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欲為 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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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令兒不由得挺直了腰板,也微微笑,“過來辦點事,順便看看朋友。那我不打擾了,你忙吧?!?/br> 她從一旁經過,小皮鞋踏著地板,發出嚴謹規正的細響。 鐘令兒走出病房,低頭看看時間,快晚間7點了,已經是下班時間,她可以直接去吃飯。 她劃拉著手機,走得溫溫吞吞。 譚諶以過來時,一眼撞見小女警的背影,一身合稱的警服,端莊秀正,他瞇了下眼,邁開利落的步子過去,伸手攬住了她的腰,毫無預警就把人往懷里一帶。 鐘令兒一聲驚叫,抬頭看見是他,松了口氣之余又惱火,朝他胸口發力一推。 譚諶以被推得后退兩步,接著再往前三四步,把人逼到墻邊,低聲問:“怎么穿成這樣過來?” 鐘令兒聽他這句話的語調沉沉,蘊著隱昧不可名狀的意味,她莫名耳熱,于是欲蓋彌彰,故作正經瞥他一眼,說:“你嚴肅一點?!?/br> 他又說:“下班了?” 她默認。 他示意:“跟我去休息室?!?/br> 鐘令兒警惕,“干什么?” 他說:“這個時間,在醫院,我能干什么?” 她不懂。 他輕悠悠地說:“跟自己老婆吃飯啊,你想什么呢?” 她仰著臉看他,最后無語地抿開一笑。 醫院走廊白皎皎的燈光下,一黑一白面對面湊得近,她抬頭,他垂眼,四目相觸,侃侃笑笑,浮世一隅的溫存光景。 == ? 【 作者有話說 】 過渡章過度章 —— 譚醫生變著法給媳婦花錢 小女警:居然企圖用金錢收買我的愛?! 第三十二章 [vip] 三月初的時候,傅城被調派到這里著手負責的一宗賭博大案終于收尾,此案牽連甚廣,牽扯出多前的一樁老案子,關于一名老刑警因涉嫌受賄被停職查辦后畏罪自殺的案子。 當時法院已經下了判決書,判定這位老邢警貪污受賄,證據確鑿,老邢警被開除公職,取消警銜,撤回其各項榮譽稱號。 然而事隔多年,傅城為其翻了案。 甚至揪出了當年潛伏在刑警隊里的一名內jian,這也是個老邢警了,只不過當年在執行任務期間受了重傷,已經退休好幾年了。 案子一破,傅城在這里的任務完成,將擇日回市局述職。 明晚警所的領導將會為傅城舉辦一個慶功宴,同時也是個歡送會。 因著傅城即將離開,王之珩心情復雜,既為他破了大案而高興,也為他的離開而悶悶不樂。 鐘令兒起了壞心思,存心逗他,忽然就故作驚訝和無奈,“哎呀,這可怎么辦?我已經約了趙小姐明天晚上吃飯,我跟她說了你也要去的!” 王之珩這下更郁悶,“不是吧?這么巧?能不能換時間?” 鐘令兒露出為難的表情,“換是能換,但是我們小詞很忙的,我都不一定約得到她,這次人家大概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赴約?,F在傅隊和趙小姐,你只能選一個了?!?/br> 王之珩不疑有他,陷入了糾結,他十根長指插入短發里,苦苦掙扎道:“非得二選一么?我最不喜歡選擇題了!” 鐘令兒同情地撫摸他的發頂。 直到下班,王之珩一副英勇正義的表情,跑過來跟鐘令兒說:“我選好了?!?/br> 可惜鐘令兒早把這件事忘得一干二凈,問道:“什么選好了?” 王之珩說:“在這件事上面,我選傅隊?!?/br> 鐘令兒瞬間回想起來。 王之珩一本正經,“趙jiejie人還在這里,只要有誠心,想約她遲早約得上,我會對她認真的,但是傅隊后天就離開這里回市局了,下次見面都不知道什么時候?!?/br> 臭小子思考得還挺認真。 鐘令兒說:“放心吧,我已經跟你趙jiejie改了時間,約得上?!?/br> 王之珩似乎開心了點,高高興興下班去了。 鐘令兒還有幾分報告沒寫完,下班后仍留在辦公室里干活,鍵盤敲得噼里啪啦直響。 辦公室關了燈,一片昏暗之中,只有鐘令兒辦公桌前的電腦屏幕透著微光,將她一對漂亮的眸子點得清瑩如星。 工作結束時已經是晚上8點鐘,譚諶以打電話說過來接她,已經在半路上了。鐘令兒掛了線,又忙了一陣子,起身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卻在經過刑偵科辦公室的時候,發現一片昏暗里,亮著一抹微光。 鐘令兒下意識停步,往里瞧了一眼,看見桌子旁的椅子上坐著個高大的身影,她駐足片刻,正準備離開時,里面的人望了過來,和她遙遙對上一眼。 她又略一頓,依然沒打算停留。 這時里面的人卻舉起了一罐啤酒,對她說道:“喝一杯?” 她猶豫了一下,抬步進去了。 傅城長腿勾住一張椅子挪到邊上,示意她坐。 鐘令兒合攏著雙腿坐下來,兩只手擱在膝蓋上,看了垂眸飲酒的人一眼,說:“你把案子結了,又替一位老邢警翻了冤案,立了大功,怎么好像不太開心的樣子?!?/br> 傅城眼皮一抬直視她,嗓子浸過酒水之后低又啞,“怎么看出來我開不開心?我心情怎么樣你知道?” 鐘令兒指著桌面好幾個啤酒罐子,“那怎么一個人躲起來喝悶酒?” 傅城喝了酒性情外露,他似笑非笑,“我躲起來了?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鐘令兒放在腿上的兩只手虛虛交握著,目光飄忽于桌面上錯落的啤酒罐子,沒有應聲。 他嗓子沉沉,“案子破了,你怎么不多等我幾個月?” 前言不搭后語,卻又仿佛話里有話。鐘令兒心口的紐扣無力一松,她神思恍惚了一下,抬頭看了過去,“什么?” 傅城拿起啤酒罐子喝了一大口酒,咽下去后說:“我告訴自己,這么多年,我沒給你過一句承諾,更沒有給過你一個回應,你一直是自由的,如今你嫁了人不是你的問題,是我的錯?!?/br> 他估算錯誤,錯在了誤以為在他們幾次交心的夜晚之后,她會義無反顧,等他到底。 鐘令兒站起來說:“你喝醉了,早點回去吧?!?/br> 傅城抬腳踩著桌沿,用了點力把椅子往后一推,椅子腳和地面摩擦出粗嘎刮心般令人難受的聲響,他兩條腿懶懶擱在了桌上,身子往后一靠,看著她說:“感情而已,我傅城輸得起?!?/br> 鐘令兒捏緊了手心,說:“傅城,別太自以為是了,你對我沒有承諾沒有回應,甚至從來都沒有爭取過,現在你是以什么樣的立場和角度來談感情的輸贏?” 傅城目光凌厲,盯住她,“那么,你希望我現在跟他爭一爭?” 鐘令兒手心略略一松,正打算反駁一句。 辦公室乍然一亮—— 兩人同時望向門口,一道修長的身影挺拔立在燈下,替她一字一句作了回應:“你已經出局了,現在你沒資格跟我爭,你也爭不過我?!?/br> 譚諶以言語的同時,慢慢走了過來,話音一落,抓起鐘令兒的手腕就往回走,她要小跑才能勉強跟得上他的步子。 一直走出了警所大門,站在路邊,她輕聲問:“你什么時候來的,到了怎么不給我打個電話?” 譚諶以稍稍側過臉來,開口的字字句句,都映著春夜的清寒,“我要是沒親臨現場,還看不到這么精彩的一幕?!?/br> 車就停在對面,他拉著她準備過馬路。 鐘令兒卻釘在原地不動彈,“你說清楚,什么精彩的一幕?” 譚諶以看著她,卻不言語。 鐘令兒想把手抽出來,他也執意不放。 等她掙扎得太用力,他才把人拽到身前,認真道:“他后知后覺醒悟過來了,要來跟我搶人了,你是不是特別高興?” 她反問:“你哪里看出我特別高興了?” 他冷冷道:“你心里偷偷高興?!?/br> 鐘令兒上一秒心頭郁郁,下一秒就被他氣得笑了出來。 譚諶以的臉色卻不那么好看,沉默了一會,又問:“他要是真的來搶了,你是不是馬上就能離開我?” 她止住了笑,說:“在你眼里,我是這么隨便輕浮的人么?”在他開口前,她立馬又說:“也是,我當初那么輕易就答應嫁給你,所以到最后也肯定會輕易就離開你!” 譚諶以咬住了后槽牙。 鐘令兒擰著手腕想掙脫他的鉗制,“放手!我就不應該嫁給你!” 譚諶以把人摟過來,“不準后悔!” 鐘令兒不甘示弱,“我當初根本就不喜歡你,是你說會對我好的,我安安分分當你老婆,現在你動不動就懷疑我,什么意思?” 譚諶以面色冷沉,使勁攬住她的腰身,一手抬著她的下巴,“你不跟我解釋清楚,還跟我生氣?” “解釋什么?我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 “你跟一個野男人半夜喝酒,算不算對不起我?” “我哪有喝酒!我喝沒喝酒你看不出來么?還質疑我,還解釋?你放開!” “……” 她話閘子打開,絮絮叨叨停不下來,“我都沒要你解釋,你憑什么要我解釋?那個什么鄒阿姨的女兒跟你是什么關系?為什么跟你一個科室?你對別的女人臉黑得跟碳灰似的,對她倒是和顏悅色,我還沒問你呢!” 譚諶以:“……” 鐘令兒:“一天到晚招蜂引蝶,勾引的全是meimei!那個陳旎嘉年紀比你小吧?你那個繼妹也是,三番兩次不給好臉色,我找你抱怨過一句么?” 譚諶以:“……”