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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雖然生著地暖,但畢竟時值寒冬,并不怎么暖和。 應嵐正待開口罵他,容弘溫熱的吻卻先其一步落了下來,帶著急切而兇/悍的力道。 這下,應嵐便一句話亦說不上來了。 …… 今日的夜晚格外漫長,當然,這是應嵐單方面這般覺得的。 燈會上一直被應嵐冷言冷語,明里暗里擠兌,此時方得眉目舒展的容弘,恐怕會與她持相反想法。 情/到/濃/時,容弘力道不由得更見激/狂,應嵐想狠狠咬一口這個不知輕重的東西,但還是因為綿軟無力而皺眉忍了。 罷了罷了,咬了他,只會教他一時興奮更沒輕沒重。 這種虧應嵐吃過一次,便不會再傻傻地吃第二次。 只是再度云歇雨收之后,當容弘氣息微亂地自應嵐的耳畔微/喘,帶著一抹調/情似的笑意同她說話時,應嵐終是有些不堪忍受了。 容弘嗓音輕柔歡愉,說出的話卻教這天下任何女子聽了,都會心生赧然地面色漲紅。 所以應嵐想,她現在面色這般燙,亦是正常的。 并不是因為她對面前這個面龐清雋如玉,此時卻因為泛上紅色,而絲毫不見清冷疏離的男子動了情。 一定不是。 所以,應嵐故意裝作懶得搭理他這個問題的模樣,側頭對著床榻的一角翻了個白眼。 動作看起來既懶洋洋的,又帶些不耐煩。 應嵐心中想著,她早便知道這人鮮廉寡恥了。 他說這種話,倒亦符合了他這人一貫以來看起來道貌岸然,實則衣/冠/禽/獸的品行。 見她側過頭去,并不回答自己問題的慵懶模樣。 但容弘卻有些固執地抬手,將應嵐的頭固定了回來,又唇畔微彎地重復了一遍方才的話。 “朕厲害嗎?” 應嵐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笑意之下,帶著的一抹隱隱的威脅含義,卻始終不肯服軟。 她故意說:“不及我夫君萬分之一?!?/br> 話音剛落,果不其然便見容弘微瞇了一下眼睛,周身的氣息陡然變得有些冷沉了下來。 應嵐見他神情不善,下意識便要抽/身逃跑,只是卻被人抬手便輕易地拉了回去。 “少騙朕?!比莺敫┥?,漫不經心卻又故意帶些惡意,輕咬了一下應嵐泛紅的白皙耳垂。 察覺到應嵐如自己所料那般,因為這個動作整個人輕顫了一下,容弘冷沉的情緒才又緩和了些許。 唇角微彎,他自應嵐耳畔簡短地吐出三個字來:“他不敢?!?/br> 應嵐不斷地躲避著越發靠近自己的容弘,與他身上漸漸要與自己融在一起的清淡怡人的氣息。 此時聞言,應嵐只是猶不肯服軟地說道:“你又不是他,怎么知道他敢不敢?我夫君才是天下第一厲害?!?/br> 只是出乎應嵐的意料,這次她開口故意忤逆容弘,容弘卻絲毫不怒,反倒甚為開懷一般地暢快笑了一下。 應嵐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容弘卻執起她的一只素手來,放于唇畔甚為廝磨地親著,過了會兒才笑意淺淺地問。 “你口中的夫君是誰?” 聽出他話中的揶揄來,應嵐心中半是惱怒半是窘迫,終是忍不住抬手去抓他:“你……你這人可真不要臉?!?/br> 她的話有些結結巴巴的,破天荒與平日里要裝沉靜的正經模樣迥然不同。 容弘看得心中一動,只覺得滿心之中又是柔軟,又是快意。 落在她唇畔的吻漸漸往下,容弘話音帶著含含糊糊的笑意,故意說道。 “朕還可以更不要臉?!?/br> 應嵐待要說話,卻不得不將已至唇畔的話語,化作了斷斷續續的低低嬌聲輕/吟。 羅帷輕輕伏/動,一室香暖之間,暗香情/動。 …… 第二日清晨,應嵐醒來的時候,容弘正懶洋洋地以手臂支著身體,目光清淺柔和地看著她。 以為自己猶還在夢中,應嵐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便想甩開這個噩夢一般的人物繼續睡覺。 只是卻被容弘展臂,連人帶被子給撈了回去。 應嵐方才反應過來,這原來并不是夢,而是容弘真的沒有離開。 有些納罕地睜開朦朧的眼睛,應嵐往有些凌亂地零落于地的羅帷之外看去。 可是越看,她便越覺得不對勁,天色的確已經大亮了啊…… 愣愣地反應了一會兒,應嵐立刻抬腳去踢身前懶洋洋,帶些氣定神閑的男子。 “快滾,我可不想做什么禍水?!?/br> 應嵐的語氣并不怎么好,但容弘卻笑得眼眸彎彎,如墨夜中的月牙一般清雋脫俗。 抬手隨意將應嵐攬住,容弘整個人看起來都是一種散漫慵懶的模樣。 他故意揶揄她:“禍水你是跑不了了?!?/br> 應嵐料想他亦不會荒唐到,將自己強奪臣妻的事教天下人知曉。 是故她早已沒有了方才的緊張,語氣因為后知后覺的起床氣,越發有些不好起來。 微冷地“哼”了一聲,應嵐側過臉去,避開容弘撲于自己面上的溫熱氣息。 氣息的微融,與輕輕麻麻的癢意,實在教她有些莫名地不自然于這種親近。 雖然更加親近的事情,兩人都已經做過。 應嵐道:“是你自己昏/庸/好/色,關我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