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后重逢25醫生我求求你
電話一接,彼端傳來姑姑雷鳴般的吼聲,“穆賀辰你給我回來!……*#¥……” 一大堆亂七八糟的話,似風暴席卷,穆賀辰扣上了手機。 他轉眸望向暖,“要是有人要拆散我們,你會害怕嗎?” 向暖微笑,“害怕這兩個字在我的字典里還沒有出現過呢?!?/br> 他點她一指頭,“你這個丫頭!” “喂!”她捂住被他點的額頭,“不許叫我丫頭!你這個小豬豬?!?/br> “哈哈……”他笑開,“對了,你昨晚在酒吧是叫我什么?好像是阿賀的,這個名字我喜歡,你叫的很好聽,以后你就叫這個名字好了?!?/br> 她望著他,“是我的專屬嗎?” “嗯,對,是你的專屬,別人都不能叫?!彼掷^續喂她飯,勺子里的米飯和菜一起遞到她的嘴邊。 她張嘴吃下去,“你不是要回去嗎?我有手有腳,又不是傷的很重,昨天晚上都還可以跳舞唱歌,我自己吃啦!” 他怒瞪她,“吃飯都還封不住你的嘴!”他又狠狠的一大勺飯塞進她的嘴巴里,“再重要的事也要我先喂完你吃飯才解決?!?/br> 向暖笑了,陽光越過窗口照進來,落在她的身上,那般溫暖。 彩虹城堡里。 穆賀辰姑姑坐在梁詩雅的床邊,看著她哭紅的雙眼,聽著她一直不肯停住,嚶嚶哭泣聲,她努力耐著性子讓自己哄她。 “詩雅,你也聽到了,我剛才已經罵過賀辰了,你要不出氣,她很快就會回來了,你再繼續罵他,有姑姑在,看他敢翻天?” 梁詩雅望著穆賀辰姑姑楚楚可憐,她也鬧了許久,知道也差不多了,她唯一的目的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拉住穆賀辰,不讓他拋棄她,她要跟他結婚。 “姑姑?!逼鋵嵪肓嗽S久,自從昨晚自月亮島酒吧回來她就一直沒有睡覺,她就在問自己事情要怎么解決,她能放棄穆賀辰嗎? 她能忘記他嗎?她可以任由自己失去他嗎?一切問題答案都是不可以,她失去穆賀辰是會死的。 對,她不能失去他,沒有了她,她的世界里還剩什么?仿佛連生命也沒有意義了。 向暖說得對,她喜歡穆賀辰跟任何人沒有關系,跟她向暖就更沒有關系,可是她要跟穆賀辰在一起,一輩子在一起,卻是誰也分不開。 想了整整的一個晚上,她唯一得出的答案就是,她要提前婚禮,要早早的把穆賀辰拴在自己身邊。 結婚了,她就是他的妻子了,而他是她的丈夫,即便是只要軀殼,她也不要被人搶走他。 “姑姑,我要提前婚期,婚禮要越快舉行越好?!绷涸娧胚煅实恼f。 臥房門被人輕輕推開,正好聽到這一句話,“你說什么?” 來人正是穆賀辰。 梁詩雅抬頭癡癡的望他,“我說什么?我說我要跟你結婚,要婚禮提前,要越快越好!四年了,我不想要失去你,我失去你我會死的!” 梁詩雅嘶吼道,仿佛昨晚穆賀辰給她的疼,給她的痛,在這一刻在彩虹城堡見到他,就都爆發出來了。 她的淚晶瑩的,如決堤般自眼眶中涌出來。 “提前婚禮我不同意!”穆賀辰擺明立場,并且氣怒轉過身去,他連看梁詩雅也不想看她。 “為什么?!”梁詩雅嘶吼。 她似已到達崩潰的邊緣。 穆賀辰姑姑連忙安撫她,手拍在她的肩膀上,“詩雅別急,先別急?!?/br> 穆賀辰又轉過了身來,紫眸熠熠,望著梁詩雅跟姑姑,他就似一座冰山,渾身都在透著無比怒意,拒人于千里之外,“我正打算要告訴你,我要跟你解除婚約?!?/br> “什么?你在說什么?”這一次尖叫的是穆賀辰姑姑。 穆賀辰唇角掠過森冷寒意,“我從小到大,什么時候說話不算過,我什么時候愿意受人擺布過,我再正式宣布一遍,我要解除婚約!” 他似冰山一樣的站在那里,那樣讓人心寒。 梁詩雅顫抖著身體一下從床上給站了起來,好像她這樣站高一點,高姿態一點的面對穆賀辰就可以讓自己少痛一點。 牙齒咬破了嘴唇,她才讓自己稍微淡定下來一點,“穆賀辰你給我聽著!”聲音凝重似結了冰,梁詩雅嗓子又澀又痛,“你不就是迷那個向暖嗎?!” “你不就是不相信四年之前是那個向暖拋棄了你嗎?我們就來打一個賭,在你跟我的婚禮上,要是向暖她來了,無論她說什么,我都將你給讓給她!可是,我相信,她不會來!” “因為她接近你目的就不純!她不會來!”梁詩雅嘶吼,“你敢賭嗎?!” 穆賀辰攥緊拳頭,被逼到一個絕境,“有什么不敢?!我賭!” 梁詩雅的氣息軟了下去,然后她哭了。 房間里靜悄悄的,空蕩蕩的,當穆賀辰再次來到這間病房,他已然找不到了向暖。 他以為他跟梁詩雅打賭是會贏的,他只要在這幾天找人看牢向暖,保護好她,不讓她出任何意外的出現在他們婚禮上,一切就這么簡單。 可是他卻發現自己忽然找不到向暖了。 他該要怎么辦,空落落的房間就像是他空落落的心,難道是梁詩雅已經提前動手,對向暖做什么了? 而他中了梁詩雅的算計? 穆賀辰撥打手機里接連的幾個號碼…… 他心有一團焦急。 向暖臉上梨花在他眼底浮現,那是一道傷疤,而梁詩雅的作風他知道,更何況向暖又說那刀疤是梁詩雅給她留下的。 穆賀辰的心就像被油鍋煎熬。 時光倒回,在穆賀辰剛一走出向暖病房不久,一個護士小姐就給向暖送進來一張留言條。 留言條給向暖一條噩耗: 我要去拜訪你的父母,今天早上啟程,冉塵逸。 似晴天霹靂,向暖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冉塵逸,這個混蛋,他究竟是要做什么?! 所以顧不得一切,向暖拔掉了手腕上的針頭,然后迅速的換下病號服,她出了醫院。 她也要回老家去,爸爸身體已經那個樣子了,他再經受不起刺激。 而mama…… 向暖實在不敢想下去。 她十萬火急趕回了家中。 可是,她還是晚了一步。 當她奔到家門口,所看到的一切是,他們家的房門打開著,樓道里凜冽的風吹的她家客廳里字畫嘩啦、嘩啦響。 爸爸坐在輪椅里,雙唇顫抖,雙腿也在顫抖,他是癱瘓了已久的人啊,竟然被氣的連雙腿也顫抖起來。 mama站在大廳里,雙腿僵硬的,想要過去扶爸爸,可是卻邁動不了腳步。 冉塵逸坐在他們家的沙發里,嘴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那般妖嬈,卻又那般惡魔。 向暖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幕,是兒子小賀首先發現了她,向著她飛奔過來,“mama!” 小賀跑到她的面前,抱住她的雙腿。 下一秒,爸爸也看到了向暖,而爸爸只看了她一眼,轟然倒下身子,連同一整個輪椅也跌倒下去。 “爸!爸爸!”向暖撕心裂肺的喊著,向爸爸飛奔去。 醫院長長的走廊,分明是大白天,分明是下午,天還沒有黑,可向暖的眼里一片黑暗,她似是什么也看不到了。 醫生的話悠然響在她的耳邊,“你爸爸是腦溢血患者,你怎么能就不注意呢?讓老爺子受這種刺激,現在是必須進行開顱手術了,否則你爸爸……明天送停尸間吧?” 可是……可是那需要多少錢。 “醫生,我求求你!”向暖拉住醫生的衣袖祈求,“能不能讓我爸爸先安排手術治療,稍后我會把醫藥費交齊?!?/br> 醫生冰冷沒有一絲人情味的面容。 向暖繼續哀求,“醫生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只給我一周的時間就夠了,一周,我就可以把醫藥費給醫院交齊,求求你,求求你了,幫幫我好嗎?” 仿佛沒有一絲動搖,也沒有一絲轉圜,醫生拿起了桌上電話,“喂,那位向老爺子推出重癥室吧!” “不!”向暖嘶吼,仿佛是對爸爸宣判死刑,醫生這樣做就是在對爸爸宣判死刑,“醫生,我求求你!不要這樣做!我交錢!就是無論怎樣我天黑以前交錢好嗎?” “醫院不都是救死扶傷的地方嗎?請不要停止給我爸爸治療好嗎?” 她脆弱的淚水流了下來,身體也忍不住脆弱的顫抖,“醫生,我真的求求你?!?/br> 痛與淚,還有無助,仿佛已令她看不清醫生的面容。 “那好吧,我就再給你幾個小時的時間?!贬t生終于是松口了。 “謝謝你,我謝謝你!”向暖千恩萬謝的感謝醫生。 她走出醫生的辦公室,冉塵逸斜靠在醫院走廊上對她吹口哨。 可是向暖仿佛是什么也看不見了,她連冉塵逸的故意捉弄與報復,甚至是囂張與邪惡也全都看不見了。 她只想到那十萬塊的手術費,沒有這筆手術費爸爸就會死的,十萬,像是一個天文數字了,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她慢慢的一步一步向走廊盡頭走去,只有幾個小時的時間,她又到哪里去找這十萬?! 她忽然發現,她眼前什么也看不見了…… ps:下一更在下午兩點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