮,明崇儼最是貪睡,鉆進被子,倒頭就睡。宇文駿苦笑一聲道:“我這個師弟,最是沒心沒肺,小兄弟可莫怪他?!迸崂^歡道:“怎么會呢,這才是男兒性情,從無遮掩,小弟最愛就是和這種人打交道?!?/br> 宇文駿一笑,道:“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要我們幫什么忙?” 裴繼歡想了一想,道:“不敢麻煩兩位大哥。對了,宇文大哥是大理寺少卿,為何不在京師就職,而在外地飄搖呢?” 宇文駿淡淡一笑道:“我雖然考中了大唐第一位武狀元,也得到了相應的職位,得以施展一些抱負,但其實我是和你明大哥一樣,不太喜歡在官場打滾的。只是父母之命,我不敢違抗而已。自從七面佛從大內副總管卸任來到大理寺都總管府做大總管,我和他無甚交情,和他為人處事的方法格格不入,所以一年中我倒有大半年的時間是告假云游,抽空認真讀書的?!?/br> 原來七面佛章野狐曾是唐太宗正宮皇后長孫觀音的仆人,長孫皇后念他“忠心耿耿”,臨終前特意囑咐唐太宗不可將他隨意發落。唐太宗生平最愛就是皇后,對皇后所請,無有不應,于是在皇后的病榻前點頭答應了皇后這個請求?;屎笕ナ篮?,唐太宗果然記得皇后的遺囑,不要章野狐在大內聽用,而是把他派到大理寺總管府來做一任總管,然后就打算讓他退休的。但這個在長孫皇后跟前卑躬屈膝的“忠臣”,一旦離開內廷、外放京官,就漸漸原形畢露,不但擅權,而且貪婪無度,大理寺正卿高士廉未做宰相時就以與他共事為恥,公然責罵了章野狐一頓。高士廉乃是皇后的舅舅,位高權重朝野知名,七面佛被他當中臭罵一頓,心中恨得他要死,卻不敢拿高士廉如何,就想把氣撒在大理寺銻騎副總管高天彝頭上。豈料高天彝是靠軍功出身,一手一腳掙扎到現今的位置上,從來未曾靠過伯父高士廉,也根本不把七面佛放在眼下,就連司空霸和秦士岳也對他冷冷冰冰,基本不買他的賬。七面佛氣得要命,卻又無計可施。要知大理寺乃是朝廷的法務中樞,大理寺總管府卻只是一個附屬機構,用以管理大理寺緹騎而設??偣芨拇罂偣鼙旧聿o品級,七面佛雖然當過大內副總管,又出放做大理寺總管府大總管,其實他并無官品,反倒司空霸秦士岳高天彝等人個個個都是軍官出身,品階最低的司空霸也是從四品,只是大理寺總管府成立之初,人手缺乏,皇上才下令從御林軍中抽調一部分人手暫時充任緹騎,以后再慢慢遴選合適的人手。司空霸和秦士岳高天彝三人就是從御林三軍中抽調出來的好手,這也就是為什么高天彝秦士岳司空霸雖是總管府該管,卻又能和“大內第一高手”宇文沖一道并列為“大內四怪”的緣故。 宇文駿不喜混跡官場,但父母之命不能違抗,再說,他做的大理寺少卿是個閑職,在唐太宗身體力行推行節儉的環境下,民風崇尚節儉,官員也大多能潔身自好,實心用命,貪污腐敗極為少見,于是負責偵辦朝廷官員貪污受賄的“緹騎”組織其實等同無事,宇文駿樂得清閑,薪水不缺,所以常常一人仗劍游歷,四處體察民情,到了年尾才回京師住段時間。他后來在武則天時代做到監察御史的高官,多半也是由于他有這段經歷而被武則天一眼看中的緣故,至于他與明崇儼和武則天之間的私交,倒是其次了。 當下宇文駿笑問道:“你這么問,一定是有什么想法,是不是?” 裴繼歡點頭道:“是。小弟希望大哥能用上官場上的關系,在沿途給王天罡這幫狗賊設下障礙,盡力阻擋他們的貨物進關,貽害百姓?!?/br> 宇文駿道:“這個不難。不過他們的路線我們并不清楚,這倒是不太好辦?!?/br> 裴繼歡道:“此去關內,晉王的封地都在什么地方?” 宇文駿道:“晉王是未來的儲君,他的封地總共有三十三州,此去關內,大凡富庶之地,就是晉王的封地。你是說?” 裴繼歡點頭道:“不瞞大哥說,我在來之前,已經得到了確切無誤的消息,王天罡秘密進京,特意去拜謁了晉王,而且得到了晉王的默許,把五石散賣到京師去的?!庇钗尿E大為震驚,嘆道:“若太宗臨朝,焉能坐視此禍國殃民的事不管!可惜,可惜呀!”裴繼歡道:“可不是么。我本打算為了這件事進宮去見皇上,可惜皇上已是病體沉重,詔令太子監國,不理政事了。為大唐萬年流傳之計,小弟才不得不勉為其難?!?/br> 宇文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這件事做得好,不愧是紅拂女的徒弟,懂得事理。你放心吧,只要我能做得到的,一定盡力而為。晉王的封地雖然廣,我在軍中也有些朋友,只要把消息漏給他們,立功心切,他們自然知道該怎么做的?!逼鋵嵾@時司空霸秦士岳和高天彝分別掛冠去職,以昔日軍中的交情,也把這件事的風聲放了出來、而尋求軍中朋友的幫助了,這是后話,暫且不提。 第二日三人結賬出門,裴繼歡繼續西行追尋王天罡那條線索,宇文駿和明崇儼則一個回京師,一個回龍門,三人在長亭灑淚分手,各奔東西。 出了黃家鎮,裴繼歡忽然想道:“王少崖那小魔頭說有人到鎮上來和他們接頭,不知來的是什么人?”勒轉駱駝,就要回去,轉念又是一想,道:“不管如何,接頭的人沒碰上王少崖,必然會四處尋他。我不如先到張掖,去請宮老舵主幫忙?!敝饕獯蚨?,便向張掖而行。這時天高雪停,露出了陽光的影子,不過數日,到了張掖城外。一路上再沒見有貨物運輸留在雪地里的痕跡,心道:“進出張掖,也不知道有幾條道路?我從這條路上來,賊人從那條路上去,我一個人哪里注意得了這么多?不過王天罡的為人,一向是喜歡兵行險著,他一定不會大張旗鼓地走官道。張掖之東,是較為險峻、且從來都是強人出沒的地方,他們負責押送貨物的人,個個都不是一般的江湖手段,并不怕一般的劫匪盜賊,也許真的從最險峻的地方走也未可知呢?”心中想著,不由自主地勒住駱駝,本來他是要從西門進城,主意一變,反而不進城去,繞著張掖城下走到東邊那條名叫“一線天”的山谷里來。 那一線天雖然叫做山谷,其實兩邊的山峰并不高,中間的道路比較狹窄而已,而且山坡平緩,附近住了很多獵戶和山民在此開荒種地,牧羊養馬,不但不荒涼,而且路邊也有簡陋的小酒館和小茶鋪。裴繼歡走進一家小酒館,要了半斤汾酒和一盤牛rou,一邊烤著火,一邊不動聲色地四處打量,心中暗道:“若是王天罡從此處進關,倒是避開了官道上官兵的巡邏,張掖和甘州不是晉王的勢力范圍,估計他未必就敢大張旗鼓地走貨?!眴柲堑昀习宓溃骸袄习?,這里可通往什么地方?” 那老板笑道:“公子這話就問岔了!此處向北,那是地近西域,風俗大不相同;向南,那是固原州方向,從固原州一路向東,可以進關,所以公子這么一問,老兒實在不好怎么回答你,只好一起都告訴你了,??嗦,??嗦!”裴繼歡笑道:“在下正要打聽清楚,以免錯走了道路?!蹦抢习逶S是本地土生土長的人物,性情十分豪爽,笑問道:“小哥從哪里來,要去哪里?” 裴繼歡應道:“我從長安來,聽說西北多奇,有心游歷,所以來到張掖了?!?/br> 那老板道:“你這來得可是不湊巧,大雪天將要開始,只怕沒半年,這道路都不好走呢。張掖繁華,公子不妨只去張掖走上一走,玩一玩,就別向西邊去啦?!迸崂^歡道:“哦?原來如此,多謝老丈的提醒,對了,您這酒館開在此處多久了?此處經常有去往關內的商隊駝隊經過嗎?”其實他是靈機一動,想著也許能從老板的口中問到一些線索罷了。 只聽那老者道:“商隊駝隊,以前是經常有的,自從前面鹽石寨有一伙打家劫舍的強盜落草之后,從這條路向關內去的商隊駝隊就越來越少了,人們寧愿繞個彎子從張掖出發,也不愿意繞到此處來呀?!?/br> 裴繼歡登時心中有數,暗道:“以王天罡的性情,一小股落草為寇的蟊賊大概不放在他的眼下,從官道走,風險太大,遇上軍中巡路,未免露出馬腳?!毖b出一副對當地風情頗感興趣的樣子,再要了一斤熟牛rou和花生米,一邊和那老板閑聊,一邊耐心等候。 果然沒到半個時辰,但見三騎快馬從門口飛馳而過,過了半個時辰,又過去兩騎,馬上騎馬的人個個身形剽悍,腰掛單刀,趾高氣揚。裴繼歡看了,暗道:“這是出來探路的,也許我歪打正著,真的等到了王天罡派出來送貨的人?!彪S口道:“這幫人倒是神氣得很!”那老者噓了一聲,低聲道:“這幫人就是鹽石寨的人。不過他們是不太隨便打老百姓的主意,但有做官從商的人經過,才會下手劫掠?!迸崂^歡裝出害怕的神情,問道:“他們的寨主叫什么名字呢?”那老者望了望四周,十分警惕地對裴繼歡道:“小哥兒你是外地人,老兒不妨跟你說說,這鹽石寨的寨主聽說是個游方的道士,名叫赤霞道人。赤霞道人本事高強,我們這里打獵的獵戶,親眼見過他空手格斃一頭猛虎呢?!?/br> 裴繼歡心中暗暗吃了一驚道:“赤霞道人?難道是張mama跟我說過的西域六怪之一的赤霞道人?我一直以為他就是一個道人,云游四方,以至于天下武林中個沒幾個人認識他,原來他居然落草為寇,做了山寨的寨主?” 原來約在十年前,赤霞道人還在做獨腳大盜時,曾自恃劍法,到過峨眉山找紅拂女比劍,卻被正在峨眉山紅拂女處做客的鳳棲梧一劍一鞭,殺得大敗虧輸;赤霞道人經此一敗,方知連鳳棲梧他都打不過,更別提比鳳棲梧武功還高的紅拂女了。他無顏留在中原,便回山苦練劍法,聲言劍法練成之日,再行前來“請教”。但一晃過去了十年,赤霞道人始終在江湖中不見蹤跡,江湖中人都以為赤霞道人是不是死在仇家手里了,還是真的幡然悔悟,出家做了道士?總之過了這么多年,裴繼歡曾經聽說過的這個名字,反倒就在眼前即將出現了。 赤霞道人外家功力登峰造極,那老板說的獵戶親眼見他手格猛獸,倒也不太可能是假,他的劍法是純粹的外門劍法,那也沒錯,不過裴繼歡實在想不通,為什么一個名震江湖的獨腳大盜,會跑到一個荒涼的小山寨去做什么寨主,難道那山中有什么寶貝么?但老板的意思,此地一帶的山林都頗為貧瘠,如果在刀口上討生活,選了這么一塊地方作為“開山立柜”的地方,遲早是要餓死的。 那么赤霞道人跑到這個山谷里來做什么呢?裴繼歡一邊吃著鹽水花生,一邊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